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章節
,一條大毛巾蓋在她頭上身上不太溫柔地亂搓,身體的接觸讓她感到有些燥熱,他一直背對着她,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你存心跟我作對讓我生氣的是不是?都快十一月了你還洗冷水澡?想冷死啊?”傅希堯火氣極大,他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在夏小冉身上根本不管用。
本來夏小冉還随他擺布,聽了這話居然痛快地接話:“是啊,我還真想死呢!”
“你!”傅希堯擦毛巾的手立即停了下來,把毛巾一扔就氣沖沖地走出主卧室。
剪不斷,理還亂。
又過了兩天,是夏小冉的生日,傅希堯故意冷落她,一整天不跟她說話,他的氣還沒消,那只專門為她定做的鑽石手镯也扔了,裝得好像不知道她的生日一樣。
他洗完澡出來,發現她不在房間,也不在琴房,轉了半天才見着人,居然跑去了附設的小吧臺偷他的酒喝,湊近一聞,一身的酒氣,他皺着眉頭看着桌上的空瓶,沒想到就他洗澡的功夫她居然能把整瓶高度酒喝光了,這個女人!少氣他一陣會死嗎?
他板正她的身體想要好好教訓她一頓,哪知卻看到一張布滿淚水的臉,表情那麽的傷心,那麽的痛苦,那麽的委屈,那麽的脆弱,見他死死地凝着自己,她打了個酒嗝,然後又哭又笑地吆喝:“來,咱們幹杯,今朝……有酒……今朝醉!”
見他不為所動,她又搖搖晃晃地拿起另一瓶酒對着瓶口就猛灌起來,他怒火沖天,立馬搶過酒瓶子,還揪着她的胳膊恨聲罵她:“你還長能耐了,敢喝這麽多?”
她脖子一縮,仿佛知道他的軟肋,身體軟綿綿地窩在他懷裏,像個缺乏安全感的孩子般無助地攀着他問:“你知道嗎?今天是我生日。”
他當然知道。
“你知道嗎?明天他要訂婚了。”
這個他也知道。
“你知道嗎?我這裏很痛,痛得快死了!”她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處,哽咽着說,“你聽聽,它都不會跳了呢!”
心死了,怎麽還會跳?不過是行屍走肉罷了。
她忽的伸手緊緊地環抱着他的腰,苦苦哀求:“傅希堯,你放過我好不好,讓我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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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麽,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他也跟着心疼起來,卻無話可說,就連生氣也覺得無力了。
情,是世界上最難看透的一個字。
第二天,邵峰和王岚的訂婚日。
傅希堯出門的時候夏小冉還沒起來,他知道她在裝睡,也就由着她去,今天的場合她也不合适出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訂婚儀式的地點設在一個五星級的小宴會廳,會場裝飾用的鮮花全是早上空運來的香槟玫瑰。
這天受邀出席的嘉賓不多,都是他們圈子裏的熟人。
傅希堯去得有點晚,才找到安排的位置坐下一會兒,訂婚儀式就開始了。
邵峰和王岚伴着音樂慢慢走到高高的禮臺上,雙方親朋也都露出滿意的笑容,尤其是王岚,笑得很燦爛很漂亮,這是她期待已久的訂婚,她身邊是她等待多年的男人,這一天終于到來了。
而傅希堯一向對這樣繁瑣的儀式無感,反正他的身份純粹是親戚走過場,他沒心思觀禮,找侍應要了杯葡萄酒,剛喝了兩口就忽然聽到臺上的人說:“我不會和你訂婚的。”
偌大的宴會廳霎時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臺上的新人身上,就連傅希堯也一臉錯愕,他沒想過邵峰會做得這麽絕,那抹頑劣報複的笑容,一看就知道不是随性而為,他是故意的。
禮臺的背景是一個用玫瑰簇成的巨大心形花環,邵峰俯□慢慢靠近王岚,仿佛聽不到身後的議論,看不到衆人的譴責,只是望着她精致漂亮的臉蛋一直笑,眼神不再是王岚熟悉的溫和謙遜,而是嘲諷,是不屑,是鄙夷。
璀璨的燈光此刻像灼熱的火焰灼燒着王岚,芒刺一樣,她感到全身都痛,她緊緊的握着邵峰的手臂逼自己冷靜,過了好一會才勉強笑着給自己找臺階下:“邵哥,你在開什麽玩笑呢?今天長輩們都在,不能失禮的。”
