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車上。

周柏元一臉似笑非笑看着沈惜霜, 眉眼微微揚起,模樣要多痞壞就有多痞壞。

沈惜霜反倒是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起來了。

剛才在餐廳的時候還不覺得什麽,現在想想是真的是巨尴尬。

“走啊。”沈惜霜催促。

周柏元卻是不緊不慢的, 靠過來伸手捏了捏沈惜霜的臉頰:“乖乖,你護着我的樣子太帥了。”

“哪裏帥了。”沈惜霜小臉微微紅。

周柏元蹭了蹭沈惜霜的額頭, “我突然有種被保護的安全感,嗯, 很不錯。”

沈惜霜噗嗤一笑,“什麽啊……”

就很奇怪,那兩個女孩子居然可以在餐廳裏旁若無人地讨論這些事情。

世界大了, 什麽奇葩都有。

沈惜霜也是忍無可忍, 別人那麽明目張膽地說她的男朋友,她也不是忍者神龜。

周柏元啄了啄沈惜霜的唇角,問她:“生氣啊?”

“可不是呢?這兩女的有病一樣的。”

“不氣不氣。”

周柏元說着,修長好看的手撐在車窗上,旁若無人地吻住沈惜霜的雙唇。

廣場停車場, 四周都是明晃晃的霓虹燈。

這個吻像是安撫般的, 又輕又柔。

一吻結束,周柏元貼心地用拇指擦了擦沈惜霜唇角被自己吻花的口紅, 問她:“還生氣嗎?”

沈惜霜抿了抿唇, 有些奇怪:“為什麽那麽甜啊?”

“剛才吃了顆薄荷糖。”

“哦。”沈惜霜鼓了鼓腮幫。

周柏元從口袋裏拿出一顆糖, 問沈惜霜:“想吃嗎?”

沈惜霜伸手要接, 可周柏元卻又故意不給。

沈惜霜蹙了蹙眉。

周柏元當着沈惜霜的面打開那顆糖,又當着沈惜霜的面把薄荷糖放入自己的口中,那副樣子別提有多壞了。

沈惜霜很無語, 伸手推了一下周柏元的胸膛, 反被周柏元一把抓住手腕。他直接靠了過來, 吻住沈惜霜雙唇的同時,用舌尖撬開她的唇齒,将自己口中的這顆糖渡給了她。

兩個人的唇舌繞着這顆糖追逐了一會兒,周柏元才意猶未盡地放開她。

周柏元說着要帶沈惜霜去個地方,說是讓她去消消氣。

沈惜霜輕咬自己嘴裏的糖,問他要去哪裏。

周柏元說:“游樂場。”

“啊?”

時間不算很晚,也才七點多。

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的。

原來是今天上班的時候,公司同事提了句B市樂園的摩天輪特別有名,是情侶的必打卡聖地。

周柏元就記了下來。

車子啓動,周柏元問沈惜霜:“你上一次去游樂場是什麽時候?”

沈惜霜想了想,她從小到大似乎一次都沒有去過游樂場。

“真的?”周柏元問。

沈惜霜說:“是的,真的一次都沒有去過。”

小時候母親最介意的就是沈惜霜貪玩,每天幾乎沒有給她什麽業餘的時間。

後來沈惜霜習慣了,她也比一般的孩子要早熟一些,對于那些游戲的事情不是特別感興趣。

“那你呢?上次去是什麽時候。”沈惜霜問。

周柏元說:“上次去是十八歲,那會兒年輕氣盛,去玩了蹦極。後來就再也沒去過了。”

“蹦極害怕嗎?”沈惜霜連想都不敢想,她有點恐高的。

“不害怕。反倒是現在,不敢想。”周柏元說。

那個時候周柏元天不怕地不怕,什麽東西高難度他就想去嘗試。

“滑雪、速降、滑板、極限單車、攀岩……”周柏元說,“二十歲之前,我把這些東西都玩了個遍。”

