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修改版

“洛毅森,以你的觀察、分析能力,不可能看不出和茗樓的事故有問題。你為什麽……”

“我說爺爺的忘年交,您是聽不懂人話怎麽着?”洛毅森說着不客氣的話,卻伸手摟住了司馬司堂的肩膀,往門口帶,“現在,是真沒時間。我所有的精力都要放在合璧的案子上。明白了嗎?”

沒等司馬司堂繼續勸說,已經被洛毅森關在了門外。

轟走了司馬司堂,洛毅森深深吸了口氣,坐在窗前,雙眼發直。這樣的狀态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最後被電話鈴聲喚回了現實世界。

沈紹的號碼,沈紹的聲音。思念,淡淡萦繞在心尖上,化為一聲低沉的呼喚:“沈紹……”

“嗯。”沈紹坐在辦公室裏,因時差問題還有些迷糊,“我回來了。”

洛毅森捂着半邊臉,嘀咕着:“大哥,你別這麽溫柔行嗎?”

半靠在沙發上是沈紹舔舔嘴唇,“晚上八點,我家。”

人家沈紹已經明明白白說了,今晚在我家。言下之意什麽目的,大家心知肚明。洛毅森撓撓鼻子,覺得自己也該表個态。

這種時候該說什麽?說:好啊,我把自己洗幹淨了送你家去?還是說:小爺這是頭一次,你老悠着點?

聽不到洛毅森的回答,沈紹溫溫柔柔催着,“毅森,你在聽嗎?”

“在在在在!”洛毅森急三火四的應付着,“去就去誰怕誰東西你準備我最近沒錢你看着辦!”

千想萬想,也沒想到洛毅森居然給了他這麽個回答。沈紹愣了愣,随即笑了。

低低淺淺的笑聲傳了過去,搔癢似的落在洛毅森的耳朵裏。紅了耳朵,紅了臉,紅了帶着春情的眼梢。

壯士斷腕一般挂了電話。洛毅森咂舌就咂了半天——洛毅森啊洛毅森,你真是太不知道矜持了。

挂了洛毅森的電話,沈紹一頭倒在沙發上,補眠。為了晚上的大戰,養精蓄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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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睡,睡到了晚上七點才醒來。沈紹拿起電話,叫了外面的秘書,進來聽候聖旨。

漂亮的女秘書笑意盈盈走進來,沈紹頭也不擡地問:“秦秘書呢?”

“還沒回來。您有事,可以讓我做。”

沒有秦白羽的确很麻煩,但等他回來似乎更麻煩。沈紹拿起簽好名的文件,“送到法律部,讓他們抓緊時間辦。”

女秘書從門口走到桌前這幾步路,快把腰擰成了麻花。拿起文件的時候還捏了蘭花指,“沈董還有其他事嗎?”

沈紹揮揮手,打發她出去。

女秘書在外面關了門,沈紹馬上撥通了秦白羽的電話,質問:“秘書部來新人了?”

“啊,對。你見着了?那孩子是從別的公司轉來的,上個月才上班。我把她安排在三組,負責公關部那塊。”

“她在三組,進了我辦公室。你招的?”

秦白羽冷着臉吐槽。別開玩笑,我會招明知道老板是GAY還想往上沖的二貨嗎?那位楊柳細腰是你們家十少爺塞進來的。

沈飒!

七爺蹙着眉搖搖頭。他這個十弟,什麽時候才能老實些?從頭到尾都沒抓住重點,還拼了命的折騰。

算了,由他去吧。現在也沒心思歸攏他。

可不是麽,沈紹所有的心思都在洛毅森身上呢。

煞費苦心的沈飒哪知道他七哥全然沒将他放在眼裏,而事實上,沈飒也顧不上什麽七哥了。他拼命地跑在一條窄小的土路上。

身後什麽都沒有,他卻好像被野獸追趕一般,拼命地跑!落在他後面的是蘇北,不停地回頭張望。那後面,黑漆漆,沒有路燈的照明,就連月光都吝啬的收起皎潔,躲在雲層後面。

腳下坑坑窪窪,泥濘不堪。沈飒一個不留神摔倒在地,劃破了手掌,血流如注。

“快起來沈飒!”蘇北叫破了嗓音兒,疾跑過去拉起沈飒,“快,快!”

