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天才
莫長憂僅僅是練氣期的修為,且修煉的還是爐鼎功法,他想要在衆人面前自廢修為,卻也不是一件易事。
尤其是在心心念念還想着要莫長憂回去給風烈陽做爐鼎的千幻道君面前,這就更不是一件易事了。
然而在千幻道君欲要出手之際,她卻被一力擋在莫長憂面前的五個動作一致的莫長生,給愣住了。
和千幻道君一起愣住的,還有其他衆位元嬰道君和金丹真人。
然而就是他們呆愣的這一瞬,莫長憂動作極快的自廢了修為,莫長生也将手裏的陣盤一收,四個幻影同時消失,随即仿佛無意似的放在了正殿中間,這才将身後因自廢修為,倒在地上的莫長憂給扶了起來。
而這時,千幻道君和其餘道君、真人業已反應了過來。
掌門璞元子猛地站起身,伸手隔空取物,就将莫長生放在殿上的那只陣盤給取了出來,随即雙目溢彩連連:“想不到千幻師妹,竟将那千幻陣法,盡數教予了這莫長憂麽?莫長憂能學得這陣法,也算是在陣法上小有天賦,不愧為我逍遙宗的外門弟子!”
璞元子這一句話,則完全否了莫長憂先前自逐師門的話。不過,他也點名了“外門弟子”四個字,卻又給了莫長憂些許的庇護。
然而璞元子贊揚的話語,卻讓千幻道君憋了一口氣,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璞元子等了半晌,才發覺出不對來。
而這時,在場的其餘道君、真人也發現千幻道君的不對了。
千幻道君此時面色難得漲的通紅,不似教出了莫長憂這樣一個有着些許陣法天賦的弟子的欣喜,而是……羞窘。
沒錯,正是羞窘。
可是,千幻道君為何要感到羞窘呢?
須知千幻道君之所以被冠以道號千幻,不只是因着千幻道君出衆的陣法天賦,更重要的是,千幻道君參悟了萬年前五靈門留下的千幻陣法,能在陣法之中,至多能以一人化百身,雖然還未到達千幻陣法的最高境界以一人化千身,卻也引得整個修真界很是震動了一番。
更為奇妙的是,千幻道君在參悟了千幻陣法之後,也曾經試着教授給自己的幾個真傳弟子,奈何他們仿佛是不開竅一般,怎生都學不會這千幻陣法的奧妙。
Advertisement
如此一來,千幻道君憑借着千幻陣法,在逍遙宗甚至是修真界,也有着不低的地位。
甚至有人認為千幻道君故意沒有将其中秘訣皆教予徒弟,才會使得這修真界唯獨她一人會這千幻陣法。可是現在,莫長生卻當着衆人的面,拿着一只陣盤,化出了五人的小型千幻陣呢?
而那莫長生是在藥谷當值,本身又不曾與甚麽陣法宗師相交,獨有莫長憂居住在幻峰之上,千幻道君為了兒子的事情偶爾補償其一二也未可知。因此莫長生使出了這千幻陣法,衆人卻志同道合的認為這陣法是千幻道君教授給莫長憂的。
“千幻師妹?”璞元子忽覺不妙,再次喚了怔怔出神的千幻道君一聲。
可是千幻道君還是沒有應他。
徐紫煙與千幻道君結怨已久,對她了解甚多,見狀,心中一動,驀地出聲道:“千幻你因何如此羞窘?莫非,這千幻陣法,并不是你教授給這莫長憂的,而是這莫長憂,如同你當年一般,自悟所得?”
徐紫煙話音一落,千幻道君面上由紅轉青,立馬惡狠狠地瞪了徐紫煙一眼。
其餘之人還有甚不明白?
這千幻道君久久不語,壓根不是高興的,而是羞窘中帶着幾分的嫉妒與難堪……要知道,這莫長憂不但身份低微,觀其骨齡,如今還不到三十歲,如此年齡,如此尴尬的身份,卻早早悟出了這千幻陣法,而憑借千幻陣法出名的千幻道君,也是到了結丹期,幾百歲的時候,閉關不知多少載,才終于參悟了千幻陣法。
雖然這修真界參悟了千幻陣法的只有兩人,可是凡事就怕比,此事一旦傳揚出去……
徐紫煙自重傷容顏老去後,第一次放聲大笑,連聲道了幾個“好”字,然後竟然從座椅上起身,親自上前,從莫長生手裏扶起了莫長憂,拍了拍莫長憂的手,溫聲道:“你可願做我的關門弟子?我可将我的陣法所得,盡數教與你。”
莫長憂剛剛自廢了修為,甚至做了最壞的打算——從此以後,只做凡人,既免了自己遭罪,又不至于拖累弟弟,卻不想,徐紫煙卻親自将他扶起,問他願不願做她的弟子,還是關門弟子!
