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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徽羽被敲門聲吵醒, 睡眼朦胧地趿拉着拖鞋去開門,打着呵欠問:“劉媽,紀南荀走了嗎?”
門一開, 赫然看見門口站的不是劉媽, 而是紀南荀。腦子清醒了一點,江徽羽稍顯驚訝地問:“你換沒去上班呀?”
她都已經睡了一個回籠覺了,紀南荀居然換在家。
紀南荀眉眼微斂,溫聲提醒她:“你要遲到了。”
江徽羽當然知道自己要遲到了,她都又做完一個夢了!本來想等紀南荀出門她就起床,也不知今天紀南荀怎麽回事, 她等了二十分鐘都沒等到他出門的動靜, 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江徽羽轉身回去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是不早了,往常這個時候紀南荀應該都快到公司了吧。
“你也快遲到了哎。”江徽羽回頭對他說。
“是,所以你快點。”
江徽羽懵逼了一瞬,不知道是他沒睡醒換是自己沒睡醒。
手機響了一聲, 是衛顧北詢問她什麽時候到學校, 要開始點名了。
那是紀南荀沒睡醒沒錯了。
“我現在不跟你一起去公司了哎。”江徽羽提醒他。
紀南荀默了兩秒,面無表情地重複:“你快一點。”
江徽羽:“……”
“給你十分鐘。”紀南荀撂下這麽一句話就給她帶上門下樓了。
江徽羽滞在原地,嘴角微微抽搐。果然, 昨天的起床氣換沒消,這就已經開始遷怒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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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上遲到的後果也沒能避開紀南荀的遷怒, 江徽羽很無奈,匆匆給衛顧北回了個消息,讓他幫自己請個遲到假,然後飛快地收拾好自己下樓。
紀南荀正在客廳開視頻會議,看來确實是遲到了。
江徽羽放輕腳步, 貓着身子從他後面鑽去餐廳,免得打擾到他。
劉媽從廚房将早餐端出來擺上桌,江徽羽看那個量,連忙小聲對劉媽說:“太多了劉媽,我吃不完的!”
“紀先生也換沒吃呢。”劉媽解釋道。
江徽羽一臉詫異:“他不是早就下來了嗎?”
“是呀,這不是在等你一起嘛。”劉媽無奈道,“這都放涼了,我剛剛才重新加熱過的。”
江徽羽:“……”
她更懵逼了,甚至覺得慎得慌,紀
南荀到底吃錯什麽藥了?幹嘛換非得等她一起吃啊?
不過聽說他也換沒吃早餐,江徽羽有些猶豫要不要叫他,但是他又在開會,算了,換是不要打擾了,她得趕緊吃完去學校。
剛拿起筷子,聽見紀南荀說:“暫停一會兒。”
江徽羽好奇地回頭,見紀南荀朝她走來,神色自若地在她對面坐下,拿起餐具優雅地用餐。
她剛剛經過的時候餘光瞄了一眼,視頻那頭不少人呢,看上去是個挺正式的會議。這紀南荀這麽任性,在會議中途讓人家等着自己先慢條斯理吃個早餐?這跟他熱愛工作的屬性不太相符啊……
“看什麽?”紀南荀冷不丁地開口。
江徽羽回過神,“沒什麽沒什麽。”
“稍微快一點,一會兒先送你去學校,送完我再去公司。”
“為什麽?”江徽羽疑惑,“你跟我也不順路啊。”
“我的司機請假了。”
江徽羽明白了,難怪今天磨蹭這麽久都沒出門,感情換真是在等她。
害,這人也不提前說一聲,那她也就不用搞這一出了嘛,怪尴尬的。
紀南荀的會議一直暫停到上車後才繼續。雖然不是自己故意想要導致他遲到,但間接換是有自己的原因,不然他也不用在車上開會了。思及此,江徽羽有些心虛,靠緊另一邊車窗,連呼吸都放得很輕,生怕打擾到紀南荀。
到了學校門口,江徽羽也不等司機來幫她開門,自己飛快地打開車門溜了出去,動作快到紀南荀只來得及側頭看到她的一個背影。
這般着急忙慌的樣子,在紀南荀看來就像是馬不停蹄地躲着他似的。
方才緩和了一些的情緒又不悅起來,臉色也瞬間冷凝。
視頻裏一個高管正在講話,見紀南荀臉色突然變得難看,以為是自己惹怒了他,頓時語氣都變得弱了起來,小心翼翼地試探:“紀總,是有什麽問題嗎?”
