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白玉堂回過神來,追上前道:“花大哥,我們去花家嗎?”
“恩。”
“……你對公孫大哥的心意他知道嗎?”白玉堂想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不過我看他肯定不知道,他那麽遲鈍的人,而且又驕傲,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會允許自己和你還這樣的,不過他很信任你的樣子……”
聞言花滿樓道:“他該知道的時候,自然就會知道的。”
“那什麽時候才應該知道?”
這下花滿樓不說話,笑而不語,繼續往前走道:“花家是暗器世家,梅花镖就算是各有不同,但是憑他們家主的眼力,定能瞧出來。”
“這倒是,不過你也分辨出來?”
“分辨不出。”
白玉堂楞了一下,像是想到什麽,忽然道:“哎呀,我們倆都走了,那公孫大哥豈不是一個人在醫館裏面?我還是回去看看他好了,否則上次針對公孫大哥的人還在暗處尋找機會,那樣公孫大哥豈不是在危險中而不自知!”
“你去也好。”
“那我去醫館,要是醫館那裏薛偲弄好了,我們就回客棧等你,你就不用回去接公孫大哥了。”
“恩,一切小心。”
交代叮囑了一句,花滿樓便往花家別院走。白玉堂應了一聲後,轉身往薛氏醫館跑去,生怕去晚了公孫策就遭人暗算。
花家……
伸手摸了摸腰間的玉墜,花滿樓想,希望這代表花家身份的玉墜這百年前也是一樣,否則想要見到花家如今的家主,不是一件易事。可要弄明白這梅花镖的來歷,就得見到花家家主,否則怕是無人能辨別出來。
花滿樓自幼習武,即使眼盲,可到了手裏辨別不出來歷的東西可不多,對暗器也有了解,可到了這裏,這些了解怕是沒了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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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花家別院外,遠遠就能聽到吵鬧的聲音,似乎發生了什麽事情,正在争執不休。
“這件事情,我花家必定會一查到底,不管是誰,敢與我花家為敵,在擺擂當日做出這樣小人之事,我花家都會還各位一個公道,絕不會讓這位兄弟白死!”一道聲音引起花滿樓的注意,聲音洪亮渾厚,想必說話之人,內力必定不低。
這人是誰?
“那我們三日後必定來此,給你們花家三天的時間!我們走!”
待人群散去後,花滿樓上前來到門口,拱手施禮道:“閣下留步,請問……可是江南花家掌事之人?”
正轉身打算回府的身着勁裝的中年男人一愣,打量了一眼花滿樓,回禮道:“不知這位公子有何事?府內有事,若是上門拜訪的友人,沒有拜帖,如今俗事纏身,唯恐招待不周,加上老爺不便接待,可改日再來。”
“且慢,閣下可識得此物。”
中年男人盯着花滿樓手中的玉墜,擡頭看着花滿樓,細細打量後道:“這位公子請随我來。”
“有勞帶路。”
走進書房中,花滿樓聽到剛才帶路的人對着面前站着的人道:“大少爺,這位公子求見。”
“明白了,你下去忙吧,擂臺上遭暗算的人,死因查明,兇手一定要讓他露出真面目。”
“是。”
大少爺?原來來此的是花家的少爺,并非是家主。
花滿樓拱手道:“在下花滿樓,不知花少爺可否認得此物。”
花逸軒只是一眼就能認出花滿樓手中之物,低頭看一眼腰間的玉墜,不自覺皺起眉頭問道:“花家的東西,怎麽會在你哪裏?你姓花?可花家從未有過一個名叫花滿樓的人的。”
聞言花滿樓松了一口氣,只要花家玉墜還能用,那梅花镖一事便好辦了。
“在下的确姓花,此物也的确是花某從小佩戴,但花某的來歷恕我不能告訴花少爺,還請見諒。”花滿樓道:“花少爺既然識得此物,想必明白在下來此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事相求。”
望着花滿樓站在那裏,花逸軒忽然注意到花滿樓的眼睛,猶豫了一下問道:“你眼睛看不見?”
“恩,自幼眼盲。”
“你說吧,你有何事。”
“昨日在擂臺附近,有人暗算我一位朋友,用的暗器是梅花镖,花家是暗器世家,想必對暗器有所了解,應該能瞧出是出自何人之手。”花滿樓從袖中将梅花镖拿出,遞到花逸軒手邊。
花逸軒接過東西,皺着眉仔細看了看,把東西還給花滿樓道:“你那位朋友怕是得罪了人,不巧,今日在擂臺上慘遭暗算的人,也正是中了梅花镖,淬了毒,可惜他沒有你這樣一位朋友,否則說不定能撿回一命。”
“過獎。花少爺也不知道此物的來歷嗎?”
“據我所知,用這種镖形的人,在江湖上有十個,鑄造這種镖形的工匠卻只有一個,而江湖上這種镖,數量不過二十枚,因為工匠在打造第二十一枚的時候被此镖所殺。不過這東西,也可以從死人身上得到,要想查出來,就像是大海撈針。”花逸軒坐在椅子上道:“不過既然已經欺負到花家的頭上,我花家也不是怕事之輩,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在下相信花家不會這麽白白算了,任由被害之人枉死,既然花少爺這麽說,在下便先告辭了。”
花滿樓起身往外走,隐約覺得這件事情是沖着花家來的。
如果是公孫策遭遇暗算,而其餘人沒有,那麽是沖着公孫策來的,但若是今日擂臺上又死了一個,而擺擂之人是花家,怕就是花家的仇家找上門了。
“你到底是誰?”花逸軒在花滿樓還未走出門時,忽然出手,竟是一支袖箭,“有我花家玉墜,到底是何人?”
這玉墜并非是花家之人都有,花滿樓手中的玉墜分明是家主一房才有的代表身份的玉墜,這意味着,花家之人,無論是商鋪掌櫃還是客棧管事見玉如見人,且行方便。
花滿樓在袖箭破空襲來時,袍袖如流雲甩出,不過眨眼功夫,已将袖箭甩落在地,臉上表情不變,笑道:“不過是個異人,花少爺不必擔心,我對花家沒有敵意,若是有需要可差人去城中雲來客棧。”說完對着花逸軒點頭,“告辭。”
花逸軒望着花滿樓的背影,低頭盯着地上的袖箭,喃喃道:“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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