莫長憂心中的喜悅一閃而過,随即理智回籠,苦笑道:“長憂的身體,長憂自己有數。若是答應做了道君的弟子,莫說是關門弟子了,就是個記名弟子,只怕長憂這等連築基都做不到的人,都會辱了道君的名聲。”說罷,他複又低頭道,“更何況,長憂怕是……連百年都活不過,只餘幾十年的時間了。”
他的身體,着實被采補過度。在座的衆人一聽,誰又不知這莫長憂并非是自甘堕落為爐鼎,而是不得不堕落呢?
徐紫煙卻是不管,她直接扯下了自己的面紗,露出比先前更加蒼老的容顏,高聲道:“幾十年?幾十年卻是恰恰好。徒兒莫非不知,為師如今,也只剩下幾十年的壽元了。說不得将來有一日,你我師徒二人,還能在同一日離世……唔,這也算是一段佳話了。”
莫長憂怔怔出神,猶自不敢回答。
淩真人卻是站起身來,無奈的走到了徐紫煙身邊,伸手撫過徐紫煙顯得蒼老的面容,嘆道:“你又胡說了。三清道祖在上,你也好,你這新收的徒兒也好,都會越走越遠,不會那麽薄命的。”
莫長憂終于醒過神來,登時拜倒,口稱師尊和師公。
莫長生亦是一臉喜色,卻只站在角落,不肯上前半步。
而千幻道君從羞窘和無邊的憤怒中回過神來的時候,事情已然成了定局。
即便是掌門璞元子,在看到了莫長憂在陣法上的天賦不只是一點點之後,暗自瞪了不識千裏馬的千幻道君一眼,便“哈哈”大笑,當即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只千裏遁地尺,樂呵呵地道:“我老人家好容易見上紫煙師妹的徒弟一面,哪裏能不給點見面禮呢?來來來,長憂師侄,好好接着。”
璞元子說罷,一雙眼睛就瞥向了劍宗、合歡宗和逸宗的三位掌門。
那三位掌門眼角抽了抽,明知這璞元子是故意算計他們的東西,然而元嬰期道君,還真不在意那麽點練氣期的小東西,于是倒也不小氣,多少給了些他們放在儲物戒的角落裏的小東西,意思意思而已。
唯獨千幻道君面色鐵青。
她雙目直直的盯視着莫長憂,忽然将元嬰期的威壓猛地一放:“好一個不知信義的莫長憂!你莫非忘了,本君教授你千幻陣法時的諄諄教導,烈陽對你的千般愛護了麽?你今日若自逐師門,本君亦拿你無可奈何。但,你既要留在師門,就必須進我千幻的幻峰,豈可背信忘義,反而投奔了徐紫煙的門下?你這般行為,分明是不将本君放在眼裏,當誅!”
莫長憂身子晃了一晃,就被徐紫煙護住了。
徐紫煙性子耿直而暴烈,否則也不會與千幻道君水火不容這麽多年了,當下就護住了自己新收的小徒弟,毫不猶豫的吼了回去:“好一個風千幻!兩個小家夥這麽說,是給你面子!事實如何,你難道自己心中不清楚?你這樣說,難道就半點不心虛麽?半點不以為錯麽?這小家夥,”
徐紫煙一把将莫長憂拉到了衆人面前,“你認認真真看看這小家夥!兩度自廢修為,丹田毀損大半,又修煉了那什麽勞什子的九轉爐鼎功法,原本就不怎麽好的資質,又被你那好兒子給……那麽多年,你以為他還能活多少年?你以為就算他此刻改修了正常的功法,就算我每日用上好的丹藥靈草給他養着,他還能有多少年的日子可活?我甚至不知,這小家夥會不會在我前面就走了,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
千幻道君鐵青的面容變得蒼白。
徐紫煙卻仍舊不肯放過她:“你做的那些事情,當真以為旁人不說,就甚麽都不知道了麽?當年若不是這個小家夥救了你兒子一命,你那兒子,如今連癡傻的機會都沒有了!早就入了輪回,投胎成了別人的兒子了!你卻這樣恩将仇報,風千幻啊風千幻,枉我曾經将你當做光風霁月的對手那麽多年,枉我從前無論如何對你氣憤,卻依舊敬佩你在陣法上的天賦和風度,以你如今的執念和瘋魔,依我瞧,離你棄道成魔的日子也不遠了!”
