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誰賺了?
一聽裏斯特說全部殺掉,楊子郡最終點了頭,他不是聖父,別人要殺他還給人留條命。手裏的錘子換成了慣用的匕首,粒子炮打穿一架機甲之後,手裏甩出匕首狀的粒子晶核,直接穿透對方駕駛室,最後一個是側飛過去用翅膀橫胸削斷的。忙活完了之後楊子郡皺眉,“好久沒殺人了……感覺,有點兒惡心。”
裏斯特目光閃了閃,拍向他的肩膀,“和我在一起,就要時刻面對。”
楊子郡沒再回話,趕緊跳出戰鬥圈外,返回戰艦,裏斯特的傷勢看起來太吓人了,不能再耽擱。楊子郡手裏抓着機甲的戰鬥艙飛回戰艦的時候,正巧遇到傑米派人去接應。楊子郡把駕駛艙扔地上把機甲收起來,一看裏斯特後背上已經全是血了,鐵灰色的軍裝完全變了顏色,而他本人只是輕蹙着眉頭,連哼都不哼一聲。楊子郡渾身冰涼,手都在抖,這個說要給他一個家的男人,竟然真的護着他……
傑米一看裏斯特受傷立馬呼叫軍醫,他見楊子郡這煞白的臉色,推了推他,“別擔心,比這重得多的傷都受過,沒幾天就能養回來。”
楊子郡覺得腦子嗡嗡響,第一次有了心疼的感覺,他心疼這個男人,心疼這個有危險把他緊緊抱在懷裏的男人。也許在裏斯特看來,他只是履行作為“丈夫”的義務,保護他,不讓他受傷。可是,天知道他這個被舍棄慣了的人,多麽貪戀那一瞬間的溫暖和安全感。
“你嫁我,我自然護着你。”裏斯特見楊子郡在那惶惶不安的表情,嘆了口氣,他的意思就是你既然跟了我,就被劃在我的地盤裏,保護你是應該的。“只是胳膊上穿透傷,不礙事兒。”裏斯特一邊說着,一邊摸了摸楊子郡的臉,本來是看他這模樣可憐兮兮的,想安慰一下,卻把手上的血抹到了楊子郡的臉上,他又覺得這樣子很刺眼,用袖子擦了一下,沒想到袖子上也是血,反而給越擦越髒。最後裏斯特帶着惱意的啧了一聲,怎麽看怎麽像一頭被人撩了胡須正煩躁的獅子。
丁澤給做了簡單的包紮,“後背需要去醫務室,面積不小,但不嚴重。胳膊上也沒事兒,就是失血不少,養兩天就好了。”
楊子郡提到嗓子眼兒的心這才放下,他看着裏斯特的表情,頓時笑出聲來,自己擦了擦臉,不用看也知道狼狽的像花貓一樣。“裏斯特,你真行!”不可否認,他心動了,“我決定不走了,回帝都星也好,上戰場也好,我陪你。”
裏斯特嘴角牽動了一下,最後也輕笑一下,“我賺到了。”
到了醫務室丁澤給裏斯特檢查了一下後背,傷的并不嚴重,只是被路邊的碎石打到,看起來很恐怖,不過幾天之內都不能沾水,抹點藥就好了。胳膊至少要半個月不能碰水,楊子郡驚嘆,現在這醫術太牛了。穿透傷半個月就能好?
丁澤拿着藥膏和紗布,裝了一小袋子遞給楊子郡,調侃的說:“夫人,辛苦了。”
楊子郡嘴角抽了抽,叫他夫人沒挨揍的,也就丁澤了。
裏斯特包紮好了傷口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要見襲擊他們的人,楊子郡沒把他打死,不過腦震蕩很嚴重,丁澤親自給治的,用透支生命的代價把人強行給治醒了。沒想到那人醒了之後不是逃跑不是求饒,而是想看看揍他的人是誰。
楊子郡問丁澤,“如果我再揍他一頓,你還能搶救回來不?”
