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Part59:送帖

這麽肥……這麽大,現在這身板兒能塞兩個了。

大部分人知道,華國的校服從來都是難看要死的運動服,說要改革但就沒真正貫徹過。

學生們看着對岸的r國和h國少年少女統一制式的裙裝褲裝,再看這運動服,都無力吐糟了好嗎?

就是被三號塞了諸多時尚理念,黎語也沒反感校服。

他是學生,當然要有學生的樣子。

每個成長階段做該做的事,也省的以後後悔。

可就算他能接受校服,不代表就能接受自己穿着拖拖拉拉的“睡袍”出去,再次模仿之前嘻哈的打扮,把校服的一些褲腿和衣角的松緊帶去掉,稍作修改套在身上還有點灑脫的味道,配着黎語不高但比例不錯的身材,看上去還挺有種後世流行的寬松式慵懶穿衣式。

當黎語走進校門的時候,兩排站崗的初二女生不由的多看了他幾眼。

“這個……好養眼,怎麽校服穿在他身上特別好看~”

“要不要攔住?”以公謀私,小女生的小心思,也很常見,這年紀正是情窦初開的時候。

“他沒遲到,又穿了校服和戴了校牌,怎麽攔?你也膽子太大了吧!”另一個女生攔住了身旁的女生,略覺不好意思,“下課後幫你問問看,肯定有人知道哪個班的。”

到底五中在戀愛方面也最多就是學生私底下瞎起哄的階段,沒人敢明目張膽的違反校規。

“你們不上校聯網嗎,這段時間他很有名!還是實驗一中的女生發起的讨論話題,是初三的學長啦,你們沒戲的拉~~人家就要進高中了~”

“回去發我網址!”

“行,你們都不知道,因為是一中的女生發起,我們五中的好多人都覺得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為校争光’”要知道,五中出了名的歪瓜裂棗。

在考試成績還沒出來前,五班的學習氣氛很緊張,這次分班考就相當定乾坤了,之後也不太會有大幅度調整,而最緊張的莫過于毛天宇幾個人,就是在課間也來找黎語好幾次緩解情緒。而作為有作弊嫌疑的賈斯文已經被教導處叫去了好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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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偶爾看向黎語的眼神,陰森的好像一條毒蛇。

“你小心點,我感覺他會使陰招。”郭明湊過來小聲提醒。

“嗯,我會的。”黎語忍不住笑了下,對這幾個朋友的真心關心,黎語又怎麽會不識好歹。

這天放學,三人一起出發去青閣,這時候那些花匠也已經離開,整個青閣只有他們幾人。

青閣裝潢的古色古香,雕廊畫棟間又透着隐隐貴氣,是一種恰到好處的典雅,不高調不奢華,顯然也只有邵家這樣有百年歷史的家族才能擁有這樣的氣韻。

走過郁郁蔥蔥的竹林小道,就到了一片綠草覆蓋的河岸邊,金黃色的波光水面随着微風蕩漾,遠處是層巒疊嶂的山丘,就像一副覆蓋上一層水彩的水墨畫。

也因此在經過古味十足的廣場,那片枯萎的昙花地顯得格外蕭條,這些枝葉有的發黃幹枯,有的呈現黑色,有的葉子耷拉下來。

“還有救嗎?”邵祺憂心忡忡。

黎語不敢打包票,“我試試。”

“如果不行,另一邊種了牡丹,爺爺說這是備用方案,但這終究不再是邵家的特色了!”說道後面,邵祺眼底隐隐閃着絕望。

“相信我。”黎語目光中的堅定讓邵祺兩人有了些信心。

既然黎語那麽有信心,說明不是徹底沒救吧?

人在絕境的時候,抓住一根浮木都是希望。

黎語哪是真的有把握,只是不想到最後一刻放棄罷了。

這三個字是鼓勵邵祺,也是鼓勵自己。

[三三,下周周末前能救活它們嗎?]

[按照我說的去做,概率一半一半吧,賭不賭?]