沈惜霜聞言一臉崇拜地看着周柏元。

她真的好羨慕他的生活,能過去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情,不顧一切。

說起那些事情,周柏元臉上的表情神采奕奕。

車子勻速前行,街上的路燈偶爾透過車窗打在他的臉上,仿佛給他臉上灑了一層金光。

沈惜霜幾乎能夠想象得到周柏元以前的樣子。他一定是非常富有朝氣且迷人的,他的生活豐富多彩,接觸到形形色色的人事物。

對比起來,沈惜霜的生活真的非常單調。單調到,她幾乎沒有什麽東西可以跟他分享。

周柏元說:“玩滑板的時候我把膝蓋摔折了,休養了整整三個月。”

沈惜霜大驚失色:“真的嗎?”

她下意識看了眼他的膝蓋。

“那時候十八歲,也不覺得什麽。修養的時候順便就學了一下繪畫,然後發現自己真不是這塊材料。”

沈惜霜說:“我也學過繪畫,同樣不是這塊材料。不過我妹妹在繪畫上非常有天賦。”

周柏元笑:“說起來,那次還真得謝謝妹夫及時出手,不然你都要決然地嫁給那個豬頭了。”

沈惜霜撇撇嘴:“能別提那些事嗎?”

“怎麽不能提?我就奇了怪了,你都願意嫁給那個豬頭,為什麽不嫁給我?”

“我那個時候以為你要去坑蒙拐騙呢,不然怎麽能拿出那麽多錢。”

“至于嗎?”

“那你也不說自己是周開誠的兒子,你早點說不就是了。”

“也是,我的失誤。”周柏元想了想,“其實吧,從小到大,我一直都挺想擺脫家人給我的一種光環。我很想證明自己的能力,覺得自己無所不能。”

“那現在呢?”

“也就那麽一回事。”周柏元說,“那次我回家,跟我爸要一億,就是說要買你的那一次。”

沈惜霜真是第一次聽周柏元說這些,不免心裏震撼,“你那個時候真的想和我在一起啊?”

“可不是,誰像你,只想着跟我玩玩。”

沈惜霜心虛,用自己的指尖撓了撓周柏元的手掌心。

周柏元笑着包裹住沈惜霜的手指,“對我好點知道嗎?”

“知道。”

“像今晚這樣的表現可以打九十九分。”

沈惜霜蹙眉:“還有一分扣在哪裏?”

“扣在你沒有第一時間站出來維護自己的男朋友。”

沈惜霜笑:“抱歉,我的錯。”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他們兩人之間總是有聊不完的話題,在一起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

既然講到了以前,周柏元難免又提到自己年輕氣盛的那些事情。

“現在還敢嗎?”沈惜霜問。

“可現在不敢了。”周柏元說,“現在膽子特別小。”

“為什麽呢?”

“因為……”周柏元想了想,“有責任了吧,知道自己不只是為自己活着。”

“那你要為誰活?”

“為家人。”周柏元說着用右手輕捏了一下沈惜霜的手。

在周柏元的心目中,沈惜霜早就已經是他的家人。

沈惜霜聞言突然很輕地嘆了一口氣,心裏說不上是什麽感覺,但特別能夠理解周柏元的話。

他是一個特別有責任心的男人,年輕氣盛的那一面退去後,是成熟和穩重。

五月份的天,天氣逐漸暖和,雖然今晚不是周末,但游樂場的人還挺多。

大多都是年輕人,還都是情侶檔。

B市的這個游樂場最有名氣的就是摩天輪好旋轉木馬,據說是約會聖地。

買了票,進了門,周柏元牽着沈惜霜的手,對她說:“小心別走丢了。”

