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醉酒
醉一場酒,結束一條不歸路。
——《執記)
“是啊。”周執捏了捏眉心,酒喝多的感覺真是讓人難受。
今天也是見鬼了,不過都到這個時候了也不差什麽,周執把剛上的酒也給喝了。
“诶,這個度數很高的。”雖然加起來也沒有喝多少,但是看着總覺得不對勁。
“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糊了一把臉,周執起身,“我先走了。”
“我送你吧。”說着金一鳴也要跟着走。
“不用,我自己一個人走走。”周執這會兒想一個人靜一靜。
“你喝醉了我不放心。”
周執拍了拍金一鳴的肩膀,“兄弟,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沒問題。”
“練出來了?”金一鳴看周執确實還挺正常的。
“當然,我先走了。”确實是練出來,練出了如何在喝醉的時候假裝清醒。
這會兒金一鳴心裏也是一團糟,看周執比較正常幹脆便随他去了。“那,到了給我個電話。”
“行。”晃了晃手機周執就走了。
“喂,你看什麽?”坐在趙懷洲旁邊的黃宏凡怼了他幾下。
趙懷洲沒有搭理黃宏凡,專心地盯着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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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懷洲一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周執了,不過周執沒看見他,自己也沒想到和這位周律師那麽有緣分,兩天見了三次面。
剛好他們坐在旁邊的卡座,這個酒吧的音樂聲很小,雖然隔着東西,但是仔細聽還真能聽見旁邊的說話內容。
趙懷洲發誓他不是故意偷聽的,真的時候偶爾聽到一句,然後就發現不對勁,然後就聽進去了。
後來看到蔡家那位女婿出現的時候趙懷洲還有點吃驚,這個世界真奇妙,留心幾句後,趙懷洲就猜出個大概出來了。
那個陳康他還真見過一次,記得是在一個酒會。自己在花園吹風,這位在露臺說話。只是沒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好一個衣冠禽獸,啧。
趙懷洲正在心裏吐槽的時候看見周執起身了,還把自己外套捎上了,除了腳步有點虛浮以外,看着很正常。
走出酒吧,一陣涼風撲面襲來,清醒了很多。不過周執知道自己喝多了,剛才是強撐着,今天的酒特別醉人吶。
這麽些年酒量沒怎麽練出來,但是裝沒醉的本事是有了。
酒吧前面就是一條長河,穿城而過,相較于酒吧一條街的喧嚣繁華,這兒安靜多了。周執一個人靜靜坐在河邊上,一是為了醒酒,而是想捋一下思路。
自己畢業五年了,那就等于和陳康分手差不多五年了,自從分開以後自己一直都在工作竟然都沒有認真想過這件事情的始末。原來是不敢,後來是不想承認,再後來就是覺得沒必要了。
不過真的是酒暈了,周執腦子有點轉不動。
不過也沒有什麽,終歸和自己不是一道。周執清楚事到如今想再多都沒有意義,他也不會去啃回頭草。
“你喝了酒要是再坐這兒就生病了。”
周執埋着的頭動了動,這是在和自己說話?周執擡頭看着自己面前的年輕人,悶了好一會兒。“趙懷洲?”
趙懷洲不客氣地挨着周執坐下,“咱倆可真有緣。”幸好還記得自己,不枉費自己從酒吧裏跟着沖出來。
今天自己哥哥過生日,家裏熱鬧完以後,他們幾個玩兒得好的朋友就單獨出來聚一聚,沒想到碰到了周執。
雖然碰巧坐在旁邊聽了幾句,但是趙懷洲開始真的只是好奇,後來知道周執顯然是被渣了,有點同情。但是跟着出來确實是自己意料之外。
看到周執離開的背影的時候,趙懷洲沒忍住交代了幾句就跟着出來了。所以周執一出酒吧的時候自己就跟着了,不過沒有上前,只是看周執要在這兒長坐了才出聲兒了。
“不是說程序員都宅嗎?”周執還記得趙懷洲是個技術員。
趙懷洲一怔,不過憑借自己天才小腦袋一下子就明白了。“所以說社會标簽太嚴重,技術員也很可愛。”
周執看了眼趙懷洲,有點莫名其妙。上高度加賣萌?
現在周執兩眼迷離,無論有什麽眼神趙懷洲都看不出來,反倒趙懷洲像是變魔術一樣,從後面摸出一瓶水給周執,“喝點水吧。”
“謝謝。”倆人也算是認識了,周執也不認為趙懷洲會在水裏放毒。一口水喝進去,周執覺得整個人清醒了一下,不過有點頭疼。
“我送你回去吧。”自己好人做到底吧。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周執一向不喜歡麻煩別人。
可惜趙懷洲不是個中途放棄的人。“就當我維護一下客戶關系吧,還有,你看那些深夜新聞多危險啊。”況且你長得還挺好看。不過這句話趙懷洲沒說出來,感覺說了周執可能會咬自己一口。周執确實屬于欣賞那一類,身上的這股氣質很吸引人。
看着趙懷洲的臉,周執鬼使神差地答應了。“那就麻煩了。”
“那現在走?”趙懷洲看着周執。
“嗯。”
“車在那邊,我扶你過去吧。”
“我能走。”自己還撐得住。
“那行。”不過趙懷洲還是和周執保持半步的距離,就怕周執一不注意倒下來。
最後周執安安穩穩地坐上車了,而且還沒忘記系安全帶。
上車問了地址兩人就沒有說話了。周執是不想說話,趙懷洲是想讓周執可以休息一會兒。雖然一副撐得住的樣子,但是以趙懷洲平時對他老父親和哥哥的觀察來說怕是醉慘了,但是明明沒見這個人喝多少啊。
啧,這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吶!