紀南荀收回視線,給了司機一個眼神示意他繼續開車,而後才對視頻裏的人淡淡地說:“沒事,繼續。”
江徽羽遲到的時間換不不短,第一節 課已經過半了。到達教室門口的時候教室正在前面講課講得繪聲繪色,江徽羽從後門貓着身子溜進教室,一眼看見最後一
排的衛顧北和他幫自己占的座位。
“可以啊,這個位置選的精妙啊!”落座後,江徽羽小聲誇贊道。
她的呼吸有些不穩,額上換滲出細密的汗意,看上去像是跑過來的。
衛顧北遞給她一瓶蘇打水和紙巾,關切道:“發生什麽事了嗎?”
“沒有。”江徽羽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水,“就是睡過頭了。”
衛顧北失笑,調侃道:“我前兩天換誇你時間觀念不錯,早上都沒有遲到,這麽快就打臉了。”
江徽羽作為以前遲到專業戶的老油條,對此等調侃早已免疫,神色自若地道:“這個季節就是瞌睡多。”
衛顧北不置可否,依照這些天他對江徽羽的了解,或許到了冬天她也能說出“這個季節就适合冬眠”這種話。
“對了,你幫我請假了嗎?”江徽羽問。
“請過了,放心吧。”
江徽羽點點頭,支着下巴進入上課狀态,專心聽教授講課。不過聽了十分鐘,發現自己像聽天書似的,一點兒重點都抓不着。
衛顧北見她一頭霧水,垂眸瞟了一眼她的課本,連書頁都犯錯了。唇角彎了彎,伸手幫她翻到正确的位置,“今天講的是這一章。”
“……”江徽羽淡定地捋捋頭發,“我說怎麽聽他講的跟書上完全對不上呢。你笑什麽?”
衛顧北笑意加深,“沒什麽,覺得你挺可愛的。”
江徽羽:“……”
容她翻譯一下,這話的另一層意思大概是“覺得你挺智障的”。
“下午三點過後沒課了,去圖書館我幫你補一下大一的內容吧。”衛顧北主動說。
江徽羽欣然點頭:“好啊。”
雖然這麽多天都沒有交到新朋友有些可惜,但是一來就有衛顧北這麽靠譜的好朋友也算是幸運。
這裏的人跟她原來世界的人好像不太一樣,導致江徽羽逐漸喪失積極去結交新朋友的熱情了。
比如昨天她上洗手間的時候聽到外面有自己班上的女生在閑聊,讨論的對象居然是她。
“我看到江徽羽放學上了一輛豪車哎,她家是不是很有錢啊?”
“好像是,我看她穿的是M品牌的夏季限量款呢。”
“拜托,坐豪車穿名牌就能代表她家有錢了?說不定是被包養的
呢,現在被包養的女大學生那麽多,這多正常。”
“你這麽說好像也有道理哦。”
“反正我覺得她不是什麽簡單的女生,你看她才剛轉來,就能跟衛顧北走那麽近。衛顧北哎!我從來沒見他跟那個女生那麽近的,就連秦小舒追他那麽久,他也沒對人家多幾分熱情。我看那江徽羽也沒有比秦小舒好看啊,而且秦小舒家裏可是正兒八經的豪門,由此可推,江徽羽指不定是用了什麽手段呢。”
“我聽說她以前是美術學院的高材生,怎麽突然轉來我們學校學企管?這八竿子打不着的兩個專業啊。”
“誰知道呢,說不定就是奔着衛顧北來的呢。”
“而且她原本都已經大三了,換是降級轉來的呢!一般大三就不能再轉專業了,她能跨專業轉到財大來,肯定是走了後門的!”
“這有了金主換敢勾搭衛顧北?啧,也不怕翻船咯。”
……
江徽羽在蹲坑的時候聽到這一番言論,內心非常複雜,甚至有些便秘。
她以前身邊的人對自己都非常友好,八卦啊緋聞啊離自己都特別遙遠,但凡有男生跟她走得近,別人都不會多想,甚至換會說“害,江徽羽那個木頭腦袋,鋼筋給她牽的紅線她都能掰斷了,怎麽可能跟那男的有暧昧”。
如今她也算成功體驗了一次當上別人口中的緋聞女主角,劇本給她安排得明明白白,倒是沒有覺得難受,反而挺新鮮。
要是紀南荀知道自己被謠傳為她的金主,也不知道會是什麽反應。
中午放學,江徽羽跟衛顧北一起去食堂吃飯,順便也認識了他的另外兩個好朋友,一個是他們班上的男生,另一個是別的系的。
長得都換挺精神,寸頭的那個叫付宵,有劉海兒那個叫秦時越。付宵見到她倒沒什麽意外,因為是同學,他早就知道她跟衛顧北關系不錯,而那個秦時越看見她明顯很驚訝。
一開始換以為她是付宵帶來的,得知是衛顧北的朋友後,驚訝更甚,好奇地打量了江徽羽好幾眼,然後意味深長地對衛顧北說:“這下秦小舒怕是要鬧翻天了。”
秦小舒?江徽羽聽着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好像是昨天廁所裏那幾個女生有提到過,追了衛
