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江豆豆和項馳的新房被安排在河間古鎮的向義村, 可能是因為下雨,村子裏幾乎沒有人聲。
雨滴落在石板路上,濺起輕輕的水花, 滋養石縫中長出的苔藓, 綠油油的,鮮亮茂盛。
走到正街,麻石板道上, 古車轍清晰可見, 古代的的地下排水功能至今不減其效,江豆豆眼見着雨水順着青石板的縫隙緩緩流入水塘。
沿路都是古建組, 磚雕,石刻,木雕構建古樸而精美, 偶爾,也會路過已經荒廢的庭院, 眼見裏頭的木柱子斜倒,荒草遍地。
走過一間民俗館, 終于看到了節目組的标識。
樸實的木門有些斑駁, 兩人在門口站定, 都沒有動。
對視一眼, 江豆豆朝項馳揚了下下巴。
項馳勾唇一笑, 看出她在想什麽, 這回沒說話,率先上前, 推開木門。
漆色脫落的老舊木門被嘎吱一聲打開,老屋的面貌才緩緩在二人面前展開。
這是一個二進的小院子,入門就是天井, 雨水從天井處落下,有的滴入大缸裏,有的從縫隙中流入地下水道。
項馳收了傘,接過江豆豆手裏的行李箱,“你先進去。”
江豆豆對他豎了一個大拇指,率先跨進門檻。
她留意着項馳提起她行李箱時的表情,沒想到他什麽表情也沒有,竟然不覺得重麽?
見她一直盯着他,反而問她:“不走麽?”
“走,走走走。”一面往裏走,江豆豆一面說出心裏話道:“我很喜歡老房子,但是我很怕在老房子上廁所,茅坑我真的受不了。”
一句話,把老屋的美好揮之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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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受不了。”兩人又一次一致了。
“那如果?”江豆豆剩下的話都忍住沒說。
項馳就道:“那就走,去別的地方住。”
“可是節目組好像是讓我們來宣傳古鎮,宣傳傳統文化。”
“那你可以每天去民俗館做志願者。”
“為什麽是我?”
“因為你戲多。”項馳冷不丁來一句。
江豆豆感覺到自己被諷刺了,“你這男人怎麽這麽小氣,我說你話多,你就說我戲多。”
她氣呼呼跟在項馳身後走,見他一間間房間過門不入,疑惑:“你在找什麽?”
“找廁所。”
“哦。”江豆豆立馬心領神會,意識到他剛剛說的絕對是真話。
如果衛生條件不過關,他可能真的會另尋住處。
兩人轉了一圈,當看到幹淨現代的衛生間,對視一眼,都長長舒出一口氣。
“可以住下了。”江豆豆懸着的心放下。
項馳點頭。
就聽見她忽然後知後覺問,“這麽大的房子竟然只有一間卧室?”
他們走了一圈了,好像整套房子裏只有一間卧室一張床。
“不然呢?”項馳非常不解地看向她,“你要分居麽?老婆。”
江豆豆:?????????
一聲老婆直接把江豆豆給喊臉紅了。
有點上頭!
“害羞了?”項馳瞥向她,微微勾了勾唇,忽然道:“你嘴上說着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卧槽……………
江豆豆呆滞般地看向項馳,看他眼不眨肉不跳蹦出這麽一句話。
張了張嘴,沒話說。
他應該是一個非常內斂的人,可是他現在在幹嘛?
江豆豆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男人太狠了,不服不行。
眼見着項馳直接推着兩個行李箱進了卧室,江豆豆忽然覺得,她不能輸。
她追了過去,非常瑪麗蘇地堵住項馳的去路,忽然道:“老公,你這是在玩火。”
聲音嬌嬌軟軟,又帶了些倔強。
彈幕早就炸了。
項馳也愣了一下,千年棺材臉耳垂爆紅,正在放行李的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擋在自己身前的江豆豆,“你剛剛說了什麽?”
