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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侯爺臉都綠了。
當兵五年,大兒子跟人跑了,小兒子不愛爹了,媳婦把他家産都敗光了!
晉陽侯夫人淡淡一笑,又拿出一個賬本,說:“這是楠姐兒的,讓我幫她收着。”
晉陽侯一看,眼珠子就瞪大了。好,好多錢!閨女比老子有錢多了!
晉陽侯夫人再次淡淡一笑:“要看我的不?”
晉陽侯默默搖頭。不用了。他的私房沒了,可是閨女和媳婦都可有私房了!
晉陽侯夫人指着薛楠的賬本,說:“楠姐兒的香皂雪花膏鋪子,真哥兒送的方子,送的點子。一開始我只想着給孩子打發時間,卻沒想到這麽賺銀子。別說楠姐兒拿着不好意思,我都有些臉紅。”
晉陽侯劃拉一下自己曾經所有的私房,再看看閨女幾個月賺的銀子,就默默地沉默了。沉默一下,又高興了:“這麽說來,這次真哥兒說的那個一文錢幾文錢的鋪子,只怕到時來錢也不少。不行,我得給他們吩咐一下,好好管着那個鋪子。”說不定以後族人們的生計就不用光指着那幾畝地了。族人過的好,他這個族長臉上也有光不是。不對,兒媳婦這是給他兒子鋪路呢,不是給老子!
晉陽侯直咬牙。這小白臉,看得就是遠!當初他趕鴨子上架,才襲爵的時候可沒少跟族裏那群老家夥打機鋒。
晉陽侯夫人又說了:“梁家二小子那個百貨商場就是真哥兒給出的主意,建成後得了十八間鋪子,地段都是極好的。我也買了幾間,只是地段沒那麽好,平均下來一間也要七八千兩銀子,這還是看真哥兒的面子給的折扣價。”
晉陽侯張着嘴徹底傻住了。好大一筆銀子那是!
晉陽侯夫人又說:“想來侯爺今兒在壽宴上也得了信兒,京郊三十裏新開了一家銀座,簡直是男人的天堂,最是讓人樂不思蜀,侯爺可動心了沒?”
晉陽侯确實起了好奇心,可一看媳婦似笑非笑的臉,哪兒敢說動心啊,趕緊搖頭否認:“你這婦人又胡說,本侯可是正派人!不去,絕對不去!”
晉陽侯夫人抿嘴一樂:“想歪了吧,那裏可是幹幹淨淨正正經經做玩樂的地方,去就去呗!真哥兒有鑽石金卡,享頂級貴賓待遇,花費全免,已經帶着阿燦去過一趟了。你要想去,可以找媳婦兒帶你去,他那卡只能本人用。”
晉陽侯狠狠猶豫了一下,又搖了搖頭。當爹的,帶着小孩兒出去玩還行,哪兒有讓小孩帶着玩的!
晉陽侯夫人說:“也送了咱們家一張金卡,八折。但是,去那裏一趟最低消費三百兩。據說好多人第一次去估計不足,連貼身物件都壓在那裏了。”言外之意,憑你現在不超過二百兩銀子的身家,你随便玩呗!反正阿凜從來都不去,還攔着他媳婦不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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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陽侯好心酸。他,他玩不起……這種全家都是有錢人就他一個窮光蛋的感覺……
晉陽侯狠狠悲傷了一個晚上,天亮以後又抖擻起了精神。五年沒回京,回來後為了給母親做壽也一直沒出門,壽做完了,也該去給老丈人請安了。剛好臘八,還能喝碗臘八粥。
去馬廄牽馬,晉陽侯看着空蕩蕩的槽位呆了呆,回憶一下,好像回來那天把馬繩扔給兒媳婦了。現在,馬呢!
馬在水硯堂,吃得油光水亮。紀真親手配的精飼料,暖房裏用異能溫養出來的鮮嫩牧草,一天兩次水果加餐,還有專人按摩梳毛。
馬生再不能更幸福了!
