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惡毒夫郎愛種田

這事兒不對!

渾身滾燙的姚彥抽空思索了一下,他此時整個人都貼着牆,想讓牆的溫度讓自己冷靜下來,可卻感覺不管貼在哪兒身上都是熱的。

司琪充滿關心的聲音就在一旁,可姚彥就是聽不清他說了些什麽,此時的姚彥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系統身上,于是便使勁兒呼喚系統,系統卻毫無反應。

狗系統,要你何用!

姚彥死死地咬住唇,因為怕發出異常的聲音,讓司琪聽出不對,就連呼吸都不敢放大。

見他如此,司琪長嘆一聲,将油燈點燃,司琪湊過去一瞧,只見姚彥滿面桃紅,滿臉風情,許是因為難熬,所以那雙桃花眼中帶淚,看着就讓人心軟三分。

姚彥只覺得房間有光,他害怕司琪瞧見自己的狼狽,立馬側身,面對着牆,雙腿也剛好折在一起,擋住了那尴尬的位置。

不多時姚彥便感覺司琪起身,而且傳來開門的聲音,接着又有水聲,最後他整個人突然騰空,再接着他就輕柔的放在浴桶裏了。

冷水讓姚彥的神志漸漸清醒,他爆紅着一張小臉坐在浴桶中,黑發微濕,鼻頭微紅,瞧着倒是被人欺負一般委屈。

司琪也沒打擾對方,靜靜等着對方緩過來,姚彥确實需要緩一緩,直到感覺渾身燥,熱過去了,該下去的也下去了後,他才呼出一口氣,打起精神擡頭。

面前站着的是司琪。

司琪手裏還拿着衣服,見他這模樣,便也知道這冷水起了作用,他彎下腰,仔細看着對方,“好些了?”

姚彥想起剛才自己好像被公主抱了,眼睛一直不敢去看司琪,男主的身體什麽時候變得那麽好了?又或者是自己本身就不重?

此時的情形也顧不得思索太多,聞言只能胡亂點頭,嘴裏回着,“也不知道阿麽打的什麽酒回來,勁兒太大了。”

“先起來再說,小心着涼了。”

司琪輕聲催促着。

“你、你轉過頭去。”

姚彥清咳一聲。

雖說生理反應下去了,可是因為穿得少,現在又被水泡了那麽久,衣衫早已濕透,如此當着司琪的面起身,實在是難為情。

司琪見他囧得耳根通紅,也沒逗他,将衣服放在一旁,便直接轉過身了。

聽着身後人從水裏起來後又一陣着衣聲,心中微動,卻依舊沒有回頭。

而快速将自己收拾好的姚彥,主動要将浴桶中的水弄出去倒了,司琪攔住他,讓他好好歇歇,自己去辦了。

姚彥倒是真想幫忙,但是折騰了那麽久,渾身确實有些無力,于是便也不客氣了。

書房中還未休息的姚阿麽聽見動靜後,偷偷開了一點縫隙瞧着外面的動靜,當他發現是司琪倒水以後,笑眯了眼。

兩人再次躺在床上時,姚彥已經沒有什麽睡意了。

冷靜下來後的姚彥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那酒鐵定是有問題!可這也不便與司琪說這事兒,只能将疑惑壓在心底。

“可舒服了?”

司琪的話讓姚彥尴尬不已,“這是什麽話,不過還得虧大郎為我滿上水。”

“歇息吧,”司琪平躺着,“日後身體不适,你大可喚我,夫郎,我是你夫君,信我可好?”

姚彥被司琪這話弄得一愣,好半晌後才微微點頭,後而又想起此時熄了燈,點頭對方自然是看不見的,“……好。”

又說了幾句話後,姚彥便困意來襲,不過幾瞬便睡熟了。

“真真是……磨人。”

良久後,屋裏傳來這麽一句輕嘆。

翌日一早,姚彥便醒了,司琪正好披上外衫,見他醒來,笑道,“昨夜也沒休息好,再睡會?”

“不了。”

姚彥此時又被那酒占據了腦子,不弄清楚他心裏也不得勁兒,于是夫夫二人收拾好後,便一同出了房間。

姚阿麽在做早飯了,瞧見姚彥進竈房,他露出一抹笑,将溫水倒在木盆裏,讓他端出去和司琪清洗。

瞧着高高興興的姚阿麽,姚彥将人拉到一旁,“阿麽,您是不是在酒裏下藥了?”

