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打死柳席陽
“二少爺,他只是個小孩子,您何必和一個小孩子置氣呢?”管家開口勸解,長安這孩子乖巧可愛,他實在不忍心看柳席陽對一個小孩子下手。
然而柳席陽一向嚣張跋扈慣了,柳骞陽出征在外的時間,他就是這府上唯一的少爺,現在柳骞陽回來了,那些下人明裏暗裏都不把他放在眼裏了,他打不過柳骞陽,對付不了柳暖陽,還收拾不了一個小毛孩嗎?
“閉嘴,你是不是也不把我放在眼裏了?”柳席陽轉身大聲的質問管家。
“小的不敢。”管家立刻噤聲,放在身後的手輕擺,後院門口處的一個掃地小厮立刻跑出去。
下人阿青一步步逼近長安,長安心裏在盤算,他是該躲還是反擊。
阿青的巴掌對着長安的小臉已經扇了下來,長安忽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仿佛被吓到了一樣,阿青的巴掌打空。
又揮起手繼續,長安坐在地上兩條腿不停的在地上踹,地上的石子在巴掌落下來的時候飛起來,打在阿青的臉上,阿青立刻鬼哭狼嚎的捂着臉退開。
長安繼續坐在地上蹬腿,一邊蹬腿一邊大聲哭喊,“欺負小孩子,二舅舅是壞人,二舅舅欺負小孩子!”
長安撒潑耍賴的本事一向一流。
“廢物,把這小野種的嘴給我堵上。”長安的哭聲震天,柳席陽氣急敗壞的踹了阿青一腳,惡狠狠的開口。
“我不是小野種。”柳席陽一句句的小野種,已經讓長安忍無可忍,小小的眼睛裏有淩厲的鋒芒露出來。
“有娘生沒爹養,你就是小野種,你娘是賤人,你是野種!”柳席陽伸手掏出自己的手帕,走到長安的跟前,蹲下身子就要親自動手把長安的嘴堵起來。
管家在一旁嘆着氣,卻不敢上前阻止。
長安忽然不哭也不鬧了,他知道裝不下去了。然而就在長安爆發之前,忽然一道身影出現在面前,接着就是柳席陽殺豬般的慘叫。
“哎呦!”
長安擡頭,見到了柳骞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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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席陽,你在幹什麽?”聽到下人來報說長安在後院的涼亭附近遇到了柳席陽,他立刻趕了過來,見到的就是柳席陽撲向長安,面目猙獰的樣子。
常年征戰在外的柳骞陽,嚴厲起來的氣勢可威震三軍,一聲厲喝吓得柳席陽一哆嗦,差點尿了褲子。
“我我我,我什麽也沒幹,是他,他跌倒了,我想要扶他起來。”柳席陽哆哆嗦嗦的開口,眼睛轉了轉編出瞎話。
柳骞陽蹙着眉頭,以他對柳席陽的了解,他可不是這麽善良有愛心的人。
“二舅舅是壞人,二舅舅他想要掐死我!”
柳骞陽一出現,長安就知道自己的救星來了,立刻咧嘴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說。
什麽?!
柳骞陽蹲下身子将長安抱起來,“有沒有受傷?”
長安把腦袋縮緊柳骞陽的脖頸裏,繼續抽抽搭搭的說,“舅舅,我娘不是賤人,我也不是小野種。”
小孩子糯糯的聲音,在耳邊的聲音,卻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子,割在柳骞陽的心上。
眸中燃燒着怒火,柳骞陽冷冷的看着柳席陽。
長安還只是個孩子,他怎麽能在一個孩子的面前說出這樣的話。柳席陽,你還是人嗎?!
“來人,把他給我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不要啊,大哥,你不要聽那孩子胡說,我沒有說過啊,大哥饒了我吧,大哥,大哥我錯了,大哥!”
柳席陽的求饒聲越來越遠,很快就被人拖出了後院。柳骞陽将長安放下來,愛憐的伸手摸了摸長安的頭,“不怕,這個家舅舅說了算。”
長安點點頭,忽然伸手扯住柳骞陽的衣角,擡着頭眨着大大的眼睛道,“舅舅,你別告訴娘親。”
柳骞陽的心最柔軟的一處被觸動,愣愣的看着還不到他腰部的小孩,“好。”
然而,這府上發生的事情,怎麽可能逃過柳暖陽的眼睛。
劍七将剛剛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彙報給柳暖陽聽,柳暖陽的神色很不明朗,丢下一句話轉身進了屋子。
“讓人攔住柳梧蒼和柳趙氏。”
她不記得是誰說過,太早懂事的孩子不見得是什麽好事,他們沒有了原本應該天真快樂的童年,承受了太多不該是他這個年紀該承擔的一切。
是她的錯,她這個做娘親的,不但不能好好保護她的孩子,反過來居然還要她的孩子照顧和考慮她的感受。
攔住柳梧蒼和柳趙氏?
劍七還不太明白怎麽又扯上了柳梧蒼和柳趙氏。明葉開口解釋道,“他們的寶貝兒子被打了,他們肯定要去救人,小姐的意思就是不讓他們去救,柳席陽這頓板子吃定了。”
劍七這才恍然大悟,立刻去安排。
奉命行刑的人,是柳骞陽從軍中帶回來的人,各個手勁大的很,五十板子完全是按照軍中的軍仗力度來的,一點都沒留情面。
才剛剛二十一個板子下去,柳席陽就兩眼一翻暈過去了。
行刑的人看了一眼,提過一桶冰水嘩啦啦的澆下去,柳席陽立刻一頓激靈。接着又是啪啪的板子炖肉聲和柳席陽慘絕人寰的叫聲。
……
“柳骞陽,今天這筆賬,我給你記着,爹,娘,你們一定要給我擡回公道。”柳席陽趴在床上哎呦哎呦的叫着,提起柳骞陽恨得咬牙切齒。
柳梧蒼既心疼自己的兒子,又恨鐵不成鋼,“你好好的去招惹那小孩子幹什麽?許正平都死了,你還不知道謹慎一點,是想步他的後塵嗎?”
“老爺,這也不能全怪兒子啊,難道我們就讓那個賤丫頭和她那個野種在府上逍遙嗎?早知道這小賤人現在這麽有本事,當初就應該趁着柳骞陽不在家的時候,早早地把她弄死。”
“行啦,以後做事別這麽莽撞了,到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柳梧蒼看了一眼柳席陽,揉了揉太陽穴轉身離開。
柳趙氏手裏拿着一把剪刀,想起上次算計柳暖陽不成,反被她捉弄的尴尬事,這次自己的寶貝兒子又栽在那個野種的手上,就恨不得立刻撕碎了她,手裏的剪刀用力的刺透一塊剛剛繡好的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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