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同樣是教學。

同樣是訴苦。

這麽一對比起來天壤地別。

小顏之前就跟姐姐說的清楚, “要是兩個相愛的人,還跟別人一樣,什麽事兒都要掰開揉碎的去說, 那不僅僅傷感情更傷人的心,姐, 我問你一個事兒, 你和瀾瀾是不是還沒有完全融合呢?”

妹妹說的算是臺面上的詞了,可姐姐依舊是羞恥的接受不了,她清了清嗓子:“我有攻過。”

喲, 都知道攻了。

小顏笑容如花:“這麽說瀾瀾是個受。”

不知道為什麽,她心裏好受了許多。

顏芷伊看着她:“你就這麽膚淺麽?”

她一直是一個人三十多年, 雖然身體也會有過渴望,但是在姐姐眼裏,相愛大于身體的纏綿。

畢竟是自己親姐姐, 小顏說話毫不客氣:“我膚淺?你知道中國有一句古話叫夫妻倆床頭打架床尾和嗎?你已經品嘗過了, 要是讓你從現在開始都不碰瀾瀾,你受得了麽?”

姐姐竟然被怼的無話可說。

小顏笑了:“愛跟性本來就是分不開的, 男人或許能因性而愛, 但是絕大部分女人會因愛而性, 有些時候, 睡一覺比什麽都管用, 而且當你們完全擁有彼此的時候就會知道什麽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姐姐是被小顏給說服了, 只是她嘆了口氣:“我總感覺瀾瀾對我……似乎有一點點畏懼。”

她白天工作太多了,有的時候回到家也要處理一部分, 雖然姐姐已經很注意了,但是偶爾的,也會把工作的情緒帶到家裏。

她曾經不經意的看到了她繃着臉打電話的時候, 瀾瀾驚恐的眼神,那時候,她心像是被什麽東西劃過一樣,想要跟瀾瀾說點什麽,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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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你總是把總裁的作風拿到家裏來。”小顏在這一點上是一點都不占姐姐的,顏芷伊看着她,“難道你和蕭若煙在一起……”

顏芷蘭笑了笑:“我從不會在她面拿出為人師表的樣子,當然,如果她喜歡,我可以戴上眼鏡穿上制裙,叫她老師或者做她的老師。”

姐姐:……!!!

聽聽,這人還要臉嗎?小顏靠着姐姐:“你這樣也很好啊,那麽高高在上的總裁,對着愛人卻像是落入凡塵的花魁,感覺多好。”

姐姐:“你才花魁!”

……

雖然是跟小顏開玩笑似的說了說,但是顏芷伊也隐隐的明白了些什麽。

她反思了自己,的确對瀾瀾似乎有點太崩着了。

瀾瀾是她的愛人,以後會跟她走一輩子的人,是把她從養老院解救出來的人,她還有什麽不能對着她的麽?

瀾瀾震驚的看着姐姐,姐姐也不知道從哪兒弄來那麽一套說是穿卻跟沒穿幾乎沒有兩樣的性感內衣。

整個內衣就像是一根繩,姐姐人生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兒,她也有點緊張,臉頰微紅,欲語還羞的看着瀾瀾:“你還要看着嗎?”

不過來麽?

瀾瀾:……

卧槽。

直接給予餓虎撲食!

蕭老師教的一切都讓瀾瀾給扔到腦袋後面去了,她的眼裏心裏就只有姐姐。

想沒有想過,那麽一個從小就暗戀的高高在上的總裁,又是姐姐的,今天突然如此的千媚百嬌,瀾瀾醉了,現在別說是跟姐姐吵架了,就是一句利落話也說不出來,姐姐現在讓她去死,她頭都不帶搖一下的。

溫柔鄉,勝過千言萬語。

什麽對與錯。

姐姐會對誰這樣嗎?no!只有她可以看到并得到這樣的姐姐。

晚上在醫院的時候。

蕭若煙躺在床上還在為瀾瀾操心,她看着手機,忍不住絮叨:“這個沒良心的,怎麽都不知道給我發個信息。”

好歹也讓她知道雞湯灌溉的怎麽樣啊。

小顏在旁邊給她吹涼了粥,“你也是過來人了,還不知道她不打電話就是好事兒嗎?”