千幻道君面色煞白。
劍宗等三位掌門看足了逍遙宗的笑話。
璞元子不得不站了出來,道:“那些畢竟是謠言,紫煙師妹莫要輕信。千幻師妹,也莫要在強求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紫煙師妹好好調、教長憂就好,至于那些謠言……”還是都忘了好了。
然而不等璞元子說罷,卻又一人頭戴金冠,身穿華服,莽莽撞撞的闖了進來。
“小爐鼎,小爐鼎你在哪兒?我怎的又看不到你了?”
饒是璞元子做了幾百年的逍遙宗掌門,亦忍不住變了臉色。
逸宗掌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嘲諷道:“為何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璞元子道兄口中所謂的‘謠言’,都不像是謠言,而是确确實實發生的事情呢!璞元子道兄,逍遙宗如今,可真是一派清明,只不知,這樣的一派清明,可否能支撐到我四大宗門較量個高下的時候呢?”
璞元子臉色難看極了,瞪了還在發呆的千幻道君一眼,傳音道:“千幻師妹還不将烈陽帶走?還是說,師妹當真要坐實了那‘謠言’,讓師妹和烈陽,在宗門裏全無威信?”
千幻道君反應過來,深深地看了垂手站立的莫長憂一眼,對着幾位掌門拱手一禮,硬是把風烈陽給拽走了。
風烈陽口中還連連叫着“小爐鼎”、長憂,若不是千幻道君修為高了他一個大境界,還真的弄不走他。
劍宗等三位掌門就算是心知肚明這是逍遙宗的醜事。奈何,一來,哪家宗門裏沒有一二欺壓低階修士的醜事?全都揭露出來,他們也讨不了好;二來,則是四大宗門如今雖然看起來是平等的四大宗門,可是逍遙宗已經接連在四大宗門的名次大比中,連續三千年守住第一宗門的名次了,其他三宗縱有不服,也不敢真正與逍遙宗為敵。
于是這件醜事就只能這樣作罷。逍遙宗璞元子在當場就補償了其他三個宗門之後,劍宗等掌門也識趣的不再提及此事。
徐紫煙、淩真人,帶着新徒弟就要離開。
主峰,正殿外。
莫長憂踏上師尊的飛行法寶,回頭看了莫長生一眼,莫長生取出一只傳訊紙鶴,笑着沖着莫長憂揚了揚,莫長憂也笑了,笑容之燦爛,仿佛整個人都在發光。
莫長生從未見過莫長憂這樣的神采,真個人都呆住了。
他雖然和莫長憂相貌上略有相似,然而他才十三四歲,無論是按照古代的年紀算,還是曾經他前世的年紀算,都還是個孩子。而莫長憂卻是二十八、九歲的年紀,正當華年。
正是有匪君子,溫潤如玉。
莫長生駐足看了一會,翹着唇角,正打算拿出他那只不太雅觀的黑臉盆飛行法器出來,離開這裏,結果一回頭,就發現了那位高冷如冰霜的合歡宗掌門正站在他背後不遠處,雙目不喜不怒的盯着他。
莫長生心中“咯噔”一聲,不明其意,只得躬身一禮,口稱前輩。
合歡宗掌門又盯了莫長生一會,才緩緩開口,聲音一如既往的冷如冰棱:“你放在在殿中說了比長生更重要的三樣東西。那麽,我且問你,可還有第四、第五?”
莫長生打起精神道:“回前輩的話,自然是有的。有人愛美成癡,有人無酒不歡,有人貪吃如命,有人寧死不肯背叛,有人性情倔強,寧死不肯退讓……凡人界有句話說,一樣米養白樣人,晚輩想,修真界亦是如此。于每個人而言,都有比長生更重要的東西,這些東西也不盡相同。只不過……”
“只不過什麽?”合歡宗掌門冷冷的看向莫長生。
“只不過,有些人在失去之前,就已經明了那樣東西的重要性;有些人,卻是在為了長生大道,舍棄了那樣東西之後,才恍然發現,他或許做了讓他後悔一生的決定。”
合歡宗掌門聽罷,并不言語,只冷冷的站在那裏。
莫長生也無法離開,只好陪着這合歡宗掌門一齊站着。
主峰正殿之外,來來去去路過了許多人,卻無一人為莫長生停留。
莫長生面上也并無怨怼之色。
直到缺月高挂,合歡宗掌門才開口道:“你很好。”
莫長生一愣。
合歡宗掌門繼續道:“工于心計,修為雖低,卻擅長利用人心,千般算計,毫不猶豫的抓住機會,在幾乎不可能的成功的情形下,硬是救出了你的兄長。甚至在最後關頭,還不忘将你兄長的陣法天賦,恰到好處的展現在衆人面前,讓你的那位兄長,頃刻間就成了逍遙宗不能輕易舍棄的棋子。你,很好。”
莫長生不知該說什麽,只沉默不語。
那合歡宗掌門似乎也并不想要莫長生的回答,兀自道:“本君無意譏諷于你,以你如今的修為,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然是很好了。若非是你的謀略算計,那莫長憂,縱使是有再高的天賦,也只有明珠蒙塵,英年早逝一途可走。你做的,的确很好。”
“只是莫長生,你且要記得,這裏是修真界,修為才是一切。你雖有些心機,然而若不勤奮修煉,你的心機,只會成為你的催命符,你可明白?”