沈惜霜望着這個五彩斑斓的世界,突然少女心泛濫。

以前的她很少有這種感覺,可是和周柏元在一起之後,她就越發的有少女心了。

看着巨大的,閃着燈光的摩天輪,沈惜霜主動提議要去坐那個。

周柏元當然滿足她的所有要求。

摩天輪這邊畢竟是網紅項目,排隊在所難免。

在周柏元和沈惜霜的前後都是情侶,他們兩個人被夾在中間,最老實也最規矩,就只是牽着手。前面那對情侶緊緊抱在一起,男生的手伸進女生的外套裏,不知道在摸索什麽。

沈惜霜已經盡量不去注意了,可稍微一轉頭,就看到身後那對情侶也抱在一起,女孩子在親男孩子的喉結。

其實也不算是什麽不雅的舉動,但對于沈惜霜來說還是不太習慣在外面那麽親昵。

周柏元了解她的性格,所以在人多的地方最多也只是牽着她的手,不會有什麽過于親昵的動作。

到底是晚上,夜裏有一些微風,風透過單薄的衣服,還真的有些涼意。

抱在一起不是沒有理由的,因為依偎在一起會比較暖和。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當下的情景所感染,沈惜霜側頭一看,自己的男朋友長得又高大又帥氣的,她為什麽不抱着啊?不抱白不抱。

于是,沈惜霜挪着小碎步朝周柏元靠近,一只小手偷偷地伸出來,再小心翼翼地環住周柏元的腰。

周柏元怔了一下,低頭一看,沈惜霜正單手勾着自己的腰,鬼鬼祟祟的模樣。

他忍着笑意,轉而把她另外一只手拉過來,好讓她雙手圈着自己。

兩個人就這麽緊密無間地抱在一起,突然就暖和了很多。

終于輪到他們上摩天輪。

沈惜霜是第一次坐摩天輪,好奇地看着外面的世界。

随着摩天輪緩緩升起來,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有點恐高,開始覺得有些頭昏,心跳也加快了許多。

“周柏元,我怕……”沈惜霜雙手捂着自己眼睛。

周柏元抱着沈惜霜,讓她的腦袋埋在自己的懷裏,“怎麽辦,下不去了。”

“都是我不好,我都忘了自己有恐高的。”

“很怕嗎?”周柏元輕輕拍拍沈惜霜的後背。

沈惜霜嗯了一聲,“不看的話也還好。”

“那就不看了。”

可是沈惜霜又很矛盾,難得第一次坐摩天輪,她卻又不敢看。于是她又不死心,小心翼翼地把腦袋伸出來。這一看,更覺得頭昏眼花。摩天輪這回兒比剛才上升的位置更好了。

沈惜霜雙手緊緊抓住周柏元的衣襟,指尖都泛白了。

“乖乖。”周柏元雙手捧着沈惜霜的臉頰,吻落在她的臉頰。

沈惜霜的心跳還是好快啊,覺得自己必須得做點什麽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于是她對周柏元說:“周柏元,你快吻我!”

周柏元怔了一下,沈惜霜自己就吻了過來。

這個吻毫無任何情.欲可言的,沈惜霜吻得雜亂無章,她緊張害怕,完全是亂吻一通。

“忘了怎麽接吻了?”周柏元笑,聲音也啞啞的。

沈惜霜着急地抓着他的衣服。

周柏元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舌尖撬開她的唇齒。

他很快掌握了主動權,吻得她意亂情迷的。

這招倒還真的奏效,很快沈惜霜就不覺得害怕了,甚至因為周柏元的技術太好,她都起了某些不該起來的念頭。

終于,摩天輪開始下降,離地面越來越近。沈惜霜也不再那麽緊張。

周柏元緩緩放開沈惜霜,額頭頂着她的額,“還害怕嗎?”

沈惜霜搖頭,雙手勾着他的脖子,問:“我們在這裏面接吻,外面會看到嗎?”

“會。”

“啊?”

“不僅會被看到,還會被拍照。”

“啊俊鄙蛳霜簡直是大驚失色。

“怎麽?”

