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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研究者當然不是來找俞枝枝和燕挽舟敘舊的, 根據他們所說,他們其實之前幾天就想要來這邊看看,然而因為各種原因稍微耽誤了下來, 所以才等到了現在。
這時候站在房間裏面,兩名研究者盯着站在燕挽舟身旁的俞枝枝, 眼神都閃爍着前所未有的狂熱,仿佛馬上就能夠從俞枝枝的身上發現什麽世界未解之謎。
俞枝枝有點被他們的眼神給吓到,怔了下才覺得有點後怕, 她之前光想着要弄清自己身上的力量到底是什麽,卻完全忘記了這群研究所的家夥們好像比她還要狂熱。
沉默了片刻,燕挽舟冷淡地擋住了研究者們看向俞枝枝的眼神,緩緩出聲說道:“你們準備要怎麽研究?”
他這麽問出來,兩名研究者幾乎是立刻就說道:“當然是做個試驗。”
燕挽舟接着他們的話說道:“你們想弄傷她?”
研究者被看穿了意圖, 似乎對于燕挽舟有點忌憚,但還是幹笑着說道:“我們就只是弄很小的口子,保證不會很嚴重。”
燕挽舟依舊冷冷看着他們。
這場研究在最開始就陷入了僵局, 兩名研究者看起來有點為難,他們來這裏就是為了試驗俞枝枝的能力, 而俞枝枝身上的這種能力很明顯就必須要有傷口才能夠看得到她的愈合能力究竟如何,如果說都沒有傷口,那他們要怎麽樣去查看這些東西?
這幾乎是進入了個死循環, 不光是研究者們看不懂, 就連俞枝枝也有點着急, 她主動出聲替那群研究者解圍道:“其實劃個小口子也沒有關系,我不覺得疼的……”
燕挽舟聽到她的這句話立即回頭看了眼,就像是在怨怪她居然會幫着其他人說話而站在他的這方。
俞枝枝莫名挨了燕挽舟的眼刀,怔了下才低下頭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跟燕挽舟哪裏對不上腦回路。
而燕挽舟這時候已經再次出聲說道:“我不相信你們沒有利用別的方式研究的技術, 我記得基因研究不是沒用,你們之前采過她的頭發之類的東西。”
研究者聽到這話連忙說道:“但是現在利用傷口愈合實驗是最快速有效率的辦法。”
燕挽舟語氣平靜,但說出來的話卻不那麽讓人平靜:“那麽如果說将來需要解剖實驗,你們也可以為了實驗做這種事情?”
兩名研究者沒想到會撞上這種情況,他們相互對視着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而這時候俞枝枝卻突然驚叫了聲道:“啊我找到了!”
她突然這麽大聲的說話,不光是兩名研究者,就連燕挽舟神情都微微變了變,接着他們在俞枝枝的目光下都朝她靠了過去,看到俞枝枝伸出來一根手指,并且看到了那根手指上面的一點點破皮。
就像是被針紮破了皮肉那樣輕的破皮傷口。
燕挽舟微蹙着眉沒有說話,俞枝枝看他神色,主動出聲解釋道:“這是我今天上午訓練的時候不小心弄傷的,不是什麽要緊的傷口,我身上本來就有傷口,應該可以給研究下吧?反正都不是他們弄傷的對不對?”
她最後這個問題明顯是說給燕挽舟聽的。
燕挽舟垂眸看着她手上的傷口,最終到底還是松了口:“你們看着辦。”
接下來的時間,也就成了他們等待的時間。
他們早都已經知道俞枝枝傷口愈合的時間是在淩晨兩點,那麽在兩點到來之前,他們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以及做好完全的準備。
準備這種事情當然是交給兩名研究者去準備的,俞枝枝看不懂他們在忙碌什麽,只能坐在旁邊安靜地等待。
而同時和俞枝枝一起在等待着的還有燕挽舟。
俞枝枝悄悄地看着燕挽舟的反應,覺得他的情緒好像至今也不是很高,俞枝枝猜測這應該是因為她之前答應了讓研究者們觀察她傷口愈合程度的事情。
俞枝枝試圖通過聊天讓氣氛緩和下來,也讓燕挽舟的心情能夠稍微好點,但很可惜她的那點冷笑話對于燕挽舟好像沒有任何作用,就算是她絞盡腦汁說了關于卓瑞的好幾個段子,燕挽舟依然沒有任何要笑的意思,相反他看俞枝枝的眼神更加奇怪了起來,好像是有點擔心她跟卓瑞走得太近被同化了似的。
不知道為什麽俞枝枝确信自己讀懂了這個眼神的含義。
她連忙轉移話題,想要繼續緩和氣氛,而燕挽舟卻不知道為什麽突然站了起來,看了眼正在忙碌的兩名研究者後拉着俞枝枝進了旁邊的屋子裏。
俞枝枝不知道燕挽舟是想做什麽,不過她對于對方完全信任,不管燕挽舟是要做什麽,俞枝枝都準備跟着他。
兩個人到了房間裏面,俞枝枝擡頭看着面露不耐的燕挽舟,小聲問道:“是有什麽不能說給他們聽到的話嗎?”