她很嬌俏,身後是從天井中落下的雨幕,她正雙眼明亮地看着他,帶着些打趣,既幼稚,又可愛。
“沒什麽。”對上項馳深邃的眸子,江豆豆哪裏還有勇氣重複,她都羞死了,“你聽錯了。”她矢口否認。
誰能知道為了做隐藏任務他們多拼!
日常鄙視導演組!
“呵。”項馳緩緩站起身,似笑非笑盯着她,“江豆豆,你這才是玩火。”
說這話時,他的眸光情緒未明,既深邃,又迷人。
江豆豆看着這樣的項馳,竟然下意識想起一首詩,“我越是逃避,卻越是靠近你。我越是背過臉,卻越是看見你。”她趕緊搖搖頭,搖走腦子裏莫名其妙的思緒,擺擺手朝廚房奔去,“餓了餓了,我真的要去玩火了。”
她紮了個高馬尾,落荒而逃的時候,馬尾在空中飛揚舞動,像極了她骨子裏的天真俏皮。
項馳搖頭,失笑,“竟然搶我臺詞。”
耐着性子放好行李,才插着兜向廚房走去。
廚房是江豆豆的戰場,哪怕這裏竟然是用柴火燒飯,江豆豆也不慌,甚至躍躍欲試。
柴火飯可太好吃了呀!
她這次來,帶了兩個行李箱,一個裝衣服的被項馳拖上去了,剩下的一個直接讓導演組帶到了廚房。
這期節目開播之前,導演組又搞了一個小采訪。
當時就有一個問題問她:“作為一名妻子,你能為自己的丈夫做什麽?”
還能做什麽?
江豆豆的回答簡潔而有力,“做飯!”
說到做到,這次來,她帶了很多食材。她也确實帶對了,廚房裏只有米和油鹽醬醋,其他的什麽都沒。
一共兩個竈臺,項馳過來的時候,江豆豆已經把柴火都生好了。
她洗了鍋,先用一個巨大的鐵鍋煮飯。
見項馳來了,問他:“你吃過柴火飯麽?”
“應該吃過。”項馳想了想說,“不是有家很有名的飯店叫柴火飯?”
江豆豆都要笑了,嫌棄道:“那叫什麽柴火飯啊?那是唬人的,這才叫柴火飯。”說着,蓋好鍋蓋,暗自嘀咕,“那你一定沒喝過引湯。”
“引湯又是什麽?”項馳挑眉。
“其實我也不太懂,小時候我喝過,就是用這種竈煮飯,煮出來的米水。這種米水特別香醇,你要不要喝,等會分你一碗。”
“可以。”項馳聲音平靜,看向空蕩蕩的廚房,“你中午要做什麽菜?”
“房裏只有米飯。”江豆豆欲揚先抑,“但是沒關系,我帶了很多吃的。”
說着,她彎身打開自己的行李箱,将那滿滿當當的食物展示給項馳看。
蔬菜水果肉類海鮮,都已經洗過并且用塑料盒子分裝好了,又用冰袋保護過,現在還是冰的。
她一樣樣拿出來,幹淨利落,直接塞進了旁邊的冰箱裏。
她笑眯眯道:“點菜吧,你想吃什麽?”
