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那人看着白顏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心裏只覺得怎麽都不對勁。

按照資料來說，眼前這個少年根本就一點攻擊能力都沒有，而且為人處事看起來非常的單純，畢竟，他還從來都沒看到過有人能在遇到危險的情況下這麽淡定，這麽理所當然的說出一句：你要抓我啊？

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從眼前這個漂亮的少年嘴裏說出來，怎麽……就這麽奇怪呢。

那人一時間不敢輕舉妄動，他剛才已經看到了白顏在和別人通終端，但是并不能确認那個人是誰，所以，他在最惡意的情況下揣測的，就是那人可能是其他實力比較高的人。

看着白顏身上一點的武器都沒有，他心裏又是一定，覺得白顏一定是在虛張聲勢，然後想要拖延時間，等着別人過來。

渾身包得像是個粽子的男人慢慢的握緊了手裏的麻袋，然後從後腰的地方拿出了一把匕首，白顏眨眼睛看了看，那把匕首倒是挺好看的……

“主人，那把匕首的名字叫做加洛特之吻，特效是電擊，不過對于身體強度達到了b級以上的人并沒有作用，而且持續時間短。不過那東西還挺值錢噠！快給他搶過來！”

白顏晃了晃腦袋，然後朝着那人也走近了一步，說道：“521想要你的麻袋和匕首。”

那人謹慎的看了看白顏，可是除了他左手上面那個黑色的手環之外，再也沒有別的任何可以充當是武器的硬質物品。

于是，他就放下心來一點點的朝着白顏走近。

白顏這時候聽到521說：“主人，檢測到這人的精神力強度為b，我可以在短時間內強行切斷他和周圍的一切聯系，然後……你把他敲昏再給他綁起來就成啦。”

白顏嗯嗯嗯點頭，然後笑眯眯的等着那人來。

搶劫這件事情，其實他挺愛幹的。

白顏這時候突然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拔腿就跑。

那人一愣，終于下定了決心朝着白顏追了過去，在靠近了白顏的時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後拿起手中的匕首就朝着白顏刺了過去。

白顏沒注意，被他在手上劃爛了一個口子，在還沒有感覺到疼的時候，身上的重量就頓時一軟，然後那個人就倒在了他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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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顏聽到521興奮的不行的話，然後手裏多出來了一個長得有點奇怪，前面粗後面細，而且上面還有很多個圓點點的棒子。

“主人主人，快用這個砸他！”521是個崇尚暴力的一份子。

白顏颠了颠手裏的那個沉甸甸的棍子，然後蹲下來把那個人手裏攥的死緊的匕首扒了出來，然後看了看自己胳膊上已經開始出現疼痛感的傷口，抿了抿嘴，白顏用匕首戳了戳那個人帶着面罩的臉。

面罩被劃開了一道裂縫。

白顏歪着腦袋看了看，然後一把把那個人的面罩給揪了下來。

看着這人有點眼熟。

白顏挪了個地方，然後面對面的坐張開腿坐在那人的胸前，521正在盡職盡責的給他治療傷口，一下子的光掃過去就立馬愈合了。

“主人，這個是之前在虛拟世界裏和你對戰的那個機甲戰士。”521尾巴晃了晃，然後掃描了一下他的臉部，說道：“這個人的骨骼分布和那個戰士的吻合程度在97.5％。确認是同一個人。咿咿好奇怪，這個男人根據儀器測試程度顯示忠心程度為百分之九十九點七五，哇塞，這麽可靠！”

白顏一只手托着下巴，然後歪着腦地看了看閉着眼睛的機甲戰士。

這人的相貌和之前在虛拟對戰的世界裏面完全的不一樣。

除了那一身看起來讓人不舒服的疙瘩肉，就再也沒有不一樣的了。

還有那張臉，虛拟世界裏面，看樣子應該是向上調了很多倍，除了長得能入眼之外，他那張有着很大的刀疤的臉也被完美的掩蓋起來了。

白顏看了一會兒就沒興趣再看了，于是拿起了剛才被他丢在一邊的一條金黃色的繩子，然後想把那個人給綁起來。

可是剛拿起繩子的一頭的時候，白顏突然有點遲疑了。

然後，他停下了手裏的動作，開始……扒人家衣服。

521亮了一下，決定還是不發表任何意見比較好，這個時候的白顏，應該是最正樂在其中的。

所以，迦南找到白顏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這輩子認定了的唯一的一個專屬機甲制造師，正在樂滋滋的扒着地上一個看起來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的人——男人的衣服。