“你是說?!”蕭若煙一個激靈,一下子從病床上坐了起來,小顏吓了一跳:“你慢點,再把傷口崩壞了。”

蕭若煙能慢點麽?她很激動,瀾瀾這是要當她的姐夫了嗎?可是……不是還吵架呢麽?姐姐有多別扭,她是知道的,難不成……

蕭若煙忍不住去看小顏,小顏挑了挑眉:“你那些雞湯什麽的,怕是用不上了,真的是hello kitty級別的。”

蕭若煙:……

被這樣诋毀,蕭若煙可不同意,“你別以為你的招數到哪兒都行得通,我感覺她倆沒準現在還在冷戰,瀾瀾沒有心情給我發信息所以才會這樣的。”

小顏看着她的眼睛,笑了笑:“是麽?”

她放下勺子和碗,兩手捧着蕭若煙的下巴,緩緩的靠近她。

明明已經對彼此的身體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可蕭若煙還會因為那纏綿熟悉的味道而顫抖,她的睫毛眨動,怔怔的看着顏芷蘭:“不、不是吧……”

小顏笑了,她身子向後,看着蕭若煙:“看見了嗎?管不管用。”

蕭若煙:!!!

憤怒了!居然老夫老妻了還跟她來美人計。

她一伸手摟住小顏的腰,直接給壓病床上了,小顏笑容不減,躺在床上,長發散亂,眼眸深邃像是妖精一樣看着她:“你要幹嘛?”

她的手甚至還把玩着蕭若煙的一縷頭發,态度非常的嚣張。

蕭若煙很憤怒:“你這個小狐貍,你說我要幹什麽?”

“現在麽?”小顏眼裏滿是挑釁,蕭若煙非常熟練的拉過了被子,蓋住了兩個人:“我要你還分時間麽?”

瞧瞧瞧。

多麽的霸氣。

空氣稀薄,蕭若煙掐着小顏正索取的痛快,門口的許念不耐煩的站着,她看着床上拱起來的那一團,再看看表。

看看表,再看看拱起來的那一團。

十分鐘過去了,許念爆發了:“蕭若煙,你有完沒完了?!給我滾出來喝雞湯。”

蕭若煙像是被點穴了一樣一下子給定住了,黑暗中,她看着望着她笑的花枝亂顫的小顏,憤怒極了。

壞蛋,就一天天陷害她!

許念黑着臉在房間裏收拾。

小顏坐在那整理着頭發,在老人面前,她還是非常矜持有禮貌的:“都示意你看時間了。”

蕭若煙真的是一口雞湯卡的不上不下的,她看了看許念:“媽,其實我……”

許念懶得理她,“我是不管你們倆,可是你們倆也得注意點啊,就在剛剛我來的時候,院長給我堵門口了,說你們倆影響了醫院的氛圍,一到晚上,小護士們為了誰給你來打點滴而吵架,就為了看你倆膩歪。”

蕭若煙一聽臉有點熱:“是麽?”她咬着唇看了一眼小顏:“是不是為了看你啊?”

小顏也是害羞:“媽在呢,你說什麽鬼話,我一個人能膩歪麽?左手親右手嗎?”

蕭若煙笑了,小顏也跟着笑了,倆人笑成一團,小顏摟住她的腰:“你……你注意點,別又笑的刀口疼。”

蕭若煙擦着眼淚:“那你還逗我。”

許念:………………

這倆人什麽情況?當她死了嗎?這有什麽好笑的?有什麽好笑的!

她現在真想拿勺子給倆人嘴堵上。

“哎,對了,一會兒你爸要過來。”許念看了一眼蕭若煙,女兒住院這麽久,家裏那個老頭子就別扭的想來看又不知道怎麽找臺階。

每天,許念過去的時候都會煲湯,蕭赫就那麽看着她:“做這麽多她吃得下嗎?”

許念聽了想笑:“你要是想去就自己去,別想着我說女兒吃不下你過去幫忙,還有兒媳婦呢,怎麽吃不下?”

蕭赫:……

畢竟是老夫老妻了,在一起這麽多年,誰看不透誰啊,她才不慣蕭赫那毛病,這心裏的坎兒得他自己過去。

時間一天天的過,那老頭也挺厲害,就是不說要去看女兒。

可是蕭若煙有一天喝湯的時候,偷偷跟媽媽說:“我爸每天醫院查房錢,他都會偷偷在後面窗戶看我一眼,有一天我不小心看見了。”

許念心裏一跳,女兒一定特感動吧?