丁澤托着下巴想了想,“有點兒玄。”
楊子郡不屑的切了一聲,真掃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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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斯特就像沒聽見丁澤的話,軍靴踏在金屬的地板上,每一聲都像催命符一樣抽在對方心髒上。剛醒來的人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裏斯特低下頭,俯視着對方,金色的眸子冷冷的看着他,“雜魚?”
“二殿下……”裏斯特擡腿踩在對方胸膛上,“看來好像還知道點兒事情,我只問你一句話,老大還是老三?”
“是……是太子殿下!”
裏斯特冷笑一聲,“老三越來越沒出息了,沒我護着他就變的這麽白癡?竟然找了你們這種沒種的東西!栽贓都不會,你活着也是浪費糧食!”
“別!我什麽都說!我不屬于軍隊,我是被他們雇傭的傭兵!只要給錢我什麽都幹!”那人一聽裏斯特說他活着浪費糧食,還沒審立馬就招了。楊子郡在一旁鄙視的翻了個白眼兒,“沒職業操守的傭兵!敗類!”
裏斯特把那人一腳踢出去,“好好問問他,把兩頭的線人都找出來,寧可誤殺不要放過,好久沒開殺戒了,連我身邊都敢安排人了,啧。”
傑米對手下的士兵招了下手,兩個士兵上來把那人拖起來。
“別動粗!你問什麽我都說,我只想問一下,剛才揍我的是誰?”
楊子郡本來坐在裏斯特的椅子扶手上,他也換了身衣服,穿的是丁澤的,他倆身材差不多,都是偏瘦的類型。沒有肩章的軍裝,不過穿的很随意,扣子都沒系全,裏面的白色襯衣紮在褲腰裏,渾身倒是挺利落,就是看起來有點兒弱不經風。他走到那人身邊,鄙視的問:“怎麽?想挨揍想的難受?是想找我報仇還是想讓我接着揍你?”
“雌……性?”
“雌你大爺!”楊子郡撇着嘴,“老子就不愛聽這個!”
那人震驚過後捂着胸口,楊子郡的小腿還在他的胸前踩着。本來有裏斯特的一個大腳印,現在又加了楊子郡一個稍小一些的腳印。那人摸着踏在自己胸前的小腿,“真的是雌性……”
“你大爺!”
楊子郡一腳把那人蹬出去,“現在殺人償命嗎?有這條法律沒有?”
丁澤搖頭,“平民冒犯貴族,你有權殺了他。”
“別!我什麽都說!我想參軍!我要參軍!我要加入你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馬裏奧,你叫什麽?”
楊子郡還沒說話,裏斯特就把這個嘴貧的馬裏奧一腳踹暈了。丁澤哎呦一聲,趕緊搶救,本來就腦震蕩又挨了這麽多腳,這人沒死真是個奇跡。想到這裏丁澤拎着馬裏奧的後衣領子,“這人能交給我審嗎?我剛研發了幾種藥,需要他幫忙試試。”
裏斯特大方的賞給他了,“你随便用。”
“多謝少将!”丁澤像拖死屍一樣把叫馬裏奧的傭兵拖走了,楊子郡莫名的渾身一抖,好像,丁澤也挺可怕的。果然,跟着裏斯特的人都不怎麽正常!排除他自己!
裏斯特拽着正驚訝的楊子郡,“我們去吃飯。”
楊子郡拎着一大包藥和紗布,陪着裏斯特來到食堂。因為對方胳膊傷了,他當起了服務兵,打好飯端到對方眼前,“吃吧。”
“我受傷了。”
“用勺子。”
“用勺子吃面?”裏斯特一臉認真,從神情上一點兒也看不出是故意刁難。楊子郡遞給他一個叉子,“這樣就可以吃了!”
裏斯特皺眉,“這麽吃飯怎麽喝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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