迦南突然覺得心裏有點難受，呼吸都快要停止了一樣的感覺。

他慢吞吞的朝着白顏那裏走了兩步，才發現情形好像有點不對勁。

白顏這樣子……怎麽看起來，就和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差不多呢？

于是迦南又走近了一點。

果然，地上除了散落着的一堆衣服，還有不少零零散散的聯邦幣以及各種奇怪的東西。

迦南抿抿唇，正打算開口，在那人身上坐着的白顏就突然擡頭朝他看了過來，一瞬間的迷糊過後，就是一個大大的笑。

白顏沖着迦南露出了一個燦爛到不行的笑，然後說道：“迦南，快來幫我把他扒光啦。”

迦南默默蹲下，然後看着地上一動不動被白顏當作布偶似的男人，說道：“他怎麽了。”

白顏嘟嘟嘴，手上的動作不停，他現在已經找到了521說的這人身上最值錢的一個東西了，“被521弄暈啦。”

迦南這時候才知道，白顏當時在宮殿裏面，和索諾特說的。他有521到底是什麽意思。

“521……是誰。”迦南垂着頭問道。

他心裏有點不那麽開心。

從一開始，白顏就一直在不停的提起521。

他一直都以為521可能就只是一個智能一樣的東西，但是現在看來，似乎并不是，而重要的，就是這個521在白顏的心裏，似乎挺重要的。

白顏有點不明白迦南的意思，不過還是舉了舉左手，然後指了指手環，說道：“就是它。”

迦南抿唇，微微低下腦袋，然後斜着眼睛看白顏，那眼神怎麽看怎麽委屈。

白顏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突然很想把迦南的大腦袋抱在懷裏，然後他就這麽抱了抱迦南的頭——還揉了揉，“521是個猴子。”

白顏說着，晃了晃手腕，然後說道：“521，你出來讓迦南看看吧。”

說起來，迦南似乎還從來都沒有看到過521真正的樣子。

從手環上面發出了一個小型的光幕，然後上面出現了一個正可憐兮兮的抱着尾巴的悠嘻猴，521可憐巴巴的看着迦南，兩個大眼睛濕漉漉的，說道：“你好，迦南先生。”

迦南的耳朵動了動，然後點頭，“……你好。”

521一向多話的嘴巴這時候一個字都憋不出來了，于是它只能欲哭無淚的看着白顏，白顏笑了笑，然後晃了晃胳膊，521消失了。

白顏眯着眼睛看迦南，說道：“好啦，就是它。”

迦南臉有點紅，心裏也開心的不得了，白顏在陽光下笑着的臉蛋兒怎麽看怎麽可愛，他看着左右兩邊沒人，于是就在白顏的臉蛋兒上面親了一口。

白顏乖乖的給他親，然後沉默着想了想今天在拍賣會上面看到的伯斯威和蕾茵娜的互動，于是也同樣的親了親迦南。

迦南的嘴巴很薄，但是嘴巴碰到嘴巴的感覺卻軟乎乎的，白顏親了兩下覺得挺奇怪，然後又咬了咬迦南的嘴巴。

還挺好玩兒。

這時候，下面突然傳來一聲呻吟，剛才白顏的力度似乎有點輕，剛剛被他敲暈了的男人居然就這麽醒了。

迦南面無表情的看着白顏繼續索吻，左手順便又揮出了一下重拳，那個男人還來不及睜眼，就又暈了過去。

并且，隔了幾秒鐘，他的腦袋上面就鼓起了一個大包。

521在心裏默默地給他點臘，同時決定，以後在這個時候，就算是打死它，它也都是不肯做電燈泡的。

這下場……有點太凄慘了。

白顏又嘟着嘴親了迦南兩下，親夠了之後才笑着說道：“迦南，這個人怎麽辦？”

迦南不怎麽滿足的看着下面的那個人，然後不怎麽關心地說道：“交到軍區。”

白顏點點頭，然後順着迦南的手站了起來，521已經把地上的東西默默地給搜刮了一空，只留下了用來捆人的繩子。

“嘤嘤嘤主人那個繩子可要好好的帶着，這可是上一次那個修真位面的主人用來交換的捆仙索，可貴可貴辣。”521在位面內睜着兩個濕漉漉的黑眼睛看着白顏毫不憐惜的把那個男人給困成了一個橢圓，然後默默地閉上了嘴。

迦南把那個人用一只手提着，非常輕松的就把人給扔到了飛行器的後面——一根繩子綁在上面，那個人就在飛行器的下面提溜着跟着飛行器在晃晃蕩蕩的飄。

旁邊路過的幾個飛行器的主人都對迦南露出了一種看到了神人的膜拜舉動，這麽高難度的操作居然有人敢做出來！

這也沒辦法，迦南不想讓那個人進到飛行器裏面，飛行器又沒有別的地方可以放下這個人。

到了軍事管理處的門前大概一千米左右的距離，迦南把飛行器停下，然後走到了一遍把白顏抱了下來。

繞到後面的時候，那個人已經醒了，不過看樣子被凍的不輕，現在正哆哆嗦嗦的發着抖。

白顏看着好玩兒，然後伸手戳了他兩下。

男人被戳回了神，看了白顏一眼，卻也沒有說話。

這時候，迦南從那邊走了過來，然後拿起了繩子的一端。

“迦南，把……”白顏剛想說讓迦南把繩子給收好，521很喜歡這個寶貝，就被一邊的一個聲音打斷。

那個臉上有着一道可怖的刀疤的男人擡起頭，睜着通紅的眼睛，看着迦南，說道：“迦南上将？！”

