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反射弧太長引發的悲劇
怎麽回事?
沐有些摸不着頭腦,他感覺自己整個有點怪怪的,輕飄飄暈乎乎,似乎有什麽不可控制的事情正在發生,但一時抓不住重點。
“你就是沐院長?”總統閣下剛毅的嘴角翹起一個溫和笑容,伸手,“久仰,見到你真是不勝榮幸。”
金轍身材十分高大,幾乎比沐高出半個頭,肩膀寬闊厚實,穿着儒雅的深灰色西裝,仍舊掩飾不住彪悍的肌肉,渾身散發着軍人特有的硬朗氣質,又有着政客的溫和與狡黠。
一只金棕色的巴巴裏雄獅就站在他腿邊,與金軒的量子獸模樣相仿,但毛色更深一點,也更壯實一點,半透明的眸子沉穩內斂,機警地掃視着沐肩頭兩側,仿佛在尋找什麽。
“您好,總統閣下。”沐壓下心頭的違和感,伸手與他相握,金轍的手寬大厚重,手指粗壯,手心粗糙。沐不動聲色觀察他的樣貌,不知為何,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卻有些熟悉的感覺。
“啊,我現在握着的是全聯邦最貴重的一雙手呢。”金轍輕松地笑着說,“金軒,來給我們合個影,這是值得紀念的一瞬。”
論恭維人拍馬屁,全聯邦恐怕都找不出比他更專業的了,金軒翻了個白眼,在心底給老流氓比了個中指,打開個人智腦給他們照了一張,道:“好了。”
金轍的态度溫和謙恭,但又不過分谄媚,令人如沐春風。沐感覺自己的意識雲翻騰的厲害,有點神不思屬的感覺,勉強笑了一下:“總統閣下真是風趣。”
“啊,大家都這麽說。”金轍笑着說,“個人魅力嘛,哈哈,請大選的時候一定投我一票,支持我就是支持聯邦政府!”
拉選票就不要這麽明顯了吧?沐下眼睑抖了一下,果然有其兄必有其弟,論無賴功夫這倆人還真是像。
金轍是來看巫承赫的,特勤抱了一大捧鮮花過來,粉色的康乃馨配大紅劍蘭,溫馨喜氣。沐道了謝,叫人去裝瓶,又簡單說了一下巫承赫的病情。金轍全程都很認真地聽他說話,偶爾小聲問一兩句,一臉正直溫柔的表情,搞得沐都有點懷疑他是不是真那麽兇殘,搞上千人的游行圍攻聖馬丁醫院,會不會是國會消息有誤?
還是政客都是演技派?
總統公務繁忙,只停留了五分鐘,特勤就提醒他要去趕下一個場子了。金轍遺憾地向沐道別:“辛苦你了,沐院長,這孩子就交給你了,請務必照顧好他,不然我沒法向他的父親交代。”
沐眼睛眯了眯,怎麽一轉眼的工夫他就以長輩自居了?這監護人的口氣是怎麽回事?
“我跟漢尼拔是幾十年的好兄弟,他把孩子送到我這裏來上學,現在搞成這樣,我真是無顏面對,唉。”金轍自責而惋惜地嘆氣,仿佛自己跟漢尼拔才是親兄弟,“我沒有替好兄弟照顧好他的兒子,辜負了他對我的信任啊……”轉向金軒,“你在阿斯頓,要替我多照顧這孩子,多多關心他的生活,假期常帶他到官邸來玩,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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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軒頭上的黑線都要擺不下了,老流氓你還能更無恥一點嗎?你這架勢要是漢尼拔在估計得惡心得當場吐出來吧?
不過對他假公濟私幫自己創造約會借口,還是很感激的:“我會的,大哥。”
沐對總統閣下如此情深意重的囑托也感覺有點反胃,聯邦政府和遠航軍長期不和,暗潮洶湧,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果然政客都是影帝!