姚阿麽一愣,“下藥?啥藥?”

姚彥也愣了,“沒藥?可我不對勁兒啊……”

“你說那個啊,”姚阿麽捂住嘴笑道,“那可是虎鞭酒,效果好吧!”

虎、虎鞭酒???

姚彥震驚了,“阿麽!您幹啥給我喝那個!”

“這、這不是……”

姚阿麽見姚彥面帶不悅,有些無措。

“以後別這樣了,”姚彥心裏憋着一股火,卻在瞧見對方眼裏的擔憂時硬生生沒發出來,“我知道您想說是為了我好,為了我們夫夫好,但是阿麽,我和大郎本就尴尬,凡事不能太着急,我們現在挺好的,以後也會越來越好,您別擔心。”

怎麽能不着急了?

姚阿麽看着姚彥繼續忙碌的身影,誰家哥兒嫁出去這麽久還沒洞房?

剛要開口勸幾句,便見司琪進來了,許是見姚彥神情不佳,司琪走到他面前,低聲不知道說了什麽,原本還生氣的姚彥露出笑,兩人交頭接耳一番後,司琪端着水出去了。

姚阿麽有些恍惚地看着這一幕,也許三哥兒說得對,他不該插手他們的事兒,總會越來越好的。

司琪去縣城有事,吃了早飯便走了,至于祠堂那邊,他請其他夫子幫自己上課。

“阿麽,您生氣了?”

姚阿麽吃了午飯也說要回去了。

“我生什麽氣,”姚阿麽拉住姚彥的手,嘆氣道,“你說得沒錯,我啊就是太着急了,恨不得什麽事兒都得幫你做好,讓你日子舒舒服服的,我才高興,可今兒你說了那番話後,我倒是覺得有理。”

“大郎是個好的,我瞧着他也喜歡你,比起以往實在好太多,我卻不為你知足,只想着你們能成好事,險些害了你們夫夫離心。”

見姚阿麽滿臉頹然,姚彥心裏也難受。

“……也沒那麽嚴重。”

“那是因為大郎不計較,若是他計較了,你怕要跟我回家另尋……”

姚阿麽有些說不下去,他再次緊了緊姚彥的手,“三兒,好好過日子,阿麽下次得空再來看你們。”

“那我去找牛車,送您回家。”

姚彥眼角發酸,不顧姚阿麽反對,找到趕牛車的阿叔,給了車錢,看着姚阿麽離開。

回到家,就只有姚彥一個人,因為今兒沒有太陽,所以姚彥也沒曬糧食,而是将屋子裏裏外外都收拾了一番。

“宿主請注意,王巴想對宿主下手,請宿主注意!警告!警告!”

許久沒動靜的系統突然發出警告聲,将剛打掃完衛生的姚彥吓了一跳,他反應過來的第一件事便去将院門扣上,接着來到竈房門口将那打柴的彎刀拿在手裏。

“王巴在哪?”

系統發給他一張類似于定位的小地圖,王巴此時正躲在後屋處的院牆下面,那裏放着柴火,利用雜草正好把自己遮蓋住了。

王巴這氣憋了不知道多久,孩子沒了,王夫郎和他離了心,甚至想和離!他像個犯人一樣被關起來,而這期間姚彥不曾去見他不說,還和司琪過上了小日子!

聽着外人說起兩人的感情越發好了,這讓王巴打心裏不甘心,好端端快到嘴的肥肉就那麽被人搶了?

偏偏昨日他偷出院子時,瞧見和姚阿麽說話的姚彥,無意間發現對方手腕上的宮砂!

這讓王巴興奮極了,司琪沒有碰他!那他就只能屬于自己!

只要姚彥成了自己的人,司琪一定會休了他,到時候姚彥只能跟了自己,還管什麽王夫郎的去處!

越想越得勁的王巴偷偷在樹林裏觀察着司家,發現司琪與姚阿麽一前一後都走了,家裏只有姚彥後,這才挪到這柴堆下。

姚彥看着小地圖磨了磨牙,這王巴真是陰魂不散!

他看了眼手裏的彎刀,“上次那個癢癢粉時效過了?”

