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進階接力賽(9)
團隊比賽最關鍵的是配合,打不出配合的隊伍很難贏得比賽的勝利。
就這第二場游戲而言,岳諒一方比起陳新彪那一方差的太遠了。對方目标明确接力推開,有分工有推進有回防,而他們除了簡單分過區域,根本就是各自為政,誰也接不上誰。
因此優勢變劣勢,糟心地一塌糊塗。
離K區最近的伍凱已經帶着翁白露趕過去了,岳諒攙着鄭景山坐到離火炬稍遠的地方,拿走了自己帶來的油燈。
鄭景山道:“我們輸了。”
岳諒步伐堅決。
“還沒有。”
陳升在滾滾濃煙中找到寧珠,連拖帶拽把她拉出來,“快走——”
“我們的火炬還沒找到!”
“管不了那麽多了,等這片燒完,自然會點燃的!”
穆桂林瘋跑回C區,去K區未必來得及,他要先找C區的火炬。如果大家速度夠快,也許還有希望。
G區應該是沒有什麽大問題,希望B區的兄弟……一定幸運!
沈當歸獨自蟄伏在黑暗裏,他和曾以丹在遭受紅方的第一次攻擊時就跑散了。紅方的策略比他們成熟,非但是F區,B區的火炬點也有人守。
還不止一個。
除了從I區前往K區點燃火炬的陳新彪三人,其餘可以行動的人都在完成了各自的任務後,盡可能地趕回B區守塔。
等沈當歸看到自家火炬的影子,埋伏在B區等着捉人的已經有至少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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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無法攻擊,沈當歸的戰鬥力大大削減,除了趁其不備一舉點燃火炬,暫時沒有其他更合适的辦法。
他需要時間,尋找機會的觀察時間。
伍凱使用了他珍藏許久的卡片——一對羽毛球拍。分了一支給翁白露後,他不忘叮囑:“如果碰到男的,哪兒疼打哪兒。”讓他斷子絕孫。
後半句不用說出來,翁白露也意會了,此時情況緊急,她知道自己就算再怎麽緊張,也必須和伍凱分開,單獨去找紅方的火炬。
是的,他們還不知道紅方的火炬在哪裏。
如果紅方比他們先找到,這場比賽将再無轉圜之地。
翁白露手心汗津津的,她将球拍橫握在身前,輕輕地踮着腳尖,注意力集中在耳朵上,不放過任何一絲輕響。
只要有人在,就很難不發出聲音,她一定可以聽見。
“……¥%@#¥。”
走了小半圈之後,窸窣的聲音從前方隐隐約約傳來,翁白露眼睛一亮,小心翼翼地捏着球拍靠過去,在心中反複練習接下來的動作。
沖上去,揮拍子,打跑他們。
沒有人可以在這裏傷害自己。
越來越近了,翁白露提起一口氣,眼睛一閉提起拍子就殺了過去,拍子毫無章法地亂揮,劈頭蓋臉地砸在男人鋼針般的頭發上。
陳新彪一下子就火了,又他媽是女人!
上一場游戲輸給一個女人,這一場去堵人又因為個女人讓人跑了,現在他媽的又是女人!
他陳新彪難道真就折這些小娘皮身上了?!
一個反手,堅硬但輕盈的拍子就被抓在了他手裏,芭蕉葉似的手掌縮緊,翁白露的動作就被強制扯停了。
明明手柄仍好端端地卡在手心裏,卻已經動彈不得。
陳新彪沒有反擊,他只是控制住了對方的攻擊。
翁白露心急如焚,被抓住的羽毛球拍就是紋絲不動,她也算理智并且膽子大的了,被拉過去時一腳就往對方的子孫根踹去。
陳新彪那寶貝脆弱無比,哪怕是只被她腳尖擦到一點,也被疼得白了臉色,松了手上的力道。
“臭婊子——”
他一手捂着褲裆,一手轉風車似的朝翁白露扇了過去。翁白露剛才小勝一局,現在也不怕這種沒了牙的紙老虎了,抄起拍子就砸他腦門。
“讓你欺負女人,打死你!”
陳新彪的巴掌每每落到翁白露身上都跟包了一層棉花似的,不痛不癢,這讓翁白露打得更起勁兒了。
她紅着眼眶,神色癫狂。
去死吧下流粗魯的臭男人!去死吧發嗲做作的賤女人!去死吧暴躁不過腦的刁鑽婆!去死吧小裏小氣的白蓮花!去死吧天生長了一副薄命胚的綠茶婊!去死,都去死……
“啊!”忽然被人從伸手抱住,翁白露尖叫起來。
她的胳膊和腰肢被人整個兒摟在懷裏,還沒等反應過來,小腿也被身後的人緊緊夾住,一起倒在了地上。
一道聲音在耳畔響起,“彪哥你快去吧,這裏有我。”
翁白露被那呵在耳邊的熱氣吹得全身惡寒想吐,試圖掙紮手腳卻以失敗告終,她只能放聲尖叫:“放開我你這個變态,你不能攻擊我否則你就是違反規則!”