[賭!]不賭是滿盤皆輸,賭了還有一半幾率,當然要拼一拼。

按照三號的說的調配清體丸的粉末和水的比例,根據每一株植物的情況進行澆水。

這裏足足有上千株,黎語單單是澆水就澆到了半夜,等黎語澆完水就看到邵祺和毛子靠在一塊睡死了過去,毛天宇的口水還挂在邵祺的衣服上。

想想平時除了學習外,這兩人還在搗鼓別的,聽說每天都在虧錢和進賬中徘徊,總之黎語每天學得天昏地暗時這兩個也沒閑下來,這會兒倒有些不忍心讓他們醒來。

“我會每兩天來澆一次水,這之前不要讓別人碰它們。”将兩人推醒,現在晝夜溫差大,黎語可不想他們着涼。

邵祺打了激靈醒來,一瞬間眼中充斥着警惕和不安。

直到看到自己懷裏的流着哈喇子的毛天宇,再看向黎語,目光才瞬間柔軟了下來:“噢,好……你澆完啦?”

看着這樣的邵祺,黎語忍俊不禁又有些心疼。

這段時間學習期間,就是其他幾個夥伴對邵祺和毛子兩個人的态度有些不同,有些玩笑也不開了。

更不要說別的同學,至少現在毛天宇在班上越來越沒有人敢惹。

他們兩人越來越沉穩,眉宇間更透着股狠勁,邵祺越發像他記憶中的那個六親不認的商界鬼才,陰森、捉摸不定、自信妄為。

但在自己和毛天宇面前,卻還是原來那樣。

看了那片被黎語一株株照顧過去的昙花,邵祺有些感動。

但有些感謝的話,用說出來遠遠不夠。

之前看到黎語就只是澆澆水把那名貴品種的蘭花救活,邵祺到沒奇怪黎語只是澆澆水。

“澆完了,記得讓人每天在昙花地外邊灑水。”昙花需要較高的空氣濕度,也需要通風。

昙花性喜濕潤的土質,怕水澇,不能常澆水,等幹透後才能再澆。

随着三號吩咐的控制到毫厘間的調配,黎語甚至有信心讓它們同時開花,但這麽驚悚的事就是連邵祺和毛天宇他也不敢輕易說。

他現在一點心虛都沒有,就像三號說的那樣,系統所賦予的能力也是他的一部分,能用為什麽要委屈自己。

幾日後,再次澆水後發現那些昙花枝葉已經慢慢活了過來,黎語再次撥通了七爺的電話。

以前待在嚴成周身邊就有的良好習慣,面對這些重要人物必須要預約時間。

這些人可不是随便過去都能見到的。

“明天十四點前,有十分鐘時間。”

從這話就能聽出來,這位嚴先生是個嚴謹并且很有時間觀念的人。

這天是周末,在那張空白請帖上一筆一劃寫好,黎語早早來到七爺報過的地址,這裏是h市的商業區,最繁華的地段,也是大樓聳立的區域,集合商場、購物、娛樂、辦公樓。

此刻他正站在富麗堂皇的大廳裏,盯着地板上的紋路,也許要不了一會就能盯出一朵花來。

就在剛才他問過前臺,但得到的答案是需要确認。

黎語在大廳沙發上當木乃伊的時候,就看到一個人影緩緩向他接近。

好像有點眼熟?

拜不錯的記性所賜,他很快就想起來,是那天在墓地的時候擦身而過的。

那兩個殺氣騰騰的保镖之一。

只是今天沒戴墨鏡,也沒那淩然的殺氣,反倒像一個正正經經的白領。

阿輝是順叔的兒子,同時也是一個真正具有保镖資格的人,他不但有強悍的搏擊能力和反偵察技術,并且有汽車特種駕駛資格,反劫持能力,具備商務禮儀、熟讀法律、基本心理學、掌握多國語言等基本素質。

在看到是黎語這個有點面熟的小朋友,阿輝也楞了下,卻沒有将內心的不郁表現出來。

“跟我來。”

雖然話簡短,但眼神平靜,語氣也平和。

黎語發現,這個保镖與他印象中的有些區別,至少只這麽看更像一個文質彬彬有些高傲的高材生。

突然想起前世嚴成周偶爾提過的,真正的保镖就是他不表現出來,你永遠看不出他是什麽東西。

這是一種高明的僞裝術。

而這種僞裝術,能為雇主深入任何行業中。

這樣明顯超脫一般層次的保镖有數位,或許遠遠不止數位,那位嚴先生到底是什麽背景?

