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快速完結版
精美華雅的卧房內,最柔最暖的橘光,照耀得一切溫溫馨馨的——卻喚不起床上兩人身心裏的一點柔軟和溫度。
仿佛整個世界,已經随着夜的降落,一齊堕入了無邊黑暗。
象牙白的寬闊大床上,一俯一仰,一上一下,現出兩個正在“動作”的人影,墨黑長發傾洩糾纏,竟是兩個女人。
橫在上面那個穿着完整的黑色衣裝,逆着光,看不清表情。而屈居之下那個居然渾身赤果,一、絲、不、挂,微可窺見的白皙皮膚上,處處青紫交加,隐隐還有傷痕。此刻這個渾身赤果的女人,雙手正被制在一起無情的絞扭着,随着身上女人一再冷酷粗暴的侵略舉動,她的神情痛苦悲哀到了極點,兩行清淚無聲流下,卻始終緊咬着牙關一聲不吭。
黑色衣角以一種規律的節奏在女人紅白交映的上身輾轉磨蹭,兩相對比,觸目驚心,格外……淫|靡。
一個野獸似的狠狠發洩,一個木偶般地一動不動。
這分明是……X虐。
細看之下,她們兩個都是又年輕又美麗的女人,而且居住在如此豪宅之內,想必衣食無憂,生活還很優渥,本應該是社會的寵兒,心懷明朗才對,實在不像什麽變态愛好者!那為什麽,她們會這樣?
黑色套裝的女人幾乎只當身下的女人是一個玩具,她眼神冷戾猙獰,絲毫不顧對方的表情多麽難堪屈辱,一手蠻橫的壓着她的臂膀和頭發,另外一只手早已不管不顧的刺進她脆弱的身體裏,沒有任何憐惜,暴虐的進攻着。尤其是,她還留着約莫半厘米長的指甲……不知過了多久,她指尖一個猛烈的沖擊,進到了再也不能深入之處,終究迫使身下的女人忍不住抓緊了被單,狠狠一顫,身體本能地扭曲起來。
她緊咬着牙齒,閉緊眼睛別過了臉。
衣裝完整的女人看見自己手指抽出的斑斑血絲,眼神沉靜了一瞬,随即卻又詭異無比的笑了起來。這笑,又諷刺又蒼涼。
雖然房間裏開着溫度偏低的空調,但是她不遺餘力的發洩了不知多長時間,早已折騰出一身大汗。朝身下好似沒了生氣的女人冷冷掃過一眼,倒是放棄了繼續折騰她,毫不留情的起身下床,到浴室洗澡去了。
一室靜寂。
完全暴露在空氣裏的葉潮音緩緩縮了縮身子,用雙臂擋住了紅得滴血的面頰。忽而,她的臉色又一陣慘白,睫毛數顫,最終沒能關住眨眼而出的凄苦淚水。呵呵,真沒想到,她早已幹澀的雙眼,居然還是會流淚!
機械的坐起身子,對于自己這一身青紫紅痕,葉潮音似乎已經習以為常,甚至不會覺得再痛了。眼神呆滞一轉,她木然的扯起散在一旁的淡紫色絲質薄毯,草草往身上一裹便爬下床,拖着虛浮欲倒的步伐,堅持着從這個充滿罪惡的房間走了出去。
好在,隔壁就是她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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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身體深處一直泛着令人羞憤不堪的疼痛,即使幾乎站立不住,看見屬于自己的溫暖大床,葉潮音還是無法就此放松的躺上去,閉上眼睛,逃避這一場噩夢。
是啊,一場噩夢……
葉潮音扔下薄毯,仰頭站在金光透亮的花灑之下,她也不敢确定,處處倒影着那個□□而可怖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她自己。任由冷水從頭到腳的沖洗,以前的她的确不會如此不愛惜自己,可現在,她真不想活了呢……
她不知道自己在冷水裏站了多久,反正渾身烏青,這會兒再添一層雞皮疙瘩,牙齒打顫,根本不算什麽。
只是她沒想到,從浴室走出來後,今晚還能在她的房間裏,再看到陸元莘。
陸元莘渾身已經打理得清清爽爽,穿着淺緋色睡袍,漠然的坐在她床頭。要不是親身經歷,任誰也無法将這個精致優雅的女人與剛才那個黑衣魔鬼聯想到一起。
看到葉潮音渾身濕漉,頭發上的積水仿如溪流,像個堕入過冰窖一般的可憐人兒,陸元莘的眼神微微一凝。
她抿了抿唇,立即站起來抓過被子走過去将葉潮音兜頭罩住,形狀優美的紅唇中吐出的言語,卻比臘月裏的冰水還冷:“弄丢了我的小福,什麽罪都還沒償,你想死?呵呵,沒門!”
說到小福,葉潮音被封上冰層的心沉重的震蕩了一下,她僵硬的立着,既不反抗也不迎合,只是淡淡說道:“你不就是要我死嗎?”
是啊!這個叫葉潮音的女人,來到她身邊以後,她信任她,甚至縱容她。不曾因為她只是自己的一個下屬員工,而高傲無禮的對待過她。因為她外形陽光親善,還有幼教經歷,她多方考察,将她從公司挑出高薪另聘來照顧自己唯一的侄子小福。相處之中,感受到她的确是出自真心的愛護小福,自己心裏由衷高興,數月相處,漸漸将她看做了陸家的一員,自己願意親近的人……
然而,就是這個自己願意親近的人,弄丢了她唯一的侄子!