“癢久了、熬久了,也就沒那麽難受,不過天熱時還是會發作。”

系統回道。

姚彥看了看自己的積分,兌換了一瓶□□。

這□□是一種噴霧狀,吸入體內後會産生幻覺,但是這藥效只會在夜裏發作。

姚彥來到王巴所在的柴火堆處,故意清了清嗓門,“待會兒福阿麽要過來坐,得抽些柴火進去才行。”

這完全不相幹的兩句話,卻成功的讓想動手的王巴停住手腳,而就在此時,他突然聞見一股怪味,接着便打了個噴嚏!

怕驚動了姚彥的王巴趕緊瞅着外面,卻發現原本還在跟前不遠處想要抱柴火的姚彥已經不見蹤影。

他想到姚彥說的話,只能暗恨時機不對,不過一想到司琪往常一出門就是好幾天後,便也安下心,等到了夜裏再行事不遲。

想到這,王巴又坐了一會兒後,便偷偷回到了自家院子。

而姚彥瞧着王巴的定位回到原本的地方後,他才松了口氣,看着手裏的柴刀,他坐在堂屋門口,面色沉靜。

“系統,你是不是只會兌換積分?偶爾發布任務,當我遇見危險的時候,你不會出現?”

“……宿主剛才就被系統所護。”

“我覺得你是故意搞這一出的,”姚彥不信,“因為我昨晚的事兒,所以你心虛,才故意提醒我王巴想害我,對不對?”

“……我是種田系統。”

姚彥啪地将柴刀扔在地上,咬牙罵道,卵用!

入夜後,王巴偷摸出了院子,他是摸黑往這邊來的,這路走了二十多年,自然是閉着眼都不會錯的,且因為滿腦子想幹壞事兒,渾身熱血沸騰的,即使是瞎了,也能憑着這股勁兒摸到對方院子裏。

可沒想到剛出門不久,王巴就感覺有什麽東西跟着自己。

他一停下,身後的腳步聲便也跟着停下了,繼續往前走,後面那腳步聲也跟着踏行。

幾番過後,王巴心裏也開始發毛,他屏住呼吸,猛地回過頭,卻發現自己什麽也沒看見,都是一片黑,王巴抿了抿唇,繼續往前走,卻不想被什麽東西絆倒在地!

“什麽東西?”

王巴感覺纏住自己腳的像是一只手!他吓得沖空氣使勁兒踢,卻感覺那手抓得越來越緊!

這可把王巴吓壞了,他索性伸出手想要把鞋子都脫了,卻不想觸碰到腳踝處的一片細膩,王巴打了個冷顫,雙眼一眨,眼前便多了一個人,那人衣衫半解,此時正嗔着自己,“冤家,怎麽許久不來見我?”

這模樣,這聲音比姚彥還妙,王巴咽了咽口水,他不記得自己認識這麽妙的人啊?

但也沒關系。

王巴此時被迷了心,自然是對方說什麽是什麽,“你是哪家小夫郎?怎麽一個人在此?”

豔麗夫郎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你這沒良心的,我為了和你在一起,與家裏那口子徹底鬧開了,眼巴巴地過來尋你,你卻這般冷淡,真是寒心!”

王巴見他這般作态,心裏又癢又心疼,連連去哄,巧的是王巴現在的位置正好處于岔路口上,村裏的小混子舉着快熄滅的火把路過這邊時,便瞧見王巴對着路邊的松樹神神叨叨的。

那神情,那姿勢,看着就讓人汗毛直立。

小混子眼珠子一轉,直接将火把塞到路邊的小溪溝中熄滅,接着摸到王巴附近,聽着他對那松樹一口一個小心肝的叫着,因為離得近,小混子又走慣了黑路,還能瞧見王巴撅起嘴往那松樹上湊,像是要親。

“這王巴什麽毛病?”

小混子打了個寒顫,莫名覺得自己有些冷,他抱住胳膊,正要離開,卻聽聞王巴驚叫一聲,他趕忙看過去,只見王巴大叫着有鬼,連滾帶爬的跑了。

而事情是這樣的,王巴安撫了豔麗夫郎半天,見對方嬌羞的模樣,剛伸出手抱住對方的腦袋,想要一親芳澤時,卻感覺入手極為粗糙,格外硌手不說,對方的臉也猛地變得醜陋無比!

