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什麽年代了還玩綁架
梁雲禾跟做夢一樣被祁行周的屬下們帶着去了一棟民宅。幾個白胡子老頭看到祁行周的胳膊一個比一個誇張, 湊上來就要把他按在床上上診治。
祁行周神色凜厲:“先看梁大小姐的傷。”
老頭兒們又忽地湊到梁雲禾面前。
其實她在驚馬的時候被祁行周保護的極好,就是後來摔了一跤,掌心許多明顯擦傷, 她自己覺得有點頭暈想吐, 應該還有些輕微的腦震蕩,看見大夫拿了藥來就乖乖的坐在那像小孩子一樣伸着手等上藥。
祁行周不放心的一直盯着她,也不顧自己的傷勢, 大夫們沒法子, 只能讓他靠着椅背給他摸骨。
頭發最白的大夫摸了一個來回松了口氣:“世子這骨頭并未移位,上了藥約摸一個月左右就能長好。”
梁雲禾心裏松口氣:還好還好, 看起來是輕微骨裂。
祁行周眼睛一瞬也不離開她,等到兩人都上了藥,他遣退衆人, 眉頭微蹙開口道:“小姐,你…沒什麽要問我的?”
有什麽好問的,我知道的比你還清楚, 我連你嫡母設計害你的時候跟身邊嬷嬷的對話, 你前幾任主人怎麽折磨你的都知道!
梁雲禾被他一提醒也覺得自己好像太淡定了, 在心裏沉了沉,擺出一副茫然無辜臉:“我…我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祁行周看到她的表情心裏一刺, 緘默了将近一刻鐘才澀然開口:“我本名祁行周,是定北侯府庶生子,後因故流落街頭賣身為奴,一個多月前突然有人尋到我, 說定北侯府男兒皆戰死,而我是定北侯府唯一在世的血脈。”
……
你都跟侯府接上頭一個多月了???
那你幹嘛不早點回去繼承家産!!!
梁雲禾吃驚的微張開嘴,差點把這句話問出來。
祁行周似是看出來她的未盡之言, 漆黑的眼眸越發幽深:“只那時小姐在忙劉家之事,後來又有這糧油鋪子。”
梁雲禾深深自責,調動起自己所有的情緒感動又內疚的說了一句:“都怪我們梁家。”
祁行周:???
“你放心回侯府吧,像你這種雄鷹怎麽能被我這的這些小事絆住手腳。行周,不,世子啊,等你回去之後可千萬不要怪我們梁家耽誤了你。”
祁行周神情莫辨:“你很希望我離開?”
呃,這話要怎麽接才對。
梁雲禾一下子哽住,回答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
她艱難地搖頭:“話也不是那麽說,只是你身為侯府世子,有你的責任所在,梁家當然不能當你前進道路上的絆腳石,你放心,不管你在哪,梁家都是你堅實的後盾!”
祁行周神情微緩,殊不知梁雲禾已經在心裏瘋狂吐槽自己演技差,跳出來看自己的話,又假又虛僞。
還沒等梁雲禾吐槽完,祁行周已經低頭仔細看着她手上的傷。
“今日之事我定查個清楚。”
梁雲禾被他這句話噎得半死:其實我自己查也可以的,您能早點回京城麽。
但看着祁行周認真的眼神,她只能含淚應下:“那就多謝世子了。”
祁行周似乎對世子這個稱呼頗為不适:“小姐還是喚我行周吧。”
梁雲禾十分乖巧:“好的行周,可以的行周,沒問題行周。”
祁行周:.........
梁雲禾見兩個人又沒話說了,趕緊誇張的探頭看了看天色:“啊,這麽晚了,我該回去了。”
祁行周跟着她看了看明晃晃挂在天上的大太陽,心裏有幾分無奈。
“我已派人通知大娘子了。”
梁雲禾幹笑兩聲,心知今天怕是自己跟男主這輩子最後一次見面了,一定要把各種苗頭扼殺在搖籃裏。
她鼓起勇氣道:“行周,你今日應當是被我拖累了。”
祁行周微微一搖頭,沒有說話。
她再接再厲:“你回京後身上多備些銀子總歸沒錯,明日我派人多送些來。”
祁行周聞言驟然眯起眼睛,眼裏隐隐約約閃爍着無法遏制的失望與憤怒。
梁雲禾被他的變暗的眼神驚了一下,剩下的話憋了回去,不知該如何說出口。
祁行周聲音冰冷:“我并未想過貪圖梁家錢財。”
???
這是什麽奇奇怪怪的自尊心麽,怎麽跳到這上面了?