此言正如當頭棒喝,将莫長生此刻心中些許的驕傲與自豪統統打散,當即深深一揖:“多謝前輩指點,晚輩自當銘記于心。心機算計等小道,吾不可不用,卻不可過于看重。修為,才是吾決不可舍棄的東西。”
合歡宗掌門微微颔首,然後便朝着莫長生丢了一件玉牌。
莫長生疑惑的看了過去。
合歡宗掌門依舊面如冰雪之色,聲音冰冷如霜:“若有一日,逍遙宗留不得你,你便拿着這玉牌去合歡宗。合歡宗自會收留你。”然後合歡宗掌門面無表情的上下打量了莫長生一眼,“本君看你那兄長相貌風姿皆不俗,想來待你長成,也不會比你那兄長差多少。本君宗門之中,喜歡你這等顏色的男女皆有不少,你若來,盡可自行挑選雙修伴侶,同登極樂大道。”
合歡宗掌門說到這裏,唇角居然翹了翹:“你還年少,或許不知,真正的雙修之道,合歡之禮,比之追求長生之歡愉,亦不遑多讓。”
表情龜裂地莫長生:“……”
莫長生聽了一通冷傲的合歡宗掌門說的雙修之奧妙之後,才頭腦發脹的離開了。
合歡宗掌門依舊一身白衣,于月色之下,站立不動。
許久之後,璞元子才走了出來,神色陰晴不定的看向月色下的女子,道:“無論前因如何,那莫長生膽敢算計諸多師門長輩一事都是真的。你且看那淩真人與紫煙師妹,他們尚且不屑帶上那莫長生,那等算計師門長輩之弟子,自有他的去處,道友何必硬插一腳?”
合歡宗掌門冷聲道:“自有他的去處?那所謂的去處,是否是你宗門再也不會給他過多的庇佑?是否是無論他将來走到哪一步,逍遙宗的金丹長老,元嬰太長老,任何一人都不會指點于他?是否是要等幾十年後,那莫長憂倚仗其陣法天賦,為你逍遙宗立下汗馬功勞,身死道消之後,再将莫長生送上道魔相争的前線,放任他是生是死,但憑其氣運?”
璞元子面容冷硬:“當着外宗的面,算計師門長輩,就當受此責罰!”如果不是莫長憂的陣法天賦卓越的令他也不得不重視,就是當場就将莫長生發配到靈礦之中采礦度日,也未嘗不可。
“那是你們宗門相逼!”合歡宗掌門冷嘲道,“我方才斥責他工于心計,是防他走錯了路,誤了修行。可你璞元子活了千餘年,難道還不知曉,以你宗門如今的荒唐,以他如今的修為,他要麽放着兄長做他人爐鼎,被他人采補而死,讓莫長憂的陣法天賦從此淹沒,而他自己,則可借着莫長憂做爐鼎的光,得到千幻道君為償因果所給的庇佑;要麽,就只有窮盡算計,為他的兄長争上一争!而他也确實做到了,換來了他兄長幾十年的自在逍遙!”
“璞元子,莫說你不知曉,莫長生之所以如此算計,并非是為他自己,而是為了那自悟了千幻陣法,你剛剛才發現的陣法天才莫長憂?”
璞元子仍舊硬、邦、邦地道:“無論他初衷是為了誰,結果又是否于師門有益,總之,算計師門長輩,就當受罰!”
合歡宗掌門見他冥頑不靈,甩袖欲走:“那你便罰你的。待來日,他若求助于我合歡宗,我合歡宗必将護他到底!”
璞元子臉都黑了,比周圍的黑夜還要難看,怒道:“那小小練氣修士有何好處?還是說,堂堂合歡宗掌門,當真看中了那小子的顏色?”
合歡宗掌門不屑且高冷的看了過去:“我只是看中了他的名字而已。名為長生,卻是姓莫,還是最低劣的廢靈根。我想知道,他頂着這個名字,人人皆喚他長生,他又是否真的,能得長生大道?愈走愈遠?”
且,她不願說出口的理由是,能在小小年紀,就看清楚這世上有許多比長生更重要的事情,就敢當着諸多元嬰道君、金丹真人的面毫不掩飾的算計人心之人,又豈會是庸碌之輩?
可憐璞元子,竟連這點都看不到。
合歡宗掌門拂袖而去。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