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午飯
大師兄如何教訓二師兄這個話題很快就揭過,秦傅書被霍飒臣帶去一家高檔安靜的中餐廳包廂,吃的是粵菜,上次秦傅書到霍家拜年時,霍飒臣就注意到他的口味更偏向于粵系菜,今天直接就帶他去吃,刷滿好感度才是首要目的。
在吃飯的過程,霍飒臣還是很享受秦傅書用餐的優雅姿勢,一眼就能看出是良好世家出身的,喝湯不發出聲音,吃飯吃八分飽,在車上時雖然話多,可是吃飯的時候他卻極少說話。
秦傅書的本性并不壞,看來他并沒有看錯人,至于他的那些過去,霍飒臣并不在乎,以後的秦傅書會屬于他一個人。
晚飯吃得差不多之後兩人對着清單到商場購書,這些書霍飒臣本來也不怎麽看,兩人在找書的過程中還是花費不少時間,不過霍飒臣倒是覺得完全沒有問題,他更希望時間長久一點,如果不是他故意裝作沒有看到某本書,沒準他們的時間會更短一些。
時間流逝,秦傅書也到了該回去的時間,霍飒臣直接送他回家,兩大箱的書秦傅書自己還真無法一次性搬回家裏。
霍飒臣還真沒有想到他們的第一次約會就能到秦傅書住的地方,當然,他更沒有想到的是,此時秦傅書的洋樓一樓大廳裏正坐着那位總是板着臉的大哥秦傅勤。
當兩人邊聊邊走捧着兩大箱子進門時,便看到了秦傅勤。
秦傅書:“……”
霍飒臣:“……”
最先開口的居然是早已習慣秦傅勤神出鬼沒的秦傅書:“大哥。”
秦傅勤矜持的點點頭,對他們說道:“霍先生也來了,你們捧的是什麽?”
秦傅書說道:“書是師傅讓我買的,今天臣哥正好有空就帶我去買了。”
保姆見有客人立馬去拿杯子倒茶,秦傅書和霍飒臣将書放下,讓阿武給搬上樓。
秦傅勤望向霍飒臣,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彙,秦傅勤忽然覺得自己有點排斥霍飒臣,本來應該是他陪秦傅書去買書才對。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後,秦傅勤就如此确定,畢竟是爸讓他監督秦傅書,這是他的責任,沒錯,就是這樣。
秦傅勤在秦傅書去洗手間時一副主人姿态對霍飒臣說道:“霍先生這麽忙怎麽會有空陪傅書去買書,浪費你的時間多不好。”
霍飒臣直接微笑表示:“哦,沒關系,我自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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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傅勤又說道:“還親自送他回家,真是服務周到。”
霍飒臣說道:“誰讓我從小就善良呢,秦先生不要介意,我這品質也不是誰都能學到的。”
秦傅勤坐在沙發上平靜說道:“是嗎?那你可以好好保持下去。”
這兩人還真不像之前談過交易的人,他們明裏暗裏的針鋒相對才是他們的本性。
秦傅勤當然知道霍飒臣并不可能像表面那樣溫和,內裏其實就只狼,吃人不骨頭,呵呵。
霍飒臣一點也不謙虛地說道:“當然,我會好好幫你照顧傅書的,不用客氣。”
秦傅勤咬咬牙:“……”
待他們聊完秦傅書也洗完手出來,霍飒臣也與他告別:“我還有點事,那我先回去了。”
秦傅書送他到門口,揮手說道:“謝謝你送我回來,下次見。”
霍飒臣上了車,撇了眼站在門口的秦傅勤,說道:“你回去吧,這天氣還是挺冷的。”
被人關心的感覺,挺好的,秦傅書送完霍飒臣後便回屋裏,見秦傅勤還在,便說道:“大哥過來是有何事?”
秦傅勤黑着臉反問道:“沒事就不能過來?”
秦傅書上下打量他:“……當然可以。”
此時的阿武從樓上走下來說道:“大少,房間已經讓保姆清理幹淨了。”
秦傅書對阿武的做法不滿,改天一定要将他扔回給秦傅勤,本來就是他的人。
還有,準備房間,是給秦傅勤準備房間住?