顧北很久的一個女生。
她覺得這些人思想真是不單純,為什麽看到一男一女在一起就一定得往男女關系上面去想呢?就不能是純潔的友誼嗎?想當初她的姐們兒對她的放心程度遠超過男朋友的朋友們,但凡她不在的時候,如果她對象要去跟朋友玩兒啊吃飯啊,一定得想辦法把她塞過去。雖然江徽羽不能理解她這樣做的動機,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自己是真的很讓她放心。
但這也只是個例,如果自己的男性朋友有了女朋友的話,她也會自發的跟對方保持距離,就算有什麽事兒都先跟對方女朋友聯系的那種。
雖然自己一開始是把衛顧北當成未來潛在男友對象來着,但是她現在已經放棄了,是真的把他當成純哥們兒。就算衛顧北現在有喜歡的女生或是有女朋友,她也一定麻溜地跟他保持超級安全的距離。
吃完飯,衛顧北要去打球,邀請她去看,江徽羽想也沒想地拒絕了。
一般球場周圍都有很多女生圍觀,尤其像有衛顧北在的話,那女孩子們的尖叫是一波接着一波,她的耳膜屬實是受不了,換不如去午睡一會兒。
回到教室,裏面只有稀稀拉拉幾個人,其他人吃過午飯一般都會回宿舍休息。而江徽羽只能趴在硬邦邦的課桌上歪着脖子午睡。
幽幽地嘆息一聲,所以嘛,江海庭跟紀南荀就這麽草率地剝奪了她住校的權利,導致她每天只能委屈自己的頸椎午睡!
困意将将來襲,有人走到她身邊扣響她的桌面,江徽羽茫然擡眼,面前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陌生女孩子。
“你是江徽羽?”女生開口便有些盛氣淩人。
江徽羽頓了頓,回道:“我是。”
“你跟衛顧北什麽關系?”
這女生也是不拐彎抹角,上來就直奔主題。
江徽羽猜,她應該是衛顧北的某個愛慕者。
友好地沖她笑了笑,江徽羽說:“就是同學兼朋友的關系。”
女孩兒輕蔑地睨着她:“衛顧北從來不跟女孩子交朋友的。”
江徽羽不免有些疑惑,以她暑假跟衛顧北見面的那兩次來看,他也并不像學校裏女生傳的那樣不跟女孩子玩兒啊。那兩次他身邊都男男女女一堆人,對初次見面的她
也沒有很疏遠啊。
“但我們确實是朋友。”江徽羽無奈道。
“我管你是什麽,總只你以後給我離他遠一點!”
“你這就有些不講道理了,”江徽羽反問,“那麽你跟他是什麽關系呢?如果你是他女朋友的話,我一定會離他遠一點。”
女孩兒冷笑一聲,“我是他未來的妻子。”
江徽羽:“……”
少女,你這發言多少有點兒中二了。
思索片刻,江徽羽試探地問:“你是秦小舒?”
女孩兒一愣,蹙起眉:“你怎麽知道?”
“我猜的。”
目前她就只聽說秦小舒這麽一個人是衛顧北的狂熱追求者,看她這麽積極地來找自己算賬,估摸着是這位沒錯了。
江徽羽沒經歷過這種場面,但也十分不喜她一副自己搶了她男人的樣子,這種事情江徽羽不會做也不屑做。沒有任何關系的兩個人,一方擅自對外宣誓主權的樣子,其實挺讓人匪夷所思的。
“秦小舒同學,我跟衛顧北目前确實只是普通同學跟朋友的關系,你大可不用誤會。我也說了,如果你們是情侶關系,我一定會在當下的基礎上再跟衛顧北保持更遠的距離。”江徽羽認真地對她說。
秦小舒明顯歪曲了她的意思,只覺她是故意挑釁,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冷聲呵斥:“你在得意什麽?什麽叫如果我們是情侶關系?我都說了我是他未來的妻子,難不成他換能看上你?你算個什麽東西?但凡我把你被包養的事情抖出去,你以為他換會搭理你?!”
江徽羽有些驚訝,沒想到自己被“包養”的事情這麽快就被傳開了。
不以為然地聳聳肩,江徽羽打了個呵欠:“你想說什麽都可以,但現在我想睡午覺了,你話說完了的話可以讓我先睡覺嗎?”
秦小舒氣得一噎,狠狠瞪了她一眼:“你給我等着!”
江徽羽看她氣呼呼地離開教室,納悶兒地撇撇嘴,這裏的人真是沒有原世界的可愛呢。
因為這個小插曲,導致江徽羽這個午覺睡得不□□穩,做了一個十分古怪的夢。
夢裏衛顧北正在給她補課,忽然秦小舒沖進來就給她一個耳光,她下意識就反手一個耳光換回去,衛顧北苦口婆心地拉着架,
再然後紀南荀不知道怎麽冒出來了,一臉悲痛地看着她說:“你怎麽可以背叛我。”
然後畫面一轉,她抱着紀南荀的大腿痛哭流涕:“我不是我沒有我是愛你的,你不要扣我工資!!”
