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敲開薛偲醫館的門,公孫策和白玉堂往裏走,不同于昨天讓公孫策覺得舒心的藥香,摻雜了不少血腥味。
公孫策動了動手中的竹杖往前走道:“薛大夫。”
“坐下,我替你施針。”
“恩。”
白玉堂站在一邊,打量着醫館,即使他沒有公孫策和花滿樓敏銳的洞察力,但是依舊察覺到醫館裏不尋常的氣氛。
薛偲靠近時,公孫策微微蹙起眉,但很快舒展開,任由他替自己施針,不說話一直等着薛偲開口。公孫策早該知道薛偲的身份不一樣,醫者父母心,但一般的大夫怎麽會和武林中人往來頻繁,想必就是武林中人。
而且昨天來歷不明的人,薛偲會收容他們,肯定知道什麽。
“公孫先生住進花家了?”
“薛先生似乎對于花家很感興趣,之間花滿樓在的時候,你便打聽提到過。”公孫策回答,對于對方對自己稱呼的變化并不在意:“薛先生在江湖上想必是有一定的名望,昨日那兩人才會來求醫吧。”
“公孫先生對我這小小醫館似乎也很感興趣。”
薛偲四兩撥千斤,倒也沒有回答公孫策問題。
旁邊的白玉堂不動聲色的靠近公孫策,只要薛偲敢胡來,他能保證第一時間将公孫策護在身後。
公孫策不接話,知道薛偲替自己換了藥,松了一口氣。
“你想打探的事情我知道,不過,裏面那兩個人不是你們要找的人,他們和這件事情并沒有什麽關系,或者說,他們也是受害者才對。”薛偲走到櫃臺那裏,吩咐藥童去後院把藥讓那個中了毒的女人喝下。
白玉堂坐下,低聲問道:“公孫大哥,這個姓薛的,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不礙事。”
Advertisement
“他要是敢胡來,花大哥肯定饒不了他!”
聞言公孫策覺得有一些奇怪,詫異道:“你怎麽最近和花滿樓走得那麽近?你們倆在合謀什麽,你該不會背着我在做什麽事情吧?我可告訴你,你跟着我們倆了,以前那些小把戲就不要再耍出來了。”
“哎呀公孫大哥你想到哪裏去了,我的意思呢是,花大哥是你朋友,你們倆是好朋友,當然不會放過傷害你的人。”
這樣的解釋在公孫策聽來還是覺得有一些奇怪,“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真是榆木腦袋。”
“你給我客氣一點,這是你說話的态度嗎?可別忘了,這一路上的衣食住行都是在靠我!”
“是是是,公孫公子舉世無雙,才學第一。”
白玉堂連忙哄着,公孫策氣惱的扭頭不搭理白玉堂。
這話說出來,真是傻子都聽得出來是在調侃。
薛偲擡眼看了兩人一眼,低頭繼續撥弄着算盤。公孫策聽到算珠撥動的聲音,開口問道:“薛先生,既然你說那兩人和這件事情沒有關系,可否告知公孫策他們的身份?而且那女子中了毒,是什麽毒。”
“烏頭。”
“可是暗器所傷?”
“所以我說他們是受害者。”
這下公孫策和白玉堂的心都往下沉了。
死了的兩個,和僥幸逃過一劫的公孫策,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花逸軒和那個不知名同樣昏迷不醒的女人,這背後的人,到底是誰,費這麽大的功夫來針對花家,目的是什麽?攪亂花家,擊垮花家,還是——
想着想着公孫策忽然問道:“那名女子,可和花家有什麽關系?”
“這個我可不知道,我只是一名大夫。”
不知道,那便是不想說了。
從醫館告辭,公孫策和白玉堂往花家走。白玉堂一邊帶路一邊道:“公孫大哥,我看那個姓薛的分明是不想告訴我們,他肯定知道那兩個人的身份,如今已經有五枚梅花镖在我們手裏,還有十五枚。”
“意味着接下來還要死人。”
今日的擂臺是花滿樓在主持,到底能不能逃過一劫,還是……
“公孫公子請留步,我家主人讓我把這個給你,說是或許有用也不一定。”
“這是——”公孫策正欲開口問,東西已經放到手心上,手指彎曲,一摸便知道這東西是什麽,收緊手指道:“多謝小兄弟。”
“不客氣不客氣,公孫公子慢走。”藥童說完,轉身往醫館方向小跑離開。
拿着手裏的東西,公孫策道:“玉堂待會兒先去擂臺。”
“公孫大哥,這個……”
“我們去衙門一趟,我想檢查一下那兩具屍體。”花逸軒中毒沒死,可以說是內力深厚,所以才能化險為夷,但是……醫館裏的那個女人,不像是會武功的人,中了毒也沒死,可擂臺上比武的人卻死了,這裏面肯定還有什麽蹊跷。
梅花镖是一樣的,嵌着的機關內都是烏頭之毒,這東西即使毒性很強,但立即便複毒發身亡,堪比鶴頂紅,見血封喉的毒性,讓他覺得有些費解。
白玉堂一聽,松了一口氣,連忙道:“衙門好,衙門好。”
“我說你還真是聽花滿樓的話,我怎麽不見你這麽聽我的話?到底他那裏讓你能這麽聽話了?該不會是有你把柄吧?”公孫策想着白玉堂這段時間的反常,說笑道:“你是不是真有什麽把柄在他手裏?”