“你晚上要住這兒?”
秦傅勤神情略有疲憊之意,說道:“對,我那邊要重新裝修,大概住個半個月。順便可以是監督你的學習。”
秦傅書:“……”這種毫無預兆的安排讓他非常不爽。
心裏非常不爽的秦傅書扭頭就進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後回書房整理他的那一箱書籍,秦傅勤也沒理他,讓保姆給他泡了杯中藥沖劑後回房間睡覺去了。
秦傅書出來的時候正看到秦傅勤捏着眉心好像很累的樣子:“你生病了?我看你的臉色不太好。”秦傅勤正感到欣慰,結果秦傅書又補充一句,“要是病氣傳給我,我又生病請醫生怎麽辦。”
一句話把秦傅勤堵得什麽都說不出來,憋着一肚子氣回了房間,還用力的将門關上。
外頭的秦傅書揉揉鼻子自言自語道:“他發什麽火,果然脾氣差到死,活該三十歲了都還沒有找到老婆。”
站在轉角正要下樓的阿武聽了這話差點從樓梯滾下去,大少爺不是沒有人嫁,而是太多人想嫁他嫌煩,再說了男人不是越老越有魅力麽,怎麽到三少這裏就成了沒人要的爛大街的普通男人。
算了,他們兄弟倆的事情他也搞不懂,前段時間還拳腳相向,現在卻又是大哥關心弟弟,還莫名的開始寵溺,秦家人都是奇葩性格。
秦傅書一語成谶,第二天,向來身體強壯的秦傅勤秦大少感冒發燒了。
早上聽保姆提起來的時候秦傅書就傻眼了,沒想到他也有烏鴉嘴的一天,沒來得及吃早餐,秦傅書就去敲了秦傅勤的房間門,裏頭傳來虛弱的回應聲。
“進來。”
秦傅書走了進去,走到床前問道:“大哥,你沒事吧,我幫你叫醫生吧。”
秦傅勤此時臉上微紅,一看就是發燒的情況,他說道:“阿武已經去接醫生過來了,給我倒杯水。”
人生病的時候是最脆弱的,秦傅書也不會與秦傅勤糾結那些有的沒的,給他倒了杯水後,說道:“我叫保姆給你熬點粥上來吧。”
秦傅勤想說沒有胃口,不過難得秦傅書識大體董事了,他也沒有反對,算是默許了。
出去後,秦傅書叫了保姆,讓她熬點小米粥,保姆說好。
秦傅書邊等醫生到來,邊吃早餐,等醫生确定秦傅勤只需要休息靜養之後,他便離開家裏去了古董店繼續跟錢先生學習。
經過昨日被刁難反而被人反擊後,劉子律看秦傅書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總之就是特別不順眼。至于為何,那便是大師兄易浩文昨天晚上還在他面前提起秦傅書,并說了一些好話,難道大師兄喜歡這個新來的小白臉?
那肯定不行,一定要與他抗衡到底,大師兄是他的!
在秦傅書還沒有向任何人示好的時候,他就莫名其妙的成為了劉子律的情敵,要是他知道,想想也是挺醉人的。
由于秦傅勤又是生病又是住在他的,秦傅書也懶得理劉子律那帶幽怨的眼神,真是個神經病,他都沒對他說過什麽,也沒做過什麽,怎麽就用那種被他抛棄的眼神,直是不可理喻呀。
臨近中午時分,大師兄易浩文找到秦傅書,溫柔的男人笑道:“師弟,一起去吃午飯?”
秦傅書說道:“不好吧,二師兄和你感情這麽好,你們平時不都一起的麽。”他能感覺得到現在如芒在背,非常不好受,他也只能直言。
易浩文略略苦笑了下,說道:“別管他,你來一個星期了,都沒有請你吃過一頓飯。”
秦傅書見對方繼續邀約,又說道:“不叫上二師兄?”
