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怎麽,沒吃飽?

三日後,柳暖陽穿了一件白色的長裙,将兩把鋒利小巧的匕首分別插進後腰和小腿處。

“端木昭,希望不是你抓了劍六,否則,劍六少一個頭發,你就等着雙倍償還吧。”

端木昭說他碰巧救了劍六的事,柳暖陽已經自動翻譯成了,劍六的生死現在掌握在他的手裏。

長安看着娘親一身仿佛是出任務一樣的打扮,微微露出擔心的神色,走上前,“娘親,我在家等你回來。”

柳暖陽蹲下身子捏了捏長安的臉,“別用這麽幽怨的眼神看我,放心吧。”

長安咧嘴笑 ,“那娘親回來給我買冰糖葫蘆。”

“好。”

柳暖陽點頭答應,然後帶着同樣全副武裝的明葉和浣花走出大将軍府,在府門口上了馬車。

街上,呂紅錦帶着自己的貼身丫鬟剛從一家胭脂店出來,就見到了迎面走來的大将軍府的馬車。

“紅翠,那是大将軍府的馬車嗎?”

呂紅錦開口問身邊的丫鬟。因為上次的事情,她已經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很久沒有出來過了,沒想到偏偏就這麽湊巧,她一出門就遇到了柳暖陽。

“回大小姐,是的,前面坐着的人不及時柳暖陽那個賤人的丫鬟麽。”紅翠認出坐在馬車外面的明葉,開口回複呂紅錦。

呂紅錦眯了眯眼睛,“她們這是要去哪兒呢?這條路再往前,就沒有什麽店鋪了。”

話剛說完,呂紅錦忽然瞪大了眼睛,猛地朝前,直奔柳暖陽的馬車撞過去。

“籲!”

車夫拉緊了缰繩,拉車的馬兒發出一聲嘶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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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車夫旁邊的明葉蹙眉看着忽然沖出來攔在馬車前面的呂紅錦,語氣不善的開口,“呂大小姐,不知您攔我大将軍府的車是何意?”

聽見明葉的聲音,車內的柳暖陽輕喚一聲,“明葉,怎麽停了,耽誤了本小姐的事情你付得起責任嗎?!”

明葉回頭,“是小姐,明葉知罪。”

再轉過頭來,明葉從車夫的手裏将鞭子拿過來,抽在馬兒的身上,清脆的一聲,“駕!”從明葉的口裏發出。

馬兒吃痛,也不管前面還站着一個人,擡蹄就往前沖。

呂紅錦媽呀一聲,立刻往旁邊躲閃,落荒而逃的時候,一腳踩在自己的裙子上,差一點摔倒。

“柳暖陽,你居然如此狠毒,想要撞死我,你良心被狗吃了嗎?”

馬車與呂紅錦擦肩而過,在車廂路過呂紅錦面前的時候,呂紅錦伸長了脖子,對馬車大聲的開口喊。

柳暖陽緩緩的掀開車窗上面的小窗,回頭對着呂紅錦莞爾一笑,關切的開口問,“怎麽,呂大小姐是還沒有吃飽嗎?”

“噗嗤!”

坐在柳暖陽旁邊的浣花,實在是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為了避免自己笑的太大聲,浣花用手捂着自己的嘴,笑的直拍大腿。

她們小姐真是太厲害了,不過她覺得她們小姐一點都沒說錯,呂紅錦簡直就是一只瘋狗,見到她們小姐就要咬兩口。

看着呂紅錦被柳暖陽一句話噎的說不出話來的樣子,真的是讓人太爽了。

今天她們去昭王府是為了劍六,如果不是有正事要辦的話,她一定會代替她們小姐好好教訓教訓那個呂大小姐,絕不會僅僅是讓她吃癟而已。

在馬車前面的明葉,相比浣花,就笑的含蓄多了,她只是淺淺的勾着唇。小姐不想在呂紅錦的身上浪費時間,她自然明白。

大将軍府的馬車揚塵而去,呂紅錦氣的臉色發青,“該死的賤人,她一定是去昭王府勾引昭王爺了,我一定要阻止她,紅翠,快點找一輛馬車,我要去昭王府。”

“可是……”紅翠的臉色有些為難,猶豫了一下還是猶豫着開口說,“昭王府不是誰都能進的,我們……”

“你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那個賤人都能進去,本小姐進不去是嗎?!”呂紅錦厲聲對紅翠呵斥道。

紅翠立馬低下頭,“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馬上去叫馬車來。”

呂紅錦望着柳暖陽的馬車消失的方向,重重的喘着氣。

昭王府門口。

柳暖陽的馬車還未到,昭王府的管家仲伯已經下令打開大門迎接了。站在馬車前恭敬有加的開口道,“小人王府管家仲伯,見過柳大小姐,這邊請。”

浣花攙扶着柳暖陽從馬車上走下來的,跟在仲伯的身後往裏走。

從踏入昭王府的第一步,明葉和浣花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不管端木昭刷什麽花樣,他們都将誓死保護柳暖陽。

“二位請這邊稍作休息,王爺只請柳大小姐一個人進去。”

到了一間房門前,明葉和浣花被守在門口的流雲流輝二人攔住。浣花眼神一凜,立刻露出逼人的殺氣。

“你們先等一會兒。”柳暖陽開口直指了浣花。

浣花收回手,和明葉一起,斂回氣站在了一旁。相比擔心柳暖陽,她們更相信她。

推開房門,柳暖陽走進去,房間典雅整潔,左面放着一排書架,右面一個躺椅。柳暖陽暗想,這房間倒是符合她的口味,尤其是那一把看起來就讓人想要躺進去的椅子。端木昭倒是一個會享受的人。

“出來吧,我沒時間和昭王爺玩捉迷藏的游戲。”

想着躺在搖椅裏的感受,柳暖陽也便真的去感受了一下,後背着力在椅子上,不得不說的是,感受的确還不錯。柳暖陽微微轉頭,對着後面屏風的位置開口說。

一件暗紫色的錦袍從屏風後面出現,緊接着端木昭修長的身影就出現在令柳暖陽的視線。

端木昭的目光落在柳暖陽的身上,然後手指在身旁的書架上輕輕的掃過。

咔!

躺椅的兩邊,忽然彈出兩個鐵環,一上一下,将柳暖陽的身子緊緊的扣在了裏面。

端木昭的嘴角邪邪的勾起,透過窗戶的光照映在他右邊的側臉上,完美的輪廓落在柳暖陽的眼睛裏,然而此刻的柳暖陽卻是沒有一點欣賞的心情。

暗暗的掙紮了一下,身體卻已經被完全的控制在了躺椅之內。随着柳暖陽的掙紮,躺椅前後搖擺,使得柳暖陽更是無處着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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