“請您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學生。”沐淡淡說,你弟弟什麽的還是稍微滾遠一點吧!
“有你們兩個人,我就徹底放心了。”金轍一副老懷甚慰的表情,感嘆道,再次自說自話地抓住了沐那雙聯邦最貴外科聖手,“院長我對你真是一見如故,高知人士的氣質就是令人折服,話說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并沒有。”沐其實非常不習慣有人碰他,即使握手也從沒有人像金轍這樣抓着他兩手搖個不停,跟占便宜似的,“我在網絡新聞上經常見到您,但您應該沒見過我。”
“哎呀那一定是緣分啊緣分。”金轍景仰地道,好像五分鐘的工夫已經變成了院長大人的腦殘粉,“再見,沐院長,請你自己也務必保重身體,你太瘦了,這可不是好現象,請為了聯邦多吃一點吧。”
“……您過慮了,我很好,我天生就是這麽瘦,并不是在節食。”沐有點受不住他這種奇葩的熱情。
“聯邦需要你啊,院長!”金轍無比真誠地道,“如果你病倒了,那絕對是阿斯頓大學的損失,聯邦的損失。”說着還親熱地捏了捏他肩膀。
沐幾十年沒被人這樣捏來捏去地冒犯過,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偏偏無法拒絕總統閣下的關懷,僵着臉道:“總統閣下,您的時間太寶貴,我就不耽誤了,再見!”
“再見!”金轍完成了親切友好的訪問,拍拍屁股帶着一大群特勤秘書什麽的走了。看着他老人家浩浩蕩蕩的背影,沐差點虛脫過去,感覺比做了一場大手術都累。他的伊卡魯幻色蛱像是受了什麽刺激,在他腦袋上跳來跳去地撲騰,搞得他腦子混混沌沌的。
“你還好吧?”金軒同情地看着他,很明顯純潔的院長大人已經被老流氓搞出了內傷。
沐深呼吸,回血回藍,道:“我很好……好了金軒,你也該走了,這兵荒馬亂的,太嘈雜了,不要影響巫承赫休息,他需要絕對的安靜。”
“哦,好的。”為了生日禮物,金軒只能妥協,将他沒吃完的魚片粥蓋上蓋子,道:“那我走了,院長,你記得給我門禁授權,我明早八點準時來。”
沐努力安撫着自己炸毛的蝴蝶,揮揮手示意他快滾。金軒剛要走,又回頭看他的臉,道:“啊,院長你最近是不是太忙了有點上火?還是我魚片粥生姜放多了?”
“什麽?”沐有點搞不定他發癔症的蝴蝶,略焦躁。
“你在流鼻血啊院長。”
“啊?”沐用手指沾了沾鼻孔,果然指尖一點殷紅,摸一下臉,似乎在發燒。
“唔,可能是上火。”沐打發金軒出門,捂着鼻子叫人叉他下樓。自己回到辦公室,去洗手間做冷敷,又找藥棉擦鼻血。
正在忙亂,門被敲響了,賽亞娜推門進來:“總統閣下走了?怎麽樣,他有沒有為難你?巫承赫醒來沒有……咦,這是什麽味道?”
“什麽什麽味道?”沐用毛巾捂着額頭出來,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只覺得自己似乎有點發燒,手腳末端有輕微的麻痹感。
賽亞娜盯着他的臉看了兩秒,吸氣,低聲驚叫:“天!沐,你在發情!”
“……”沐整個人都僵住了。賽亞娜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飛快關閉門窗,封閉空間:“天哪,沐,你真的在發情,你的臉比煮熟的蝦還要紅,你一定已經開始散發信息素了,該死的,你的甜味能令周圍一公裏相容的異能者全部發瘋!”
“不、不可能……”沐整個人都驚呆了,他四歲覺醒,十八歲成年,除了成年期那次意外,三十年來還從沒發過情!