“你知道我不是開玩笑。”邵峰深深地看了王岚一眼,迫得她心虛地透不過氣來,他嫌棄地拉下她的手退開一步,略微仰起頭拿過一旁司儀手裏裝着戒指的絨盒輕松抛到噴泉池裏,聽到“咚”的一聲,滿意地笑了笑繼續用麥克風對所有人說:“今天的訂婚宴取消,大家請随意。”然後潇灑地走下臺。
“邵哥!”王岚急着想沖上去攔住他,卻因為踩到了曳地的裙擺摔了一跤,毫無形象地跌坐在地上,失神地對着他的背影落淚。
會場頓時亂作一團,誰都沒有心理準備會預見這麽一出鬧劇。這樣子被未婚夫當衆抛棄,王岚和王家所有的面子裏子全沒了,而至始至終,邵峰沒有再看她一下。他甚至沒有理會他的父母,只是無所畏懼地往前走,幾名警衛依令想攔住他的腳步都被他撂倒在地,仿佛已經沒有人能夠阻止他。
他只在經過傅希堯身邊才稍微停頓了一下,說了一句話:“你配不上她。”
你配不上她。
等傅希堯意會過來這句話的意思時,邵峰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等他趕回公寓,再找夏小冉卻怎麽也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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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夢想小劇場之【傅嘉禾】
某年某月某夜,傅某人正想對夏姑娘幹壞事的時候,門響了。
他不想管,夏姑娘不依:“我去看看,可能是禾禾。”
他憋着一肚子氣,摁住她溫柔地說:“你別起了,我去瞅瞅。”
他拉開門,可不是傅嘉禾這個小冤家。
他輕松抱起兒子,頂頂他的額頭說:“三更半夜不睡,幹什麽?”
傅嘉禾揉揉惺忪的眼睛,嘟嚷着說:“我要和媽媽睡。”
“不行。”傅某人想也沒想就拒絕他,開玩笑,老婆是他一個人的,誰也別想搶,就是他兒子也沒情分可講。
傅嘉禾的脾氣極像他老爸,得不到手就不肯罷休,在他身上撲騰:“你是大壞蛋,以前媽媽都和我一起睡的!”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沒我這個大壞蛋怎麽會有你這個小壞蛋。”傅希堯試圖說服他兒子,後來想了想又說,“你不是嚷着想要個妹妹?”
“嗯,像蓓蓓姐一樣漂亮的妹妹。”
臭小子,這麽小就知道什麽是漂亮了。
“那你給我乖乖回去睡,很快就有妹妹了。”
傅嘉禾猶豫了很久:“那咱們要拉鈎!”
傅某人又氣又笑:“好,拉鈎。”
傅某人沒有食言,十個月後傅嘉悅出世,樂得傅嘉禾上蹿下跳。
而最高興的其實還是他本人,兒女雙全,妻子溫柔,事業順遂,家庭美滿。
怒火
豪景尚都公寓——
書房裏的木地板上積滿了煙頭,所有的文件資料被掃落一地,能砸的東西也通通被砸個稀巴爛。 而傅希堯就沉着臉站在落地窗前,修長的手指間還夾着未燃盡的煙,兩只眼睛比古井的深泓還冷還沉,腦子裏像車轱辘似的一直來回轉悠着下午王岚笑話他的那句話,哥,你怎麽連個女人也看不住?
他越想越氣,牙關咬得緊緊的,怒極之下一腳踹到旁邊靠牆放着的未開封的一個大相框,“哐當”一下相框應聲倒在地上,他眯起眼盯着它好久,似乎不記得這東西為什麽會出現在自己跟前,等看清楚照片上的人臉時他騰騰的火氣一直從腳底升到心坎裏,燒得他渾身都難受,拳頭握緊得“咵咵”響,手臂上的青筋縱橫交錯地凸現,素來自傲的自制力在這個時候完全不管用,無論他怎麽努力也冷靜不下來,狠狠地一錘砸在照片上。
這照片是前段時間夏小冉公演時一個名攝影師照的,後來還登在了一個青年時尚周刊上,一幅很安靜寧和的一個畫面,夏小冉穿着一身珍珠色的小禮服坐在黑色的鋼琴前,閉着眼睛,微昂起下巴,把自己全身心地融進音樂的世界裏,是一種極致的唯美。
如同那一夜。
他看了以後覺得相當不錯,也不知怎麽的鬼使神差就讓人把照片放大了送來,他死死地看着這個弱不禁風的女人,她昨兒個還在自己懷裏婉轉承歡還哭着求他愛她,像貓兒似的溫順,今天卻用她的小爪子狠狠地抓了他一把疼,尖銳地刺到他的神經裏,火辣辣地燒灼着他的一切,他幾乎不能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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