很可惜,現在的女兒已經不是之前的女兒了。

蕭若煙撫了一下胸口,心有餘悸:“我差點給吓出心髒病,當場去了。”

許念:……

小顏一聽趕緊訓斥蕭若煙:“別那麽說啊,叔叔一定是非常想念你才會過來的。”

蕭若煙瞥了小顏一眼:“喲,這下你嘴甜了,你說的再好也沒用,爸爸是不會同意我們的。”

她低着頭,滿心的失落,小顏聽了也是表情變了,她低着頭坐到蕭若煙身邊,伸出雙臂環抱住她。

在難過的時候,有愛人陪伴,這點太好了。

蕭若煙感覺自己的心裏好受多了,她感覺小顏身體的溫度給了她勇氣,不答應又怎麽樣?她和小顏的小日子照樣過的很好,她不會動搖的。

小顏抱了一會兒蕭若煙,她扭頭看着眼淚汪汪的許念:“媽,別愣着啊,快拍一段視頻,回家給叔叔看。”

許念:……

蕭若煙:……

晚上回到家。

許念先是把女兒說的每天晚上都能噩夢一樣看見窗戶後面趴着一個人的事兒跟蕭赫學了學,蕭赫氣的血壓差點飙升,緊接着,許念又試探性的拿出了拍攝的視頻:“喏,老頭子,你自己看,看看女兒多難受。”

其實她對這招還是有點擔心的,怕不管用讓小顏和女兒又傷心。

“這是擺拍麽?”蕭赫嘴上很生硬,眼睛卻忠實的盯着視頻看。

女兒瘦了,瘦了很多。

他每天晚上去扒窗戶看,畢竟是有距離的,看的不是很清楚。

如今,視頻裏一看,雖然氣色很好,但畢竟做了不小的手術,整個人都瘦了很多,她靠着小顏的模樣也很是柔弱悲傷。

鐵尺男兒,在看到視頻的時候,蕭赫的眼睛都紅了。

還記得,在阿煙小的時候,蕭赫非常慣着她,去哪兒都像是寶貝疙瘩一樣,怕她累能抱着的就抱着,不能的就抗在脖頸上舉高高。

每年冬天,都是父女倆最開心的時候。

蕭赫會扛着蕭若煙去熟食鋪買一只女兒最愛吃的燒雞,然後他哼着小曲:“雄赳赳氣昂昂沖了二裏地!”

小阿煙笑的嘎嘎的,抱着爸爸的頭親了又親。

蕭赫很節省,他的所有錢都給了妻女,女兒從小學習音樂花費很高,他和妻子都節衣縮食,就為了能把孩子供出來,只是每一次過節,看見娘倆吃燒雞吃的開心他就特別滿足。

等娘倆吃完了,他就給自己拍一個黃瓜,然後嗦一嗦剩下的雞骨頭,喝二兩小酒。

她們雖然不富裕,但是卻那麽的幸福。

蕭赫只要一跟朋友聊天就會不自覺的談起女兒,說阿煙是她的驕傲,可就是這麽一個從小讓她驕傲的女兒卻愛上了女孩。

像是一根刺,橫在他們父女之間。

這麽多年了,他不是不想女兒,不能像是許念那樣絮絮叨叨或者幹脆給女兒打電話,可是在每一個蕭若煙的生日,蕭赫都會自己出去買一只燒雞,然後叼着一根煙看着遠處的月光。

父愛像是一座沉甸甸的大山。

曾經,那麽堅持的蕭赫,如今在女兒日複一日的冷漠之中,他也動搖了。

如今,看着視頻裏消瘦的女兒,他忍不住紅了眼睛。

許念看着他嘆氣:“好了,跟自家孩子沒有隔夜的仇,還有小顏,她已經改口管我叫媽了,以後就是我的孩子,不要想不通了,就當我們有兩個女兒不是很好麽?”

蕭赫什麽都沒有說,可是第二天,他卻跟許念一起出現在了病房裏。

他依舊是買了小時候蕭若煙最愛吃的燒雞。

蕭若煙看着他,喉嚨裏跟有什麽被哽住了一樣,小顏在旁邊默默的看着,感慨萬千。

有的時候,她很羨慕阿煙。

她的家庭雖然不富裕,但是從小,她就擁有父母的愛,可是她卻沒有。

……

昨天,知道爸爸要過來的時候,小顏一整晚都沒休息好,一會兒問蕭若煙爸爸喜歡吃什麽,一會兒又在她的面前換衣服,這件端不端莊,那件顯得好不好看,各種焦慮與快樂。

蕭若煙看的心酸又開心的,她抱着小顏:“爸爸會喜歡你的。”

本來蕭若煙還不知道用什麽情緒對待爸爸,可不知道怎麽了,在看到那只燒雞的時候,她的情緒一下子崩潰了。

蕭赫的手心有點出汗,他蹭了蹭尴尬的說:“爸不知道你現在喜歡吃什麽……”