不是他性冷淡,而是他太強,把自己控制得太好了,他不用注射藥物就能屏蔽幾乎所有的誘惑,他是個女神蝶向導,和他高度相容的異能者非常稀有,三十年來還從來沒有出現過!他不敢相信,這世上有人能讓自己發情。
這!不!科!學!
“沒有什麽不可能,瞧瞧你的樣子……天,你最好注射點藥物。”賽亞娜也有點慌了手腳,在她記憶中,成年以後沐的狀态一直非常穩定,穩定到她都忘記他也會發情了囧!
“不不,你、你先出去,我會照顧我自己。”沐開始意識到他可能遇到了百分之百相容的異能者,他感覺自己的體溫正在攀升,頭暈腦脹,心跳加速……
“我拿藥物給你注射吧,你這個樣子太……”賽亞娜語塞,一時找不到合适的詞語形容,沐一向給人的感覺是嚴肅、禁欲的,似乎任何人都無法撩動他的心弦,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眼睛水汪汪,面頰紅撲撲的樣子。
“我不需要,我能控制自己。”沐不願意使用藥物,他本人就是抑制劑的研發者之一,所以非常清楚那種藥物能不用就最好不要用,“你幫我疏散這一區的人群,把區間封閉起來,我能自己扛過去……好了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呆着。”他猜測自己現在一定非常難看,作為一個完美主義強迫症,他不想讓人看見自己失态的樣子。
賽亞娜被他強行推出了辦公室,跑去疏散人群,封閉空間了。沐合上門,背靠房門急促喘氣,他感覺自己的手腳正在發軟,像吸了大麻一樣飄飄欲仙,控制不住想笑。而且他還在發燒,身體熱得要命,汗水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毛孔裏湧出來,噼裏啪啦地往地上掉,每一滴都包含着他甜蜜的信息素。
冷靜,冷靜,你能扛過去的,你能控制你自己……沐不停地暗示着自己,去衛生間打開冷水,脫掉衣服站在噴頭下拼命給自己降溫。冰涼的水澆在身上,暫時熄滅了皮膚的高溫,卻無法平息內心的躁動,他看到浴室鏡面牆上自己扭曲的影子,消瘦蒼白的身體,胸口卻泛着詭異的粉紅,還有他的臉,雙頰像被火燒了一樣,一片霞光。
他是一個在那方面非常冷淡的人,平時連自己滿足自己的次數都少得可憐,此時此刻看到自己這幅樣子,覺得真是難看極了,簡直惡心!
他讨厭自己不受控的樣子!
沐操縱個人智腦将鏡面牆設置成純黑色,轉身雙手抵着牆給脊背沖冷水。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閉着雙眼努力平息自己的燥熱,一向自律的身體卻有點不聽使喚,非但沒有冷卻下去,還變本加厲激動起來,最直接的表現就是他有點輕微的駁起。
“該死的!”他毫不憐惜地将自己那雙價值八千萬聯邦幣的拳頭砸在牆上,像擱淺的魚一樣拼命深呼吸。鼻腔中很快便充盈了濕潤的水汽,還有研究中心特有的淡淡的藥品味……等等!沐漆黑的雙眼驀地睜大,他終于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失控了——空氣中除了他自己的信息素,還有一絲極淡的陌生信息素的氣味,那應該屬于那名和他百分百相容的異能者!
他早就該想到的,如果只是他單方面的發情,絕對不會這麽難以壓制,但信息素的激發是相互的,他散發出信息素,對方和他高度相容,自然會條件反射似的回應。只是他們大概都屬于自控力極強的類型,所以大家的反射弧都有點長,于是當時都沒反應過來自己有了反應!
悲劇啊!