“鬼、鬼啊!”

王巴撒腿就跑,完全沒了方向感……

接下來便有了小混子瞧見那一幕。

他咽了咽口水,連忙往自家跑,“邪門!”

聽着王巴發出的驚叫聲,姚彥翻了個身,高高興興的睡了。

當第二天司琪一早趕回來的時候,便聽村裏人說王巴撞邪了。

傳出這話的自然是小混子。

他今兒起來後,又去岔路口看了看,發現那松樹還好好的,面前還有王巴的腳印,想了想後便去王巴院門口叫了聲,王巴正瑟瑟發抖呢,加上小混子的聲音又輕,自然吓得他厲害。

又發出了一陣驚叫。

見此小混子更确信自己昨晚上沒做夢,這王巴一定是招惹了不幹淨的東西。

司琪默默聽了一會兒後,便提着姚彥喜愛的點心回了家。

結果發現家裏沒人,他連忙又去地裏,果不其然瞧見姚彥在摘菜。

“大郎!”

瞧見司琪的姚彥直起身叫道。

“這秋日露水重,”司琪皺起眉,正要說他幾句,姚彥就已經背着背簍上來了。

“我知道,這菜長得好,咱們家也吃不完,福阿麽幫我們那麽多忙,他們家正好沒種這菜,就順道送些給他們吃。”

“我來吧,”司琪接過背簍背好,順手将糕點遞了過去,姚彥美滋滋的接過。

兩人就這麽回了家,司琪趕回來還能上上課,所以沒在家待多久便去了祠堂。

姚彥将牆上挂着的柴刀拿下來磨着,磨刀的時候他也沒說話,系統瞧着卻有些不安。

“宿主不必擔心王巴,他有什麽風吹草動我會提醒宿主的。”

“哦。”

姚彥并不是很熱情。

系統見此默默潛水。

磨好刀後,姚彥背上背簍,提上菜去了福阿麽家,将菜送到後,他便去了後山,前些日子他發現後山邊上有一棵木香樹,這木香的果子的可是好東西,可以做魚吃,也可以加在辣椒裏拌飯吃。

琢磨着再過幾個月便過年了,而年後司琪就得上府城,出門哪裏都得花錢,可不就得賺錢。

這木香魚便是一道好菜。

這樹并不高,姚彥将木香果摘完後便趕忙下了山,今兒周掌櫃的人會過來拿醬,他得趕在對方來之前做好飯菜。

剛開始過來的都是小夥計,後面來的就是小管事了,如今周掌櫃所在的酒樓分店用的都是他家的醬,自然也對他們重視了許多。

“什麽味道這麽香?”

司琪剛到自家院門口便聞見一股奇異的魚香味兒。

“木香魚,”将飯菜端上桌,姚彥沖他笑道。

司琪剛洗好手,酒樓的小管事便來了,随着他來的還有一個夥計。

自打小管事來接手收醬的事兒後,姚彥每回都會準備午飯,小管事吃了他的飯,也會多多少少幫點忙,比如姚彥想買點鎮上沒有的東西,又比如司琪需要筆墨紙硯什麽的。

都是托這小管事買回來的。

“這種味道的魚我倒是第一次吃。”

小管事吃了後,雙眼一亮。

“這木香也不是人人都喜歡吃的,不過喜歡的人就是愛這一口,”姚彥給司琪夾了一筷後笑道。

小管事若有所思,幾天後,來收醬的便成了周掌櫃和之前姚彥見過的那廚師漢子。

周掌櫃是第一次來司家,他萬萬沒想到司琪一個秀才,住的還是這麽簡陋的房屋,不過一想到讀書人的花費,他也釋然了。

“聽李管事說司夫郎做了一道新菜,老夫也是個嘴饞的,不知道能不能嘗一嘗?”

