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章節
今年是五年一度的評估大年,全校上下嚴陣以待根本不許有任何差錯。本來對于大學生的私生活學校也鞭長莫及,對某些行為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這事捅到了校長那裏就不是小事了,情節嚴重的還有可能開除學籍。
“要我放棄?”夏小冉的眼眶盈着淚,聲音有些顫抖,“那麽……換誰去?”
莫教授惋惜地搖搖頭,沉吟道:“我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跷,沒見過處理得這麽迅速的,剛才臨時開會決定,改讓(2)班的方欣悅去。”這說明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蹊跷?怕是有人迫不及待地想除掉她這顆眼中釘。
夏小冉沉默了很久,情緒逐漸平複下來,她起身弓腰向莫教授鞠了一禮:“老師,謝謝您這麽為我操心,真的謝謝您。”
莫教授拍拍她的肩膀訓教:“你別氣餒,還有下一次機會,只是以後得注意點,外人可不管真相如何,只關注自己看到的‘事實’,到時候你只能百口莫辯了,明白嗎?”
夏小冉鄭重地點點頭,扯開嗓子啞啞地答:“我明白。”不過她更明白,只要有人不想她去,那即是再有一百個一千個機會,她還是去不了。
她摸幹淚,慢慢地走出辦公樓,碰巧跟一人擦身而過,她還險些被撞倒。那人微拉下墨鏡,露出秀眉大眼,不過看她的眼神帶着輕蔑,原來是跟她從大一鬥到現在的所謂同窗方欣怡。
方欣怡意思意思地扶了她一下,言不由衷地說:“抱歉啊,沒看到你在前面,你沒事吧?”那語氣并沒有半分的歉意,反而帶着某種落井下石的快感。
夏小冉看到她手裏的申請表格,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卻顯得異常的平靜,她瞥了方欣怡一眼,深呼吸了一口氣,慢吞吞說:“我沒事。”
方欣怡譏诮地笑了笑:“那就好,我還趕時間,先走了,拜拜。”說着就得意忘形地踏着八九寸的高跟鞋往不遠處的一輛蓮花跑車走去。
夏小冉眯起眼睛,等看清楚駕駛座上的人時掩不住臉上的驚訝之色,居然是宋慶國,方欣怡什麽時候跟他扯上了關系?她随即想起了那天晚上此人的低俗行徑,還有她因此而失去的一切,滔天的憤怒瞬間盈滿于胸,剛平複的呼吸又開始急促起來。
那宋慶國開車路過她身邊的時候竟還不要臉地停了下來,探出頭沒臉沒皮地調戲着:“喲,夏小姐怎麽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啊?是不是傅希堯那小子沒滿足你?還是想哥哥我了?”
“無恥!下流!”夏小冉握緊拳頭壓住火氣,滿腔的不忿似乎要奔騰而出。
宋慶國眼神陰鸷地睨着她,冷冷一笑:“反正哥哥我多的是女人,也不差你一個。不過如果你想回頭的話我還是可以考慮一下的,等我美一回,別說維也納了,就是火星我也能送你去……”
“宋少真是風趣。”坐他旁邊的方欣怡“咯咯”地笑,像沒了骨頭似的懶攀着宋慶國的手,一臉幸災樂禍地瞅着她。
原來是他搞的鬼。
不過想深一層,若不是王岚在背後推波助瀾,她又怎麽會惹上宋慶國這等卑鄙下流的衣冠禽獸?該不會方欣怡也是她介紹給宋慶國的吧?如果真是這樣那王岚還真絕了,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人當槍使再逼人上絕路,無論結果如何她都能置身事外。
可惜王岚估算錯誤了,現在在她心裏沒有什麽比見邵峰一面還要重要,至于留學,既然有人願意為此付出一切,甚至不惜犧牲清白,那她還争什麽?
她松開拳頭,冷着眉眼對宋慶國說:“不必費心了,人畜殊途,道不同不相為謀。”意諷他為不入流的禽獸。
即使騎士負了傷,象牙塔裏的公主也絕對不會退縮。
宋慶國被她氣得滿臉漲紅,一拍喇叭,刺耳的聲音在上空回響,他怒極反笑:“很好,你有骨氣,那咱們走着瞧!”繼而嚣張地絕塵而去。
她記得很清楚,爸爸第一次教她寫毛筆字的時候,寫的是“海闊天空”,她對自己說,沒事的,退一步海闊天空。她閉起眼,胸臆間漫上一層又一層的悲涼,在權勢面前,所謂的骨氣都是蒼白,不是不想争取,而是明知道争取也是白費力氣,她永遠只能夠接受這個現實。
可是邵峰,她不想也不能放棄他。
她要争取。
……
傅希堯随意懶散地靠着車座椅背,揚着眉望向醫院大門那個轉角的位置,那裏空無一人。
這情況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畢竟這些日子無論他什麽時候來都能看見夏小冉站在那裏,而且神色比那晚上平靜了很多。
其實他還是有些驚訝夏小冉的毅力,甚至于開始欣賞她,那麽嬌嬌小小的一個人,身上到底蘊藏了多少的能量,可以這樣為愛向前沖?
