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惡毒表弟愛種田
從屋子後面的小菜地找菜回來的趙婆子瞧着自家兒子那詭異的姿勢, 三兩下走到姚彥面前,“他幹嘛了?”
姚彥也不知道,“我在這收衣服, 大郎回來我招呼了他一聲,他就突然流鼻血了,還奪走了他的衣服。”
褲衩也是衣服,姚彥很霸道的歸類。
流鼻血?
趙婆子眯起雙眼盯着趙珩良緊閉的房門, 這小子瞧着彥兒流鼻血?好啊!她果然沒有冤枉他!
“看樣子挺厲害的, 嬸子,要不要找大夫啊?”
姚彥眨巴着眼睛, 一臉擔憂地問道。
“找什麽大夫, ”趙婆子冷哼一聲, “年輕人火氣盛,流點血又不會死。”
說完便去竈房旁邊的水缸裏打了水開始清洗菜,而屋裏好不容易停住血的趙珩良自然聽見趙婆子說了些什麽, 他原本就黑的臉色此時變得又青又紅。
一定是天氣太熱, 所以才會流鼻血的!
趙珩良深深吸了口氣,當目光瞧見放在床上的褲衩時,他的腦子就像是着了魔一般, 全是剛才姚彥拿下褲衩的那一幕。
“見鬼了!”
趙珩良急速甩頭,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又被甩出來了……
剛把衣服放進趙婆子房間的姚彥,一出來就看見趙珩良火急火燎地從房裏跑到水缸處,舀起一瓢水清洗臉龐,趙婆子聽見動靜跑出來一瞧, 頓時叉腰罵道。
“要死啦!我老婆子挑點水回來容易嗎?”
趙珩良十分懷疑自己是不是親生的了,他捏住鼻子,滿臉無奈地看着茶壺狀的親娘, “娘,這是我早上挑回來的。”
“哎喲還學會頂嘴了?”
趙婆子聲線猛地拔高,趙珩良索性拿起扁擔擔着水桶出門挑水去了。
轉過身時正好瞧見堂屋門口站着的姚彥,他身形微僵,腳步加快,看着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姚彥看着十分可樂,眼看着天色将暗,他也挽起衣袖進竈房幫着趙婆子做飯,原身本就嘴甜,又喜歡幫忙做事,趙婆子本就喜歡他,現在出了那事兒後,她更是把喜歡提了幾成。
說話間,姚彥發現趙婆子的右手有些使不上力,他問了後,趙婆子才笑道,“老毛病了,那會兒大郎才八歲,因為淘氣落了水,又是深秋,寒氣入體,當天夜裏就發了大燒,叫也叫不醒,整個人燒得迷迷糊糊的,他奶說這孩子怕是不行了……”
趙家那會兒窮得很,恨不得一文錢掰成兩文錢用,莫說鎮上的大夫了,就是他們村略懂醫術的鄉大夫他們也請不起。
還是趙老爺子說用土方子試試能不能退燒,“我們向王家借了酒,然後不斷的給大郎擦拭,忙了一個晚上,總算是退燒了,當我停下來的時候,我的手已經沒有知覺了。”
也因為落下了毛病。
而王岚家借酒的舉動,也算是救了趙珩良一條命,所以兩家的關系才那般要好。
想到王岚,又想起告訴他們不愛紅妝,又欺負了姚彥的兒子,趙婆子的臉色又開始不好了。
姚彥見此連忙道,“嬸子還沒吃過我炒的菜吧?今天晚上讓我獻獻醜可好?”
“哎喲,你還會炒菜呢?”
趙婆子很快就被姚彥的話題吸引住了,姚彥請趙婆子給自己燒火,他掌廚。
這個時代的蔬菜品種出其齊全,所以做起菜也方便許多:青椒炒臘肉,素炒南瓜絲,涼拌碎黃瓜,再燒個青菜煎蛋湯,齊活!
