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章節
說:“這兒清靜些也淳樸些,剛才那地兒過分商業化,人滿為患,真不知道是看人還是看景,你也不嫌膈應?”
夏小冉想,只要沒有你,哪裏都是天堂。
她沉着臉不說話,傅希堯微勾起唇冷冷瞥了她一眼,拉着她默默地在巷子裏走着,一些古樸的民宅前還會有人擺攤賣一些鎮上的獨有的東西,有刺繡,有吃食,有衣服等等,他扯着她路過一家賣木屐的小鋪子時,碰巧一雙小情侶在鬧別扭。
女生撒嬌:“不嘛,我就想買,你快給我買一雙啦,走在雨後的青石路上肯定很過瘾。”
男生搖頭:“不行,你沒聽說男人送鞋給女人的話兩人會越走越遠的,不能長久的,要買你自己買。”
那女生立馬不說話了。
夏小冉覺得手腕傳來鈍痛,擡眼一看立馬僵住了,傅希堯那雙眼像毒蛇一樣狠厲,仿佛要鑽到她心裏,她害怕得顫了下。
他寒着臉看了看她的腳下,還是上次他送她的鞋,他開始見了還很高興,以為她願意穿至少是沒那麽厭惡自己,莫非其實她存的就是這個心思?
他冷冷地命令:“脫下。”
想擺脫他?沒那麽容易!他會讓她想都不敢想!
夏小冉愣了愣,下一秒已經被他拉到一邊,彎下腰粗魯地脫掉自己的鞋子,他不溫柔的手勁将她細白的足踝捏得通紅,她一直拍着他嚷嚷:“你快起來,做什麽呢,好疼!”她的聲音軟得跟彈棉花似的,沒有一點力量。
傅希堯冷笑着反問:“你還知道疼?我以為你什麽都不知道呢,我對你好你不稀罕是吧?”
夏小冉立馬噤聲,咬着唇不看他。
他随手把鞋扔到垃圾桶去,也不管旁人異樣的眼光,用力拉着她的手往前走。她赤着腳,又走得急,腳底被凹凸不平的青石磚磨得刺刺地疼,不一會兒已經出血了。
夏小冉忍不住大喊:“你發什麽瘋,真的很痛啊!”
手痛,腳痛,心更痛,怎麽偏偏讓她遇上這麽一個無法無天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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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希堯猶豫了一下,還是停下來,不過還是冷言冷語:“把腳擡起來,我看看。”
夏小冉怕他再有什麽不講理的舉動,乖乖的提起腳板給他看,已經都紅腫了一大片,有些慘不忍睹,他松開她的手往回走,不一會兒又回來,伸出手說:“把你錢包拿來。”
“做什麽?”
“少廢話!”他拿過她的小包取出錢夾子,再回來的時候提了雙木屐回來遞給她,“喏,穿上,你的錢買的。”後面的那句話別扭得有些負氣的成分,跟他倨傲的氣場實在不搭。
不知怎麽的,夏小冉忽然很想笑,可她還是忍住,接過袋子把木屐穿上,已經刮傷的皮膚碰到什麽都疼,但是已經比赤腳走路好許多了。
傅希堯盯着她穿鞋,突然憶起以前學過的一句詩——一雙金齒屐,兩足白如霜,若再換身古典的旗袍,那她就是從畫裏走出的女子了。
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的眼神變得多溫柔,只是聲音稍稍地放軟:“累了,去飯店休息。”
餘輝落下。
他們落腳的飯店在小鎮外,徒步走去也不過十分鐘,當然,他們住同一個房間。
夏小冉緊張得要命,只要跟他獨處就會想起他那一夜的狠,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所以整個人處于緊繃的狀态,傅希堯自然也知道,眼神暗了暗,抛下一句:“我先洗。”拿起浴袍到浴室洗澡。
這話把夏小冉吓個半死,晃着腿幾乎站不穩,她想奪門而出,可是她能逃到哪裏呢,她深知他家的背景比邵峰家還厲害,無論到哪裏,只怕也會被他抓回來,到時候又不知使什麽手段羞辱自己了。
她恨自己渺小,恨自己無能,恨自己懦弱,更恨,在裏面的那個男人。
流水“嘩啦嘩啦”的聲音漸小,她的心也提到嗓子眼,絞着手不知該如何是好。
傅希堯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張毫無血色的臉,他一邊拿毛巾擦濕漉漉的頭發一邊走近她。
她拼命往後縮,很快就沒有退路,他露出的糾結肌肉讓她膽戰心驚,他喜怒不定,會不會突然就撲過來,會不會再對她做那些禽獸不如的事折騰她?
她絕望地閉上眼睛,世界是一片黑色的。
誰知傅希堯只是拍拍她的頭,語氣很溫和:“乖,先去洗洗,走了那麽久,不嫌身上臭嗎?”
