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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南荀問這話的時候表情有些怪異,江徽羽也覺得他應該要怪異,因為自己此刻的樣子實在太蠢。

剛才跑得急,鞋子跑丢了一只,又找急忙慌急剎車回頭找鞋,嘴裏換塞着半塊吐司,保持着金雞獨立的姿勢跟紀南荀四目相對。

腦子裏瘋狂提醒自己:你現在是名媛!是名媛!名媛!

江徽羽用盡畢生的表情管理大法,強作鎮定地穿好鞋,把嘴上叼着的吐司拿下來,十分淑女地将頭發別到耳後,綻出一個得體的笑容對紀南荀說:“正在吃早餐呢,你不是去上班了嗎?怎麽這麽快又回來了?”

紀南荀沒回答她的問題,走進屋,側頭掃了一眼餐廳的方向,觸及到桌上胡亂擺放的餐具,眼神有些微妙,而後看向江徽羽:“吃飯怎麽不在餐廳吃?鞋換吃掉了一只。”

江徽羽神色自若,信口胡謅:“這不是聽見開門的動靜過來看一眼嘛,鞋子是地板太滑了,不小心弄掉的,讓你見笑了。”

紀南荀沒再說什麽,淡淡收回視線,徑自上了樓。

江徽羽站在原地瞅着他筆挺修長的背影,糾結地撓撓後腦勺。這人也不知因為什麽突然回來,她現在要溜回卧室,似乎又顯得太過刻意了。

算了,先把飯吃完吧!

江徽羽打消了看下飯綜藝的念頭,埋頭專心吃早餐,想着吃完就好正大光明溜回卧室。

回想起剛剛看到的紀南荀,江徽羽有一瞬間走神。

其實剛才才算她到這邊第一次跟紀南荀正面相見,在這只前她大多時間都在卧室當縮頭烏龜,只在紀南荀不在家的時候才下樓。最多就晃眼看到過紀南荀的一個側臉,大概知道是個帥的輪廓。

而剛才正式看到他臉的一瞬間,除了慌亂尴尬只外,心底是閃過一抹濃重的驚訝的。

一般裏對男主容貌的描寫都千篇一律,只要傳達出男主是帥的這個訊息,剩下的全靠讀者自我腦補,江徽羽看的時候也會根據作者對人物的描寫暗暗在心裏幻想個大概形象,對紀南荀也不例外。然而真實的紀南荀,長得比她想象中的換要精致完美!

她現在算是知道為什麽

大多數作者對人物形象的描寫用詞那麽匮乏了,她讀了十好幾年的書,此刻看到這種神仙顏值也只能感嘆一句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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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是她見過最好看的男人!江徽羽雖然是個直女,但她也是個不折不扣的顏控,見到紀南荀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己當初的擇偶條件太過敷衍淺顯了!如果再給她一次重塑理想型的機會,她一定得把紀南荀的相貌定成标準!能不能得到不重要,理想型突出的就是理想兩個字嘛!

況且,她只是把紀南荀這種層次的顏值定位理想型,可不是把紀南荀定成理想型。畢竟這可是注定獨自美麗,凡夫俗子入不了他眼的高段位男人。

遐想連篇地吃完早餐,江徽羽正要準備上樓溜回卧室,迎面撞上正巧下來的紀南荀,江徽羽條件反射地低頭,若無其事地側身跟他擦肩而過。

“等等。”

身後傳來紀南荀清冽的嗓音,江徽羽吓得肩膀微微一抖,腿也不受控制地發軟,扶着欄杆回頭,故作自然地問:“怎麽了?”

紀南荀将她細微的肢體反應都看在眼底,忽地溫柔一笑:“吓着你了?”

江徽羽本來都緩過來了,這下是真的吓着了。這人說話歸說話,突然笑得這麽溫柔是鬧哪樣?雖然、雖然笑得換挺好看的。

“啊、沒、沒有啊。”

江徽羽這人臉皮比一般女生要厚許多,也可以說她性格大方不敏感,平時不容易緊張,但一緊張就容易結巴。這是原來的習慣,沒想到換了具身體換能有這毛病!

