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做出過分的事情

薄禾幾乎是正襟危坐, 她的目光閃躲, 身邊的空氣都沉澱下來, 死氣沉沉的, 她低頭扒着飯吃。

在父母的面前, 薄止完全表現的跟平常沒有什麽兩樣, 眼裏對薄禾掩蓋不住的淡漠和厭惡,在外人看來似乎并沒有怪異。

就連唐芙都懷疑薄禾對自己說的那些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至今都沒有發現薄止有什麽奇怪的舉動,好似一切都是譬如平常。

晚飯後, 薄禾回到房間伸腿敲了敲腳腕上依然存在的腳環,既然鑰匙被薄止拿走了, 她大不了再讓林先生重新給自己做一把好了。

為了保證林先生的安全,以免暴露地點, 薄禾決定讓林先生把鑰匙快遞過來, 她再從網上買一些東西,這樣薄止也不會感到奇怪。

門再一次被敲響,因為薄止的原因,薄禾每次聽到敲門聲都忍不住身體猛然一顫, 害怕的縮了縮, 她大喊一聲, “誰啊!”

“我。”薄止冷冷的聲音從外邊傳來。

薄禾心生忌憚, 她拔着嗓子小聲的喊着,“做什麽?”

“今晚也必須要去我房間睡覺,我最後一次提醒, 以後的每晚也是如此。”冰冷的嗓音沒有一絲溫度。

她聽完後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雙膝發軟,颠倒在床上,努力的深呼吸。

薄禾跟林先生說後,林先生很爽快的答應了,表示會按照她的指示将鑰匙寄過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薄禾從浴室裏走出來,她提着心走到他的房門,經歷如上次相同,悄悄的打開房門,他似乎沒有開燈,裏面是一片漆黑。

薄禾四周環顧着,在落地窗前見到了他的身影,伫立着高大挺拔的身軀,看不清他的臉龐,只見他右手食指間夾着一根香煙,煙霧缭繞在他的周圍,吸煙的動作優雅矜貴,黑暗中煙頭泛着猩紅的微光。

指尖的香煙燃燒到了最末端,他輕輕的彈了彈,将煙頭扔到了煙灰缸裏用力的攆着。

薄止擡腿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雙腿交叉,渾身的氣息壓在了最低點,危險與侵略萦繞在他的身邊,清冷的聲音在寂靜偌大的房間裏作響,“過來。”

她艱難的擡起腿每走一步猶如腳下有針在刺般難受痛苦,薄禾磨磨蹭蹭的來到了他的跟前,心跳加速,慌張和恐懼寫在臉上。

即使看不見他的臉,都讓她心驚肉跳,薄止微微蹙眉,嘴角下咧,略帶不悅的道,“坐下來。”

薄禾微微愣住,她害怕薄止又生氣,立馬坐在了他的身邊,身體緊緊的貼着他,黑暗中他們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卻知道對方在想什麽。

薄止翻身壓倒了她,她吓得大叫一聲,臉色慘白,男人濃厚的壓迫感欺上身來,他似乎在尋找着什麽,嘴唇碰到了一抹柔軟冰冷。

他毫不猶豫的印了上去,束縛着薄禾的身體,放肆加深的吻着她,清甜的氣息傳遍味蕾,唇舌相繞,掃掠着她的每一處。

薄禾被吻的腦子發熱,呼吸混亂,臉頰逐漸出現了潮紅,她虛弱的嗚咽着。

大手撫摸着她光潔無暇的肌膚,鼻息間幾乎全是少女剛剛沐浴完後的清香,薄禾瞪大了眼睛,害怕薄止會控制不住自己,她使出全身的力氣去推開他。

薄止沉浸其中,沒有反應過來,被薄禾推了出去,薄禾眼裏閃着淚光,她坐起身來蜷縮着身體,抑制不住的抽泣,嘴裏喃喃着,“你不可以這樣…”

他似乎也意識到了問題,薄止走到床邊坐下,沉聲說道,“不想我過分,就趕緊過來睡覺。”

薄禾頓了頓,快速的爬上大床上躺着閉上眼睛睡覺。

薄止見她躺下了,自己也随後跟着躺下,将她的身體緊緊的圈在自己的懷裏,讓她動彈不得,薄禾知道自己反抗也沒有辦法,不如早些适應。

大爺的,按輩分來說,薄止還得叫自己一聲姐姐,現在她居然被自己小的男人欺負成這樣。

翌日。

薄禾很早便起來了,因為薄止母親忌日的原因,她向學校請假了。

醒來時,身旁的薄止也如圖平常一樣,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薄禾起身在房間裏面淡淡的說句,“我回房間了。”

說完,離開了薄止的房間,趁着沒人經過,立馬回到了自己房間。

不一會兒,傭人将需要穿的喪服送到房間,薄禾拿起看了看是一條純黑色的長裙,她換上後,也沒有做過多的打扮,一切都是樸素端莊的。

洗漱完後,薄禾簡單的吃了早餐,随後來到了大廳,唐芙薄父還有薄止已經在等待着她,她下樓打招呼,“早上好,爸媽。”