易浩文說道:“他今天狀态不好,不易吃外面的食物,他早上帶了午飯過來的。”
秦傅書勉為其難答應對方,看劉子律生氣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說實在話,秦傅書來了古董店學習了一周,每次都是由阿武送他過來,回去也由阿武接受,根本沒有時間觀察周圍的環境,都不知道原來在古董店附近有一條繁華至極的街道。
與古色古香原滋原味的古董街道相比,那邊真的是現代風格。
易浩文并沒有帶秦傅書去高檔的中餐館,而是一間日系風格的餐廳吃壽司:“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我就帶你來這兒吧,我覺得這裏的壽司不錯,三文魚比較鮮,老板是我的朋友,食品的質量絕對過關。”
秦傅書是第一次來吃所謂的歪果食物,覺得還挺新鮮,不過他并沒有表現出來,服務生将易浩文點的各式日式料理送了上來,第一次嘗到芥茉的味道,秦傅書還是放棄了,繼續吃壽司時他決定只蘸醬油。
易浩文在吃飯的過程中也只是跟秦傅書聊聊古董店的時候,他是個風趣的男人,特別會找話題,能夠将一件小事情說得特別有趣,秦傅書只當聽說書在聽,對這位看不透的大師兄他保持清醒的頭腦,并且時刻想着不要被對方下套,誰知道他會不會與秦家人的有勾結。
秦傅書這麽想并沒有錯,他不想錯就必須小心翼翼,繼承權并不是那麽好當的,被剝奪繼承權更是不好受。
“師兄,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希望以後我們師兄弟能夠共同進步!”
“謝謝師兄,應該是我敬你的,幹杯。”
兩人互敬之後便結束了短暫的午餐。
回去之後,秦傅書看到黑着臉的二師兄就站在門口叉着腰侯着他們,見到秦傅書時惡狠狠地說道:“不要臉。”
秦傅書:“……”
被莫名指責的秦傅書非常氣不過,主要是他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麽得罪這位二師兄,無怨無故就要背負罵名,他秦傅書行事光明磊落,何時被人罵成這樣。
在秦傅書開口之前大師兄易浩文就先走上前:“子律,不要随便辱罵他人。”
劉子律指着易浩文罵道:“三心二意,你更不要臉!”
秦傅書對這位突然對他們發脾氣的劉子律無語了,簡直不可理喻:“你不要不分清紅皂就亂罵人,真沒看出你哪裏有素質。”
劉子律死豬不怕開水燙說道:“我就是不可理喻怎麽了,你們才是怎麽回事!?”
秦傅書無奈的翻白眼,越過劉子律懶得理他,劉子律還想上前理論,被眼明手快的易浩文給拉住了。
“子律,別沖動,聽我解釋,我們只是去吃午飯而已,大家都在看,別讓人家看笑話。”
其他學徒也正好吃完午飯回來,見錢師傅的三位徒弟在門口拉拉扯扯的還是被不少人圍觀,劉子律冷哼一聲,轉身往休息室走去,易浩文無奈地跟在他後面。
兩人在休息裏談了什麽秦傅書并不關心。
古董店裏有給員工休息的地方,就在三樓,秦傅書找到屬于他的那間房後,就準備洗個臉睡個午覺。房間布置得還算簡潔明亮,他還是比較滿意的,給別人當徒弟到這個份上也是夠了的。
在睡覺之前秦傅書想起在生病中的秦傅勤,便随手拿起手機給他去了條普通的問候短信,輸完之後便設置鬧鐘睡午覺。而他不知道的是,那頭的秦傅勤在收到秦傅書的短信後糾結着要不要回秦傅書短信,二十年沒交流過的兩人突然有短信往來,想想也挺恐怖的,裏面會不會有什麽陰謀論。