雖說旁邊那匹白馬脾氣有點大,大就大吧,反正頂多咬上幾口,不疼不癢的,身為打過不知道多少場勝仗的軍馬,不跟沒見識的土包子馬一般見識。
晉陽侯找過去的時候,他那匹心愛的烏雲骓正卧在地上讓人梳毛,嘴裏嚼着一個蘋果,旁邊還放着一個。
看到主人,烏雲骓加快吃蘋果的速度。
晉陽侯看一看兒媳婦這裏堪稱腐敗的馬房,罵一聲小敗家子,上去牽了馬就走。
烏雲骓不樂意走。它還有一個蘋果沒吃呢!
晉陽侯生把自己的馬拖了出去。
紀真看着,有些舍不得,說:“父親出門的話就先騎我的馬去吧,大白跑得可快了。老黑連日趕路消耗太大,現在還沒養回來呢。”
晉陽侯狐疑地看了看烏雲骓,這麽精神,一身黑毛油亮油亮的,哪裏像是消耗過度的樣子!才趕了個路而已!晚上都有停下休息的!
晉陽侯看着兒媳婦,認真地說:“它叫烏雲骓,不叫老黑。”
紀真詫異了一下,說:“世子馬的叫大黑,這匹馬是大黑的父親,難道不叫老黑?我叫它老黑它跑得可快了,世子也沒說不是。”
晉陽侯臉色古怪起來:“阿凜說它的馬叫大黑?”
紀真想了想,想不起來第一次叫大黑的情形,果斷點頭。
晉陽侯瞬間便秘臉,艱難點頭:“好吧,大黑。”原來他兒子不光有姿色,還這麽會哄媳婦,真,真不錯哈,哈。
紀真叫一聲:“大黑。”
薛世子的馬迅速跑了過來,得到一粒泡開的蓮子。
再叫一聲:“老黑。”
烏雲骓迅速掙脫主人跑了過去,也得到一粒泡開的蓮子。
白馬不用叫就跑了過來,兩匹黑馬,一匹咬一口。
黑馬父子默默地躲開了。
紀真喂了白馬三粒泡開的蓮子,一指老丈人:“跟父親出去玩,父親是可厲害可厲害的将軍,跑得可快了。”
白馬在紀真臉上舔一下,沖着黑馬父子打個響鼻,高傲地走過去站在晉陽侯身邊。
晉陽侯木着臉,騎了兒媳婦的馬出門。
白馬一出門就撒開四蹄跑了起來。主人說了,這人跑得快!
晉陽侯:“……”卧槽!
薛凜在校場上操練完弟弟回來,就見媳婦正窩在馬房裏給他的馬梳毛。走過去,接了梳子自己動手。
紀真說:“該給阿燦找匹小馬了。”
想了想,又說:“找太子要。”
薛凜:“……”
紀真又說:“也該給阿燦建自己的班底了。”
薛凜疑惑。班底?薛家人都有自己的伴當,打小一起長大,大了就是自己的親信,要跟着一起上戰場的。當然,家主和世子都有自己的秘密人手,要一代代往下傳的。阿燦身邊也有兩個小子,就是留作伴當的。将來他的人手也都是要留給阿燦的,不過很顯然他媳婦說的不是現在的班底。
紀真說:“我的想法是,找一些資質好的孩子,最好和阿燦歲數差不多的,從現在起開始分別培養他們的專精能力。比如,偵查,刺殺,醫毒什麽的。總之你們需要什麽,就培養什麽。數量的話,先照着兩套來,有了折損也好補充。這事你找父親商量,父親怎麽說就怎麽做。”
紀真對冷兵器戰場不了解,技能按鈕沒點亮,只能放着讓專業的來。
晉陽侯從老丈人家喝了臘八粥回來,馬上就得了兒媳婦要為小兒子培養未來班底的消息,還拿到了除培養內容之外的簡單章程。
晉陽侯沉默許久,一拍大腿。幸好這小白臉是他們家的,這要是別人家的,這妥妥的一個人幹死他們整個老薛家的節奏!
還好他兒子有姿色!
晉陽侯拍着大兒子的肩膀,語重心長:“兒子啊,薛家兒郎不怕苦不怕累不怕痛什麽都不怕就是怕媳婦,以後都要聽你媳婦的知道不?”
薛世子沉默。母親早就說了,他們家的事都聽媳婦的!早就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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