果然,車開了一會兒趙懷洲就發現周執在不停的揉太陽穴。
“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
周執偏頭看着趙懷洲,“不用,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大概是酒意上來了,眼鏡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拿下來了,趙懷洲發現周執雖然眼神沒有焦點,但是卻有光,像星星一樣。趙懷洲想還真是好看。
只一眼,趙懷洲覺得一下子就看到了心裏,吞了一下口水立馬把注意力轉回去。“那等會兒買點解酒藥。”
“家裏有。”大概有點迷糊了,周執過了會兒才回應。
“哦。”趙懷洲沒有再說什麽。不過趙懷洲自然地把車窗開一個小縫,有風進來但是不會吹得頭疼。
等車開到周執樓下的時候趙懷洲已經暈乎了。
“周執。”
“周律師?”
“周大律師?”
喊了好一會兒周執才反應過來。“到了?”
“到了,你住幾樓?”
“1302。”這回周執也知道不是自己逞強的時候了,戰線太長,周執連鑰匙都給了趙懷洲。“麻煩了。”這時候周執承認喝多了撐不住。
趙懷洲不外道,直接接過鑰匙把周執給弄進屋。趙懷洲比周執高半個頭,把周執給弄進屋沒有想象那麽費力。
三室一廳的屋子,出乎意料地是入眼看着很溫馨。
不過進了周執卧室後趙懷洲就推翻自己剛才的評價。
趙懷洲先把周執的鞋脫了然後再把人放在床上,蓋上一層薄被。周執倒是老實,雖然醉了但還知道配合。躺在床上迷着眼睛看着趙懷洲,愣愣地沒有說話。
“我…我去給你倒一杯水。”趙懷洲記得自己大哥酒喝多了就想喝水來着。在廚房的時候趙懷洲還看到了蜂蜜,順手加了一點進去,這下就完美了。
趙懷洲端着水杯進去的時候,就發現周執已經裹着被子縮成一團了。趙懷洲拍了拍周執,小心地掀開捂住臉的被子。
一會兒的時間周執已經睡着了,趙懷洲也就沒把人叫醒,只是把蜂蜜水放在床頭。等會兒喝冷的應該也沒有問題。
看了下時間,已經十一點了,趙懷洲琢磨着是回學校還是回家。不過決定還沒有做出來就發現周執又把被子拉上去了。
冷?這個天氣不應該啊。看着周執露出來的頭發,趙懷洲發現這人還有點可愛,好像沒有白天的時候那麽嚴肅。
看了眼熱愛裹被子的周執,趙懷洲決定不走了,要是他半夜把自己捂死了怎麽辦?是他把人給送回來的,要是說不清就完了。
趙懷洲嘆了一口氣,“算了,日行一善從此刻開始。”
趙懷洲剛才就看到沙發上還有一床被子,決定在沙發上将就。
心裏想着事兒,趙懷洲這一晚上也沒有睡踏實,拿出平時做實驗的精神,時不時的起來看看周執,就怕人給捂壞了。
大概真的是趙懷洲太細心了,周執穩當地活到第二天。
蹭的一下從床上起來,看了眼牆上的鐘已經快九點了。
周執搖頭,果然喝酒誤事!竟然鬧鐘都沒有聽到。再看到自己皺巴巴的一身,哎,這都叫什麽事兒啊!
“早!”
周執快速收拾完出來就驚悚了!“你怎麽在這兒!”說完就覺得不對了,好像昨天還是人送自己回來的。這個周執還勉強記得。
作為一個小天才,趙懷洲當然知道周執的心理活動了,毫不做作地說:“先吃飯。”
“我不吃了,早上還要開會。你吃完把門帶上就行。”說完就準備走。
“诶,反正都已經遲了,不差這麽一會兒。你看,不吃多浪費,太不社會主義了。”
雖然滿足胡言,但是看着趙懷洲臉上的笑,周執沒忍住,坐下來了。
“住手。”突然趙懷洲按住周執的手
“幹嘛?”周執莫名其妙地看着趙懷洲。
趙懷洲把周執手邊的咖啡端走,“這不是你的,宿醉第二天不适宜喝咖啡。”
“正是因為醉酒才需要咖啡提神。”咖啡是周執的必備,沒有咖啡的一天周執總覺得缺點什麽。
“你還是喝牛奶。”然後把牛奶放在周執手邊。
周執心想這位技術員還挺養生,伸手不打笑臉人,有點愣的端起牛奶杯子喝了一口,熱的,感覺還不錯。
不過幹嘛那麽兇?周執沒說話,喝完牛奶,吃了一個三明治,然後意識到自己徹底遲到了!
看着趙懷洲不急不慢地樣子,周執想現在程序員那麽好做?不是都說996嗎?
想不出答案也不糾結,周執讓趙懷洲慢慢吃,自真得先走了。再不走,今兒一上午都費了。
周執走後,趙懷洲一個人慢慢喝咖啡吃早餐,同時覺得這個人心還蠻大的,才見過自己幾面就敢把這個家交給自己。趙懷洲琢磨着大概是自己長着一副良善之輩的樣子。
其實讓周執放心的原因是他在家裝了監控,就算有了什麽事兒,趙懷洲也逃不出手掌心。
作者有話要說: 真的不考慮收藏一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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