他們分開太久了。

一種陌生夾在了父女之間。

蕭若煙看着蕭赫斑白的頭發,讪笑尴尬的樣子,她沒說話,拿起桌子上的燒雞咬了一口:“很好吃。”

她的聲音很輕柔,眼淚卻一下子流了下來。

她一口一口的咬着燒雞,跟小時候一樣,想要笑,可眼淚卻那麽的洶湧。

她越吃越是流淚,到最後,蕭赫也跟着掉眼淚,他伸出手臂,将女兒抱進了懷裏:“對不起……若煙,爸爸對不起你……”

父女倆抱在一起默默流淚,旁邊的小顏和許念看着也是不停的擦眼淚。

足足十幾分鐘。

倆人的情緒才好了一些,小顏很體貼,她借口出去打水,給一家人留下了充足的時間。

她拿着水壺在外面逛了一個多小時,一直到蕭若煙打電話她才回到了病房。

進去之後,一家三口的情緒都好多了。

小顏微笑着給二老倒了水,許念看着她:“小顏別忙了,到媽這兒來。”

小顏乖巧的走了過去,她看了看蕭赫,這個在她記憶裏有點嚴肅的叔叔居然跟孩子一樣,跟她目光接觸之後有點臉紅,他咳了一聲:“小顏啊。”

小顏一個激靈,一下子站了起來:“叔叔。”

蕭若煙和許念對視一眼,笑了。

蕭赫咳了一聲,他顫顫巍巍的從兜裏掏出一張卡:“這個……你都叫她媽了,就別叫我叔叔了,這個是改口費,你收下吧。”

蕭若煙吃了一驚,她不可思議的看着許念,許念也是滿臉的震驚,他什麽時候準備的?

面對母女倆的眼神,蕭赫嘆了口氣:“這是我的私房錢,本來想等若煙結婚的時候給送出去,現在也好,也好,小顏啊,以前是叔叔不對,別怪我……叔叔糊塗了。”

那張卡,沉甸甸的分量,小顏低着頭心裏滾燙。

到底是有點別扭,小顏沒叫出來“爸爸”,蕭赫有點遺憾,許念卻誇獎小顏:“就該這樣,我都跟你們相處多久了才改口的,憑什麽他特殊一上來就讓人改口?絕不能!還敢給我藏私房錢,等我回家的!”

小顏:……

蕭若煙:……

人生有些奇妙。

曾經,那些看不到光的未來一直擋在蕭若煙和小顏面前,她們滿身被荊棘纏繞,每走一步,都會有刺勾入肉中,呼吸都是痛苦的。

可現如今,在一點點咬牙堅持下,在十年分別的沉澱下。

她們也終于撥開雲霧見天明了。

夜晚,蕭若煙抱着小顏,一遍一遍的在她耳邊說着:“我愛你,謝謝。”

很俗氣很俗氣的話。

本不該是對最親密的愛人說的。

可她就是想說,說的顫抖,說的流淚,說的熱血沸騰。

小顏則是乖巧的靠着她,手撫着她的臉,輕輕的呢喃:“好了,阿煙,不哭了,我們可以永遠幸福下去了。”

阿煙,不哭。

這是少年時期,分開後再見面,小顏經常對阿煙說的。

她說過,只要她們相愛就沒有誰能将她們分開。曾經的曾經,她們經歷了太多的坎坷,如今,也終于成為別人口中羨慕的愛人了。

可其中的心酸與苦淚有誰知道?

人,這一輩子太過短暫,她們會一直堅持下去,也會一直幸福下去的。

第二天,是蕭若煙出院的日子。

要離開前,蕭若煙那藝術家多愁善感的細胞又上來了,她四處看着病房,嘆了口氣:“還有點舍不得。”

住進來的時候萬般惶恐。

可要離開了,她又感慨萬千。

雖然手術很成功,但蕭若煙感覺自己也算是經歷過生死的人了,許許多多的東西一下子看透了看淡了。

現如今,什麽理想與願望,她唯一希望的就是父母健康,愛人幸福,三兩知己一直快樂的走下去。

別無他求。

小顏正在給她收拾東西,聽了就笑了:“這是病房,你有什麽舍不得的?”

蕭若煙撇了撇嘴:“病房見證了我是怎麽憑借一個肝争寵上位最終封後的。”

小顏起身,捏了捏蕭若煙的臉:“你真是閑下來了,最近在醫院沒少看小說吧?好了,回去之火我也不會太欺負你的,放心吧。”

蕭若煙哭唧唧:“真的嗎?”

