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互換靈魂的夫妻兩
爆衫了也就算了,他還濕噠噠赤果果地往敖粑粑身上蹭=口=
陳筠臉上燒紅一片,只恨不得找個地方鑽起來,或者更直接一點,用聖盾把敖粑粑拍失憶是個不錯的選擇。
“堯烨,”敖翔無奈在他眼前晃了晃手,“別發呆了,先想想該怎麽解釋再說吧。”
該怎麽解釋是個很嚴重的問題,敖翔如今剩餘的力量無法支撐他大範圍長時間的施展法術,陳筠作為聖騎士,并沒有能夠迷惑人心或者修改人記憶的技能。
倒是有一種藥水,是曾經在交易市場上買的,能夠修改角色屬性點配置和名字,總屬性值保持不變,對于一向先加體質血量再加物理防禦的陳筠來說,修改配置并沒有用。
如今拿到現實裏,這瓶藥水的變化是怎麽的連陳筠都不知道,當然,他也不會想到這瓶藥水給他帶來了多大的麻煩。
默默将藥水的事情抛到了腦後,陳筠苦思冥想,他已經開始懷念清柯在的日子了。
清柯這人,平日服侍的時候面面俱到,只是一直嚴肅着臉,很少有笑的時候,存在感也低,有時候哪怕他站在陳筠身後陳筠都不一定注意到他。
而有時候,這人又會爆發出驚人的力量來保護他,那個時候的清柯整個人都像是在發光,終于有一點身為劍修門派大弟子的架勢了。
陳筠撐着下巴,幽幽嘆息。
煩,好煩啊,怎麽暴躁煩惱的感覺又出現了?
陳筠拍了拍自己腦門,“反正大家都公認我是紫微帝星轉世,既然如此,出現一些怪事也是可以說得通的,何必總是用法術遮掩來遮掩去的。”
“這樣也可以,只是朝臣們那關你得聯系傅離商量一下。”
陳筠點頭,身體仍然酸軟無力,而他的肚子則因許久沒有進食咕咕叫了起來。
陳筠紅着臉叫了清柯留下來代替他的傀儡,簡單地下命令後傀儡依言退去。
整整一桌子飯菜,陳筠只對中間的那一道清蒸魚感興趣,只覺得那腥腥的海洋味道又甜美又香醇,眼巴巴看着敖翔将筷子繞到周圍的菜上夾到他嘴邊,手腳無力的陳筠哀怨極了,視線動不動往那道魚上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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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翔不緊不慢地一次又一次将幾種蔬菜和瘦肉夾給陳筠,夾菜的動作說不出的優雅迷人。特定的規律之下,筷子加往魚上的次數是最多的,每每當他筷子往那盤魚上夾起時陳筠眼裏期待的光芒大盛。
小舌頭在唇下舔了舔,陳筠意猶未盡,只是他已經吃飽了,別看他長大了不少,食量倒是一點都沒變。
“真是小貓胃,”敖翔輕笑着放下筷子,等陳筠讓宮女進屋來。
“碧翠,今天的魚是誰燒的?”陳筠随口問道。
“回皇上,這魚是斐侍衛讓衛掌廚另外添的,”碧翠被問及後一陣臉紅心跳,細聲對陳筠答道。
“斐侍衛?”
“就是二皇子的貼身侍衛,”碧翠低頭小聲道。
陳筠挑眉,魚是堯惜讓人給他做的?想想還真不可思議,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麽?
甭管堯惜是想幹什麽,當務之急是将自己身體的變化解釋清楚再說。
陳筠先去拜見了太後,對她的解釋很簡單,就說自己神仙時的記憶恢複了便好,而秋容這個太後當初進宮就是別有目地的,她也沒說什麽,神色怪異地嘆息了幾下便答應了為他解釋身體變化的事情。
稍後是召見傅離,陳筠并未對傅離解釋過多,只因傅離是神仙轉世,誰都不能保證他以後會不會恢複記憶,恢複了他可不就露餡了?
傅離初一看到病态柔弱的陳筠少年吃驚了很久,陳筠在他的強烈要求下伸出了手腕,傅離擰眉把着脈搏,輕聲道:“皇上體虛得厲害,臣給皇上開一副方子調養一下吧?”
