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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素想了想給出了一個理由:“說不定那個買家只是買去玩呢,我有時候看到喜歡,卻用不上的東西,也會買的。”

“你說的很有道理,”宋如一贊同了她的觀點,然後将手機遞給了黎素,讓她看成交的那筆訂單:“不過這靈符要十萬一張,兩張二十萬,這樣的價格,用不到的話,你也會買嗎?”

黎素木着臉看着手機頁面上的訂單詳情頁面,交易成功,成交金額,二後面五個零,寶貝狀态,等待賣家發貨。接着手機叮咚叮咚的聲音再度不斷響起,是那個買家不斷發過來的,而這筆訂單實在太讓人震驚了,黎素覺得自己的手要拿不住手機了。

她掏出了脖子上和翡翠玉白菜挂在一起的兩個靈符,語氣幾乎是飄着的:“這兩個符二十萬,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錢,也沒帶過那麽貴的東西。”

“你那玉看着就不止二十萬,而且你這輩子才多久,”宋如一拿回了手機,浏覽着不斷發過來的信息,大片都是确定這符有沒有用的,還有想要她手機號碼的。

“道友,你手機號碼總是無法接通。”

是啊,宋如一手機設置陌生人拒接,不然那個賣家之前哪裏會在網上試圖聯系她。她看完了所有的信息,只回了一個‘靈符有效,’之後就關了聊天頁面。

也許宋如一應該去學習一下如何做一個禮貌熱情的淘寶店主,她此刻只對黎素道:“話說今天買我靈符的人就是賣我符紙的人,他一張符紙平均賣五百塊左右,店裏畫符最貴的朱砂也就三千塊。”

“所以,你帶着它不要有負擔。”

黎素表示她只是想知道那個人為什麽會花那麽多錢買。宋如一回答因為她的符物有所值,然後站起來準備開工。表示這可是她這輩子賺的第一筆錢,一定要好好完成。

黎素小聲道:“可是你連客人的話都不回答。”

“也不看看他問的都是什麽智障問題。”宋如一說着去了房間。

黎素以前只知道靈符是她畫的,卻從未親眼見過,這次巴巴跟了上去,認真乖巧的坐在一邊看她怎麽賺這二十萬。而宋如一,宋如一她在打坐。

“你以前畫符也要這樣嗎?”黎素問道。

宋如一閉着眼睛道:“不用啊,只是我覺得,第一筆生意,還是要有些儀式感的,而且打坐一會,讓氣息更為圓潤。”

“哦,”不了解道教文化的黎素頓時不明覺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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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十分鐘左右,宋如一站了起來,在桌上攤開了黃色的長方形符紙,打開了一旁放着的朱砂盒子。靜心聚神,接着拿起筆一蹴而就。

黎素不懂畫的順序是怎麽樣的,她只知道,畫出來還挺好看的,最後還有一種對稱美。要知道,因為宋如一送她的兩個是折好的,她還沒看過上面畫着的是什麽呢?

十分鐘後,兩張都完成了,而宋如一的臉色看着有些蒼白,呼吸有些不穩,她道:“這算是我畫的最好的兩張低級靈符了。”

黎素:“……低級的?”

“當然,他買的就是低級的。”

黎素覺得一陣智熄,低級的就要十萬,那高級的要多少?然後,然後她看着宋如一開始收拾東西。

“……完了?”

“完了,”宋如一看着桌上的兩張符紙,道:“接下來把它們寄出去就好了。”

“等等,”黎素頭腦發暈的說道:“我查查這樣犯不犯法?”

宋如一驚訝:“賣東西還會犯法?”