動不動就制冷,你是個冰箱精嗎你。
梁雲禾摸不着頭腦,但還是為了小命先搶他臺詞:“你怎麽能這麽想我?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
祁行周萬沒想到她是這個反應,帶着滿身的怒氣錯愕僵在那裏。
梁雲禾察覺到壓力一松,越發入戲:“我以為你我做不成主仆也能做朋友,擔憂你回京之後處處看人臉色,才想給你多帶些銀子,你竟然...竟然...這麽想我。”
這個時候是不是得哭一下才能表現出自己被誤會的委屈?可是她哭不出來會不會很尴尬,不管了好歹試試。
梁雲禾用手背擋住眼睛,輕吐三聲:“嗚,嗚,嗚。”
祁行周原本差點被她如訴如泣的哀怨語氣鎮住,結果最後這三個“嗚”一出,瞬間打破了這情緒。
他又好氣又好笑,見她假哭的投入,方才那股郁氣随着那東一“嗚”西一“嗚”的慢慢消散。
他憋住笑意,出言安撫:“在我心中,早就不再視你我為主仆。”
假哭中的梁雲禾頓了一下,呵呵,就知道你根本沒把我當主子。
面上卻故作猶豫的問:“那,咱們算是朋友嗎?”
祁行周斂起笑意,沉默片刻,遲疑的點了下頭。
這點頭速度梁雲禾可不滿意,她吸了吸鼻子,擠出顫抖的哭腔,占據道德制高點:“你也覺得我們是朋友,那你誤會我了是不是該跟我道歉。”
祁行周沒想到有一日她竟然對他耍賴皮,看她那蠻不講理的可愛樣子,心漸漸軟成一團泥濘,只想哄着。
“我不該誤會小姐。”
梁雲禾只想把這個朋友的身份坐死,聽到他似是而非的這句道歉瞬間松了口氣,臉上的假哭一秒收起,換上燦爛的笑:“好了我原諒你了。”
祁行周:.........
“多謝小姐。”
梁雲禾如願以償蹭了張大佬好友卡心情愉悅,用兩只手沒受傷的地方夾着桌上的點心啃,一邊啃一邊念叨:“你猜綁架咱們的人是誰啊,陵城還有這麽大膽的人?”
說到這件事,祁行周好看的眉也緊了起來:“若說單純為了錢,在陵城怕是沒人敢碰小姐。若是尋仇......”
“劉家?!”
梁雲禾驚得點心都不吃了,咬牙切齒:“劉家是傻...叉嗎,這個時候綁架我,哪家猜不到是他們做的?”
祁行周定定的看着她嬌媚似玉白嫩的臉,提出一個可能:“也許他們就是想鬧到人盡皆知呢。”
梁雲禾懵逼臉,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人盡皆知我被他們家綁架了?然後呢?去蹲大獄?什麽年代了還玩綁架這一套?”
祁行周輕嘆口氣:“人盡皆知的是小姐被匪徒綁走了,然後被他劉家救了回來。”
“劉家以為大家都傻嗎。”
祁行周看着還沒抓住重點的梁雲禾有些頭疼,幹脆給她點破:“等小姐被擄走後勢必全陵城都會聽到劉家放出去的消息,左不過劉家某位少爺要英雄救美一場,若能騙過小姐,說不定也能成一樁好事。”
梁雲禾恍然大悟:“騙不過我的話,他們劉家大不了就說誰誰誰與我怎麽怎麽樣,讓我失了名聲呗?”
祁行周沒想到她會這麽大大咧咧的說出來,輕咳一聲:“雖說小姐并不很是在意名聲,但做生意與人打交道,商場上最看重的就是一個人的名聲。”
“呵呵。”
梁雲禾冷笑:“他們馊主意打的倒是好。”
很好!我生氣了!
祁行周想到劉家的打算,心底一片冰冷,他閉上眼睛遮住漸濃的殺氣,再睜開雙眼已經平靜的像一面湖:“既然劉家能出手,誰知道其他家是不是也存了壞心思,小姐日後要小心些少出門。”
宅家梁雲禾最拿手了:“你放心,店面選好了,最近沒什麽事情需要出門了,回頭我讓安叔給我多買些話本子,就在家待着了,等徹底解決了劉家再說。”
祁行周還是頭一回知道梁雲禾還有看話本子的愛好,挑眉問道:“小姐喜歡看什麽樣的話本子?”
梁雲禾:.........
她能當着男主的面說喜歡《冷面将軍俏軍醫》這種狗血赤雞的嗎?
“當然是展現當代女性自強不息努力奮鬥成就自我勇敢做自己有內涵有深度的那種了!”
門外跟在梁大娘子身後匆匆趕來的安叔:.........
原來那些《江俏俏與林霸霸二三事》之類的話本子竟然立意如此高深?
梁大娘子看着還有勁頭活蹦亂跳滿嘴跑火車的女兒,一顆提了半晌的心這才放下心來,飛快的冷靜下來,也有心思觀察屋中另一個人,她已經知道了祁行周的身份,再看他一身家丁青衣心裏不由得慶幸,幸而當日沒逼着他入贅。
作者有話要說: 入V啦,給自己撒個花,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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