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看她額頭冒汗,蕭硯夕原本沉寂的眼底泛起一絲波動,擡起尊貴的手,施舍般覆在她額頭,掌下滾燙。

額頭的涼意讓掌珠感到舒服,不自覺溢出一絲呻.吟。

氣氛凝固了。

掌珠找回些許理智,羞恥地低下頭,啞了嗓音,“求求殿下。”

蕭硯夕推開窗棂,吩咐道:“去請個太醫來。”

窗外的扈從立馬消失了身影。

秋風凜冽,蕭硯夕關上窗,剛轉回身,一抹溫軟徒然入懷......

掌珠撐不住了,搖搖欲墜,理智決堤,只覺得抱住的物體清涼好聞,想要汲取更多。

她閉着眼,往那人懷裏拱,側臉貼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他的心跳聲,催促了她體內的躁動。

蕭硯夕不是毛頭小子,這種事也非第一次見,他伸出一根如玉手指,抵在她眉心,将她推離,沒曾想,她又纏上來。

他扣住她肩膀,大力推開,呵斥道:“放肆。”

掌珠什麽也聽不進去,只想放任自己堕落深淵,去采撷淵底的冰涼。推搡間,交領襦裙敞開,露出薄薄的小衣,小姑娘雖然瘦,但該長肉的地方發育良好,紅兜遮不住全部春色,總要洩露兩分。

嬌媚如妖,是對她此刻最好的诠釋。

蕭硯夕稍稍仰頭,深吸口氣,再次将她推開。面對投懷送抱的女人,哪個成年男子能做到柳下惠,何況是人間絕色。

掌珠的美,是人們口中的狐媚相,偏偏又勝在清純空靈,一嬌一純,最是致命。

蕭硯夕從不自诩正人君子,女人于他,是解語花,卻沒有一個能進駐心中,成為那一抹難能可貴的朱砂痣。

Advertisement

掌珠踮起腳,扯住他衣襟,迫使他彎腰。

鼻息交織,亂了呼吸,她不知要如何纾解痛苦,出于本能,哽咽地求了一聲。

蕭硯夕被她那聲貓叫撓了一下心頭,酥酥癢癢,他磨磨牙,扣住她的後腦勺,“太醫要到了,老實點!”

掌珠呼吸紊亂,攀住他的肩,迷離道:“我難受...”

他知道。

他也難受。

堂堂太子殿下被女人攪得進退不得,還是頭一遭。

她要不是恒仁帝的恩人,可能早被他扔進井裏了。

下一瞬,小姑娘趔趔趄趄撲向他,他下意識扶住她的腰,向後退步,後背抵在窗棂上。

掌珠在他懷裏擡起頭,唇色嬌豔欲滴。

奢靡的內寝,一身月白華服的貴公子,被一粉裙小姑娘壓在窗棂上,傳出去,像什麽話。

蕭硯夕忽然惱火,扣住她,用力一翻,要壓也是爺壓你。

可就是這樣一翻轉,女子的外衫徹底滑落,露出瑩白肩頭,滑膩如羊脂玉。

蕭硯夕眼熱,将她翻個面,按着她的脊椎,像要按碎那一處。

掌珠的手不小心推開窗子,整個人趴在上面,挺起了翹翹的臀。

蕭硯夕倒吸口涼氣,把她拽回屋,砰一聲關上窗,單手撐在窗框上,另一只手攬着她的肩,以防她再做出剛才的姿勢。

沒眼看!

迷離的人兒太過磨人,生生将太子爺逼出一身熱汗,汗濕了絲綢亵衣。

到底是誰中了招?

屋內窒息般暧昧。美色當道,像在血氣方剛上澆了一勺油,炸裂了理智。

動作先于意識,蕭硯夕擡了手,将将握住一邊,等再過幾年,估摸是握不住了。

掌珠嗓子眼溢出輕吟,比貓叫還要迤逦,眼裏帶着乞求。

蕭硯夕低咒了句,騰空抱起她。

剛邁步,門口傳來叩門聲。

太子爺手背泛起青筋,大步走向床榻,将她重重扔在上面,扯過蠶絲被蒙住,轉身去開門。

門外,老太醫請安,“微臣...”

沒等講完,就被太子爺大力拽進屋,“中藥了,讓她立刻清醒。”

太醫“诶”一聲,剛要掀開被子,蕭硯夕推開他,自己伸手探進被子裏,扯出小姑娘的手。

太醫搭脈後,駕輕就熟地施了一副針。

掌珠不自覺喟嘆一聲,蕭硯夕拿錦帕堵住了她的嘴。

太醫收好針,尴尬地退了出去。

蕭硯夕坐在繡墩上,冷冷凝睇床上沒心沒肺的女人,遑論動怒,但也接近邊緣。

華燈初上,隔壁府宅傳來啁啾樂聲,蕭硯夕拎着壺倒茶,外表徜徉悠哉,心裏卻裝着很多事。

再過幾月,登基大典,可至今,他還沒有對外宣布恒仁帝的“死訊”,皇後那邊又催的緊,令他一時間迷惑,母後對父皇的愛,當真無暇清透嗎?