本來還算平靜的心,有些微的緊張起來。

這位s級危險人物,黎語總共也只見過兩次,但這兩次卻讓他更提心吊膽。

他就一普通小市民,見過一點世面,唯一有用的大概就是這張維持一張波瀾不驚的臉了。

在電梯裏,對方沒再開口,黎語也沒開口,可這本來挺寬敞的電梯卻讓黎語覺得格外狹小,氣氛也凝固的有些壓抑。

直到到達頂層,黎語才悄悄呼出一口氣,迎面而來的是一個年長的中年人,但慈眉善目的讓人很有好感。

中年人笑了出來,“是黎語小朋友吧,來來,是我剛讓阿輝帶你上來的。”

“謝謝叔叔!”黎語表現的像個真正的初中生。

“你先在會客室等一下。”順叔點了點頭,乖巧懂事的孩子總是讓人舒心的。

這個月兩筆大合同都沒談成,會議室硝煙四起,底下人一個個大氣不敢出,這會兒七爺可還沒那麽快能出來。

坐在會客室的黎語,看了下手上的表,他整整早到了一個多小時。

想到嚴淵那沉甸甸的眸子,黎語覺得早到總比晚到好吧。

正當黎語等得百無聊賴的時候,順叔帶着一位女性走了進來。

這位女性大約25歲上下,穿着白色的職業套裝,一雙纖細的腿包裹在黑色絲襪中,頭發紮成了馬尾,臉上只抹了一點淡妝,但容貌卻明豔靓麗,看上去成熟幹練。

順叔讓秘書去倒水,反倒站在一旁留了下來。

這位是雜志社的總編羅靜,一般不出外景不采訪任何人,作為國內數一數二的高端雜志總編她自然有這資格。

不過這次采訪的是嚴氏旗下的一家子公司,這位行內的高嶺之花就出動了。

因着身份特殊到是約過采訪時間,只不過七爺推了,以七爺如今的地位又何需這些雜志的吹捧,三言兩語便把這事推給了子公司的老總。

不過沒想到羅靜今天殺上來了,順叔也拿捏不準七爺的态度,只能将人先帶過來。

羅靜之所以身份特殊,并非她本身有什麽成就,而是因為她曾是七爺的情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是露水姻緣也沒道理将人拒之門外。

七爺是個正常男人,不是和尚,總不能指望他連基本的生理需求都沒有。

當然,七爺有錢有權,想要成為他情人的女人絕對不在少數,只不過七爺眼光高,對這方面需求也淡,這麽多年下來得逞的女人還真沒幾個。

這羅靜算其中一個,也算其中比較有頭腦的,自身能力也不小,到是跟了七爺一段時間。

這會兒她正一臉感興趣的看着安安靜靜坐在沙發上,堪稱精致帥氣的男孩。

嚴淵的會客室可不是誰都能進來的,羅靜再清楚不過那男人在溫和優雅的表象下有多冷漠。

連她都是找到了順叔才求情進來的,“小朋友,你是七爺什麽人?”

黎語:……

黎語深覺,多說多錯,少說少錯,在嚴淵的地盤還是越低調越好。

這就像小動物對危險的直覺,趨利避害。

所以他很明智的,什麽話都沒說。

沒得到答案,羅靜也不尴尬,對了……她最近聽過一個大佬私底下說,大少之所以被送到國外,是因為七爺還有個私生子,這是在給小兒子騰位置呢。

本來羅靜還沒當回事,猛然轉頭,開玩笑般:“你該不會是他兒子吧?”

黎語:……好、像聽漏了什麽。

!!

!!!

七……七爺!!!!

這時,一道喜怒難辨的聲音傳來,“我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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