“這是自然的,”姚彥等的就是他,“不過這菜也不是我想出來的,小時候我無意間吃過,不想現在發現好多人都沒用木香做魚,也算不得什麽新菜,但是我加了些作料進去後,味道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

“那老夫倒是更想嘗嘗了。”

除了做木香魚以外,姚彥還做了幾個農家小菜,都是自家地裏的,新鮮又好吃,周掌櫃和那漢子都吃得十分滿足。

“司夫郎,不知道這木香魚……”

飯後,周掌櫃開門見山。

姚彥與司琪對視一眼,“周掌櫃若是感興趣,這方子我便賣給你,不過木香這東西屬于山貨,每年就那麽點,這菜也顯得珍貴了。”

這時候也沒大量種植的地兒,自然物以稀為貴。

最後,這方子賣了一百兩。

出乎姚彥意料。

他預算是五十兩最高了。

似乎看出他的疑惑,周掌櫃說起明年司琪下場的事兒,這讓夫夫二人明白過來,這是周掌櫃想交好的意思。

司琪兩人自然承情。

周掌櫃走後,姚彥看着那一百兩銀票笑眯了眼,“這下好了,大郎明年的路費住宿費都有了。”

司琪聞言從房裏拿出一本冊子,“夫郎不必太過操心,你瞧這話本可好?”

姚彥連忙接過去,可當他要翻開看的時候卻突然清咳一聲,“大郎,若是我有不認識的字兒……”

司琪挑眉,“盡管問我。”

姚彥見他沒問自己從何處學會這才看了起來,這本說的是妖,姚彥看完後眼角濕潤,“他怎麽死了?”

“不死怎麽有機會成為人呢?”

司琪又拿出一張契約,“我與書齋掌櫃簽了約,下個月便能拿分紅。”

至于能拿多少,那得看賣出去多少。

“大郎你真厲害!”

姚彥奉上彩虹屁,又将銀子收好,和司琪清洗做醬的材料,準備做醬。

轉眼便是初冬。

天越發冷了,姚彥和司琪從鎮上回來時,買了許多東西,新棉衣,新棉被,還有棉鞋棉襪,可以說是大出血了。

“今兒早上在後山發現他的,整個人沒有一塊好肉,全被抓壞了,看着吓人極了,他大哥把人帶回家的時候,見誰都說是鬼,還差點把他阿麽給打了。”

“是啊,好多人都瞧見了,那兇狠的模樣好似他阿麽是他仇人一樣。”

“我瞧着不像是瘋了,會不會真遇見鬼了?”

“胡說什麽呢?我在這村裏住了這麽多年,啥也沒遇見過。”

“這是怎麽了?”姚彥疑惑地看着坐在大榕樹下東拉西扯的村民們。

“在說王巴,”司琪走在後面,“我瞧着他可能是魔障了,你沒事兒別走他們家門口,小心傷到。”

姚彥應了一聲,剛要說話,就見王夫郎和他的家人往這邊走,兩人站在一側,等他們走過。

圍觀的村民見姚彥似乎不知道情況,立馬道,“王夫郎和王巴和離了,王家人把陪嫁帶回去,我看着這也算是好事兒,王巴發起狂來都不認人的。”

姚彥看着王夫郎的背影,書中王夫郎被王巴家暴失去孩子後,便瘋瘋癫癫起來,最後殺了王巴和與王巴通女幹的寡夫,最後進了後山,被找到的時候,已經氣絕身亡。

而如今,王夫郎和離,也改變了他的命運。

王巴每晚都驚叫有鬼,夜裏睡不踏實,白日裏又神經兮兮的,格外敏感,惹得王家人打了鐵鏈,将王巴完全鎖了起來,可王巴依舊如此。

白日王巴辱罵已經離去的王夫郎以及王家人,晚上,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他便大叫有鬼。

時日長了便如驚弓之鳥。

卻沒半分悔恨,只道自己對王夫郎不夠狠,對方才敢和離,心裏也恨自己對姚彥沒那麽早下手。

轉眼便是年關。

入夜後,姚彥伸出手細細安排着後面的事兒,“明兒把所有醬罐都交給小管事,等他下一次過來收醬就得初八以後了。”

他們也得放年假不是。

“好。”

“還得準備你出門用的東西,”姚彥越說越沒有睡意,索性用手撐着自己的下巴,看着身旁的司琪,“你一人上府城我不放心,要不在族中請一位身體強壯的族叔陪你一塊兒去?”

=====

作者有話要說:

=====

修改了。

姚阿麽:我錯了。

姚彥捂臉:虎鞭酒給我喝有什麽用?

司琪:我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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