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章節

的臉上出現了向往的神色,這個我是能理解的,畢竟她的夢想就是當第一宮女,而那兩個宮女居然能獨居一殿,可見她們有多受寵了。

接着,青萍那向往的神色變為疑惑且夾雜着害怕,“可後來不知怎麽地,那兩個一等宮女先後都死了,當時大家都以為是意外,但是緊接着住進來的兩個宮女也死了,喏,一個是往那撞牆死的,一個是吊死在這裏的。”

青萍指了指我靠着的牆壁以及我頭頂上的房梁,出于本能,我自然的往前挪了挪位子,可轉念想了想,我自己也不過是一只魂魄罷了,我又有什麽好怕的,于是又默默的挪了回去。

青萍對我的反應表示不解,但大概也是覺着她說的八卦比我的反應更為重要,我看她衡量了一兩秒,又繼續說道,“那時便傳着,在前朝時一個不受寵的妃子死在這炕上,足足一月之後才被人發現,所以她的魂魄不肯去投胎,一直留在這裏。”

“我現在睡得這炕?”我雖然不懼什麽鬼魂,但是想到死屍在這炕上躺了一個月,還是滿惡心的。

青萍擺擺手,文绉绉的說道,“此炕非彼炕。”

我安下了心,只聽青萍又說道,“不過後來住進來的幾個宮女都是睡你這炕的,”青萍頓了一下,補充道,“四個死了,兩個瘋了,後來這屋子就空了。”

“。。。。。”

“福喜,唔,太子殿下覺着你是個命大的,興許你能鎮住這鬼魂?”

從十米多高的樹上摔下來,沒斷胳膊沒斷腿,就是摔破了頭,倘若那福喜還活着,便确實是個命大的,然而,那福喜已經歸西了,現在住在他身體裏的,不過是個倒黴蛋罷了。

所以總的來說,無論是福喜,或是伏兮,我們都不是個好命的。

“青萍,你說的這些既都是些秘聞,你又從何得知?”這些事已經過去很久了,就像青萍說的,很多太監宮女是應該不知道的,至于宮裏的老人什麽的,應該嘴巴都很嚴的,更何況從前的福喜和青萍算得上是與世隔絕的,青萍就算再讨喜,也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建立了這麽龐大的信息網,所以說青萍說的這些消息,大概都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

我覺得這就不是一個五歲的小屁孩會幹的事了,而且小屁孩應該也不會知道這麽多的內情。

隐隐的我感覺我似乎觸碰到了什麽陰謀,我抖了抖身子,青萍看着我又是一臉關切,我有些感動,為福喜有這麽個朋友而感到由衷的開心。

只聽她道,“福喜,你也覺得這裏陰森了是不是,唔,我還要去伺候太子殿下午睡呢,你先休息着,我傍晚再來。”

青萍像一陣青煙,來無影去無蹤。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話 神秘男子

作者有話要說: 有木有人喜歡啊~~~~~~~

準确來說,我現在住的地方并不是秋華殿的正殿,這不過是個宮女住的偏殿而已,我趁着太陽正大的時候走出了我的小屋子,開始四處打量着這個傳說中的鬼宮。

其實也沒什麽特別的,只是會有那一剎那讓我覺得我是在故宮旅游,這個秋華殿不大更不華麗,由此也能推斷出之前住在這裏的應該也不是什麽受寵的妃子。

咦?不對!剛剛青萍說皇上登基後,安排了他的兩個貼身宮女住在這裏?當時她也覺得那兩宮女是太受寵所以才能住在這裏,可若是真的受寵,又怎麽會住在這個死過人的殿裏?而之後再住進來的宮女大抵就不是因為什麽受寵不受寵了,而是有人想看看這裏是不是真的鬧鬼吧?

我感覺後背有些發寒,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色衣裳,也深刻的感覺到,我的黴運應該才只是個開始。

突然一陣怪異的聲音傳來,我轉頭一看,一臉黑線,池塘裏的那兩只野鴨子正在無比歡樂的行敦倫之禮。

今天上午看到它們時,我還不忍心去破壞它們的栖息地,如今它們刺耳的叫聲,以及挑釁的動作,無不在提醒我,我一直刻意想要去忽略的“無性別”問題,因此我感到很生氣。

于是我從地上撿了個小石頭朝池塘裏扔去,一扔完我又有些難堪,我竟然到了要和鴨子置氣的地步了。

就在我正自我嫌棄的時候,那兩只野鴨子便撲騰着翅膀飛走了,我頓時有些過意不去,沒過一會兒,其中一只野鴨子又飛了回來,我先是不解的看着它在我的上空盤旋着,然而下一秒感覺到頭頂上那灼熱的溫度,我便知道它的盤旋意味着什麽了。