沈飒早已沒力氣說話,驚恐地回頭望着來路。

不是何時,不知從哪個方向,傳來了吱吱嘎嘎的聲音。蘇北驚愣的四下找尋,觸目所及都是黑壓壓的一片,而那吱嘎聲不疾不徐的繼續着。

“這,這是什麽聲音?”蘇北下意識攥緊了沈飒的手腕。

沈飒緩了幾口氣,“好像是,是腳踏車。”

言罷,倆人相互看了一眼。下一秒,繼續沒命地跑。那吱嘎聲始終不遠不近地跟着,跟着他們從路的這頭,跑到路的那頭。

洛毅森并沒有因為今晚的“約會”特意打扮一番,照舊是體恤牛仔運動鞋,平常的不能再平常。沈紹在“平常”的洛毅森身上進行了及其仔細的掃描,X光眼把人從頭看到腳,就連額頭上挂着幾滴汗都數的一清二楚。

“走過來的?”沈紹拉着洛毅森進屋,順手關門,還上了鎖。

洛毅森把塑料袋舉到沈紹面前,笑道:“半路看到這個了,下車買了點。剩下的路不遠,我走過來的。”

沈紹好奇地打開袋子瞧了瞧,根本不認識裏面這些玩意兒。洛毅森逗他,“你肯定沒吃過。”

“這是什麽?”

“菇茑。”說完,洛毅森好笑地看着沈紹,“吃過沒?”

沈紹很誠實地搖搖頭,“沒,小時候好像見過。”

洛毅森走過去,拿過袋子,繼續逗沈紹,“我小時候那會兒,這玩意兒有的是。學校門口兩塊錢一杯。現在,哼哼,一斤十八。去,拿個空碗過來。”說着,抓出一大把的菇茑剝了起來。

拿個空碗這種事沈紹還是可以做到的,坐在洛毅森身邊,倆人肩膀挨着肩膀,一起剝菇茑。

房間并沒有開室燈,圍繞着客廳的小溪流下面鋪着的五彩燈亮着,透過清澈的水,反射出美輪美奂的色彩。随着水流微微波動,映在牆上的光色也跟着緩緩浮動。靠着沙發的小圓桌上點着三個散發着香味的白色蠟燭,粗粗的、圓圓的、高矮不一,烘托出溫馨的氣氛。

洛毅森指着蠟燭很正經地問沈紹,“這麽燒包的事,你幹的?”

沈紹:……

“不是吧?”洛毅森樂了,“你為了泡我搞的這麽浪漫,我會不适應。”

沈紹:……

“別對我虎視眈眈的。我喜歡還不行嗎?”洛毅森忍着笑,愈發覺得逗弄沈紹很有趣。

在洛毅森虛僞的誠意下,沈紹坦言東西都是秦白羽準備的。

“是嗎?除了這幾個沒實用價值的蠟燭,他還買什麽了?”

啪一聲,沈紹把小盒子拍在桌上,什麽滑滑劑啦、丁丁套啦、一應俱全。洛毅森立時紅了臉,瞠目結舌的自亂了陣腳。沈紹在一旁神态怡然,繼續把剩下的幾個菇茑剝完。完全沒有安撫洛毅森的意思,由着他在身邊呆若木雞。

若幹年後,洛毅森回想起這件事,才語重心長地感慨:論段位,沈紹秒殺我。

當然,這是後話了。

其實,洛毅森很懷疑這些東西就是沈紹買的,他是不好意思承認才栽贓給秦白羽。但是,劃卡的發票也在,下面還有秦白羽龍飛鳳舞的簽名。洛毅森扭頭看了看沈紹,“你,你讓他買的?”

沈紹橫了洛毅森一眼,“我不用。”

什麽意思?是那什麽的時候不用這些,還是不用秦白羽買的這些?

三個字把洛毅森搞的雲裏霧裏,為自己的屁屁擔心不已。人家沈紹把裝着菇茑的碗推到他手邊,洛毅森這才緩過神來。

“幹嘛?要我洗?我剛出院,你去洗。”

深邃的眼神落在洛毅森消瘦的臉上——這人怎麽喂都不胖嗎?

遂擡手揉了揉洛毅森的腦袋,說:“卧室裏給你準備了睡衣。”

在洛毅森的概念裏,只有在自己的家才可以穿着睡衣橫行無忌。其實,他根本沒睡衣,平日裏就大背心大褲衩,随便又自在。可沈紹特意給他準備了睡衣,不換吧,有點駁人家的面子。換了吧,又覺得別扭。

似乎看出了洛毅森的糾結,沈紹拿着碗起身,順手又揉了他的頭發,說:“不習慣就不換。把襪子脫了,放松。”

該說沈紹體貼?還是自己矯情?洛毅森甩掉腦袋上的大手,說:“我去換睡衣。”

聞言,沈紹的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看着逞強的洛毅森大步走向樓梯,看着他一聳一聳的屁股,還有兩只紅彤彤的耳朵。

進了卧室,看到鋪在床上的一套深藍色睡衣。沒有花紋沒有圖案,特別的素淨。別說,這睡衣還真是沈紹的風格。

衣服的速度還是很快。下樓的時候,沈紹還在廚房裏洗菇茑。他也不想進去攙和,走到涓涓細流前,看着清澈的水,腳底癢癢起來。幹脆坐下去,把腳浸在了水裏。冰冷的水溫讓他瞬間滿血複活!舒服的直哼哼。