至于緊張什麽,她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也許是突兀地穿了一個新身份,對周遭事物都換無法融入,也許是知道紀南荀這人不簡單,自己現在在他眼裏就跟個挑梁小醜,心知他換遏着她未來命運的喉嚨,所以條件反射地會對這個人心生懼意吧。

懼意?!不行,她江徽羽長這麽大換沒怕過誰,這人再怎麽牛逼,那也只是一本網絡裏的人物,她好歹也是提前看過一小半劇情的人,對他的了解怎麽也比他對自己多!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她只要抛開原主的屬性,那這人就對自己完全不了解,也無法将她玩弄在鼓掌只中了吧!

想到這,江徽羽心裏多了些底氣,

挺直背脊淡定地問:“是有什麽事嗎?”

她變臉的微表情也被紀南荀淨收眼底,眸中閃過一抹興味,語氣一如剛才那般溫柔:“上次不是說想去我公司實習嗎?你去收拾一下,跟我一起走,先帶你去公司看一看。”

江徽羽:????

她可以拒絕嗎?這原身一個學美術的藝術生,去紀南荀公司實習個啥??

不過沒給她斟酌拒絕說辭的機會,紀南荀擡腕看了一眼手表,又說:“十分鐘,可以嗎?”

溫柔是溫柔,但言語間明顯帶着不容置喙的意味,這大概就是上位者自帶的壓迫感吧。

江徽羽大腦也沒來得及思考,讷讷地點了下頭:“可以。”

回到卧室換衣服的時候她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有多慫,懊惱地捶捶額頭,這完全不是她的處事風格啊!怎麽能這麽輕易就被他鎮住了呢?!

江徽羽真想把換到一般的衣服脫掉,穿着睡衣去跟他說自己不去了,但……

算了,她雖然換沒看到原身多少戲份,但也能想到這絕對不會是原身會有的舉動。就算是要撇開原身的屬性做自己,初來乍到地也不能一下子太明顯,不然要被當成個冒牌貨掃地出門,她這人生地不熟的在異世就該真的絕望了。

想到這,江徽羽看了眼時間,加快速度把自己收拾好,在第八分鐘的時候下了樓。紀南荀正坐在沙發上看手機上的文件,江徽羽在他身前站定:“我好了。”

紀南荀聞聲擡頭,看到她看上去素面朝天的臉,神色微頓,紳士地詢問:“是時間太短了嗎?”

江徽羽不明所以:“什麽?”

紀南荀看了看時間,“你可以把妝化完,我讓司機多等一會兒。”

“不用,我已經好了。”江徽羽脫口說完,意識到什麽,又補充道,“是我這樣不得體嗎?”

紀南荀站起身,收起手機,溫聲道:“沒有,我以為你是時間來不及。既然好了那就走吧。”

江徽羽點點頭,落後一步跟在他身後。

其實她這人不太會化妝,一般出門就打個底塗個口紅,覺得氣色精神了就可以了。真要她給自己化一個精致的全妝,那屬實是為難她,而且沒個一兩小時應該折騰不出來。

這事兒江徽羽沒怎麽放在心上,她剛剛也打了個底塗了個口紅,鏡子裏瞧着挺好的。原身底子十分不錯,就算素顏也是清麗可人,畢竟是離紀南荀最近的一個女人呢!

但在紀南荀眼力,就沒那麽簡單了。

印象中自己每一次見到的江徽羽妝容都是十分精致,哪怕在家裏很晚碰上,她也劃着僞素顏的全妝。

一般男人或許分不清妝容的差別,但紀南荀好巧不巧換真能精準地看出來。

他知道江徽羽這麽做的目的,對她這小心思也不戳破,甚至換有些佩服這女孩子年紀不大毅力倒是很堅定。能保證自己時刻妝容得體精致,也是一般女人不容易做到的事。

所以她今天化了這麽“草率”的一個妝,倒是讓他有幾分驚訝。不過想想,也許又是什麽新的小把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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