陳筠的臉色蒼白如紙,眼睛卻精神的很,特別有神采:“太傅還是先将自己身體調養妥當再說吧,朕的身體只是因為突然長大而有些營養不良,等平時吃飯注意一下便可養回來。”
傅離不贊同道:“皇上不喝藥增加調理進度,身子會吃不消的。”
他們兩人的膚色都是相比較別人的健康白潔多了一分病弱的蒼白,臉頰上沒有紅潤的色彩,只有冰冰涼涼的肌膚,看上去倒像是一堆難兄難弟,陳筠自嘲。
對比之下傅離的膚色要更健康一些,而陳筠的外表則實在是柔弱到令他一臉血。
陳筠無奈,聽了傅離的勸說,在敖翔的監督之下過上了每天中藥調養補氣的生活。
傅離最近恢複的不錯,陳筠觀測了一番,發現他的心情還算穩定,于是漸漸放下了心。
看來那位陰風魔将之後并沒有再次去纏着傅離,吃過就丢什麽的,陳筠冷哼:渣!
傅離可是他收攏朝中年輕一代文士的關鍵,陳筠對他很好看,這樣以後重臣可不能出事!既然他本人不在意,陳筠也不會去戳他傷疤,也許傅離此時并不希望見到強了他的人。
每次談及傅鴻濤,傅離臉色都會僵硬許多,隐隐還有些失望悲哀的情緒。
陳筠确實有說過會赦免傅鴻濤死罪,可前提是傅鴻濤別想不開去圖謀一些自己沒有資格拿到的東西。
兩人談論到一半,太監在外來輕聲彙報,說是王安将軍遞了文書想要拜見皇上。
陳筠嘴角抽了抽,腦海裏自己變成黑色小奶貓的記憶一晃而過,趕緊晃動腦袋将那些亂七八糟的記憶晃出去。
敖粑粑說了,為了檢查他的身體之前給他進行了催眠,所以變成黑貓被加菲撿到,目睹王安夫婦雙雙殉情什麽的都是假的,啊哈哈哈。<(  ̄▽ ̄)
陳筠傻傻地安慰自己,腦殼子生疼。
他很不安,唯恐那些是真的,這代表着他的靈魂産生了巨大變質,甚至有可能不再是人形。
尤其是變貓以後舒爽自由的感覺,此時的陳筠又是糾結又是懷念。那感覺實在記憶猶新,他變貓以後腦子都清明了許多,思維單純、行為偏向幼稚,雖然沒有人形時候的沉穩,事事都直着來的樣子卻讓他享受到了自由的感覺、回味無窮。
唯一的缺點是貓身時候的他實在是太弱了,随便來個姥姥或者來一團黑霧就能将它虐殘。
陳筠回想着“夢中”的一切,越想心情越糟糕,這個夢太真實了,真實到他被黑霧掐住的肋骨至今還隐隐作痛。
“臣王安叩見皇上,”一身官服的王安跪在陳筠面前,低眉順目,溫潤如玉。
見他這樣,陳筠的小心肝咯噔一下,王安這大木頭幾時會有這樣“溫婉”的樣子?別吓人了好不好!
底下的“王安”不安地動了動,看到如今病弱成長的陳筠雖然驚訝了些,卻沒有表現出來什麽,倒是陳筠一直不說話,“王安”已經緊張地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了。
“不知王将軍找朕有何要事相商?”陳筠詢問道。
“王安”沉默一陣,低聲道:“臣懇請皇上給臣一個月的時間在府內休息。”
“休息什麽?”陳筠好笑道,“也不知将軍為何想要請求休假?”
“王安”面部表情僵硬了一下,垂頭對陳筠道:“臣的身體狀況出了些問題,請皇上批準臣在家中養病。
“哪裏有問題,朕怎麽沒看見?”
