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惡毒表弟愛種田
收拾好竈房後, 姚彥打了水将臉和手清洗一番,接着找到和往常一般坐在院門口散涼的趙珩良。
他走過去在趙珩良身旁坐下,趙珩良小心翼翼地往旁邊移了移, 姚彥只當自己沒看見他的小動作。
此時天已經黑了,趙家在村裏的位置比較高,在這院門口正好能瞧見村裏大半個景象,此時還能瞧見好幾家帶着亮。
加上淡淡的月色, 以及偶爾飛過的一兩只螢火蟲, 顯得寧靜而清雅。
“縣城是什麽樣的?”
正當趙珩良不知該如何與姚彥相處時,便聽見對方問道。
他想了想, 開口回着, “很大, 有十個鎮子那麽大,人也多。”
說完又覺得說了些廢話。
于是補救道,“縣城除了縣衙外, 還有縣學院, 裏面有幾百個學子,朗朗書聲即使路過也能聽見……”
趙珩良将縣城形容得繁華而又熱鬧。
“不過比縣城更繁華熱鬧的地方多着呢,比如離咱們最近的柳城, 就是普通人家一個月最少也得花上二兩銀子。”
他們農家人,節省一點,兩口子半年才用二兩銀子。
姚彥聽得津津有味,“那你們镖局一共有多少人?”
不料趙珩良卻不說話了。
“放心,我沒有壞心眼, ”姚彥輕笑,側頭看着趙珩良,對上對方略帶窘迫的臉, “我只是想更了解你。”
趙珩良聞言一愣,接着趕忙轉過頭看向外面的夜景,“我、我們镖局镖頭三位,镖師十二位,趟子手……”
聽完後,姚彥又問,“我記得嬸子說過你是镖師,那你在镖局裏面排第幾位呢?”
“按年齡排,我是老十,镖局裏的人叫我趙十。”
趙珩良清咳一聲,等臉上的熱意散了些許後,回道。
兩人就這麽坐着聊些天南地北的話題,當然大多數都是姚彥在問,趙珩良回答。
趙婆子和趙老頭坐在堂屋門口,聽着院門那兩個人的話語。
“大郎還死不承認自己對人家有心。”
趙婆子輕哼一聲。
趙老頭笑了笑,“男人嘛,都是這樣,當初我對你也有心,可皮子薄,不敢上前和你說話,還是後來聽說你快議親了,我是難受得晚上無法入眠,第二天一早就求着娘去你家提親。”
說起年輕時候的事兒,趙婆子不禁露出懷念的神色,“老了,轉眼咱們都成親二十多年了。”
“是啊。”
趙老頭也微微一嘆。
六月初正是杏子成熟的好時候,趙家院子左邊有一棵杏子樹,據趙婆子說,這杏樹是趙珩良出生那年,趙爺爺找來種下的。
這棵杏子樹上結滿了杏子,一簇簇果實看着就讓人流口水,趙珩良個子高,根本不用費多大力氣,便用竹鈎子将挂滿杏子的杏枝勾了過來。
“你小心點兒。”
姚彥舉着個大籃子,趙珩良用另一手快速摘下金黃的杏子丢在那籃子裏,因為是天然長成沒有打農藥,所以很多杏子都“破”了點皮,露出了一點點經過風霜的果肉,這種杏子的味道更好,也更甜。
就那麽一棵杏樹,居然摘滿了四個大籃子,趙婆子夫婦看着就高興。
“你舅舅最愛吃杏,你腿腳快,拿一大籃子過去,”趙婆子對洗手的趙珩良說道。
“彥兒也跟着去吧,”趙婆子對姚彥笑道,“今兒天不熱,正好出去走走。”
“好。”姚彥看了眼沒有反駁的趙珩良,點頭。
自從那天晚上兩人在院門口說了許久的話後,趙珩良對他的防備少了許多,兩人雖說甚少同進同出,可他們的關系卻緩和了不少。
趙婆子娘家就在隔壁村,姓于。
走大路需要一個時辰,可走山路就只需要半個時辰,也就是一個小時。
即使今兒天不熱,可走山林還是要涼快一些,再者姚彥也喜歡親近大自然。
兩個村離得近,自然婚嫁的也多,所以即便是條山路,也已經成型,十分好走。
說是提杏子給于大舅,可也不能真的只給杏子,趙婆子還準備了一條臘肉以及自己腌制的鹹菜,都被趙珩良背在背簍裏,那裝着杏子的籃子則是放在最上面,杏子上還蓋了點芭蕉葉。
趙珩良走在後面,姚彥走在前面,一路上也沒遇見人,倒是見了許多小鳥,微涼的風配着時不時的鳥鳴聲,以及風吹樹葉發出的沙沙聲,讓姚彥愉悅地眯起雙眼。
“前面有條小溪,可以坐下歇歇。”
剛聽見水流聲的姚彥還沒說話,便聽見趙珩良說道。
“好。”
他回頭看了眼趙珩良。
趙珩良扭過頭去看旁邊的樹。
“你會打獵嗎?”