不得不說,從小到大活在水深火熱中的秦大哥真是想太多了,世子爺其實就是表達弟友兄恭之情,随便關心一下。陰謀論是要不得啊。
休息一個小時後,秦傅書眯眯瞪瞪起床,用溫水洗過臉漱口之後才下樓,秦傅書也沒看手機,便直接去了店內最大的展廳,他最近專門看瓷器部分,正在對照區別,鑒定裏面的古董是真是假。
在此之前,錢先生就告訴他,展廳裏面有贗品和真品,如果他能在一個月能夠檢驗出來,那麽他就會将自己一生所學傳授予秦傅書,想得到真傳的秦傅書自然會努力得到師傅的認可,所以他非常的認真學習。
在現代,大概除了他略懂毛皮的古董鑒定術之外,其他的事情他還真幹不來。
古董店裏的人都知道秦傅書是有錢人家裏的少爺,除了錢先生之外還真沒有誰敢招呼他做事情,但是現在有一個人例外,就是看他哪裏都不順眼的劉子律。
也不知道易洗文為什麽要向他解釋,還有劉子律為什麽要因為他和大師兄吃飯而生氣?那種情敵的敵意真的很深厚,秦傅書想忽略都難。
秦傅書其實在懷疑大師兄和二師兄之間的神秘關系,他們之間那麽明顯,他又不傻。
正拿着工具仔細觀察真品和贗品區別的秦傅書忽然被人叫了名字:“秦傅書,你過來。”
聲音還挺熟悉,不用說又是那個老想找他茬的劉子律,秦傅書輕輕将手中的兩個花瓶放回原處,然後再擡頭望向劉子律:“找我在什麽事。”
劉子律說道:“師傅讓你跟我去拍賣行領兩件真品回古董店,快點,給你五分鐘準備時間,車子在前門等着。”
秦傅書皺眉頭,錢先生怎麽可能會叫他去搬東西,一定又是這劉子律想弄出什麽幺蛾子。這麽明顯的敵意,他怎麽會不知道。兵來将擋,水來土淹,世子爺又怎麽會害怕。
收拾一下手頭上的工具之後,秦傅書跟着劉子律出了門,并上了他的那輛車,開車的是劉子律,秦傅書略微有點擔心。
不過,直到抵達拍賣館,開車的劉子律都沒有出聲,一臉平靜。
秦傅書越發覺得此人太過反常,中午的時候還一臉惡婆娘潑婦的形象,現在就當個安靜的少年,這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事出反常必為妖。
秦傅書悄悄的擺弄了一下手機。
劉子律帶着秦傅書到拍賣館将物品取出之後,一個人抱着一個小箱子,秦傅書對劉子律說道:“二師兄,不開箱子先驗一驗裏面物品的情況?”
劉子律兇巴巴地說道:“你不相信我還不相信拍賣館?我說不用就不用,你哪來的那麽多廢話,什麽都不懂也瞎攪和!”
秦傅書在心裏翻翻白眼,告訴自己不要跟這個沒有素質的人斤斤計較,不要做有失自己的身份事情,他愛怎麽發脾氣就發脾氣吧,就當他有個小女人心态得了,反正也不會少塊肉。
上了車之後,劉子律吩咐秦傅書将他手中捧的那件物品放到尾箱,秦傅書看他怎麽做自己就怎麽做,省得出事了還賴他,他可不想背黑鍋。
回去的時候道路通暢沒有遇到堵車情況,秦傅書幫着劉子律将物品拿到後面的存放室之後便離開了,至于後面會有什麽事情出現,他暫時沒辦法預料。
不過,劉子律确實是個不省心之人,秦傅書對他的期盼還是高了一點。
一個小時後,秦傅書就被叫進錢先生的辦公室裏邊。
錢先生的辦公室古色古香,擺放都極為講究風水,秦傅書以前就愛看偏門的雜書,看了錢先生的辦公室擺設總算是知道一點,原來還真有人相信風水。
秦傅書進來的時候就喊了一聲:“師傅。”
錢先生面上倒是沒有表現出往常對他的嚴苛,而是轉而問道:“傅書,下午你和子律出去了?”