當一個成年向導和一個成年異能者的信息素先後被激發,互相融合,就會引發結合熱,結合熱會讓他們抛棄人性和自尊,像動物一樣不顧一切地膠合在一起,發洩情欲,互相占有。
這是基因融合的惡果,也是上帝給人類的懲罰,懲罰他們對造物主的不尊重。
沐都要哭出來了,如果說發情他還能控制的話,那結合熱就是絕症了,他就是天賦異禀,也不可能違背基因深處的本能。
他想做愛,想臣服,想讓那個引發結合熱的異能者進入他的身體。
身體裏像是有個妖怪在呻吟,沐強忍着最後一絲理智,打開自己的個人智腦:“賽亞娜,這一區的人群都疏散了嗎?空間封閉好了沒有?”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帶着奇怪的哭腔,無助而軟弱,像個被欺負了的孩子。
“封閉好了,除了巫承赫其他人都已疏散,他在昏睡,應該沒有關系。”賽亞娜也聽出了他的異樣,關心地道,“沐,你怎麽樣?”
“我、我很好。”沐捂着嘴含糊道,“我要去藥劑室了,就這樣。”
挂斷通訊,他關了冷水,随手拿了一件白大褂披上,打開辦公室門往藥劑室走去。這一區已經被清空,走廊上空無一人,只有空氣清潔機在嗡嗡運行,到處都彌漫着淡淡的醋酸味,那一定是賽亞娜臨走時吩咐人噴的,為了掩蓋他逸散出去的少量信息素。
沐光着腳走過樓道,在地上留下兩行濕漉漉的腳印,他無暇顧及這些,徑自打開藥劑室的大門。因為大多數藥物都是低溫保存的,這裏溫度保持在零上五度左右,對常人來講有點太冷,對他來說卻是剛剛好。
“花栗鼠、果蠅……變色龍、蘭花螳螂……哦,找到了。”他終于找到了伊卡魯幻色蛱專用抑制劑,哆嗦着将雙倍劑量的半透明乳濁液裝進注射槍,給自己的頸靜脈來了一槍。
冰涼的藥劑進入血管,迅速發揮作用,他感覺自己清醒了一點,雖然身體仍舊燥熱難耐,但情欲似乎正在冷卻。他背靠藥品櫃慢慢跪坐在地面上,仰着脖子抵禦一撥又一撥湧上來的情潮,他不知道剛才的劑量夠不夠令他恢複正常,他以前沒經歷過這種事,只是按臨床治療經驗來看,一般向導一旦引發結合熱,需要的劑量将會翻好幾倍。
他不敢冒險,只能呆在這裏,等結合熱徹底過去,好在這裏溫度很低,比辦公室更讓他舒服一些。
金轍跟特勤們走出聖馬丁研究中心,坐進總統專屬座駕,幕僚長為他彙報接下來的行程:“我們現在得趕去‘鐵翼’,遠航軍
第二集團軍和他們屬地內的仙琴座B星團礦業協會,就礦業稅的退稅金額啓動了一次投票,您需要參加末次聯席會議。”
“好的,把最新資料發給我。”金轍是個精力充沛的總統,即使兩三天才睡那麽四五個小時,依舊神采奕奕。幕僚長通過個人智腦将會議資料發給他,道:“您要不要先吃點東西?您早餐還沒吃,午餐前可能會議結束不了。”
“唔,來點營養素吧,雙份。”金轍打開資料迅速浏覽着。幕僚長将營養素遞給他,忽然臉色一變,對駕駛飛碟的特勤道:“噢!天!停車,快叫醫生來!”
“怎麽了?”金轍吓了一跳,擡頭問道。
“您在流鼻血,總統閣下!”幕僚長驚慌道,要知道金轍可是強異能者,這麽多年還從沒流過血,哪怕是鼻血!
“啊?”金轍一愣,擦了擦鼻子,發現果然一手血,無所謂地道,“別大驚小怪,接着開,大概是最近上火……”話還沒說完,他臉色忽然變了,整個人僵硬了三秒鐘,厲聲道:“不!掉頭,掉頭回聖馬丁研究中新,馬上!”