“完蛋,沒臉見人了。”

周柏元終于忍不住笑出來。

沈惜霜也終于意識到,自己是被他騙了。

下了摩天輪,沈惜霜走在前頭,故意不理會周柏元。

周柏元從後面一把圈着她,兩個人像連體是的交疊着往前走。

“放開啊,人那麽多。”沈惜霜到底還有些不太自在。

周柏元故意貼在沈惜霜的耳邊,壓着聲問了她一句話。

“周柏元!你要死啊!”沈惜霜花容失色。

周柏元很無辜啊,他完全是好心地詢問。

沈惜霜氣呼呼地要推開他,可他卻抱得更緊,更讓她掙脫不開。

“真的,不會不舒服嗎?”

“……”沈惜霜想了想,是不太舒服的。

“要不要去衛生間處理一下?下面還有要玩的項目。”周柏元的臉頰貼在沈惜霜的臉頰上,雙手圈着她的腰,“還是,咱們現在出去解決一下?”

“解決什麽?”沈惜霜白了他一眼。

“把剛才在摩天輪上沒有完成的事情做完。”

“周柏元!”

“到!”

兩人說着鬧着,到了一處衛生間外面。

周柏元輕輕捏了一下沈惜霜的後頸,一臉寵溺的笑意對她說:“去吧。”

沈惜霜紅着臉,只能認命的又羞又惱地去了衛生間裏。

再出來的時候,沈惜霜就見到周柏元蹲在樹旁抽煙。

游樂場裏光影閃爍,周柏元抽煙的姿勢十分老練。見到沈惜霜出來,他連忙用力吸了一口煙就把手上的煙掐滅。

其實在摩天輪上的時候,不光是沈惜霜有感覺,周柏元也挺有感覺的。他能夠做的就是抽根煙來壓制一下自己內心的那股念頭,不然自己的小兄弟不幹。

沈惜霜遠遠看着周柏元,竟然覺得他身上還有股子頹廢的氣質。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工作的原因,雖然他從沒有在她的面前透露或者抱怨過什麽。但沈惜霜知道,工作上難免會遇到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周柏元。”沈惜霜輕聲喊他。

距離不算太遠,周柏元聽到,解釋:“剛抽兩口你就出來了。”

沈惜霜其實不怪他抽煙,她走到他面前站定,故意板着臉:“為什麽抽煙啊?”

周柏元邪氣地舔了舔自己的唇,“就許你不舒服,不許我不舒服嗎?”

沈惜霜忍着笑意,故意一板一眼地說:“要不要現在出去解決一下?”

“嗯?”

“我就說一次。”沈惜霜說着就轉身想逃。

周柏元反應過來,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回答地那叫一個響亮:“要!”

車往城郊開。

本來游樂場就在城外,這下越來越偏。

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周柏元開車帶沈惜霜到城外面,兩個人就在車上。

只不過那次沈惜霜并沒有什麽心理準備就發生了。

這次不同,明顯帶着目标的。

然後,沈惜霜就後悔了。

“周柏元,我們回家吧。”

“不要,你說要解決一下的。”

沈惜霜咬了咬唇,“回家也可以解決的。”

“外面解決更好。”

“你什麽癖好啊,要在外面解決?”

他也很坦誠:“刺激。”

沈惜霜感覺自己簡直是挖了個坑給自己跳。

“我能反悔嗎?”她一臉無辜。

周柏元很堅定:“反悔無效。”

也不過十分鐘的時間,車開到了一處隐秘地方挺好。

四周一片寂靜,還有哇哇哇的青蛙叫聲。

沈惜霜正在想,這個月份就已經有青蛙了嗎?這裏又是哪裏啊?

那頭周柏元已經下了車,動作十分迅速地繞到副駕駛的位置打開車門。

沈惜霜躲閃着退後:“這裏有沒有人啊!”

周柏元靠過來,聲線沙啞:“沒有。”

沈惜霜又往後縮:“那,車上有那個嗎?”

周柏元随即打開車前的暗格,從裏面拿出一盒四四方方的東西。

沈惜霜故意興師問罪:“你車上為什麽有這個啊!”

“就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

沈惜霜眼看着無處可躲,張牙舞爪:“啊,救命啊!”