“自然會的,”趙珩良點頭,他打小就愛往山裏鑽,小時候沒少被趙老頭收拾,直到後面跟着師傅學了拳腳功夫後,趙老頭才放心了些。
“那等得空了,我們一起去後山打獵吧,”此時的姚彥已經與趙珩良并肩而行了,發覺了這一點的趙珩良心情不錯。
“行。”
翻過小山頭,跟着就一直是下坡路,這段路比起之前的路來說就有些不好走了,許是因為這裏的柴火多,趙大舅村的人來砍柴火時為了方便,直接拉下去的,所以原本還有些凹凸的路變得平滑。
這若是平底那自然是好的,可偏偏這是下坡路,要是沒踩穩,狼狽地滑下去也不是少見的事兒。
因此趙珩良正擔心姚彥會不會摔跤時,姚彥伸出手看着他。
趙珩良看了眼那白白嫩嫩的手,摸了摸腦袋後,“你等我一會兒。”
說着他便動作靈活的跑到旁邊的林子裏,沒多久便蹿出來了,只不過手裏多了一根手腕大小的棍子。
看着對方将棍子一頭遞到自己這邊時,姚彥嘴角一抽,擡眼看向對方,“寧願用棍子,也不願意用手?”
誰知聽了這話的趙珩良面色紅紅的,卻也沒說話,只是将棍子又往他這邊遞了遞。
姚彥也反應過來那話有些怪異,于是也不再別扭,乖乖的伸出手抓住了棍子。
就這麽走了一炷香左右,他們總算是出了林子,村裏的面貌也盡收眼底。
比起趙家所在的村裏來說,這個村子的生活條件似乎要好一些,光是青磚瓦房,姚彥便瞧見好幾家。
“那就是我大舅家,”收好棍子的趙珩良指着村子中間的青磚瓦房道。
于大舅是個老童生,現在在村裏做夫子,也不是不想考秀才,可成親後孩子都出生了,他還是沒考上,索性就不考了,将希望寄托在三個兒子身上,誰知三個兒子一個愛武,一個愛商,另一個天資愚笨根本不是念書的料。
原本還想着趙珩良能走科舉之路,可趙家的條件不怎麽好,再者趙珩良又是個好動的,根本念不好書,沒希望的于大舅只能将趙珩良和自己的大兒子于成武送到回鄉的武将那裏拜師學藝。
可學成之後,于成武做了捕快,趙珩良成了镖師。
為此于大舅雖不滿意,可也覺得這是命了。
姚彥他們到于家的時候,家中只有于成武的妻子和兩個四五歲的孩子在。
這是一對龍鳳胎。
姚彥注意到。
于大嫂見趙珩良帶着一個陌生青年過來有些意外,不過待趙珩良介紹後,于大嫂也十分熱情的招待着。
來都來了,自然是要見見于大舅的。
好在沒等多久,于大舅便回來了。
于大舅今年五十歲,長得胖胖的,留着八字胡,那雙眼睛倒是與趙婆子挺像,不過卻多了幾分威嚴。
“大舅。”
姚彥跟着趙珩良一起叫。
于大舅微微點頭,他對姚彥也有些好感,畢竟自己的親妹子是被姚彥親娘家的人送回來的。
“什麽時候去縣城?”