沈紹出來的時候愣了,看到洛毅森一個人坐在那裏,不聲不響的。水裏的燈光映上來,竟把人照出了一點仙氣兒。沈紹忽然覺得如此美麗的畫卷裏沒有自己,簡直就是卻了點睛之筆。他走過去,坐在洛毅森身邊,拿起一個菇茑塞進嘴裏,不等洛毅森轉過頭來,直接吻了過去……

浸在水裏的腳微微撩起一陣波動,很快安靜了下來。

洛毅森迷迷糊糊地抓住了沈紹的衣襟,只覺得菇茑在兩個人的嘴裏滾來滾去,也不知道究竟被誰吞進了肚子。

不知何時,沈紹的腳也進了水,踩着洛毅森的腳壓住凹凸不平的石子。異樣的感覺讓洛毅森打了個激靈,情不自禁地摟住沈紹的脖子,熱情反擊。

平日裏,沈紹總是一副清清淡淡的模樣,今日卻暴露了一點急躁和迫切。被掀翻在地的時候,洛毅森感覺到腦袋下面的大手給他墊着呢。心,頓時更軟了幾分。

沈紹啊,細心過頭了。

沈家七爺并不是個溫柔細心的,主要還看對象是誰。以往不是沒有過伴兒,也不是沒跟伴兒玩過浪漫。但要說呵護,沈紹的呵護從來不是給伴兒的。可到了洛毅森這,沈紹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麽,就是願意護着他。

要說沈紹的愛人史裏,洛毅森是最強的一個。能打能罵智商跟鐵打的一樣,杠杠地!偏偏看似粗枝大葉的洛毅森,拿住了沈紹的心。

沈七爺也想過,為什麽獨獨對他不一樣呢?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如此的問題放在心裏正兒八經地琢磨起來,想到的答案竟是洛毅森各種各樣的表情。

太精彩,太豐富,真真實實,清透幹淨。就像他的吻……

腦海中的人就在懷裏,沈紹覺得心裏的某個地方變的暖了,不僅僅滿足于嘴上的親密接觸。他放開了洛毅森的唇,垂眼看着他紅透的臉,溫熱的之間摩擦着他的嘴角輕聲問道:“給我的答複呢?”

洛毅森直接翻了個白眼,抓住沈紹的衣襟拉扯,“你都把我壓下面了,還在乎那一句話?”

“在乎。”

“不必了吧。”

“在乎。”

得,這人的倔勁兒又來了。洛毅森哭笑不得,拍拍他的臉頰,跟哄小孩兒似地說:“乖,先親,親完了哥給你買包子吃。”

深邃的眼裏溢滿了笑意,沈紹低下頭咬住洛毅森的鼻尖,含糊不清地說:“你好吃。”

情話啊情話,居然被沈紹說的這麽理所當然。

洛毅森笑眯了眼睛,故意蹭了蹭沈紹,“剛出鍋的,特別熱乎。要吃上樓吃,包子皮嫩,不适應硬繃繃的。”

沈紹的眼神沉了下來,拉住洛毅森尚的手……舒服的長籲一聲,低下頭,含笑問道:“那這個怎麽辦?能适應嗎?”

調皮的小動作把洛毅森弄的尴尬異常,羞臊急了,虎着臉瞪人,本就帥氣的臉露出一點可愛。沈紹看的心癢難耐。一時忍不住吐了真言,“那天,你褲子破了。我想裏面會什麽樣呢?”

洛毅森紅透了臉,不滿地說:“你能不提那事嗎?”

“很可愛。”

“可愛也不能提!”

沈紹貼在洛毅森耳邊說了一句什麽,洛毅森嗷一聲奮起,騎在沈紹的肚子上,揪着他的衣領,斥道:“你再敢說那兩字,我真抽你!”

沈紹摟着他,清清楚楚吐出兩個字:“屁!股!”

“沈紹!老子忍你很久了!”

兩個大男人抓在一起拉拉扯扯,上面那位畢竟剛出院,戰鬥力大打折扣,一把手沒抓穩,帶着沈紹直接跌進了身後的水流裏。

一條室內小河才多寬?半米。洛毅森卡在下面,上年是欺壓着他的純金土豪。結果倆人的褲子都濕了,洛毅森還感覺到小沈紹打了蔫兒。這把他樂的,“該,活該!讓你說話不帶把門的,現在軟了吧?”

沈董淡淡一笑,“你就挺着了?”

誰能挺?這麽涼的水,誰能挺住?洛毅森下意識低頭看了看,結果看見沈紹白色的睡褲被水打濕,水下的彩燈照上來,那個地方色彩缤紛……

五彩丁丁——噗!洛毅森hold不住,裂開嘴哈哈大笑。

這死孩子太能鬧!