當趙珩良挑完水站在院子裏聞着那飯菜香,又聽着竈房傳來的說笑聲後,神色微怔。
出去了一大下午的趙老頭回來便見到兒子那傻模樣,他他嘆了口氣,罵了聲作孽,在趙珩良回過身看過去時,又面無表情的走向堂屋。
趙珩良:……
“吃飯吃飯,”趙婆子端上最後一盤菜,招呼着姚彥和趙老頭,直接無視湊過來的趙珩良。
趙珩良一眼便知道今兒晚上的菜不是老娘燒的,為啥呢?趙婆子燒菜喜歡用水煮着炒,油水也不是沒有,就是水多,吃着湯唧唧的,而這些菜都是直接炒出來的,不僅顏色好看,味道聞着也十分香。
看了眼給趙老頭遞飯的姚彥,趙珩良有些猶豫該不該吃。
“怎麽,還要請你吃是不是”
将他所有神情都看進眼底的趙婆子低聲道。
趙珩良總覺得他娘今兒說話陰陽怪氣的,正想梗着脖子說不吃了,一雙白皙的手将一碗壓得賊實在的幹飯放在他面前。
姚彥放下碗便收回手,端起自己那碗開吃。
趙珩良抿了抿唇,僵在那裏沒動,還是坐在他身旁的趙婆子偷偷伸出手掐了他一把,接着低聲道,“夠給你面子了,難不成你還覺得人家會下毒害你?”
那可說不準。
偷看了一眼吃得小臉微紅的姚彥,趙珩良端起碗夾了一大筷子菜放進自己嘴裏,真要下毒了,他吃得最多,死的也是他,不是爹娘!
給自己找了個不是借口的借口後,趙珩良開始大快朵頤,不想越吃越香,最後,坐在自家院門口一手摸着鼓鼓的肚子,一邊看向遠方的趙珩良嘆了口氣。
姚彥卻不着急往前湊,他洗了澡,刷了牙後,便躺在床上戳系統,“你之前說的是真的?”
系統縮着不說話。
姚彥翻了個身,眼珠子一轉,“我剛才洗澡的時候,發現我pg上面還是有一顆紅痣。”
系統:你他麽到底多無聊才會扭過去看自己的pg?那種高難度的姿勢輕輕松松能做到,到底是不是人?
不知道系統哔哔什麽的姚彥越發起疑了。
第一個世界可以說是自己和原主一模一樣是巧合,可這個世界的原身也和自己一模一樣?
姚彥摸着自己的下巴,突然想到一件事,上輩子的大郎左胸上有一像“七”的胎記,他眯起雙眼,開始琢磨着……
而坐在院門口吹了大半夜冷風的趙珩良也回房歇息,并且做起了從他懂人事起便一直常做的夢。
還是那個竹屋,還是那張床,透過竹窗的朦胧夜色将床上那人清瘦而誘人的身體全盡展示在趙珩良眼裏。
他喉嚨一緊,如以往一般上了床,躺在那人身側,很快那人便如蛇一般纏了上來,火,熱的觸,感一點也不像是在做夢,抵死糾纏間,對方傾出喉嚨的聲音似哭似泣。
還、還有些耳熟……
恍惚間,趙珩良聽見攬住自己脖子的人叫自己大郎,再定眼一瞧,對方從未清晰的臉龐居然成了姚彥的臉!
此時對方臉頰泛紅,紅唇輕口,交,那雙桃花眼中溢滿淚,随時都會因為承受不住自己而滑落出來。
“怎麽會是你?!”
趙珩良大叫着驚醒過來。
他雙,腿,間一片泥濘,一切都和往常醒來一般,可這一次他卻看清了那人的臉,還聽見對方那糯唧唧的聲音叫着自己大郎……
天還未亮,某人便抱着髒了的褲子偷偷來到水缸旁舀水清洗着,等姚彥起來時,便瞧見院子裏晾着的褲子以及……大褲衩。
仔細一瞧,那褲衩不就是昨天某人奪過去那條嗎?怎麽現在又晾出來了?莫不是嫌棄自己收過,所以某人重洗了一遍?
姚彥眯起桃花眼,看了眼某人緊閉的房門,這是什麽毛病?
早上還是姚彥做的飯菜,他熬了點紅薯粳米粥,又用玉米面和白面糅合攤了幾個餅子,再炒了點南瓜絲和雞蛋夾在餅子裏,吃起來又香又脆,味道也很清淡,早上吃這個最好不過了。
自打昨夜看清夢中情人臉長什麽樣子後,趙珩良便一直沒睡着,此時眼底帶着青黑,臉色也不怎麽好看的他坐在和樂融融的飯桌上有些不搭噶。
更不敢去看姚彥。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魔障了,所以才會将姚彥的臉代入到夢中人身上,一定是這樣的。
待姚彥幫着趙婆子收拾碗筷進了竈房後,趙老頭将趙珩良拉到堂屋門口,遞過去一張紅紙。
“這是什麽?”