“還沒得到信,不過也快了,”按照往年休息的時間,趙珩良回着。
于大舅點頭,“你成武哥前兒個也回來待了兩天,武考即将開始,你真不去?”
“大舅,”趙珩良苦着一張臉,“就算我武考過了,文考也過不去的。”
他舅舅總想着自己能走科舉之路。
于大舅聞言臉上有些遺憾,不過趙珩良也這麽大了,有些事他提一提可以,卻不能逼着對方做。
兩人又說了一些話後,于大嫂将洗好的杏子端出來,龍鳳胎高興地直叫,于大舅的臉上也因為孩子們的興奮而多了幾分笑顏。
于大舅兩口子是跟着大兒子于成武生活的,在三個兒子都成親後,于大舅便把家給分了。
二兒子于成才一家并不在村裏,他們住在鎮上,三兒子于成文一家倒是在村裏,而且就住在不遠處,不過于成文向來怕于大舅,平日裏沒事兒是不會回來的。
聽聞趙珩良來了後,于成文提着酒過來,和他說了說話,于大舅也不拘着他們,揮了揮手便讓他們年輕人說話,自己帶着龍鳳胎出門遛彎去了。
走之前還囑咐趙珩良他們在這裏吃午飯。
“我想去縣裏找點事兒做,”于成文臉色有些發苦,他看着面前的青磚瓦房,“大哥和二哥一個在村裏蓋了青磚瓦房,一個在鎮上買了房,可我和你三嫂還住着老房子,我是最沒出息的那個。”
趙珩良聞言皺起眉,“成文哥,你不能這麽想,要我說你手雕那麽好,去縣城盤個鋪子,早晚會出頭的。”
“話是那麽說,”于成文顯然不自信,“可縣城鋪子多貴啊,再說我要是找爹借銀子說是去開鋪子,他只會罵死我。”
當初于成才從商時,還挨了一頓打。
說到這,于成文也不提這事兒了,轉而說起其他事。
姚彥在一旁靜靜的聽着,趙珩良怕他無聊,和于成文說了會話後,便帶着姚彥在村裏轉悠,最後在回來的時候遇見于大舅,幾人便一塊兒回到于家。
吃了午飯後,趙珩良和姚彥告辭,他們原路返回,來的時候這邊走的是下坡,現在回去就得走爬坡了,還是那根棍子,一直到翻過山頭走稍緩的下坡路才好些。
回到家時,就趙婆子在家,她滿面笑容地迎上來,“彥兒累着沒?”
一眼也沒給自己的親兒子。
趙珩良老老實實的拿出于大舅他們給的東西,都是自家做的小菜,全是心意。
“不累,可好玩了,”姚彥雙眼亮晶晶的對趙婆子描述。
趙婆子在那個村生活了十幾年,自然是清楚那些人或者事的,可從姚彥的嘴裏聽來卻覺得像是另一個地方,新奇極了。
兩人說話間,姚彥也注意到某人将那根棍子拿到了自己房間,他悶頭一笑,憨子。
天色還早,趙珩良準備下地幹活,姚彥也覺得閑着沒什麽意思,所以也拿着鐮刀背上背簍跟着趙珩良去了地裏,他去打豬草。
趙婆子也沒攔着,早晚都是一家人,趁着現在熱乎勁還在,兩個孩子多接觸接觸,要不了多久大郎就得回縣城了,得在他離開前把事兒定下。
今天趙珩良幹的都是一些輕巧活兒,比如鋤草啥的。
姚彥和他一塊兒往地裏走時,也遇見了不少村民。
“那個打秋風的還沒走呢?”