賣東西當然不會犯法,但是要是別人覺得你坑人的話,報警的話,會很麻煩的。到時候她會不會要去監獄裏看宋如一,黎素憂心忡忡的想。

她搜到了相關法律:“根據《價格法》第13條規定:經營者銷售、收購商品和服務,應當按照政府價格主管部門的規定明碼标價……不得在标價之外加價出售商品,不得收取任何未予标明的費用。”

“你本來就是定十萬的,明碼标價,沒有加價,也沒有多收額外費用,沒有問題。”

“那就好,畢竟我是這麽低調的一個人。”宋如一道。

但黎素又想起剛剛宋如一說的,五百一張的符紙從這個人手中買來,畫了符之後十萬賣回去。這樣想想還是有些惶恐的,她抓住了宋如一的說:“如一,我有點緊張。”

宋如一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道:“不用緊張,大不了讓他退貨,我們退款就是了。”

黎素瞬間放心了。

而那邊拍了符的年輕男子穿着一身道袍,吊兒郎當的坐在電腦面前等消息,他住的地方是一個道觀,他就是觀主。道觀不大,略顯陳舊,進了正殿之後只有七八間廂房,也好在這樣,否則輪不到他來當這個觀主。常日裏他除了接待香客,偶爾接到上級通知開開會之外,就經營一個淘寶店,賣賣有關道教文化的東西。

好聽一點的話,稱的上是一個自收自支的獨立事業單位,自封的那種。員工、領導全部由他一人勝任。

什麽,你說道士不能開網店!誰規定的?只要不偷不搶,不坑蒙拐騙,光明正大做生意掙錢,沒什麽不可以的,他的派系還能結婚生子呢。

不過他得承認,網上那些賣符紙的店都是假的,除了他自己,現實中還沒見過另外一個有道牒的道士在上面做生意的,一點都不懂得發家致富。

因此即使開網店正當的不得了,他和其他道觀的道士開會時也非常低調,至于為什麽會找上宋如一呢,因為只有她是第一個買了他所制的符紙之後,不斷的重複下單。

要知道,現實生活中,他就算把那些符紙免費送給其他道友、或是上供給別的觀主求符,也沒見他們畫出一個有用的符來。

他搓着手期待的等着回複,結果只發過來‘有效’兩個字。

“……”好歹我也花了二十萬,小半的存款了,就不能多解釋幾句嗎?比如詳細介紹一下這符的效果。

顯然他不知道畫符的是一個小姑娘,而這小姑娘還忙着上課呢。黎素就愣愣的看着宋如一四下看了看,翻出了一個裝着喜糖的盒子,她将裏面的糖倒在了桌子上,把符紙随意疊了疊塞了進去。

她認識這個盒子,是語文老師結婚的時候送的喜糖,黎素問:“……不用折好嗎?三角形或是六邊形。”因為她拿到的就是這個形狀的。

宋如一道:“要是那個買家不喜歡這樣的形狀呢,比如說如果他喜歡折成千紙鶴呢?花了那麽多錢,總要折一個自己喜歡的形狀吧。”

“……折成千紙鶴也可以嗎?”

“應該可以吧,不過我沒有試過。”

“要不要換個盒子?”這盒子一看就知道之前是裝什麽的,會不會太敷衍了,好歹二十萬呢?

“沒事的,挺堅固的。”金屬制品,能不堅固嗎?宋如一伸出手看了一下時間:“馬上就要上課了,我們走吧,順便拜托生活老師幫我們寄一下快遞。”

能不能不要當做寄一個兩百塊的東西一樣不上心啊,可是沒辦法,黎素從知道這個消息時,腦子就沒有一刻是清醒的。除了怕宋如一會因為欺騙消費者而去唱鐵窗淚那會,拿出手機搜了一下相關法規,接着又昏沉沉的。

“你說他會不會退貨?”上課途中,黎素這樣問道。

宋如一一點不上心:“退就退吧,我可以自己用。”