周柏元嘴角鑲嵌着濃濃的笑意:“姐姐別怕,我來拯救你。”

“不要你拯救。”

最後。

回去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幾點了,反正已經淩晨。

車廂裏還彌漫着一股缱绻的氣息,是他們兩個人的。

沈惜霜整個人軟綿綿的靠在位置上,一臉幽怨地看着周柏元。

周柏元還經過沈惜霜的允許,抽了一根煙,簡直是賽神仙。

他倒是看起來神采奕奕的,還單手駕車。

“怎麽?身體不舒服嗎?”周柏元問。

沈惜霜身體上倒是沒有不舒服。要真說不舒服,大概就是心理上的。

她感覺自己在某些事情上有些過于被動,甚至是毫無反擊之力。感覺有些矛盾。

周柏元見沈惜霜一直不說話,倒還真的緊張了起來。

他把車停在路邊,一臉緊張地朝沈惜霜靠過來。

沈惜霜故意點頭,捂着自己的小腹:“肚子不太舒服。”

周柏元連忙伸手過來揉沈惜霜的肚子:“怎麽個不舒服?嗯?”

“你說呢?”沈惜霜板起臉來,“你自己做了什麽你不知道嗎?”

周柏元想了想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似乎是有那麽一些的過分。

但,這一切的都是建立在他了解她的基礎之上。可今晚在外面,的确是有些興奮了。

周柏元小心翼翼地揉着沈惜霜的小腹,心裏自責,“乖乖,很難受嗎?”

沈惜霜故意拍開周柏元的手:“不要你揉。”

周柏元更自責,心肝寶貝地哄。

沈惜霜趁機道:“我剛才求饒的時候你怎不停下?”

“我。”周柏元毫無反擊之力。

沈惜霜說:“我都說不要了,你為什麽不停下?”

“那個。”周柏元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沈惜霜伸出手指,用力戳了戳周柏元的胸膛:“你有在意過我的感受嗎!”

“有!”周柏元這個時候必須對天發誓。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建立在讓彼此愉悅的基礎上。而在那個當下,他是能夠判斷得出來沈惜霜是喜歡的。

沈惜霜也有些心虛,指揮周柏元:“快開車回家吧。”

周柏元忍不住靠過來親了親沈惜霜的臉頰,重新發動車子。

沈惜霜說:“周柏元,我們必須約法三章。”

“你說。”

“我們一周的次數會不會太頻繁了?”

“有嗎?”

“這一周,除了周二,是不是每天都有?”

周柏元沒記這個次數,故意打哈哈:“應該沒有,昨天沒吧?”

“昨天早上你忘了啊?”

“昨天早上怎麽了?我對你做什麽了嗎?好像沒有吧。”周柏元故意裝傻,“還有昨天晚上也沒有,昨天晚上我加班,回來倒頭就睡了。”

沈惜霜氣得用力掐了一把周柏元,“昨天早上我還睡着的!你就那個!你還沒有戴那個就!我完全迷迷糊糊的。”

“啊,這個。”周柏元故作恍然大悟。

昨天早上确實是有點失誤的,他自己不知道怎麽的,當時也沒醒,完全都是本能的一種反應。

“你有什麽想說的?”沈惜霜揚揚眉。

周柏元輕嘆一口氣:“那你說怎麽辦?”

“我們改一周一次吧。”

“什麽!?”周柏元抓方向盤的手有些不穩。

車身搖晃了一下,沈惜霜一臉驚悚地看着周柏元:“你幹嘛,你要我命啊?”

“沈惜霜,你才要我命。”周柏元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一周五次,不能再少了。”

沈惜霜停頓了半天,才說:“周柏元,我說真的,你不會腎虛嗎?”

周柏元嗤笑一聲,“開玩笑。”

“你小心哦,再過幾年就不行了!”沈惜霜故意挑釁。

周柏元側頭看一眼沈惜霜:“怎麽?你開始擔心未來的生活了?”

“才不是。”

“放心,到時候用其他的辦法也能滿足你。”

“你滾啊!”

“不開玩笑。”周柏元一臉認真,“一周五次,絕對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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