小顏點頭,她摸着下巴一臉的高深莫測:“畢竟你現在還這麽有市場,到哪兒都能遇到粉絲示愛的,等我生了孩子鞏固了我正宮的地位再說吧。”

蕭若煙:………………

倆人笑着鬧着把東西都收拾好了,姐姐和瀾瀾才姍姍來遲。

瀾瀾一進來就紅光滿面,聲如洪鐘:“妹妹,我來幫你弄行李,快快快放那,這樣的粗活你怎麽能親自幹呢?別把手弄粗糙了。”

蕭若煙:…………

她剛剛還跟小顏打賭,堵了一百塊錢說姐姐和瀾瀾是聽了她的雞湯,還是喝了小顏的黃水。

現在看瀾瀾這小人得志的模樣,再看姐姐……

姐姐穿着西裝西裙,頭發盤起來,右手帶着翡翠手環,臉上化了淡妝,看樣子精神不錯,只是看着瀾瀾的眼神比平時更加溫柔。

小顏走了過去,抱了抱姐姐的腰,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什麽,姐姐的臉有點紅,她輕輕的拍了妹妹一下:“別鬧。”

瀾瀾看這姐妹倆傻笑了一下,蕭若煙還是不死心,她拉了拉瀾瀾的手:“你們倆和好了?怎麽和好的?”

瀾瀾一挑眉:“當時是聽老四的了,老四出馬一個頂倆,從今以後,她就是我的偶像。”

蕭若煙沉默了片刻,她沖瀾瀾豎中指:“鄙視你!”

這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出院了。

本來許念和蕭赫也要來的,但是小顏跟蕭若煙說兩個老頭老太太臨時有事,就不過來了。

蕭若煙想着媽媽最近也累了,還看了好多不該看的東西,是該休息一下了。

想想時間過的真快。

她們來的時候還愁雲密布,她甚至一晚上沒有睡着覺,知道身體不好的時候,還和小顏抱頭痛哭。

如今,一切都過去了。

蕭若煙牽着小顏的手走出醫院的時候,她看着天上的雲朵,迎風微笑。

小顏看着她也是笑了,轉身抱住了她。

蕭若煙略微有些驚訝的,可幾乎是本能的伸手回抱住了小顏:“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小顏雖然喜歡膩着她,但是一般在公衆場合還是注意的,如今,別說姐姐和瀾瀾在旁邊,就是人來人往的也不少人回頭去看。

她最近該是累壞了。

身體上和心裏上的雙重透支。

蕭若煙心疼又心酸的,這輩子,除了好好的去愛,她已經沒有什麽能彌補給小顏的了。

小顏抱着她,脖頸輕輕的蹭着她的脖頸:“先不回學校那邊,去個地方,好麽?”

蕭若煙點頭,她抱緊了小顏,看着不遠處盯着兩個人微笑的瀾瀾和姐姐,心裏有點疑惑。

這是……幾個人不會又商量什麽壞事來欺負她了吧?

上了車。

瀾瀾在前排開車,姐姐坐在副駕駛位上,而小顏則是縮在蕭若煙的懷裏撒嬌,最後,她像是變戲法一樣從兜裏拿出一條白色的綢緞:“我要綁在你的眼睛上。”

蕭若煙聽了臉有點紅:“姐姐和瀾瀾還在。”

小顏沉默了一會兒:“誰要跟你車震,阿煙,你看看你現在腦袋有多髒。”

蕭若煙:……

不是車震,那是幹什麽?

眼睛被拴上了。

蕭若煙腦海裏想了許許多多,小顏到底是要幹什麽啊?帶她去哪兒,這麽神神秘秘的?

車子裏,瀾瀾特意放了《maryy you》,她和姐姐時不時對視一眼,微笑着十指相扣。

随着時間的推移,蕭若煙的心跳開始加速,也許是女人的直覺,她竟然隐隐的升起了一絲期待。

二十多分鐘左右的車程,下了車後,小顏又牽着她的手左走右走,還進了電梯,蕭若煙中途問了好幾句到底是去哪兒,小顏都笑而不語。

終于到了地方不動了,在小顏說到了那一刻,蕭若煙眼睛上束着的綢緞給摘了下來,她乍一睜開眼睛還有些不适應,可看着眼前的一切,蕭若煙感覺呼吸都被剝奪了,渾身的毛孔像是在一瞬間被打開,整個人傻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先放上來,一會兒改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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