東西已經寄出去了,黎素非常想知道後續結果,而宋如一一如既往,上課下課吃飯休息,連作息都沒有超過十分鐘的變化。

晚上的時候,黎素站在陽臺上有點懷疑人生,是她想的太多了還是這個世界有問題。她裝了一點水準備給種在花盆裏的遁憂草澆水,看到它上面挂着的聚靈符又是一陣沉默。

但是可能是最近太累了,看東西有些眼花了,她怎麽覺得這個草看着比下面草坪裏種着的草要精神呢?偶爾一次澆水用處這麽大嗎,還是……。

打住,黎素,不要再往下想了,她将目光再度從那枚靈符上收回來,心中默念道:我要相信科學。

三天後,買家滿懷期待的收到了燕京市寄來的包裹,連剪刀都沒有用,就用指甲小心翼翼的把紙盒外面的膠帶弄開了,就怕自己太過用力,破壞了裏面的靈符。

然後他看到了一盒喜糖,好在他還知道先打開盒子看看裏面是什麽。但是這麽敷衍真的沒問題嗎?看着喜糖盒子上的印着的一串英文字母,他是不是被騙了,不管,實驗一下就知道了。

兩個小時後,他全須全尾的從後山的樹林裏下來,要知道他道觀後面的山上是有蛇的,要是一不小心,就會得到一頓毒液大餐,然後就可以安穩的原地等待120的到來了。

前兩年縣政府鼓勵到這座山捕蛇,到這裏的捕蛇人多了起來,漸漸的情況才有所好轉。但是能夠讓蛇在這裏栖息,這片樹林是适合它們生活的,蛇只是變少了,并沒有消失。

作為在這裏呆了那麽多年的人,他自然是知道往哪走是能遇到蛇的,他剛剛就走了一遭,然後什麽都沒遇見。

可能只是這次運氣好,道士下山去吃了一碗面,決定想另外一個方法試驗一下,還得保證自己的安全,要知道他上午可是包的嚴嚴實實上山的。

吃完面後站在面館面前抓耳撓腮,想什麽辦法好呢?前面有一個賣桔子的老太太,先去去買兩個桔子好了。才停下問桔子多少錢一斤,袋子裏的符紙不知道為什麽飄了出來,像是有一陣清風拂過,将它吹到了路邊的綠化帶裏。

“哪來的風啊,”他連忙去追,踩上綠化帶的石階上,要将挂在冬青樹上的符紙小心翼翼的揭下來,這可值十萬呢,就算是假的,還得原模原樣的退貨。

作為一個網店店主,他很了解退貨需要的必備因素。

符紙拿下來之後,他将其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心中舒了一口氣,還好,邊邊角角都沒問題。就聽身後一陣咣當作響,還有賣桔子的老太太的驚呼聲:“小夥子,你沒事吧!”

道士眉頭一跳,轉頭看着一輛摩托車倒在老太太攤位左側,摩托車主半天爬不起來,看着像是剎車失靈控制不住沖上了人行道。

要是符紙沒有被風吹到冬青樹上,他沒有跳上臺階,剛才那個位置,不是摩托車主自己倒在地上了,恐怕還要加他一個了,他目瞪口呆的喃喃自語道:“我的個無量天尊。”

這看着像是個悖論,要是他不是想試驗一下這符紙有沒有用,不會下山吃那碗面,不會看到對面有賣桔子的,自然也不會差點經歷這次車禍,也就會一直是安全的。

可是!!如果這符紙沒有用的話,它上面的朱砂怎麽會突然變得暗沉了一些呢?

高人果然是高人啊!!!

“你那個小夥子,怎麽那麽沒有同情心的!看你還是個道士,一點都不懂得出家人持悲為懷。”老太太不滿的指責:“有人出了車禍,不幫忙就算了,居然還站在一邊發呆。”

這老太太平時肯定不信道也不信佛,沒看都弄混了嗎?他像是炸毛的兔子一樣跳了起來,大聲道:“我馬上打120。”

一切結束之後,他回到道觀,已經是下午三點鐘了,他滿懷激動,在電腦面前不斷來回走動,想着應該如何跟高人聯系,怎麽說才不會惹人厭煩。

消息發出去半個小時沒人回複,再發一條,依舊沒有回複,失落的像是被主人抛棄的汪星人,心裏想着不會是之前廢話太多,被讨厭了。

而宋如一這邊正在上體育課,班上所有同學們都穿着運動服,因為這節課是自由活動,大家都随意在室內室外活動。

她手上抓着喬銳遞過來的網球拍,上下揮了揮,站在場地旁邊的明彥嘲諷道:“你那是打羽毛球的動作,不是打網球的。”