趙珩良一臉疑惑的接過手,再看清上面的是什麽後,嘴角微抽。
“這可是我昨兒去鎮子西邊的寺廟裏,請大師看的,”趙老頭生怕趙珩良将那紅紙給撕了,一邊說着一邊拿了過來,“大師說,雖不是陰陽結合,但也是天生一對,你自己也說過不喜歡女子,我和你娘能強逼着你娶?那是害人害己!”
其實趙老頭對于兒子不喜女子這事兒也是耿耿于懷的,誰不想兒孫滿堂?可現如今都這般情形了,都是命。
“彥兒這孩子不錯,要不是你……”
趙老頭斜看了一眼自家兒子,“人家想娶一個好姑娘也不是難事兒,就咱們村,我都知道好幾個姑娘對他有意思,到最後卻讓你得了便宜。”
趙珩良嘴角微抽,“我真的沒對他做什麽!”
“那你怎麽光溜溜的在人家房間?”
“誰光溜溜了?”他穿着褲子呢!光溜溜的人又不是他!
想到這,趙珩良又不禁回憶起昨兒□□躺在床上的姚彥,原本還不覺得有什麽,可怎麽現在回想起來,對方的身形确實和夢中人一模一樣!
瞅着兒子臉上越發“猥瑣”的神情,趙老頭給了他一腳,将人踢醒後,他才沉聲道,“我不管你是怎麽想的,你既然不喜女子,又對人家做了那些事,該負責的地方就得負責!他也是個堂堂男兒,都說出心悅你的話了,你怎麽還不順着臺階下去?”
“他說心悅我就心悅我了?”
趙珩良梗着脖子不服氣,“再說我什麽都沒做,憑什麽讓我負責?明明是他心思不純給我下藥,故意設計害我,您和娘卻一直順着他走,半點不考慮我的感受,我還難受呢!這事兒沒得談!”
說完,他便轉身準備取屋檐下的鋤頭去幹活,卻不想姚彥就站在竈房門口,小臉此時微微發白,也不知道聽見了多少。
見他轉過身來,姚彥低頭進了竈房。
趙珩良見此突然感覺心堵得慌。
瞧見這一幕的趙老頭輕嗤道,“還說對人家沒心思,怎麽着,現在就慌了?”
說完便取了鋤頭下地去了。
趙珩良看着竈房門口,裏面就只有他娘的說話聲,那原本帶笑回應的聲音卻沒了。
自己說得過分了?
趙珩良扛着鋤頭往地裏走,可他确實什麽都沒做啊?說的也都是事實,本就是那小東西給自己下藥,再說那人說心悅自己,難道心悅自己就得給自己下藥?
越想越不舒服的趙珩良鉚足了勁兒幹活,一個上午了也沒停下來歇歇,倒是看不過去的趙堂叔走到歇息的趙老頭身旁,“這孩子幹活幹嘛這麽實在?也不知道歇歇。”
“年輕人,火力足,”趙老頭抽着旱煙,示意趙堂叔坐下歇息好說話。
趙堂叔是趙老頭的親堂弟,兩家的關系也不錯,而且這村裏就數他們是老趙家最親的親戚了。
“投奔你家那個孩子,你們怎麽想的?真要給他出銀子娶媳婦?”
在趙堂叔一家看來,姚彥就是過來打秋風的,可沒想到趙婆子不但願意讓對方打秋風,甚至還提過想給對方娶一門媳婦,要在他們村安家的意思。
村裏看上姚彥的姑娘也有,但是姑娘家裏的長輩卻不是很樂意,畢竟姚彥是外村人,即使在他們村安了家,可也沒田地,農家人靠什麽吃飯?就靠那一畝三分地!
可姚彥銀子也沒有,田地也沒有,拿什麽養活他們姑娘?
聽到趙堂叔這話,趙老頭吧唧一口旱煙,煙氣将不遠處幹活的趙珩良顯得有些缥缈,“再看吧。”
趙堂叔往他那邊移了移,低聲道,“老何頭的意思,左右那姚小子也沒父母在了,倒不如入贅他們家……”
“堂叔你說啥呢?”