燕挽舟看她比自己還緊張的樣子,終于忍不住失笑起來:“你在想什麽?”
俞枝枝當然知道自己在想什麽,她只是不能确定燕挽舟的心思,不過在她不解的目光下燕挽舟很快就開了口:“你以為他們看起來對你挺親切的是麽?”
俞枝枝還沒想好要怎麽樣去回答這句話,燕挽舟就接着說道:“聯邦高層那群人的心思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關于這些事情你不能去妥協,否則那些家夥将來就會逼着你繼續妥協下去,他們會有很多不同的理由讓你相信你必須這樣做,否則整個聯邦都會不保,你相信嗎?”
這種說法過于誇大,俞枝枝剛聽到時最初的念頭當然是不信,但随後她就注意到燕挽舟的表情實在不像是在危言聳聽。
她才明白燕挽舟為什麽之前要在看似沒有道理的事情上堅持,他是在向着那兩名研究者,以及他們背後的聯邦首腦們表達自己的堅持。
俞枝枝或許沒有弄懂聯邦那群高層真正的意圖,但她卻看懂了燕挽舟的意思,她脫口問道:“你在擔心我嗎?”
燕挽舟話語霎時頓住。
大概是沒想到俞枝枝能夠戀愛腦到這種地步。
他有種想要掉轉身走人的沖動,不過俞枝枝卻好像知道他會生氣,于是提前伸手拉住了他。
燕挽舟沉着臉說道:“你就當我白費心思,我沒在擔心你,我只是作為合作對象現在提醒你……”
俞枝枝踮起腳,輕輕吻住燕挽舟的臉頰,讓他還沒有出口的話全部吞了回去。
燕挽舟動作霎時頓住。
而俞枝枝的親吻也不過只是剎那,她蜻蜓點水般小心翼翼在燕挽舟的臉頰上吻了下來,沒等對方回過神,她就轉過身迅速跑開了,動作快得像是怕燕挽舟反應過來之後用力把她給推開。
燕挽舟站在原地,看着俞枝枝飛快離開的背影,僵立良久之後才又笑又氣地擡起手撫上了剛才被親吻的地方。
那裏似乎還有點發燙。
燕挽舟和俞枝枝兩個人其實更親昵的動作都做過了,為了盡快懷孕,燕挽舟幾乎每天都會主動揪住俞枝枝來上那麽兩場,但是像是現在這樣子簡單的親密動作,卻不知道為什麽反倒讓人有點不知所措,不管是對于俞枝枝還是對于燕挽舟。
因為剛才的插曲,兩個人過了會兒才回到房間,最先回去的是俞枝枝,她回去之後有點忐忑又有點臉紅地看着門口,中途兩名研究者回頭看到她的樣子,還以為她是在為接下來的實驗而緊張,于是特地安慰了好幾遍。
俞枝枝胡亂答了下來,又等了好一會兒,燕挽舟才終于從外面走了進來。
俞枝枝直直盯着燕挽舟,這視線實在是太過熱烈讓人想裝作看不見也不可能。
燕挽舟走回到俞枝枝的身旁坐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回頭卻趁着旁邊的兩名研究者不注意悄然戳了戳俞枝枝的額頭。
俞枝枝捂住額頭,同樣在研究者背過身的時候捂住額頭然後向他眨眼露出無辜的笑容。
兩個人相互折騰了會兒,你戳我躲的,動靜慢慢變大,兩名研究者還在搗弄着研究器材,這時候察覺到動靜回頭向兩個人看過來,這才有點茫然地問道:“是怎麽了?”
燕挽舟:“……”
俞枝枝連忙搖頭:“沒事沒事,你們不用管我們。”
燕挽舟這才終于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居然被這家夥給傳染了奇怪的行為,他重新擺正坐姿,決定不再與俞枝枝玩這種幼稚的把戲。
夜晚的時間慢慢流逝,兩名研究者也終于把研究器材折騰得差不多了,現在他們所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淩晨兩點的時間盡快到來,能夠認真看清楚俞枝枝的體質究竟是怎麽回事。
于是燕家寬敞的宅邸裏面,就出現了房間裏所有人盯着俞枝枝手指尖那個小小的傷口屏息等待的畫面。
俞枝枝後知後覺地回頭看到站在自己身後的兩名研究者以及再之後的十來名以蔚司為首的黑衣保镖,覺得這場面實在是過于隆重了。
就在這樣子的等待當中,淩晨兩點整的時候,研究者提前設好的時鐘鬧鈴響起的瞬間,俞枝枝手上的小口子奇跡般地開始收束,最後皮膚完全恢複,重新變回了沒有受傷時的光潔。
……雖然俞枝枝覺得這實在算不上奇跡。
這麽小的小口子要是再不好估計都得自然痊愈了,跟上次她全身淤青瞬間恢複的場面差得太遠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研究者和那群保镖們也都被這能力給驚到了,兩名研究者不敢耽誤,在這畫面發生的瞬間已經做好了數據檢查和登記,并且把俞枝枝此時的身體情況完全記錄了下來。
接下來就要等待分析的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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