宋如一對着他道:“謝謝你記得我是一個新手。”

黎素站在一邊給她鼓勵:“如一加油。”

明彥一臉不耐道:“要不直接下來吧,喬銳你也不要教這個新手了,新手都是很難帶的,我們兩來對打就可以了。”

喬銳站在宋如一對面将網球打過來,宋如一打回去,明彥立刻大聲道:“看到沒有,我就說她是打羽毛球的動作,沒有一個接到的!”

黎素指責他:“是喬銳在教如一,而你只是站在一邊看着,沒有資格說她。”

明彥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黎素:“我們認識那麽多年了,你居然不站在我這一邊!”

“如一是我的好朋友!”黎素握拳道。

明彥大受打擊:“我不是你的朋友嗎?!”黎素支支吾吾:“如一還是我的室友。”

“我也可以……不是,我認識你都已經超過六年了,她認識你好不到一年!”明彥很快忘記了他開始想的是要把宋如一替換下來,好讓她們兩個女生好好看看,網球到底是怎麽打的。

此刻他正在和黎素一來一往,吵的專心致志,心無旁貸。而且一個顯得理直氣壯,一個後續不足,急需要隊友的救援。

可惜并沒有隊友來救援黎素,她很快就處于下風了,喬銳對着宋如一示意了一下,讓她和自己到旁邊的壁球館,他可以就近指導她怎麽規範的打網球。因此等明彥大獲全勝後和黎素再去看場地上。空蕩蕩的,除了中間的網,一個人都沒有。

壁球室內,喬銳對着宋如一示範:“你看我的手,正拍擊球的時候這樣拿拍子,”他将手心和拍面并行的,大拇指和食指的握住拍柄的正上面,然後将一個網球拍在地上,打擊出去。網球從牆上彈到地板上,撞擊回來,不過他沒有去接,又對着宋如一做了一個反拍擊球時候該怎麽拿拍子的方法。

“這是适合初學者的握法,等到水平提高了,會調整到最适合自己的握法。”

“然後我們到一個合适的位置開始擊球,”喬銳動作做的很慢,他将網球扔高開始發球,來回擊打了幾次,還提醒宋如一看他接球的動作和步伐。

接着喬銳停下讓宋如一來,并在過程中指導她,宋如一來回試了幾次,前面的地板上落了十幾個網球之後,才有一點找到感覺。

“沒想到你網球也學的很快嘛,平衡感很好。”喬銳站在旁邊說道。

宋如一又一次沒有接到,讓喬銳去看前面因為發球失敗,而在場館裏散落的四面八法的網球:“你說我學的快?”

在寒假的時候,宋如一跟着父母去張家給喬銳的賀壽,對方只比她高一點,現在已經高出半個頭了。喬銳失笑的看了她一眼:“你對普通人的學習效率,有什麽誤解嗎?”

“要是一個初學者,剛開始學打網球,就能夠做到像你這樣的,他恐怕會覺得自己是個網球天才,要考慮自己是不是以後以此為職業了。”

宋如一又打了幾個,不過無一例外,都走不出三個回合,她停下後上下轉着網球拍,然後握着手柄看着喬銳的動作。

他看上去好像練了很多年了,不止是他的水平很高,看上去游刃有餘,還因為她觀察到喬銳的右手手心有一層薄薄的繭,剛好和他握拍的地方對的上。而他這一次,接連二十分鐘都沒有停下,壁球室內只有網球不斷撞擊和他跑動接球擊打的聲音。就連最後停下,也并不是因為出現失誤。