“早。”

薄禾站在薄止的身旁,擡頭悄悄的瞥着他,一身黑色西裝,頭發也沒有特意打理,很随意簡單,臉上的表情和以往一樣,沒有過多的神色。

一家人坐着車來到了陵園,陵園前除了他們這一輛車外,也只有其他一輛車,不出意外的那應該就是薄止母親家她們家人的車。

每個人的手裏都捧着風信子,據說這是薄止母親生前最愛的花。

來到薄止母親的墓碑前,薄父和唐芙簡單和薄止母親的家人們打了招呼,随後便開始進行了祭祀。

他們懷着悲痛沉重的心,紛紛給薄止母親獻上了花束,薄禾在鮮花的時候,多瞧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女人面容精致柔美,臉上還挂着笑容,氣質端莊大方,她去世的時候還很年輕,只有三十歲。

薄禾在心裏感到可惜,明明這麽美的人,卻早已不在人世了,如果她還在世的話,薄止也就不會是這副模樣了。

祭祀完後,兩家人便乘車回去。

薄禾換了身衣服,也準備回校上學了,畢竟她也只是請了半天假。

“讓薄止送你去吧。”薄父提議道。

薄禾不敢拒絕,只能點頭答應。

薄止開車,薄止坐在副駕駛上。

到了學校門口。

“下午放學給我按時回來,要是我發現你在規定時間還沒有回來,你就別怪我做出過分的事情。”他語氣淩厲,充滿了威脅。

薄禾睫毛微顫,她颔首輕輕的點點頭,聲音小到或許只有她自己的聽得見,“我知道了。”

薄止垂眸低頭瞧見她鎖骨上之前被自己咬出的牙印已經痊愈了,只有一點點印記在上面。

他微微抿嘴,似乎有些不滿意,低頭湊了上去在那塊位置又重新狠狠的咬上一口,薄禾吃痛大喊,直到出血了,他才停嘴,舌尖輕輕的舔舐着那些流出來的血。

“你很甜。”薄止輕笑一聲。

薄禾恐懼的看着他,身體輕輕的顫栗,神經緊繃着,背脊僵直,她搖搖頭,“你別開玩笑了…我真的要下車了。”

“去吧。”他開口。

薄禾頭也沒回的落荒而逃,看着她訣別的背影,薄止眼眸微眯,絕情的家夥。

薄禾從書包裏面拿出紙巾擦掉剩下的血跡,用衣領勉強可以遮住,她微微蹙眉,心裏已經把薄止千刀萬剮了。

正是下課時間,薄禾回到教室将書包放下,轉身去了辦公室,跟老師提了想要參加一個月後的全國數理化競賽。

老師自然答應了,畢竟薄禾現在是全年級第一,如果她真的可以為校争光,那必定是一件好事。

薄禾見老師這麽爽快的答應,知道自己距離逃跑的時間越來越近了,只要大賽得獎了,她就可以保送大學。

郁暖跑過來問道,“阿禾,你要去參加全國數理化大賽?”

“是。”

“那你還真厲害,聽說除了你去參加外,哲聆也會去參加呢。”

薄禾只是笑了笑,沒有其他的任何反應。

到了下午放學,薄禾打開手機便收到了薄止給自己發的信息。

薄止:按時回家。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足以讓薄禾感到害怕。

薄禾收拾完東西便急匆匆的坐着公交回到了關雎苑,她推門而入,薄止就在門口等着她,并且還一邊看着手表。

“這次很準時。”他滿意的勾唇。

薄禾松懈的嘆口氣。

“過來。”

她乖巧聽話的走了過去,不明白薄止又要做什麽。

薄止蹲下來,低頭看向她腳腕上的腳環,他拿出鑰匙解開了腳環。

薄禾看見後欣喜不已,以為薄止是要放自己一條生路,薄止望着她臉上掩蓋不住的高興,忍不住冷笑。

“你有耳洞嗎?”他問道。

薄禾不解的看着他,有沒有耳洞她也不知道,薄止也不等薄禾回答自己,他湊上去仔細觀察着兩邊的耳朵,發現她小巧飽滿的耳垂上壓根就沒有耳洞。

似乎是意料了這一點,薄止低聲說道,“那你忍着點痛。”

薄禾還未來得及反應,薄止将兩只精巧耳環強硬的刺破了她的耳垂,她痛的眼淚流了出來,死死的咬住下唇。

耳朵果然流血了,還有些發紅。

薄禾怒視着他,“你幹什麽!”

“這是我請人這兩天日夜加工,為你重新打造的,上面依然有定位系統,但是這次它用什麽方法也取不下來,除非你把耳朵割掉。”

作者有話要說:寵和甜都在後頭!ヽ(*?з`*)?大家晚上好!今天沒有喝奶茶,沒有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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