特勤立即打燈轉向,并吩咐前後的保镖車跟着掉頭。幕僚長擔憂極了,道:“總統,您感覺怎麽樣?還是叫醫生來吧,我們已經離聖馬丁醫院蠻遠的了……”
“閉嘴!”金轍的臉色是從未見過的凝重,漆黑雙眸閃着駭人的冷光,像是憤怒之極,又帶着說不清的激動和欣喜。幕僚長跟了他快十年,還從沒見他這副樣子,當即噤聲,轉過去不敢看他。
金轍的臉色陰晴不定,看着透明艙外飛逝而過的景色,半天默默從随身的包裏掏出一支平衡劑,打進了自己的頸靜脈。
他用不着醫生,他只是在發情。
作為一名五十六歲的異能者,這不算什麽新鮮事,他是個非常有魅力的男人,且位高權重,當年在向導學校,很多向導見到他都會不由自主散發信息素,其中不乏跟他高度相容者,他也有幾次忍不住回應了信息素。
但他只是發情,從來沒有引發過結合熱,因為他從沒對那些人心動過。
不是他冷血,而是曾經有一個人,确切地說是一個孩子,在某個他最脆弱的時候,攻陷了他的心防,讓他這輩子都忘不掉那個甜蜜的味道。
人間至臻的美味,只要嘗過一口,其他食物都會變得味同嚼蠟。他是天底下最大的悲劇,他的舌頭被某個人“标記”了,再也嘗不了其他人的味道。
那時他剛剛大學畢業,參加了遠航軍,因為滿腔抱負,又有點不知天高地厚,主動申請去了當時星際拓荒的最前線——錫靈星團。
他這個人一向運氣很好,那次卻走了黴運,被分在一個腦子進水的上尉手下。上尉作風有些冒進,偏偏又沒有缜密的頭腦,有一次,命令他和他的小分隊去一個新發現有能量礦的小星球探路,卻沒有給他們足夠的武器和配給。
當金轍和他的戰友們乘坐穿梭機降落在地表的時候,才發現那裏早就聚集了一大堆的異星蠍,圍着餐巾,拿着刀叉,唱着哈利路亞,就等他們來了好開飯。
蠍子是一種泛神經元聯通的物種,彼此間通過神經元放射溝通,有些神經元發達的蠍子,甚至能切入人類的通訊系統。那次他們就是因為上尉過度輕敵,才被蠍子入侵了戰略系統,計劃洩密,導致整個先鋒小隊遭受到了殘酷的阻擊。
金軒他們一個先鋒隊統共只有四十人,武器不夠,連食水都帶的不多,一落地,通訊系統就被蠍子巨鐮一樣的觸手戳了個稀爛,想呼救都沒有辦法。
唯有死戰!金轍至今都記得那驚心動魄的三晝夜,他和他的戰友們像秋收的麥客一樣,放倒了一茬又一茬的蠍子。他們先是用光炮打,之後用射線槍掃,到後來能量用完了,就用冷光匕首肉搏。他們擊退了一撥又一撥的進攻,且戰且退,所過之處屍體堆成了山。
粘稠的血液浸透了他們的靴子,幹涸的粘液讓他們舉步維艱,他們殺掉了百倍于己方的敵人,但他們畢竟人數有限,而那裏整個星球都是無窮無盡的蠍子。後來,他們退到一個巨大的山洞裏,分隊長把所有的武器聚集在一起重新分配,之後親手給每人的胸袋裏塞了一枚光雷。
他沒有明說,但人人都知道那是什麽意思。
短暫休整之後,更多的蠍子湧了上來,有些沖進了洞穴,把他們剩下的人都給沖散了,金轍且戰且退,退到了一個只容一人藏身的小洞裏,冷光匕首砍壞了,他渾身上下唯一剩下的,只有那枚光雷。
說不害怕是假的,當時他畢竟只有二十五歲,博士才念完半年不到,他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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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