喬銳往宋如一坐着的椅子這邊走來,接過了她打開遞過來的一瓶水,仰頭喝了幾口之後坐在她的身邊。

他身上運動後的體溫和熱氣讓坐在一邊的宋如一感受的清清楚楚,那種少年英姿勃發熱血的感覺,讓人看到的就是一往無前的沖勁和銳利。

她像是有些感慨:“我忘了你是一個驕傲的人,差點被你在學校裏溫和的樣子騙了。”

喬銳胸口起伏,喘着氣轉頭看了她一眼,說道:“你這句話說得有點莫名其妙,我沒有招惹你,讓你不高興吧。”

“不是,”宋如一比着手道:“我只是覺得你剛才的樣子,和平時很不一樣,就像是一個真正的少年一樣。”

喬銳湊近她,呼出的熱氣随着說話聲噴灑在她的脖頸間,額前的碎發有些汗濕,他用手梳攏到腦後,看着宋如一問道:“我本來就是一個少年,怎麽,你不是一個真正的少女嗎?”

宋如一看着他,正想要說些什麽,就聽到明彥極其有存在感的聲音傳來,還帶着一分尖利:“你們兩個在幹什麽?!”

喬銳移往門口看了一眼,移開身體,然後整個人靠在椅子上,看着一步步走近的明彥道:“我們在說話,你怎麽這麽激動?”

明彥的臉居然有些紅,他像是被嗆住了:“哦,說話啊,從我剛才的方向看去你們好像在……”他話沒有說完就停了下來,然後開始指責他們:“你們兩怎麽能夠不說一聲就走呢?”

宋如一稀奇的看着他:“你剛剛說話,是不是中英結合了?”

“他一激動就這樣,”喬銳已經休息的差不多了,又喝了一口水後才繼續往下說:“到華國上學都那麽多年了,用華語說話時有時還會加幾句英語。”

宋如一思考了一下後道:“……詞彙量不夠吧,想不起華語怎麽形容就不自覺的說英語了。”

“你才詞彙量不夠呢!”明彥要被這兩個不懂得尊重人的家夥給氣死了,明明是他在責問兩人為什麽不吭一聲的就到壁球室來。

快要下課的時候,喬銳問宋如一:“你喜歡騎馬嗎?”

“騎馬,為什麽會問這個問題?”

“因為十四歲可以選修馬術課了,我記得你今年十四歲吧。”

明彥哈哈大笑起來:“什麽,宋如一你居然十四歲了,比我們班上所有人都要大一歲,你是不是成績太差,留過級啊。”

黎素站在他身邊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宋如一成績怎麽樣,你還不清楚嗎?”

明彥的笑容戛然而止,像是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鴨子,臉都紅了,他哼了一聲,轉頭氣哄哄的走了。

黎素看着他的背影有點委屈:“我說錯什麽了嗎?”

宋如一安慰她:“沒有,是他小心眼。”

而作為明彥的室友喬銳很顯然也不擔心他,對黎素道:“過一會就好了,明彥雖然脾氣大,但是他的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說着他又轉頭問宋如一:“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喜歡騎馬,會選修馬術課嗎?”

“哈,你好像很想我選修馬術課的樣子。”

“因為初三我也可以了選修馬術課了,到時候你可以教我騎馬,我現在在教你打網球不是嗎?”

“真是禮尚往來,”宋如一想了想:“那還不如我也初三選呢,還可以一起學,我可不會當老師。”

喬銳的眼睛看着她,然後贊同道:“你說的也有道理。”

晚上,宋如一坐在床上打坐,手機放在一邊,沒有看到它隔幾分鐘亮起一次,也不知道手機那端有個迫切期待她回複的買家。

宋如一昨天起就将不管是什麽的信息的消息提示,都設置靜音了,也是一個非常不上心的網店店主了。等到她睜開眼睛拿起手機的時候,再一次看到了幾乎可以刷屏的信息。

下面的幾條消息是:道友,能不能相互交流一下道法。

五分鐘後:不,道長,能不能指導一下小道。

最後則是:前輩,您收徒嗎?有證的那種。

前輩?少女宋如一面無表情的關掉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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