還要洗得香噴噴的供他大少爺享用嗎?夏小冉僵直着背脊走進浴室,像準備赴死一樣。
傅希堯好氣又好笑,這丫頭,至于這麽擰巴麽?
她在浴室裏磨了足夠久,他的耐心告罄,起身在門口敲了敲:“喂,還沒好嗎?”
一直沒反應,他都想撞門了,門一下子打開,冒出氤氲的熱氣,夏小冉紅着一張臉走出來,她沒敢穿飯店的浴袍,只是拿了自己的睡衣換上,一身卡通的保守睡衣差點沒把傅希堯笑死。
他捏捏她水潤的臉蛋說:“小丫頭,今年幾歲啊?”
她沒理她,只是抓着衣擺,眼神也不敢往他身上看,太危險了。
他沒生氣,反而覺得她這憨憨的樣子特可愛,拉着她梳妝臺坐下,然後開了吹風筒,替她吹幹頭發,還時不時地問:“燙不燙?難受就說,我第一次幫人吹,沒經驗。”
她還是不說話,滿腦子地想,今晚怎麽辦?如果他真的存着要跟她那個的心思的話,怎麽辦?
吹風機的聲音停了,傅希堯一下把她拉起來,貼在她耳邊說:“你也幫我吹。”說着就把有些發燙的吹風機塞在她手裏。
夏小冉怔忡了一下,也傻傻地替他吹起了頭發,其實他的頭發也幹得差不多了,可是還是很享受她服侍自己,他從鏡子裏瞅着她那細細的指尖在自己的頭發裏穿梭,真實別有一番情調。
他忽然拉下她的手,輕聲說:“好了,先睡吧,明天再帶你去玩。”
然後摟着她倒在床上,夏小冉恐懼地僵直着身體,又要來了。哪知他只是抱着她,臉埋在她的頸窩處,呼出的熱氣燙得她的神經都麻了。
傅希堯輕笑,親親她的嘴巴:“還不睡?想幹壞事?”
夏小冉立馬閉上眼睛,只是身體在他炙熱的懷裏不安地扭動了幾下。
傅希堯勒得她更緊,呼吸變得比剛才還要重,眼神深深的笑容壞壞的:“別亂動,不然我可不保證待會兒會做出些什麽事來,你知道的,男人不能忍的。”他側着身把一條腿壓在她雙腿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撫着她的頭發。
夏小冉知道,臀部的皮膚傳來他身上的熱力,她怎麽不知道?可他這麽說,是不是代表不會動自己了?
她想得不錯,傅希堯今晚的确不打算對她怎麽樣?雖然他心裏很想。可是他覺得做這種事還是得兩廂情願才能美才能過瘾,他又不是什麽變态虐待狂,所以還是想等她放下戒心心甘情願地對自己投懷送抱才會繼續下去。
夏小冉自然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隐隐地覺得自己今晚肯定是安全了,怕他反悔似的拼命逼自己睡着,可是枕在他懷裏,怎麽睡得着?
她開始數綿羊,一只,兩只……九百九十九只……終于傳來她平穩的呼吸聲。
傅希堯把空調的溫度調整了一下,拉高兩人的被子,緊緊地抱着她,不一會兒也睡着了。
軸丫頭,做個好夢吧!
木偶
天蒙蒙亮的時候,傅希堯覺得有點冷,胸前空蕩蕩的,那種讓他睡得很滿足很舒服的甜甜糯糯的味道也沒了。他半眯半醒地張開眼,發現夏小冉不在他懷裏,而是靠着床沿嬌嬌小小地蜷在另一邊,只怕再往前一些就要掉到床下,仿佛豎起壁壘将他隔得很遠很遠。他頓時感覺不是滋味,一氣之下就把她扯回自己身邊。
力道不算重,她沒有醒過來,只是不舒服地皺皺鼻子哼了一聲。一來一回,她睡衣的紐扣不安分地掙脫開來,露出一片細嫩的皮膚,白得跟上等的羊脂白玉一樣瑩潤,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眼睛一直沒離開她身上。
一個男人若溫香軟玉在懷都沒反應,那他不是柳下惠,而是性無能。
他終于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每一處都不放過,秀氣的眉眼,尖細的下巴,白嫩的耳垂,細致的脖頸……而跟着滑進睡衣裏的手指也靈活地松開內衣扣子輕揉慢撚起來,**開始升溫,本來一切都是那麽的美好,可偏在這時候聽見煞風景的哭聲。
他皺着眉擡起頭,發現她不但醒了,而且還淚眼婆娑地咬着自己的手臂壓抑地哭着,那張臉痛苦得好像在忍受什麽酷刑似的。他猛的拉下她的手臂,上面已經印着一排觸目的血紅牙齒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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