迦南動作一頓。

知道他這個稱呼的，只有在軍區的那些戰友，在外面，這個軍銜是不會被叫出來的。

雖然已經在戰場上曝光過的軍人的稱呼和樣子是根本就保存不住的秘密，可是在這之前，總會有敵軍的新軍官不認識，所以，對于這方面，無論是聯邦還是帝國，都是向外保密的。

迦南升到上将的時候，只有少數的幾個人知道，雖然現在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知道的人也越來越多，但是，那也只限于是軍區。

這個男人，又是怎麽知道的？

迦南停下，然後轉身默默地盯着那個男人，眼神犀利的就像是要把那個男人給刺穿一樣。

那個男人突然的流下了眼淚，說道：“迦南上将，我是……亞維安……”

亞維安。

迦南抿唇不語。

在他父親和敵軍交戰的三天三夜，身邊唯一跟着的，就是這個名字叫做亞維安的副官。

那之後，他的父親下落不明，亞維安也從此消失。

迦南搖了搖牙，然後把亞維安粗魯的扔到了飛行器的後面，關上了隔音窗之後，才平息了一下氣息，對着一邊眨巴着眼睛的白顏勉強勾了勾唇，說道：“回家。”

“521，這人是誰？”白顏乖乖的跟着迦南上了飛行器，然後看着迦南握在操作面板上面泛着青筋的手，伸手上去摸了摸。

521沉默着，從裏面一直傳出嗡嗡嗡的聲音，可能是一直在搜集資料。

隔了一會兒，521的聲音才響起，聽起來有些疲憊的感覺：“主人，亞維安是凱撒将軍的副官，一直以來都很忠心……可是在凱撒将軍對着聯邦五萬人在奮戰的時候，亞維安副官的機甲卻不知所蹤，疑似是投敵。可是剛才的基因檢測數據表明，亞維安的忠心度在九十九點以上，叛變基數綜合來看為零。”

白顏點頭，看着後面那個一直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麽的男人，說道：“那他為什麽要在虛拟世界裏面欺負新手？”

521有些為難的說道：“當時考慮是為了争取戰鬥勝利的賞金，可是後來了解，迦南會經常性選擇一些難度系數低的任務做，所以，他很可能是為了要引起迦南的注意。”

白顏皺了皺眉，“那他操作機甲的能力為什麽會這麽低？”

第一戰神凱撒身邊的副官，就算不是一個天才，但也絕對不可能會是這麽一個廢柴。

521低聲的說道：“他的兩條胳膊，全部都是假體。”

白顏也沉默了。

假體是什麽，他是知道的。

在戰役中不缺少會有從此之後變成殘疾人的人出現，而這些人，大多都會接受帝國的救治，或者是領取高額的補償金，或者就是接受帝國長久的假體治療，但是，假體治療，帝國會救助一部分，絕大一部分，則是要自己支付的。

而且，假體畢竟不是真正自己原裝的身體，所以，在使用的靈活程度上面，也一定會非常的別扭，因此，選擇安裝假體的士兵并不多。

就這麽一路沉默着到了家裏，迦南沉着臉把還被綁着的亞維安帶到了屋子裏面。

白顏跟在後面，不知道要不要進去。

就在他遲疑的時候，迦南才握住了他的手，說道：“我的事情，沒有你不可以知道的。”

白顏這才放下了心。

迦南現在看起來狀态還算是不錯。

他們兩個人和亞維安分別坐在兩邊，隐隐的成了一個對立的局面，白顏看着迦南和亞維安全都是沉默再沉默，于是自己也沉默了。

最後，還是由亞維安最先開口，他說道：“當初，凱撒元帥讓我帶着v2h314型原液交給皇帝陛下并且離開戰場。”

迦南嘴唇動了動，沒有說話。

“後來，帝國軍出現叛徒，三萬人中攜帶機甲士兵叛出三千五百人，最後被帝國軍盡數殲滅，機甲全部收回，但是聯盟軍趕到的速度太快……我跟本就沒有機會把v23h14型原液交給陛下。”

“那個原液是做什麽用的？”白顏替521問道。

521說這個名字聽起來有些耳熟，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了。

很可惜，亞維安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但是，凱撒元帥在得知原液還在我身上的時候，讓我躲在了機甲鳳凰的艙囊裏面，直到戰鬥結束。”