不過他知道邵家斷不會再讓她接近邵峰一步的,尤其出了這樣的事,她跟邵峰再無半分可能。
在他們的世界裏,單靠所謂的愛情根本沒有辦法挑戰根深蒂固的門當戶對的,如果他是邵峰,他就絕不會做這樣的傻事,勇字先行,必遭慘敗。他們有着那樣的身份,最不需要的就是愛情了。
那麽現在,她不出現,是已經想通了?
可他不知道,夏小冉并不是想通了放棄了,而是被一個電話驚得連夜乘飛機趕回家裏——她爸爸出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恢複更新,改動了部分情節。
號外號外,不霸王的可人兒都能得到某亦的香吻一枚!
什麽?不稀罕?
扭臉,那偶繼續卡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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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才的愚33的很有愛的古言坑—>[img]bg_2.jpg[/img]
突然
夏小冉訂定了最快的航班,到埠時已接近深夜,月涼如水。
她沒有回家,而是直接打車趕去市裏的紅十字會醫院。她差點在計程車裏睡着,這陣子發生太多的事,她壓根沒睡過一天的安穩覺,眼睛又漲又疼,卻幹涸得流不出眼淚來,而且現在也不是落淚的時候,在這種非常時候,她說什麽也不能倒下。
醫院裏——
她母親溫淑芳在病房前來回踱步,一見到夏小冉就焦急地拉着她的手說:“小冉,怎麽辦?我真怕你爸爸他會……”後面的話,已不言而明。
聞言,夏小冉臉色一白,強壓下心中的不安,扶着她在走廊的長椅靠着自己坐下,輕聲問:“媽,你先別急,告訴我醫生是怎麽說的?”傍晚她媽媽來電話時情緒很糟糕,只是斷斷續續地說她爸爸突然心絞痛進了醫院,她什麽都來不及問清楚就急着趕了回來。
溫淑芳把臉埋在手心,聲音哽咽着:“醫生說,是心肌梗塞。”
“怎麽可能?”夏小冉難以置信地捂着唇,有點無措地喃喃:“爸爸平日裏都堅持鍛煉身體,每年的健康檢查也都達标,怎麽突然會變成這樣?”她大二的時候輔修過急救課程,自然很清楚心肌梗塞是多麽嚴重的病症,那是會随時要人命的。
溫淑芳眼眶一酸:“都怪我沒眼力,你爸爸這陣子胃口不好,夜裏總是煩躁不安,一睡不着就起來抽煙,我問他是不是有什麽事他又不肯說,我想他自己是醫生應該沒什麽問題。可今天下午五點多,他接了一個電話以後就開始不對勁,一個人悶在書房裏,我叫他吃飯也不見應聲,開門進去才發現……”她深吸一口氣,才勉強繼續說,“發現他一臉難受地捂着胸口昏倒在地上,我馬上叫了救護車,醫生說幸好發現及時,要不然,要不然就真沒了……”
夏小冉頓時覺得手指冰涼,心裏又驚又怕,她幾乎不敢想象她跟父親差點就天人永隔了。
她的淚水一直在眼眶裏打轉,盡管心裏已慌亂一片,可她還是鎮定地擁着母親,不停地安慰着:“媽,沒事的,有我在呢!爸爸吉人天相,很快就會好的,他肯定很快就可以出院的。”這番話,也是對她自己說的。
白熾燈的幽光打在醫院白灰的牆壁上,再折到夏小冉的臉上已是血色褪盡的蒼白。她陪着母親說了很多話,終于穩住她的心讓她回家裏休息,她自己留下來守夜。
她站在監護室裏,看着爸爸被一堆冷冰冰的監測器材包圍着,還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她的喉嚨就難受得像梗了塊石頭。
“爸爸。”她緊緊握着他的手,艱澀地輕喚着,“你要快點好起來哦!”
夏小冉在夏之年的病床前守了一晚,即使累極也不敢睡過去,怕半夜會出什麽狀況,好在一夜無事。夏之年的同事兼好友李漢斌天一亮就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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