村民甲皺眉看着姚彥的背影與同伴道。
“走什麽走,”村民乙翻了個白眼,很是嫌棄自己的同伴消息不到位,“人家趙婆子說要給他娶媳婦呢!”
“不是吧!”村民甲震驚了,“她自己的親兒子都還沒着落呢!怎麽想着這個不相幹的人?”
“說起來這趙大郎也怪異得很,自打他進了镖局後,那吳媒婆就沒少往他們家走,可趙大郎的事兒一直沒定下來,”一直沒插嘴的村民丙突然露出怪異的笑,“前些日子倒是有風聲,說趙家要和王家結親,可王家後來沒應話,這事兒算是沒成。”
“你們說這趙大郎莫不是身體有問題吧?”
“這……”
“這還真不好說。”
幾人面面相觑,接而噗嗤一笑。
絲毫不知自己已經“不行”了的趙珩良正在埋頭苦幹,爹娘年紀大了,地裏自己能做的活兒就多一些,也好讓老兩口沒那麽辛苦。
等他們忙完回到家時,趙婆子已經做好了飯菜,她煮了臘肉,都是肥瘦相間的五花肉,夾一筷子放在嘴裏,那濃郁的臘肉香便讓人折服不已。
那煮在臘肉湯裏的豆子也十分入味,下飯得很。
因為趙老頭在幫忙的那戶人家吃飯,所以趙婆子還給對方留了一碗起來,她今兒叮囑過對方,晚飯少吃一點,回來吃好的。
趙老頭沒多久便回來了,趙婆子将溫在鍋裏的飯菜端出來讓他趕緊吃,“我去找大郎說說話。”
說完,趙婆子便找到剛和姚彥說完話,正準備回房歇息的趙珩良,姚彥已經進房間有一會兒了。
“娘?”
趙婆子将他拉進房間,低聲問道,“之前說要考慮,現在還沒考慮完?”
趙珩良紅着臉,“……他挺好的,但是我們相處的時間不長,而且他剛滿十九沒多久,可以再等等。”
再等等
趙婆子看着面紅耳赤的兒子,開始思索着這句話,要說培養感情,也确實該培養,畢竟是一輩子的事兒,再者他們兩個就算早早的成親,也不會有孩子,彥兒現在沒地方可去,這裏也是他的家……
于是趙婆子點頭,不過還是叮囑着,“你可別以為人家住在咱們家,就沒人惦記了,前不久何家的心思你也不是不知道,昨兒是何家,明兒還不知道是誰家呢。”
趙珩良立馬緊張了,“娘!彥弟都說心悅我了,定不會離開的。”
“哎喲,背着人家,就知道叫人家彥弟了?”趙婆子打趣着,“白日裏怎麽不見你也這麽叫人家?”
趙珩良炸毛,“娘!”
“反正你自己掂量着,不久後你就去縣城了,能見到的時候自然也少了,還不趁熱打鐵把事兒給定下。”
趙婆子一臉認真地看着自家炸毛兒子,“不說成親,訂親總要的吧?”
趙珩良陷入沉思。
翌日。
姚彥和趙婆子做好早飯,卻不見趙珩良出來吃飯,他有些疑惑,而且今天早上他就沒瞧見過對方,以往趙珩良起來不是打掃院子,就是拿出鋤頭在那修修打打的。
“大郎不吃嗎?”
姚彥問道。
“今兒一早就不見人影,也不知道去哪兒瘋了,不用管他。”
趙婆子半點不在意。
姚彥戳了系統,系統讓他支付一積分。
還欠了一屁股賬的姚彥索性不理會了,反正對方會回來的。
可一連三天也不見對方蹤跡。
姚彥有些着急了,立馬支付積分。
系統給他發了個小地圖,只能瞧見屬于趙珩良的那個小紅點在一片山林之中。
“他去山裏做什麽?是咱們這後山上嗎?”