秦傅書心道:真是想什麽來什麽,肯定是劉子律那家夥開始污蔑他做了什麽事情。
不過秦傅書還是誠實地回答:“是的,師傅,子律師兄跟我說是您叫我同他去拍賣館拿物品回來,我就去了。”
錢先生點了點頭:“行,那我問一問,你們在離開之前有開箱看過裏面的物品嗎?”
秦傅書心底冷笑,面上卻搖頭:“我問過子律師兄,他說不用開箱驗貨的,所以就直接回來了,是有什麽問題嗎?”
都說到這個份上想必錢先生也沒有想瞞了的意思。
錢先生果真直說道:“是這樣的,你們帶回來的那兩件瓷器,其中一個花瓶被磕壞邊沿,現在正在調查。”
秦傅書皺眉頭說道:“原來是這樣,我們是将物品放在車上的,路上也沒有磕着碰着,怎麽會壞呢。”
錢先生說道:“這件事我現在也大致了解過程了,你先去将早上布置的內容做完,有什麽事我再找你過來。”
秦傅書說道:“師傅,有什麽問遇您盡管問。”
錢先生說道:“嗯。”
随後秦傅書就離開錢先生的辦公室,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後面色嚴肅的易浩文和臉色如菜色的劉子律從另一個門裏走出來,錢先生一改剛才對秦傅書的溫和狀态,進入嚴厲模式,中氣十足一巴掌拍在桌面上!
“劉子律,我什麽時候說讓秦傅書跟着你去拍賣館,你今天給我好好解釋清楚,為什麽秦傅書跟你說的完全不一樣。”
劉子律垂頭解釋:“就是,就是他弄壞了!舅舅,你不能這麽偏頗他!”
錢先生冷冷地看着他的親外甥:“劉子律,你到底是想繼續說謊還是想繼續留在這裏,我是你的師傅,教你鑒定識物,你就是拿這個來回報我的?對,我只是你舅舅不是你父親,你現在就回去好好反省,好好學會怎麽做一人。”
劉子律瞪大了雙眼,一臉不敢相信:“舅舅,你……這是什麽意思?”
錢先生望着桌面上那張相片說道:“如果你看秦傅書不順眼,不喜歡他,我也不勉強你。可是有一點你要清楚,古董店以後的繼承人會是他,現在告訴你們也無所謂,古董店是秦家的産業,而不是我的。你想繼續學鑒定,我會安排你去其他地方。”
劉子律被這話吓傻了:“……”
易浩文聽到秦傅書将會是古董店未來的繼承人之後,也怔了下,沒有立即開口為劉子律求饒。說起來,秦傅書以後将會是這兒的老板,劉子律還一天到晚想着找他的麻煩,與自己吵鬧,本來就是非常無理取鬧,現在還沒有将事情說出來,師傅先将事情壓下去。
其實,秦傅書要聰明點,肯定能猜到是怎麽回事,就看他的态度。
錢先生會主動要求讓劉子律先回家休息一段時間,或者去別的地方,原因還是在于,他想給秦傅書留一些聽話的人,劉子律被寵壞了,是時候讓他冷靜冷靜下來,不是什麽時候什麽地方都可以由着他繼續任性下去的。
易浩文向來聽師傅的話,師傅的決定他不敢質疑,這次确實是劉子律的不對,易浩文都沒有辦法像往日一樣替他兜着,看着師弟可憐兮兮的表情,易浩文也沒有心軟。
子律如果還不知道錯,那他也要幫着他改進。
易浩文見錢先生不再想說話的樣子,便半推着傻住的劉子律出去,估計他一時半會兒還不能接受,一定以為以後這家店就是他的,舅舅會将店傳給他的,誰知道到頭來,他幹了件蠢事,還莫名其妙的。
他推開易浩文對他說不要跟過來,然後自己跑到後院花園裏蹲着哭泣,他太傻了!
什麽都還沒有了解的情況下還幹出這些事,還以為秦傅書要跟他搶大師兄,人家根本就不需要跟他搶跟他争……
同樣跑到後院呼吸新鮮空氣的秦傅書聽到抽泣聲便走了過去,見是劉子律,他揉揉鼻子問道:“喂……你哭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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