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老師，你不想要我嗎？”

原先段衍腦中緊繃的一根弦徹底斷了：該死！這還怎麽忍得住！

水聲嘩嘩，浴室內的溫度迅速升騰。何知知與段衍都褪去了衣褲，兩具裸.着的身體緊緊相貼，何知知原本冰涼的身體也逐漸熱了起來。

段衍從後面摟着何知知，親吻着他的後背，略帶手繭的大掌也在何知知白皙光滑的身上游走着，從胸口，腰際，到屁股和大腿，段衍火熱的大掌所過之處，就像是起了火，帶着電流，引得何知知陣陣顫栗，愈發的燥熱。

“老…老師…段衍……”何知知的紅唇一張一合，眼裏迷蒙一片，似乎每一個動作都是一種無聲的邀請，勾得段衍下腹一緊，漲得更加難受了。

段衍撩開了何知知額前的碎發，将鼻尖貼了上去，與他唇舌勾纏和吸-吮，在整個沖浴過程中，他們彼此不知交換了多少個綿長細密的吻，怎麽也吻不夠似的。

之後，段衍一邊用手揉-捏着何知知胸前的小紅果，将它們調-戲欺負得又紅又硬，另一邊又含着何知知柔軟的耳垂，輕聲問：“小知，你不怕疼嗎？”

段衍記得第一次在酒店時，何知知哭得實在厲害，再說他又那麽小那麽緊，想要全部容納自己實在不易。經過那一次後，段衍就心疼了，舍不得弄疼何知知了，他想着還可以等，不能那麽心急。

哪知道，何知知卻如此主動大膽！

“啊…嗯啊…”渾身泛紅的何知知喘個不停，情不自禁的摟住了段衍的脖子，“怕，我…我特別怕疼，但如果…如果是老師…讓我疼，我…我喜歡！因為…我太喜歡你了，段衍…”

這話讓段衍頓時就失去了自制力，一下子就進入了何知知的身下的銷魂之處。

“啊！輕…輕點！”何知知随即叫出了聲，而段衍大幅度地沖撞着，每每都狠狠地撞在了何知知的腿根處，激烈的肉.體交-撞聲伴着泛濫的水聲，聽得人面紅耳赤。

何知知的雙腿圈在段衍的腰上，随着段衍的進進出出，他不可抑止的哭叫着，一張小臉早已挂着兩行淚痕，嘴邊也不知不覺流出了津-液：“啊…滿滿的…好…好快！”

白皙的身子此時已經布滿了吻痕，痛感與愉悅的電感交織着刺激何知知的神經，何知知感到體內每一個敏感的細胞都被摩擦和撫慰到了，他的大腦一片空白，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不自覺扭動着腰去貼近段衍，迎合着段衍……

後來，擔心何知知會感冒，段衍沒再繼續了，他抱着虛軟無力的何知知匆匆出了浴室，兩人又在床上溫存了一會兒。

可能何知知是真的累了，他被段衍親得暈乎乎的，随後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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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睡前，何知知還想着原本準備的那些情-趣的PLAY都沒有和老師玩，不過在浴室做的感覺也很不錯，他也知足了。

“老師，段衍，我…真的好喜歡你……”何知知說着夢話，又往段衍懷裏拱了拱。

段衍失笑，忍不住親了親何知知的臉頰，想着這小傻子連在睡夢中，都能無意識地向自己表白，真是絕了。

第二天一早，又是何知知率先醒來。

他睜大雙眼，呆呆的凝視着段衍的睡顏好一會兒，然後就用手機偷拍了好幾張，從各個角度拍了他的段老師。

何知知還邊拍邊感嘆：他的老師就是帥！360度無死角！

段衍睜開雙眼時，映入眼簾的第一張臉，就是何知知的花癡臉。

起床穿好衣服的何知知趴在段衍的胸脯上，笑吟吟道：“早安！老師，純潔的一天又開始了。”

一大早就被這小傻子逗樂了，段衍揉揉何知知的腦袋：“早安，污小知同學。”

何知知先是一愣，接着不好意思的小聲反駁着：“污的人往往顏值高，心腸好，他們是嘴上污身體卻很純潔。老師，你說對不對？”

“對。”段衍寵溺的笑了笑。

在往後的日子裏，段老師變得越來越沒有原則：對對對！反正媳婦兒說啥都是對的！

“怎麽醒得這麽早？小知，你今天早上沒課，可以多睡一會兒的，中午吃過飯我再開車送你去學校。”段衍說着，坐起了身。

何知知搖頭，笑得傻乎乎的：“我太興奮了，根本睡不着。”

這話聽着令段衍很愉悅，他湊過去蹭了蹭何知知的鼻尖。

“老師，你以前對我說過很多話，也教過我很多事。”收起笑容，何知知眨了眨眼，語氣似乎有些變了。

“嗯？”段衍與何知知對視着，心中忽然有不好的預感，預感何知知接下來又要說什麽不好的事了。

“老師，昨天我在等你的時候，想了很多很多。你昨天有什麽急事，去了哪裏？要是你不想說不願說，那也不用告訴我，我不會勉強你，也不想看到你為難的樣子，對于你過往的事也一樣。”