“當時我被植入了鳳凰的睡眠針，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後來，我被元帥強行傳送到了外星雲第二星系，在那裏生活了将近十年才賺取到了足夠跨越星際點的費用……”亞維安說到這裏，然後拿起了桌子上面那個白顏用來削蘋果的刀子，慢慢的在自己的胳膊上面劃開了一道口子，并沒有血流出，也就是說，他的這一只胳膊是人造的假肢。

雖然沒有血液，但是看來還是很疼的，白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覺得有點難受。

亞維安從裏面取出了一個圓柱形，大概有白顏小拇指長短的透明的試管瓶，透過瓶子往裏看，裏面的原液就只有小指甲蓋那樣的大小。

就這麽一點的原液，就足夠讓凱撒寧願犧牲自己也要送亞維安離開？

他小心翼翼的把原液交給凱撒，然後說道：“迦南上将，我自請流放三級星雲去尋找凱撒元帥的下落……”說到最後，亞維安的眼睛通紅，看着都快哭了。

白顏突然想起來，521說這個人的忠心程度高達99點以上，那麽，他當時看着自己效忠了一輩子的元帥為了保護他，或者是他手裏的原液，犧牲在他眼前的時候，那份悔恨的心情，又是怎麽樣的呢？

他一個人撐着這份悔恨活了十幾年……

白顏突然覺得，他此刻再也沒有辦法把這個和之前在虛拟對戰中的那個人渣聯系在一起了。

根據亞維安所說，他被傳送到那個什麽什麽星雲的時間是十年前，和521最後一次檢測到機甲鳳凰的時間并不符合，也就是說，機甲鳳凰還是存活着的。

521這個時候要求要看看機甲鳳凰的‘涅槃’艙囊，白顏這麽和迦南說了。

迦南看向了亞維安。

亞維安并不知道白顏和迦南有什麽關系，但看樣子似乎很親密，于是點頭說道：“艙囊被我放置在其他地方，不過我可以保證它的絕對安全。”

迦南點點頭，然後沉默了很久，站起來給他用下級對于上級的動作鞠了一個九十度彎腰的躬，他單手放在胸前，很長時間之後才說道：“對不起。”

在亞維安說出這些事情之前，迦南也曾經不止一次的想過，凱撒下落不明的原因，會不會和這個曾經和他形影不離的副将有關系，但是作為哈爾斯家族從小養到大的凱撒将軍的貼身副官，這個可能，又一次次的被迦南推翻。

直到今天，他知道真相——在這一點，他是完全相信眼前這個被父親不止一次的說過可以把背後交給他的男人，他才知道，這個人有多麽的不容易。

這一聲對不起，不止是為了之前他不知道怎麽在失去雙臂的情況下度過的十年，也是為了今天自己對他所做的一切。

521這個時候聲音悶悶的說道：“主人，這個人的大腿是原裝貨，可是身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傷疤，從大小看，正好是可以放下那個原液的大小，他這麽些年，為了藏好那一點溶液……嘤嘤嘤。”

白顏撇了撇嘴，心裏也有點難受，于是他拍了拍521，默默地問道：“521，關于他的雙臂，你有辦法嗎。”

521一亮，然後白顏覺得他似乎看到了521在位面內一邊擦着鼻涕一邊挺着小胸脯的驕傲樣子，“當然有辦法了qaq，這裏還有之前那個修真位面的修士用來交換的再生藥丸，數量還不少，我本來想留給你自己用呢，不過現在既然有了更好的，就先把這個給他用了也是可以的。”

白顏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眯着眼睛想了想，親了一下黑色的手環。

521臉紅的快要冒煙兒了。

……

這邊，亞維安慌忙的把迦南給扶了起來，說道：“我并不值得這一躬，這該是屬于元帥的。”

白顏這個時候才插嘴說道：“亞維安先生，我一直忘記說了，凱撒元帥還活着，所以，你就不用再去星雲流放了。”

亞維安明顯不相信，但是卻也燃起了一點希望，他求助似的把目光轉向了迦南，迦南微微颔首，說道：“是，父親還活着。521曾經檢測到機甲鳳凰的活動蹤跡。”

亞維安激動的嘴唇一直顫抖着，最後才舔了舔幹澀的嘴唇，說道：“這，這簡直是太好了……”

“太好了，太好了……”他一瘸一拐的在室內轉着圈，迦南又坐回了位置上，看着亞維安腦袋上面被他錘出來的一個包怎麽看怎麽別扭。

“亞維安副官，在父親回來之前的這段時間裏，我希望你可以優先選擇居住在這裏。”迦南在亞維安冷靜下來之後，在光幕上面點了兩下，然後在房間的接收器裏面拿出來了一張薄薄的晶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