一邊是勸帝歸朝,一邊是皇兒登基,皇後季氏,選擇了後者。

耳畔響起細碎聲,蕭硯夕斜睨過去,嗤了一聲。

掌珠将自己捂得厚厚實實,不啻衣裙,連口鼻都用輕紗蒙住,就差沒宵遁于夜色中了。

蕭硯夕抿口茶,雲淡風輕道:“說說吧,怎麽想的。”

掌珠恨不得轉進地縫裏,硬着頭皮走上前,跪在他腳邊,“殿下恕罪,我...我也是受害之人。”

“這麽說,”蕭硯夕重重放下茶盞,“我還要憐惜你?”

掌珠搖頭,琉璃墜子來回晃,“謝殿下相救。”

蕭硯夕凝睇她紅撲撲的小臉,忽然掐住她下巴,向上一擡,“怎麽不說我是舍命相救?”

差點要了他的老命。

掌珠哪裏知道他的痛苦,眨着萌萌的大眼睛,“啊?”

蕭硯夕松開她,沒好氣地命令:“斟茶。”

掌珠站起來,執起茶壺小心翼翼斟茶,生怕再惹怒這位爺。纖細的小手,怎麽看也不像是幹過粗活的,蕭硯夕真不知她是受了什麽寵愛,渾身哪哪都嬌嫩。

掌珠被他盯着手指顫抖,斟茶後退到一邊,低頭等着吩咐,雪白冰肌染了一層瑰麗色。

蕭硯夕看她一股子抗拒感,冷嗤一聲,剛剛不知是誰,熱情的跟只狗崽子似的,往他懷裏撲。

不過,出了這檔子事,對他也是一種警示,不能讓這女人頂着一張招搖的臉到處亂晃。

他看似漫不經心,直接做了決定,“按上回說的,我給你找戶人家,安心當嬌女吧。”

掌珠:“殿...…”

“聒噪。”蕭硯夕不耐煩,飲完盞中茶,起身往外走,“上好門栓,老實睡覺。”

東宮。

一衆權臣聚集在太子書房,蕭硯夕坐在地屏寶座上,手裏把玩着青玉狼毫,商量完要事,特意将內閣首輔、戶部尚書,以及兵部左侍郎留了下來。

蕭硯夕:“陪孤用膳。”

太子膳食既豐盛又簡單,蕭硯夕夾了一筷箸鲥魚,看向三人,“不合胃口?”

首輔宋賢開口道:“殿下不說這頓膳的目的,臣等食不知味。”

戶部尚書捋捋胡子,鎬鎬矍铄,“宋閣老說的是,還請殿下明示。”

兵部左侍郎附和。

蕭硯夕嘗了一口鲥魚,漱口後,道:“三位愛卿不啻勤勉亹亹,私底下還很自律,是否?”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太子殿下是要唱哪一出。

蕭硯夕看向戶部尚書,“老愛卿家有兩子三女,女兒都已出嫁?”

戶部尚書笑道:“是啊。”

蕭硯夕意味深長道:“可否想過再要一個棉皮襖?”

戶部尚書笑得尴尬,“臣年歲已高,沒這個打算。”

“那孤送你一個養女,如何?”

戶部尚書愣住。

其餘兩人互視一眼。

“別幹坐着,起用。”蕭硯夕比劃一下,然後不緊不慢将掌珠的事講予他們聽。

三人聽得一愣一愣的。

蕭硯夕瞥一眼,“三位誰能接納這個孤女?”

兵部左侍郎比另外兩人反應快一拍,“既是聖上的恩人,就是臣的恩人,臣願意接她回府,當女兒來養。”

蕭硯夕笑笑,看向一直緘默的宋賢。

宋賢颔首,“臣家中有兩子,兩子均未婚娶,那女子又剛好及笄,只怕...不大合适。”

蕭硯夕哼笑,“要不帶回貴府當丫鬟?”

“這萬萬不可。”

蕭硯夕遞給他一封信,“孤是無所謂,但父皇看上宋閣老了。”

宋賢覺得,那封信函千斤重。

其餘兩人明白過來,聖上和太子已選定了宋閣老,他們不過是陪襯罷了,免得宋閣老一口回絕,場面尴尬。

沐浴後,掌珠躺在床上,思緒飄到遠方,那人面上雖冷,一雙大手卻炙熱幹燥,此刻回想,令她戰栗不止。

好在,他停下了。

掌珠睡得淺,腦子混混沌沌……夢中,男人孔武有力的雙手托起她嬌小的身子,讓她跪在他身上,交頸纏綿。

急促、刺激、難耐。

纏繞心頭。

她能清晰瞧見那人的一雙鳳眸,灼灼然地黏在她身上。

最後,她被按在枕頭上。

睡夢中的掌珠扭動起來,念了一句“陛下”,話語出口,她便醒了,呆呆盯着承塵,像被鬼壓床。

掌珠費力坐起來,抹了一下額頭,抱着被子卷縮一團,有些苦惱,夢裏的男人是蕭硯夕。觸感那般真實,可明明,他們之前沒有交集。

一聲輕嘆溢出唇齒。

若夢境是前世的寫照,那她當時得有多想不開,才會投入蕭硯夕的懷裏,做深宮裏的金絲雀。

掌珠暗暗告訴自己,不管有無前世,這一世,她要遠離那個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還沒到文案部分,稍安勿躁哈,不過也快到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