沈紹抓住洛毅森打着石膏的左手,一把将人撈起。就這麽橫抱着,大步走向樓梯。這會兒的洛毅森根本不在意被公主抱,滿腦子想的都是那五彩丁丁。在沈紹懷裏笑的幾乎岔氣兒,一邊笑一邊說,我長這麽大,第一次見到這麽——噗哈哈哈哈!

沈紹被笑的黑了臉,踢開卧室門把人摔在床上,三下五除二剝了個幹幹淨淨。

被剝了皮兒的包子,颠過來倒過去,足足折騰了一夜。蒸包兒也變成了油煎包,蔫蔫兒的沒了活力。

天色微明,洛毅森才在疲憊中沉沉睡去。沈紹忙活了一夜,竟是神采奕奕。抱着洛毅森去了浴室,把人洗刷幹淨。期間,自然少不了再吃點豆腐,虧着洛毅森睡的沉沒什麽反應,不至于讓沈紹連最後一點人性都泯滅了。

好不容易把人抱出來,看到淩亂的床單沈紹的潔癖來了勁。懷裏的人累了一夜,該給他一個幹淨清爽的地方好好睡上一覺。

于是,沈紹抱着洛毅森轉移到一樓客房。新換的床笠枕套、新換的空調被子、還有懷裏冒着新鮮氣兒的洛毅森。沈紹亟不可待地抱着洛毅森躺下,臨睡前親親他,心知自己把人累壞了。

這一睡,睡的昏天黑地,睡的酣暢淋漓!從床頭睡到床尾,從沈紹的懷裏睡到沈紹的身上。簡直就是睡出了精髓,睡出了爺們的霸氣。沈紹沒想到洛毅森的睡品這麽差,被他折騰的實在沒轍,只好用毯子把人裹好,再抱進懷裏。

別管洛毅森再怎麽累,生物鐘準時準點叫醒了他。早上七點,洛毅森在沈紹懷裏睜開了眼睛,記憶回籠的同時看到的是沈紹安逸的睡顏。不自禁地,洛毅森紅了臉,想起昨晚的種種,心裏頓時又燃起了一團烈火。

好吧,男人+清晨,總是蠢蠢欲動的。

他沒想過一大早再折騰點什麽,所以,輕手輕腳地下了床。走了幾步發現身體清爽的很。可見,昨晚做完了,沈紹已經幫他清洗過。

腦子裏頓時浮現出沈紹抱着昏睡不醒的自己在浴室裏洗澡的畫面,整個人都要沸騰了。如此體貼溫柔的行為放在沈紹身上非常違和,即便想像出了畫面還是有種“我一定是睡糊塗了才會想到這些”的虛幻感。可身體的清爽實實在在提醒着他,這就是事實。

若是換做別人或許會想:沈紹對以前的伴兒也這樣溫柔體貼嗎?然而,這事發生在洛毅森身上,他的腦袋就是開了七八個大洞,也不會去想這個可能性。洛毅森的腦袋裏天生就缺好幾根弦兒。

此刻,他心裏被填的滿滿登登,覺得這個世界簡直太美好了,簡直太漂亮了。就連擺放在落地窗下的裝飾品都像随時可以起舞一樣充滿了靈氣。

果然男人是需要滋潤的啊。

大步走到窗前,拉開一半厚實的窗簾讓清晨的陽光傾灑進來。金金燦燦的陽光透過兩米多高的落地窗将洛毅森包裹,暖絨的,像是沈紹的愛撫。洛毅森很是陶醉,看着天際那幾朵懶散漂浮着的白雲。天高地闊,一如他心裏暢快的愉悅。

彼此間好像有了心靈感應,沈紹在沉睡中睜開眼。看見的便是站在窗前的洛毅森。不着寸縷,毫不羞澀,坦坦蕩蕩立在一片陽光之中。溫暖的陽光給漂亮的身體鍍上一層薄薄的光華,柔澤中帶着剛毅,鼓蕩起無聲無息的靈韻。

沈紹恍惚了。仿佛下一刻,眼前的人會生出一對翅膀來,沖破他的窗棂,振翅而去。

“毅森……”沈紹下意識地喚着。掀開薄被走過去,緊緊挨在洛毅森的身後,抱住他,不讓他飛走。

“累嗎?”沈紹的嘴吻在洛毅森的肩頭,輕聲呢喃,“再睡會兒?”

洛毅森搖搖頭,向後一靠,懶散的把自己交給溫熱結實的胸膛。他們就這樣相依偎着看湛藍的天,看天上漂浮的雲,一時間,誰都不願打破幸福的安寧。

明明是一個旖旎的清晨,卻沒有一點熱辣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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