虎符現在在他手裏,面前這位不是真的王安,既然如此便沒有必要将虎符給他看了,不過仔細想一想,這未免不是攻略真王安的一個突破口。
要知道,王安是愛妻一族。
那可是愛老婆愛到名利地位都不要直接幹脆自殺的癡情種子王安。
想來,若非佩蓉沒有二品以上命婦的頭銜不能通過遞交信物進宮,恐怕王安也不會放心讓佩蓉獨自一人來到這個陌生的皇宮。
也許他現在已經後悔同意佩蓉用他的身體來皇宮了說不定。
“也罷,既然将軍身體不好,靜養十天半個月倒是可行的,一個月太長了,莫非将軍想招來禦史的彈劾不成?”陳筠解釋道。
佩蓉僵了一下,顯然他對前朝男人間的事不是很了解,只得嚴肅着臉應了一聲。
十天半個月,足夠她向夫君讨教如何扮演他,如何在朝中裝聾作啞而不被人發現。
“奇怪,這将軍的魂魄與身體不合,”敖翔道。
因為某些事,王安與他的妻子互換了靈魂。
陳筠在心裏解釋道,語氣怎麽聽怎麽像是在幸災樂禍。
他也不會好心到幫他們把靈魂換回來,之前王安太目中無人了,好好陰他一把看他那木頭臉變臉,想想還有點小激動。
一個月的時間足夠發生很多事了,尤其是将軍府中企圖勾引将軍的美貌婢女,好幾次在“夫人”面前乖順服帖,跑到“王安”面前卻是大膽勾引,一個個都在效仿九霄美狐小唯,之前還有不少留言傳出說将軍與小唯已經圓房什麽的,讓那些別有居心的婢女們蠢蠢欲動。
更好笑的是,有蠢貨因為嫉妒佩蓉得寵,為了膈應“夫人”在他經過的地方閑聊小唯與将軍的豔史,将場景描述地香豔無比。
“夫人”真的被膈應到了,一臉菜色,命令屬下将這妄圖飛上枝頭變鳳凰的蠢貨丢出将軍府。
在佩蓉體內的王安整天臭着臉,每每晚上與佩蓉深情對望後來電了,剛要親上,又被自己的臉吓出了一身冷汗。
一個月的時間,足夠王安體會一把什麽叫做痛經!
他很愛惜妻子,可是他是個大老爺們,平時吃食用度上佩蓉雖然會提點幾句卻也不會幹涉過多,誰料大姨媽造訪,佩蓉體內的王安那忽青忽白的臉上實在是美妙極了。
難得體會一把沒有姨媽騷擾的感覺,佩蓉小心伺候着冷汗直冒的王安,看到自己夫君因為女人每個月那麽幾天的煩惱疼得在床上縮成一團,佩蓉心裏也不好受。
順帶着,還有一種詭異糾結的感覺。
畢竟讓夫君嘗試自己每個月那啥感覺什麽的,實在是太過奇妙的體驗。
王安疼地嘶嘶叫,“佩蓉。”
佩蓉将毛巾捂在王安的腹部,擔憂道:“夫君若承受不住就喝了安神藥早早睡了吧,一般第一天和第二天會比較疼,等第二天和第三天血量增多流光,接下去幾天就不疼了。”
女人的月經,預計是七天左右。
想到這裏王安的臉色更難看了,艱難道:“我原以為上戰場受傷的痛可以忍耐,原以為刮骨療傷的痛已經算是極致,沒想到佩蓉以往每個人竟承受這樣的痛苦,比刮骨療傷還疼痛百倍。”
“夫君言重了,”佩蓉神色糾結,打開門去接侍女遞過來的紅糖水,無視那侍女不斷向她表達露骨愛意的目光,佩蓉嘴角抽了抽,走回床邊去為喂給王安。
王安張嘴喝下紅糖水,眉間的皺痕怎麽都沒有消退過,最終在佩蓉的安撫下緩緩睡去。
王安:女人真是太不容易了。
他一生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母親和媳婦兒都是這樣過來的,想想都心酸。
将軍府,“雞飛狗跳”的互換角色生活仍在繼續着,王安完全忘接了,剛從漠北回天都的那一天他晚上将佩蓉折騰地有多狠。此時佩蓉身體的腹中正有一只小小的生命在醞釀,想來不出一個月就會響起警報彰顯自己的存在了,讓我們默默為自作孽的王安點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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