趙珩良不知什麽時候站在趙堂叔的背後,此時手裏那提着鋤頭。
“咳,沒啥,”趙堂叔也是個明白人,這事兒只是老何頭讓他過來探個風聲,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畢竟不管什麽時代,入贅的男人都比別人矮一截,也會惹人說閑話。
“聽見了?”等趙堂叔走後,趙老頭看了眼臉色微僵的趙珩良,“着急了?心裏不爽了?”
趙珩良:……我不是,我沒有。
“活該!”
趙老頭起身,繼續幹活。
現在初夏,正是鋤草的好時候,他們家的地離開并不近,以往是趙婆子送飯過來,今兒姚彥接了這活,他提上早就晾好的薄荷水,背着飯菜順着系統小地圖找到趙珩良兩人。
“叔,大郎,吃飯了。”
找了棵大樹,姚彥在地上鋪好布,再把飯菜從背簍裏端出來放好,等他們來了後,又用竹筒倒出清水讓他們洗了手。
趙老頭洗完後,便是趙珩良,他原本想自己動手的,可一想到對方說心悅自己,他便不想動了。
就這麽伸出手看着姚彥。
姚彥淺淺一笑,似乎并沒有因為他早上那些話生氣,倒出水給他洗了手不說,還拿出自己的帕子讓趙珩良擦擦汗。
趙珩良看着那張帕子,頓時感覺一陣溫度從脖子那蹿到了腦門上方!
看着臉紅脖子粗的趙珩良,姚彥忍住笑意,“大郎想讓我給你擦?”
他聲音低柔,趙老頭倒也沒聽見。
“我自己來!”
趙珩良覺得這小東西可是做得出來的,原本昨天的事兒就說不清了,可不能再栽到這小東西手裏!
胡亂擦完汗的趙珩良剛坐下,便又被塞了一碗薄荷水,“天熱,薄荷水解暑的。”
說完,姚彥便坐在了趙老頭身旁,也就是趙珩良對面。
他看了眼趙珩良身上的短衫,又在對方左胸的位置瞄了一眼。
即使他看的時間并不長,可趙珩良還是敏銳的察覺了,他不僅坐直身體,挺直脊梁。
小東西眼神挺那啥啊。
趙珩良有些不自在的往旁邊移了移。
姚彥:??
那小媳婦般的樣子做給誰看呢?
他還沒扒開對方衣服看胎記呢,就這麽防備自己?
姚彥氣哼哼的抱着碗喝了一口薄荷水。
吃過飯後,姚彥收拾好碗筷,把薄荷水和喝水的碗留下,便背上背簍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姚彥戳着系統,“可不可以給我一份之前的記憶?”
重點是昨天他剛過來時,光着上身站在床前的趙珩良。
那房間光線不好,加上那胎記并不很明顯,所以壓根沒瞧見到底有沒有。
“咳咳,要不宿主犯錯重檔吧。”
“……滾!”
今兒太陽不錯,院子裏除了趙婆子找回來的幹草藥外,便是被褥床單。
姚彥将背簍放下,清洗了碗筷後,又将草藥和被褥等翻一翻,幹完這些活兒後,家裏倒也沒啥事兒做了。
趙婆子是個勤快人,屋子裏裏外外都收拾得十分幹淨。
想了想後,姚彥背上背簍去後山坡上找趙婆子,趙婆子去打豬草了,此時她旁邊正站着一中年婦人,正是趙堂叔的婆娘,也是趙珩良的堂嬸子。
“哎,剛說完人就來了,”堂嬸子沖面色不怎麽好看的趙婆子眨了眨眼,示意她看往這邊走來的姚彥。
“……人家好好的入什麽贅,”趙婆子不高興的說了句。
“我的好堂嫂,”堂嬸子輕嘆一聲,“這孩子雖說長得好,可到底家中落魄,誰家願意把姑娘嫁給一個啥也沒有的男人?老何家就那麽一個女兒,家裏的日子在村裏也算不錯了。”
“再說,”堂嬸子湊到趙婆子面前,“人家透了口風,要是有兩個兒子,第二個兒子就姓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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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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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