它在醞釀它的屎意。

我感受到了來自野鴨子深深的惡意,也知道了在這個朝代,我連只野鴨子都不能得罪。

我木然的轉身朝房間走去,我是不願意碰那坨鴨糞的,所以唯一的辦法是剪掉我頭上那處被鴨糞壓着的頭發。

這屋子從前好歹是女人住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沒有梳妝臺,但總歸有做女紅的剪刀吧,也确實不出我所料,我在櫃子下面的抽屜裏找到了一把剪刀,雖然已經生鏽了,但是我想剪個頭發,應該還是可以的。

準備下剪刀時,我猶豫了一下,古人常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這麽剪下去,會不會更加沒有生存的餘地了,可是下一秒,我又記起了我千百倍想要忘記的事實。

我是個太監。

如此幾剪刀下去之後,我看着手中烏黑的長發以及當中一些褐色固體,感覺頭輕了一些。便将手裏的那團東西扔進了池塘裏。

突然,我聽到了一聲極其細微的嗤笑聲,我迅速的朝着發出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身着紫色衣衫的男人正悠閑的坐在池塘邊的假山上。

我頓感惶恐,這麽大一個目标人物離我這麽近,我竟然沒有發現嗎?我竟然沒有餘光嗎?那豈不是真的是随随便便一個人便可以将我搓扁捏圓了?我突然靈光一閃,對啊!我不是一直想求死嗎?自己下不了手,那讓別人來殺好了啊!而且這個人能夠悄無聲息的避開門口的那些侍衛,一定是個武功高強的人,這麽個武功高強的人,弄死我應該很迅速吧?那樣我死了的話,我是不是就能回到現代去了?一想到我能回現代,我的臉就不自覺的開始泛紅光。

“太監竟然會臉紅?”一張放大的俊臉正好奇的盯着我。

我往後退了兩步,先前他背着光坐在假山上面還不覺得這人長得如何,可一看清,我才知道這男人帥的離譜,恕我文學功底淺薄,我實在想不出形容男人長相的詞語來,也單單只能用現代最常用的帥字來形容。

“我,奴才,雜家。”我先後換了三個稱呼,最終确定的說道,“雜家也是人,是人便會臉紅。”

第一個“我”,純粹是出于本能,第二個“奴才”,是因為他點出了我是個太監,我不得不改了稱呼,可我穿過來的這兩日只見過青萍和那個福公公,我和青萍說話的時候,不是你呀我呀,就是直呼名字,我實在不知道該自稱什麽,畢竟每個朝代的稱呼是不一樣的,我想起福公公是自稱雜家的,于是我想着我自稱雜家許是不會有錯的。

那個男人聽到我這樣的自稱,并沒有露出什麽不妥之處,也并未對我的結巴表示好奇,我暗自舒了口氣,看來我的稱呼是對的,還有這男人大抵是已經習慣了旁人見到他會結巴的事了。

我們相顧無言的站了一會兒,其實是,我在仰視他,他在俯視我。

“你屋子裏應該沒有鏡子吧。”那個男人突然說出了一句讓我覺得莫名其妙的話。

我張了張嘴,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卻也順着他的話回道,“确實沒有。”

頓了一下又補充道,“我一個太監,用鏡子作甚。”

他看了我一會兒,又哈哈大笑起來,只是一笑完,臉又是一冷,“衣衫不整,醜陋不堪。”

說罷,他便飄然離去。

我呆呆的看着他離去的背影,這人莫不是腦子有病吧?當然若是給我這麽高強的武功,我也寧願我腦子有病的。唔,就算我是那只會飛還會報仇的野鴨子,我也願意的。

只要我不是個太監。

嗚嗚,我竟然忘記激怒他,從而逼得他殺掉我,這麽重要的事了!

我沮喪的回到那個死過五個人,瘋過兩個人的屋子裏,悶悶的坐在炕上。

我覺得我像個犯人,被關在這個比監獄還監獄的地方,每日到了時辰,青萍便充當牢頭的角色來送飯給我吃,然後我一個人坐在這,一坐就是半天,上午還有兩只野鴨子陪我,而如今野鴨子也棄我而去。

我并不想這樣坐以待斃,因為這種感覺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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