白玉堂撇撇嘴,搓了搓手背:“公孫大哥,你誤會了,我在江湖上雖然不是什麽大俠,但還不只有有把柄落在別人手裏嘛。”
“嘁,誰知道你們的。”
“前面就是衙門了,我們能進去嗎?”
“花家的人,就能進了吧。”
“哎?”
“花滿樓早上有給我一個玉墜,說是我要去衙門的話,可以派上用場。”
白玉堂驚住,這玉佩說不定是什麽祖傳玉佩,随便給人,一定是把那個人當做是推心置腹的好友,十分信任才會把這東西交出來,而且……玉佩還有定情一說,難道——
偷偷掃一眼公孫策的臉色,白玉堂覺得有一些罪惡感。
“那個公孫大哥,這玉佩怕是不能随便收的吧。”
“恩?”
“當我沒說,我們進去吧。”
衙門的衙差見到兩人,拿着護刀攔住道:“你們是什麽人?衙門乃是官府重地,不能随便進去,如果有冤情,可有狀訴,還得擊鼓鳴冤。”
聞言公孫策道:“在下公孫策,是花家少爺讓我來衙門查看前兩日送來的受害人屍體,配合抓出兇手,花少爺說,拿着這東西便能進去了。”
衙差盯着公孫策手裏的玉墜:“原來是花家的人,兩位公子請随我來,仵作和縣令正在驗屍,似乎有一些眉目,公子來得正是時候,也就省了我們差人去花家一趟的功夫。”
“有些眉目?可是發現什麽情況?”
“大人和仵作說——”
“公孫大哥!”
白玉堂只來得及把公孫策護住,眼睜睜看着面前的衙差倒下。公孫策站穩後,察覺到白玉堂似乎很緊張,出聲道:“我沒事,放心,衙門的人已經來了吧?”
“恩。”
“我們檢查一下衙差的屍體,你跟着捕快去停屍房看一眼,我擔心縣令和仵作會有危險。”公孫策蹲下來,伸手摸到對方的頸側,探了一下,已經沒氣了,嘆了一聲道:“兇器是什麽?”
“這位公子——”
“在下公孫策,是花家的客人。”
将這裏圍住的衙差這才點頭道:“公孫公子,兇器是袖箭。”
“袖箭?”
“恩。”
衙差有看了一眼傷口,确定沒有毒,只是命中要害後,見公孫策眼睛不便,提醒道:“公子,往左一些,傷口在左側,傷口看來,沒有毒。”
公孫策彎起嘴角笑着點頭道:“多謝。”
衙差怔住,盯着公孫策看,倒是覺得面前這個清俊的公子一點也不像是破案的人,倒是想那些家中保護着的小公子。不過公孫策專注的神情和熟練的驗屍動作讓衙差心中暗自佩服,竟然眼睛不便也能這般厲害,真是位人物。
公孫策檢查了一下傷口,又問了一些便站起來,握着竹杖道:“他不過是知道了些什麽,才會被滅口,看到,前兩日被殺的人身上的确是蹊跷。”
“公孫大哥,仵作死了,縣令我去的時候對方正要下殺手,我攔住不過縣令昏迷,現在已經讓送回去休息,仵作記錄的本子被人拿走,屍體也……給毀了。”白玉堂自覺責任在自己,若是早一步去的話,說不定仵作的冊子不會被拿走,屍體也不會毀了,沒了證據。
公孫策聽出白玉堂的內疚,搖頭道:“縣令醒來後,就能知道一些事情,否則不會被滅口,這幾日,衙門的幾位兄弟,保護好你們大人。”
“是,公孫公子。”
交代了幾句後,公孫策帶着白玉堂離開衙門回花家。
袖箭,但是內裏有梅花針,看來……和梅花镖依舊脫不了幹系。
“公孫大哥……”
“和你無關,對方怕是一路跟着我們,小心些。”
“恩。”
回到花家時,花滿樓已經在前廳內坐着,管家也在。兩人回來引了他們注意,花滿樓不過起身走到他們身邊便味道了白玉堂身上的味道,皺了皺眉道:“去了縣衙檢查屍體?”
“一個衙差死了,仵作死了,冊子丢了。”
公孫策回答完坐下,按了按有些不舒服的額角。白玉堂見狀有些擔心公孫策眼睛,問道:“公孫大哥,你是不是眼睛不舒服?”
“不礙事。”
花滿樓示意管家下去,道:“今日擂臺沒有出事。”
“那人用的是袖箭,傷口約有一寸餘,頸上致命。”公孫策接着道:“形如梅花。”
聞言花滿樓不語,過了一會兒道:“以暗器傷人,又以花逸軒擅長的袖箭暗殺滅口,這事的确是沖着花家來的。”
那日花逸軒試探花滿樓用的便是袖箭,梅花袖箭。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