陳新彪摸了一下被她砸在臉上腫起的一道紅痕,報複地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
“他可沒攻擊你,他這是在疼愛你呢。”
因為他的行為對翁白露的人身安全沒有造成任何威脅,規則判定其為非攻擊正常交互行為,所以翁白露才會被撲倒。
“要是時間足夠……”下流的目光從她掙紮時露出的細膩大腿一路掃到劇烈起伏的胸脯,陳新彪故意舔了舔嘴唇,“倒是夠我們玩幾把。”
翁白露胃酸直泛,幾欲作嘔。
陳新彪稍微出了口惡氣,冷哼一聲才離開了。
女人不安分地蹭動令底下的男人有些情難自禁,不得不充當人力束縛帶的紅方成員苦笑,心道男人還真的是一種只要受到刺激就能勃發的動物,哪怕是心裏绮念全無。
“你別動,我保證等會兒就松開,不為難你。”
男人嘆息,粗啞的聲音裏充滿思念,“我有女朋友,我很愛她。”
很愛很愛她。
岳諒拿出了一張卡片,第一輪游戲裏唯一留下來的卡片。
這是她當時找到的全部卡片裏,唯一的一張消息卡,上面寫着——
回答你的任何一個問題。
指尖用力,冰冷的卡片中心亮起一點,迅速地通透全身。
岳諒開口:“使火炬熄滅的特殊情況是什麽?”
卡片上的字體溶解重組,排列成曾在腦海中深刻數次的規則。
——率先點燃十二個區域對應火炬筒則獲得比賽勝利,無特殊情況各區域已點燃火炬不會熄滅。
晶瑩的卡片化為齑粉,融入塵埃。
醍醐灌頂。
已經點燃的火炬不會熄滅,而獲勝的條件卻是點燃十二個區域的火炬筒。
在這個圖書館裏,每一個區域的每一件物品上都标上了對應的字母,包括書架,書脊标簽,油燈,甚至牆壁,唯獨火炬沒有。
它是沒有标記的,那就代表着,A區的火炬拿到B區,那就是B區的火炬。
也就是說,只要A區域的火炬移動到了另一個區域,就等于A區的火炬熄滅了。
J區很小,已經點燃的火炬目标也很明顯,岳諒在紅方火炬下站定,擡起頭來。
關鍵在于,她怎麽才能把火炬移出去。
火炬是和書架連在一起的,書架材料厚實不說,體積也非常可觀。
二米長二米高半米寬的大櫃子,光板子就上百斤了。岳諒力氣不小,在女生裏甚至可以說是出類拔萃,但拖着櫃子走個十幾二十米問題不大,不代表走個幾百米問題也不大。
如果能有一把斧子,劈了這個櫃子……
現在根本沒有時間去找捷徑。
岳諒咬牙,動手先把書架掏空。
濃縮着人類文明的書籍在生存面前被粗暴地摔在地上,這次連在心中對先哲的一聲道歉也沒了。
她沒有心思再想別的了。
緊迫感讓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節奏,胳膊很快就因為毫無章法的動作變得酸痛不已,熱氣上湧,将她的臉頰與眼底一塊兒蒸紅。
沉重的書櫃離開原地時,陷在黑暗裏意識模糊的鄭景山猛然睜開眼。
或許還沒到閉上眼的時候,他得醒着。
在外面的世界時,岳諒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長這麽大連鍋鏟都沒拿過,除了上學時教室值日也沒拿過掃把,溜達着出去買點兒零食還有人跟着拎購物袋,嬌生慣養的不行。
可到了現在,什麽都學會了。
岳諒頂着一身汗形象全無地拖櫃子時稍微走神想了想,要是那倆沒用的大人能夠知道自己現在是這麽一副邋遢、可憐的樣子,不知道會不會托夢過來流淚給她看。
只要一步步往前邁,離出口總會一米兩米十米的,越來越近。
“啊——”穆桂林嘶吼着,雙腿并攏,起跳。
長臂一舒,手中的火苗一抖,落在火炬中央。
伍凱眼中血絲迸發,手裏的羽毛球拍打得到一個,抓不住第二個,陳新彪硬挨了他的拳腳,縱身跳起欲點,被他撲出去一米多遠。
伍凱的拳頭砸在底下看似忠厚的臉上,陳新彪歪着被打掉了一顆牙的嘴,扭曲地笑起來。
“你們輸了——”
還有一個人!
伍凱大驚回頭,一個身影剛剛落地,火炬筒上方的紅色緩緩打開。
緊接着0000的溫馨提醒。
“J區紅方火炬熄滅,請紅方玩家注意。”
陳新彪勝券緊握的笑容僵硬在了高高腫起的嘴角。
沈當歸看着前方守衛者下意識尋找夥伴目光的小動作裏鎖定了其他人的位置,在心中吹了聲口哨,沖出去的身影宛如滿弦射出的羽箭。
一發十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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