她父母相繼逝世,多年後兄嫂雙雙出車禍,只留下這麽一個孩子……與她相依為命的一個孩子……
對一個弄丢了他們陸家上下唯一血脈,她可愛的,用整個身心去愛着的侄子,支撐她堅強活下去的孩子的人——真真切切失去了,即使她以往多麽理智多麽善良,也無法不怪她不恨她,甚至想要她的命!
可是,她怎麽能這麽輕易就取走她的命呢,那不是,只有她一個人活在人間的地獄裏了嗎?罪魁禍首,就該和她一起受苦啊!她有多痛,對方就不能少痛一點兒!
曾經那個像貴族淑女一般矜貴優雅、內心寬廣的陸元莘,在失去了自己這世上唯一剩下的親人之後,終究忍不住瘋狂了。以至,她轉向心懷愧疚,可以由她恣意發洩的葉潮音,從剝奪一個女人最重要的貞潔開始,一點一點,一次比一次瘋狂殘忍地,狠狠摧殘她的身體和靈魂。
她一把揪住葉潮音濕漉的頭發,強迫她擡起頭,冷酷邪惡第道:“你沒犯法,我無權要你死。但是,我的确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誰叫,她現在就過着這樣的日子呢。
頭皮的疼痛對葉潮音來說,根本不及這半年所遭受的萬分之一,人一旦痛到麻木,就可以忽略很多痛楚了。她只是悲哀的看着陸元莘,嗓音幹啞之極:“陸總,你不該是這樣的……”
“對,我的确不該是這樣的!”陸元莘尖聲厲喝:“小福才從你手中走失時,我還抱着希望,那時我還是一個合格的好總裁,習慣地保持冷靜,甚至忍着焦急和憂心反過來安慰你,讓你不要擔心,我會想辦法……可是!半年了,我動用了陸家所有的力量,仍然找不到小福!一天一天,我死死撐住所有的痛苦和絕望,小福沒有消息,找不到了,你卻好好的活在我面前……如果是你,只怕會失控得更快吧?因為不變成這樣,自己就活不下去了!”
陸元莘面無表情,冷淡的說着這一切,一把拉開兩個房間之中的隔門——這也是當時為了方便兩人都能照顧到小福而特意開設的。她将葉潮音強硬的拽過去,破布一般推倒在她床上。
“陸元莘,你這個瘋子!”
沒想到今晚的惡心噩夢還沒結束,吓得葉潮音立即彈起,歇斯底裏地吼了出來。陸元莘聽到罵聲,難得沒有計較,而是冷冷一笑,從浴室裏拿出吹風機來扔給她。
“你自己吹,或者我幫你吹。”
陸元莘就是要故意吊着她的命,葉潮音顫抖着咬了咬牙,還是擡起無力的雙臂,吹起了頭發。
不管她動作多漫,陸元莘就這樣陰沉着眼,居高臨下的盯住她。
吹風機的風力很大,葉潮音一把長發,幾分鐘就給吹幹了,不知道陸元莘在折磨完她之後,又将她帶回房裏是個什麽意思,心中恐懼一片。
她承認,她太害怕如今的陸元莘了。
果然,沒聽到什麽動靜,葉潮音想放下吹風機回到自己的房間,可是剛一動作,立即被陸元莘一下又按倒在床,吹風機重重掉在地上,發出一聲驚響。
“你還想做什麽?”葉潮音本能地反抗。
陸元莘恨恨的盯了她幾眼,嘴角又扯了一抹惡笑:“我只是想讓你也嘗嘗,每晚都睡不着的滋味。”
說着,她将葉潮音裹身的薄被徹底掀在地下,把仍然不着寸縷的她重重推到床裏側,一手将開關按掉,睡下。
一句話意味深長的話,像惡魔的警告響起:“如果你想從我身上爬過去,有那麽精神的話,我可以陪你‘玩’一整夜。”
葉潮音渾身冰冷僵硬,徹底不敢動作,更無法放松入睡。
陸元莘緩緩閉上一雙令人發寒的眼睛。從得知小福走丢那一刻起,整整半年,她再也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即使後來開始每晚都用葉潮音來洩憤,完事之後,她直接将她丢到床下,或許葉潮音太過疲憊,身心實在難以支持,居然在地板上,一次次皺緊眉眼睡了過去。
而她,躺在自己柔軟舒适的床上,狠狠發洩了之後,身體疲憊,大腦卻不可遏制的維持着興奮。在黑暗的房間裏,對小福的擔憂和思念像一次比一次狂猛的潮水,湮沒入她整個胸腔。那種丢失了整個世界的空虛,逼得她幾欲窒息。
所以今晚開始,她要葉潮音也日夜飽食這種日不能安,夜不能眠的苦果。相信,她是寧願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也不願意睡在自己旁邊的!
床上只有一床涼被,即使葉潮音的身體早被陸元莘種種看遍辱遍,葉潮音還是不願意就這樣光着身子露在空氣裏,她伸出手,慢慢的拉起一截被子,蓋在了自己身上。
和陸元莘同睡一床,同蓋一被,她無疑會徹夜睜眼,不動不眠。
陸元莘心中的惡意得到滿足,嘴角竟是一勾:呵呵,要麽一起死,要麽一起活在地獄裏。這才是一個丢失了孩子的家庭,最平常的懲罰!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某騙慚愧的表示:闊別這麽久,還是跟先親大大們交代一下,從本章起一共有十章,然後全文完結。
大家一看就知道某人的懶病又抽抽了,接下來算是本文的終極走向,只寫倆女主角,過程當然不贅述啦!親們吐槽的同時,還說再給我一點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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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