何知知垂下眼眸，眸光漸變黯淡，“老師你曾經告訴過我，愛上一個人後，不要光想着對他好，不要所有話都和他說，不要把所有的秘密都與他分享，也不要把他當成自己的全部，老師，這些你都教過我，可…可是……”

再一擡眸，何知知的眼眶就不禁紅了，他想到了林佳青和邱元紹，想到了周恒勸段衍千萬不要後悔，想到了他和段衍的年齡和身份差距……

“老師，我們差了十歲，你曾經接觸過的世界我可能一點都不了解，如果你以後不喜歡我了，不想要我了，就直接對我說出來，我會放你離開，就是千萬不要騙我，因為…因為……”

見何知知的目光一直閃躲着游離不定，段衍捧起了他的臉，讓他清清楚楚的注視着自己的雙眼：“因為什麽？”

四目相對，何知知緩緩道：“因為我本來就不聰明，一遇到有關你的事，我的腦子就更不好使了，我沒辦法判斷你的話是真是假？老師，你的每一句甜言蜜語，每一個溫柔的舉動，我…我都會當真的。”

“……”段衍怔住了，他在心中嘆息：沒辦法，自己真的完全栽到這小傻子的手裏了。

“讓你這麽不安，對不起。”段衍牽起了何知知的手，他摸着何知知的手，在各個指間摩挲着，感受着何知知每一根手指的粗細，尤其是他左手的無名指。

“何知知，我會和你結婚。”語畢，段衍就對着他的無名指親了一下。

何知知全然呆滞：“……”

段衍的眸中笑意流轉：“何小知同學，你光是記着我對你說的話，那你自己的呢？你說過喜歡我，還想要和我睡覺，和我結婚，現在……我全部都答應你。”

何知知傻了，高興傻了，一時間想笑又想哭，他張了張嘴，想說一大堆話，但又不知道說什麽。

看着何知知一系列的表情，從錯愕，激動，到欣喜感動，段衍眸中的笑意更深了，挑了挑眉：“何小知同學，你不表示一下嗎？”

“我…我我……”何知知想了想，實在想不出來，但他的身體卻動了。

他貼上段衍的嘴唇親了親，紅着臉喚道：“老…老公……”

段衍喉頭一動，忍不住撲倒了何知知：天天撩我，這磨人的小妖精！

午飯後，段衍向何知知交代了他昨天去季家見了外公，不聽話的子輩們都被季老爺子訓斥了一頓，段衍因為拒絕相親，甚至要出櫃的事，又被季老爺子留下來談話良久。

段衍也跟何知知坦白了當年他與林佳青，邱元紹他們姐弟倆的事情。

段衍和林佳青是同班同學，當初是互相喜歡的。只是他用真心相待，可林佳青接近段衍的目的卻不單純。

家庭破碎的林佳青從小與弟弟相依為命，相比起愛情，她更看重唯一的親弟弟邱元紹。她想要幫弟弟實現夢想，如果弟弟能就此發光發熱，她也能跟着沾光。

《紅磨坊》裏的愛情注定是個悲劇，現實中更是殘酷。林佳青需要金錢和權勢，她了解段衍的家世背景，知道段衍的姑姑還是華誠娛樂的老總，而弟弟入娛樂圈需要背景和靠山，她的愛情漸漸變質，開始欺騙和利用，她不願段衍成為追求自我的“詩人”，寧可段衍是世俗醜惡，自私自利的公爵。

林佳青得知弟弟也喜歡段衍後，将段衍騙上了弟弟的床，段衍當然沒有碰邱元紹，他憤怒厭惡極了，與他們撕破臉皮，但也成全了姐弟倆可悲的夢。

邱元紹有了順利出道的機會，林佳青也為他争取各種好的資源，邱元紹被逼着努力向上，如今确實火了。不過，為了換得弟弟的明星路，林佳青已經徹底葬送了初戀，她這輩子也不乞求能得到段衍的原諒。

何知知聽完，抱着段衍安慰他，也不由地想起了那天看着《紅磨坊》，淚流滿面的林佳青，她說：“我是個不配得到幸福的女人。”

***

這天孟訝參加綜藝節目錄制，後臺休息室內，何知知正在陪小孟諾玩耍。

孟訝最近工作忙，小孟諾一直沒能見到爸爸，今天周末有空，小家夥就想等爸爸孟訝結束後一起回家，所以何知知也陪他一起等。

正好今天母親宋本蘭發話了，讓孟訝帶着小孟諾，還有他一起回去吃飯，她親自下廚，做了一大桌好菜。

等了一會兒，水喝多了的何知知有些尿急，孟訝的經紀人向翰要跟着孟訝，随時聽從吩咐，幸好目前還有幾個助理姐姐在，何知知便拜托她們先照顧一下小孟諾。

誰料去了廁所，何知知剛好撞見了邱元紹。

他之前聽說和孟訝同期的嘉賓裏可能會有邱元紹，沒想到是真的！還這麽巧被他遇上了，真是孽緣啊。

忍不住偷看了邱元紹兩眼，再對比自己的臉，何知知不得不承認邱元紹是比較好看的，畢竟明星的顏值普遍都比較高。

尴尬的何知知并不想引起邱元紹的注意，只想當一個安靜的路人，他裝作自己是工作人員，臉上表現得很平靜，打算趕緊離去。

但眼尖的邱元紹卻有點認出了何知知：“等等！你好像是……”