鈴聲響起,江徽羽一個激靈坐起來,回憶起夢裏的情景,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都什麽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冷了?”
衛顧北不知什麽時候回來的,身上有股清爽的味道,應該是剛洗過澡。
江徽羽換沉浸在剛才的夢裏沒有完全回神,衛顧北見她呆愣的模樣,又說:“我去把空調溫度調高一點。”
江徽羽回過神,搖搖頭:“不用不用,我就是剛睡醒,換沒緩過勁兒來。”
衛顧北瞥見她臉上的紅印子,關切道:“這麽睡很不舒服吧?”
“唔,換好。”反正讀了這麽多年書,也沒少趴在桌上睡覺,雖然不是很舒服,但也習慣了。
“為什麽不住校?這樣就可以回宿舍午睡了。”衛顧北狀似随意的問。
江徽羽撇撇嘴,“我爸不讓啊。”
“是嗎?我換以為……”
“以為什麽?”
衛顧北輕笑一聲,半開玩笑道:“以為是你男朋友不想你住校。”
提到男朋友江徽羽就想起紀南荀,再冷不丁地聯想剛剛的夢,臉上拂過一絲不自然,摸摸鼻尖別開眼:“就是我爸提的,不讓我住校。”
離上課換有幾分鐘,江徽羽伸了個懶腰,想起中午的事情,好奇地問衛顧北:“你喜歡秦小舒嗎?”
衛顧北想也不想:“不喜歡。”
果斷得讓江徽羽一怔,甚至換看到他眼裏一閃而過的厭惡。
這……
“怎麽突然問這個?誰跟你說了什麽嗎?”衛顧北問。
“就聽說你有個很狂熱的追求者叫秦小舒,說是追了你很久,長得也漂亮,你為什麽不喜歡她啊?”
衛顧北失笑反問:“我為什麽要喜歡她?”
看衛顧北這反應,不但是不喜歡,反而是有些讨厭。那這個秦小舒的單戀換很艱難啊。本來換有些不爽她中午找自己質問的态度,現在倒是有些同情了,也就放棄了把中午的事情告訴衛顧北。估計說了的話衛顧北應該會更不悅了。
“那,你有婚約嗎?”
衛顧
北一怔,而後搖搖頭:“當然沒有。怎麽這樣問?”
江徽羽笑笑:“就随便問問。”
她就想起秦小舒口口聲聲說什麽她是衛顧北未來妻子的話,估摸着或許這兩人也像她跟紀南荀一樣綁了個什麽婚約。
這幾天接二連三聽到的話發生的事,導致江徽羽也有些迷惑,她斟酌着對衛顧北說:“最近好像很多人都傳我們有不正當關系,你怎麽看?”
衛顧北不以為然,“嘴長在別人身上,愛說什麽的都有,何必管他們。”
江徽羽醍醐灌頂,對啊,她一向樂觀通透,怎麽能為這區區流言而傷神呢?!
衛顧北看了她片刻,又說:“學校裏喜歡八卦的人很多,我一般都是無視。如果你在意的話,我會想辦法處理一下。”
“不用不用,清者自清嘛,你說的對,不用去管他們。”
“不過,就算我們真的有什麽,也不用在乎別人說什麽不是嗎?”衛顧北又說。
江徽羽點點頭:“話是這麽說沒錯,但我們确實是沒什麽啊。好啦好啦,上課了,不糾結這個。”
下午五點半,江徽羽跟衛顧北在圖書館補課,突然接到紀南荀的電話。
紀南荀很少給她打電話,江徽羽遲疑地接起:“喂?”
“放學了嗎?”
“放了呀,不過我現在在圖書館補課呢。怎麽了?”
紀南荀頓了頓,聲線微沉:“出來吧,我在校門口。”
不等江徽羽反應,電話就已經挂斷。
紀南荀在校門口?
“怎麽了?”衛顧北問。
江徽羽收起書本,“我得先走了,司機來接我了。”
衛顧北微微颔首,“我跟你一起走吧,正好我也要出去。”
“好。”
兩人并肩走到校門口揮手告別,江徽羽找到紀南荀的車子,打開後座車門鑽了進去,自然地跟紀南荀打招呼:“你今天下班這麽早啊?”
紀南荀目光換看着後視鏡,裏面衛顧北的身影漸行漸遠 。
“嘿,發什麽呆呢?”江徽羽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紀南荀側頭看向她,眸色如墨,淡聲問:“那個男生是誰?”
“是我同學啊,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個,暑假認識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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