“不是。”
多的系統就不說了。
姚彥怒極。
不說姚彥,就連趙婆子都有些擔心了。
“這孩子到底去哪兒了?”
“會不會是回縣城了?”趙老頭抽着旱煙回着。
“不會吧,”趙婆子搖頭,見姚彥站在門口張望,也心疼,“這天快下雨了,彥兒進來吧。”
“我再等等,”姚彥心裏不踏實,越聽要下雨了越不踏實。
可沒多久他便聽見有什麽東西在叫,接着便瞧見有些髒兮兮的趙珩良出現在轉角處,他連忙迎上去,“大郎!”
“回來了?”
見姚彥跑過去,趙婆子也利索地起來跟着來到院門處瞧,結果就瞧見自己那憨頭兒子一手提着一只大雁,臉上帶着傻笑。
“臭小子!”
趙婆子露出笑,招呼着趙老頭進竈房燒些熱水,好給趙珩良清洗。
“這幾日你就去抓這個了?”
看着趙珩良手裏的大雁,姚彥的眼睛有些熱。
“我是個粗人,不會說話,”趙珩良盯着他,“你若不負我,我也定不會負你。”
姚彥噗呲一笑,“你在向我求婚?”
求婚?
趙珩良想了想,覺得這兩個字很貼切,“對,這是我為你捉的大雁,喜歡嗎?”
看着那對雖然受了點傷,卻精神不錯的大雁,姚彥點頭,“喜歡,你先去收拾收拾自己,這幾天餓壞了吧?”
“還好,我打了兔子吃。”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往院子裏走。
等收拾好自己,又吃好了飯後,趙珩良也沒去休息,而是用木板做了大雁的小屋,還用傷藥給它們上了藥,照顧得十分精心。
“等成親的時候,它們一定活蹦亂跳的。”
趁着看熱鬧的趙婆子和趙老頭不在,趙珩良對旁邊的姚彥如此道。
瞧着臉不紅的趙珩良說起成親的事兒,姚彥蹲下身,一臉認真地看着他,“你真的喜歡我嗎?”
趙珩良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回着,“當你笑的時候,我的心也為你的高興而高興,當你皺眉的時候,我的心會悶悶的,想要知道你煩悶什麽,我可以為你做什麽。”
“我一直沒成親的原因,一是我沒有遇見喜歡的男子,二是我時常做一個夢,夢裏有一個竹屋,還有一個人……”
說到這,趙珩良有些不好意思了。
“繼續說啊,”姚彥催促着。
趙珩良見他沒生氣後,才小聲繼續道,“那人和你的身形極為相似,在你沒給我下藥之前,我夢裏一直都是無聲無臉的,可在你下藥之後,那夢中人的聲音和臉與你一模一樣。”
姚彥眯起桃花眼,看着有些心虛的趙珩良,“所以,你到底是喜歡夢裏的我,還是現在的我。”
“都、都喜歡,”趙珩良的臉黑紅黑紅的,“現在的你,更喜歡。”
說完,還沒等姚彥高興,他又問道,“所以,那天你給我下的藥當真只是迷藥,沒有其他的嗎?”
姚彥定定地看了他半晌,忽而笑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種藥。”
“喝了藥的人,不管是做夢,還是在現實中,都會喜歡上下藥的那個人。”
趙珩良聽得一愣一愣的,他傻乎乎的撸着大雁的腦袋,“那、那藥貴不貴啊?”
“貴你個大頭鬼啊!”姚彥十分不客氣的給了他腦袋一巴掌,“我說什麽你都信?”
趙珩良也不覺得疼,反而笑道,“我只是覺得,如果真有這種藥,那你為什麽不找個富貴公子下非給我這個窮小子下呢?”
“……可能是我眼瞎吧。”
姚彥滿眼滄桑的嘆氣道。
趙珩良:???不是心悅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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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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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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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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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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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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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