項馳微微一愣,很久沒人這麽問過他想吃什麽了。
忽然就想起了大哥,他內心說不上是什麽情緒,垂眸看向江豆豆,難得的溫和,“随你便。”
“所以你沒有建設性的意見了咯?”江豆豆看他沒什麽想法,遂也不再問他,本來她也就是象征性問問。随手指了指門外屋檐下堆成一座小山的木頭,本着男女平等的想法,指揮項馳幹活,“那你去劈柴吧,現有的柴火只夠中午用。”
項馳轉過頭去,在角落裏找到斧頭,也沒說什麽,提起斧頭就去了。
相當之老實,老實得江豆豆對他刮目相看。
項馳沒砍過柴,但他見過。
簡單試了兩下,就成功了。
屋檐下,劈柴的項馳揮汗如雨。
江豆豆見他半點都不帶忽悠,也就更認真了,拿出了她的拿手本事,番茄蛋湯,河蝦炖絲瓜,辣椒炒肉。
以及,她的最新發明,臭中之王——臭豆腐燒肥腸。
她心情好,所有菜做完之後,還用蛋清和牛奶蒸了兩碗雙皮奶。
項馳說劈柴,那就是真劈,幾乎把一半的柴火都劈完了才停手。
之後也沒有休息,又找了塊抹布,去飯廳,将餐桌,餐椅都擦得幹幹淨淨。
江豆豆做好一道菜,不用她招呼,他就自覺把菜端去飯廳了,簡直就是完美的助手。
期間兩人都沒怎麽說話。
這時候的江豆豆不再跳脫,她非常之沉靜,甚至說是專注。
項馳其實沒見過她這幅模樣,和她打交道時,她大多數時候都是有些散漫的,他很難得能見到她如此認真,每一個細節對她來說好像都很重要。
即使看不見她的目光,他都能感覺,她眼底在發光。
就好像她說,追星當然值得時,眼裏都好像有星星。
這份專注,讓他都有些不忍心打擾她。
他一直默默地守在她身後,站在人群中從來都最最耀眼,清貴無雙的他,選擇在這一刻,做她的陪襯。
四下是安靜的,細雨和燈光落在他們兩人臉上,都是格外的溫柔,格外的美好。
直播就停在了這一刻,畫面停住,彈幕卻沒有停。
“她好棒!四個女嘉賓只有她會做飯!而且做得相當好!”
“項總有福!可憐我曦哥!”
“我覺得他們好配,希望他們不要再說話了。不說話歲月靜好,一說話完全逗比。”
“真的!我認了,江豆豆真的好美,她認真做飯的樣子美死了真的!”
“超級美!”
“而且看畫面就覺得好香啊!她以前到底是不是護士啊?我怎麽覺得她以前是廚子?”
“不,我反而相信她以前是護士了,幹淨,溫柔,清澈。”
“真是色香味俱全,而且你看她帶來的食材,分類清清楚楚,那收納能力,慕了!”
“想買同款收納盒!小姐妹誰知道是什麽牌子的啊!”
“項馳其實也滿好的,感覺他最大的問題是不善言辭,默默做了蠻多事。 ”
橡膠看到這句都笑了,“項總不善言辭?樓上的你對他可能不太了解。”
“樓上的勸你不要了解,會上瘾。”
“他怼私生的時候言辭之犀利,目光之無情,你看過就知道什麽叫口若懸河。”
“樓上的你們吸粉的手段非常別致啊哈哈?”
“別說了,是淚,追哥哥花不了錢,只能花心血。”
“不花錢?追星怎麽可能不花錢?”
“他不要錢他要命呀,他雖然出單曲但是不出CD啊,而且音源都是免費的。生日會從來沒有過的,更不存在粉絲集資送禮了。接機更是不讓,誰接機追車誰就是私生,私生不是粉,哥哥直接眼神錘死。至于看電影,那個不談好麽?就是你想看就去看,不允許粉絲控場,控場了直接會被工作室約談。這麽多年了,我也就是貢獻了幾張電影票錢。”
“你那叫貢獻麽?哥哥的電影哪部不好看,你是為了劇情二刷還是為了看他的臉?”
“我是為了看他精湛的演技二刷!”
只不過順道到僵持夫婦直播間來串門的大吉看到這對話都被整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發彈幕:“我怎麽感覺你們橡膠都在白嫖?”
“哪有!我們也打投好麽?不花錢那種!”
大吉默了,橡膠打投不花錢的話,豈不是說他們西米露戰鬥力不行?
再看看他們打投組的得力幹将豇豆,天啦,她竟然如同賢妻良母一般在給對家做飯?
她後悔了!
隔壁直播間他們曦哥在給杜月做飯啊!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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