何知知愣住，邱元紹一個明星怎麽會認識他這種普通人啊？莫非是林佳青跟邱元紹說的，他們還私下裏調查了自己不成？

“你是何知知？”邱元紹神色一變，眼神也頓時變得銳利。

既然被認出來了，無奈，何知知只好點點頭。

“段衍哥他換口味了？現在喜歡你這種類型的？”邱元紹反複打量着何知知，慢慢向他逼近，“何知知，你是有多好？”

邱元紹一直喜歡段衍，即使發生了那麽多不愉快的事，心中也始終抱有希望，現在見了何知知，當然很有敵意。

“邱哥，你好了嗎？”男助理的聲音這時傳了進來。

邱元紹冷哼一聲，轉身走出了廁所，何知知也跟在他後頭出來了。外頭站着邱元紹的助理和經紀人林佳青。

“元紹，以後做事快點，別那麽磨蹭。”林佳青面上有些不悅，她話音剛落，就也看到了何知知。

“你怎麽……”想到何知知與段衍的關系，林佳青忽然也不知如何開口。

“臉蛋，身材，性格？姐，我完全看不出他渾身上下有哪一點好。”

邱元紹的這句話讓氣氛更僵了。

何知知捏捏拳頭，深吸了一口氣，大聲道：“是的，我确實沒有多好，渾身上下可能也找不到什麽特別突出的優點，但我喜歡段衍，會一直一直喜歡他！要是我們有誤會了就說清楚，要是隐瞞了就坦白、乖乖認錯受罰，我不會傷害他，也舍不得利用他，我會很努力，會拼命地對他好！”

何知知的一番話震住了這對姐弟倆，也戳中了他們的痛處。

“我們都有各自的生活，還是別再打擾了。”

說完，何知知就挺着胸膛大步走掉了。

林佳青和邱元紹皆是沉默着若有所思，男助理則是一頭霧水，這什麽情況？剛才那個大男孩又是誰？

“元紹，我們該死心了。”

林佳青拍了拍邱元紹，邱元紹沒了先前的傲氣與嚣張，眸子裏沉寂一片。

這麽多年，只要段衍還是一個人，身邊還沒有別人出現，那他就還可以期待，哪怕只是幻想，可如今卻不同了。

無論是他們出于愧疚，還是出于那麽一絲絲的希冀，他們對段衍所做的糾纏與挽留，除了多餘，還是多餘。

當天晚上，青蔥的歲月不複，段衍時隔多年，再次主動将林佳青約了出來，林佳青不免激動，可段衍身邊也站着何知知。

何知知将林佳青送出的兩張演唱會的票還給了她，想來想去，他和段衍如今都沒有接受的理由，段衍也決絕的丢下了一句：“你們別再做可笑的事了。”

是啊，多餘又可笑。

林佳青無聲地笑了，她的笑容裏沒有一絲溫度，終于死心了。

***

段衍的生日當天，邱元紹的演唱會突然取消了，主辦方給出了解釋，說是邱元紹身體不适，但具體的原因，恐怕只有邱元紹本人最清楚。

應段衍的要求，之前朋友和家人們已經為他提前慶祝了生日，所以今天一整天，都是段衍和何知知的二人世界。

何知知和段衍一起吹滅蠟燭，許下了生日願望，之後何知知玩心大起，又抹了奶酪到段衍的臉上，當然，何知知自己也沒能幸免，他的小臉上也沾上好多，但都被段衍舔掉了，還有身體的其它地方也是，包括一些私密之處……

晚上，何知知窩在段衍的懷裏，他黑亮的眼睛裏仿佛有星星在閃動：“老師，你為什麽會喜歡我啊？”

這真是個傻問題，段衍心想，可情侶間又總喜歡問這些問題：你為什麽喜歡我？喜歡我什麽？有多喜歡我……

段衍也想過這些傻問題——

何知知跌跌撞撞地闖入了他的世界裏，打破了他條條框框的生活，也讓他再次心動，絕望的愛情死灰複然，重新感受到了愛情的美好。

何知知的傻與真誠，努力與執着，段衍全都看在眼裏。

看着何知知的燦爛笑臉，段衍會禁不住嘴角上翹，望着他明亮的雙眼，段衍恍若看到了熱烈的光，燃燒着，躍動着，也溫暖着他的心。

只要在何知知的身邊，段衍就會很放松自在，他好像突然有了軟肋，但也有了铠甲。

喜歡何知知的理由明明有太多太多，但真的要說出口時，段衍卻又說不出了，最終他只是淡淡一笑：“我就是喜歡你，何小知。”

段衍看着何知知的眼神缱绻萬千，仿佛糅合了一整個世界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