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開個房

蔣問識站在臺階上,路且燃低了他一截。

原本的身高差蕩然無存。

可蔣問識卻還是感受到了壓迫。

路且燃埋在他的頸窩,一把攬住他肩臂,另只手探入短袖,在蔣問識腰背處揉捏。

沿着脊椎骨一路向下煽風點火。

蔣問識一下身子就軟了,幾乎是跌進路且燃懷裏。

路且燃墊在他身下,發狠地咬着他鎖骨,似乎是在實施懲罰。

蔣問識蜷在路且燃懷裏,像是求饒似的嗚咽着。

路且燃聽見了聲音,唇接着向上移,舔了舔蔣問識喉結。

蔣問識的呻/吟洩露,暴露在夏夜之中,又盡數被路且燃吞咽。

路且燃撬開他的齒關,彼此追逐交纏着,互換了一個帶血的吻。

蔣問識控制不住地低喘,打碎了角落的偏僻寂靜。

燕南安在裏面等了半天,也沒見蔣問識過來,便又到了酒吧門口,想着去打個電話問一下。

像是聽到了什麽聲音,她狐疑地往這邊瞥了眼。

路且燃并着兩根指,堵住了蔣問識的嘴。

後面楊知數也跟了出來,叫着燕南安先回包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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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見什麽聲音了嗎?”燕南安疑惑地問道。

路且燃像起了興致,将手指收回來,摩挲上蔣問識耳垂。

蔣問識緊咬着唇一聲不吭。

路且燃掬着蔣問識,就這般轉了個身,将他摁在了牆壁上。

酒吧外圍牆磚是大理石瓷的,夏夜雖然還有些燥熱,可蔣問識短袖被推上去,偏涼的觸覺刺激了所有感知。

蔣問識眼角被逼出來的淚,順着融在了路且燃的胸膛。

“說話,小崽子。”路且燃恐吓道,拍了拍他大腿,“要不人都被你找來了。”

他淚眼朦胧地空張嘴看着蔣問識,卻并沒得到路且燃任何的可憐,反而好似觸發了更深的淩/虐欲。

“喵嗚~~~”

蔣問識邊啜泣邊學叫着。路且燃很滿意,給他吮盡了淚。

燕南安和楊知數也往這邊看了過來。

“是哪裏跑來的野貓吧。”楊知數皺了眉,“要沒先回去等吧,也都快到點了,也不差這一會兒。”

燕南安點了點頭,跟楊知數進去了。

燕南安不是個傻的,這段日子相處下來,也知道楊知數心思。既然覺得楊知數也不錯,自己已經得不到回應了,不妨就跟楊知數試試看。

蔣問識看着兩個人走遠,一直懸着的心才放下來。

“已經都到了夏天了。”路且燃卻仍然沒有放過他,“哪只小野貓叫的春,是沒有主人嗎,竟然能叫得這麽騷?”

蔣問識沒說話,即快活又委屈。

“那我可就領走了。”路且燃低了頭,給蔣問識整理,“這以後就有家了。”

“我來照顧我來疼,再也不用睡路邊。”路且燃的聲線溫柔,跟剛才判若兩人般,“就算哪天想叫/春,主人也會伺候好的。”

吻痕一時半會兒還是很難消退,但到底比之前看上去規矩不少。

蔣問識和路且燃打商量,一前一後地進酒吧,中間隔上點時間差,路且燃的眼神有點危險。

“沒事的。”路且燃安撫似的,拍了拍蔣問識頭,“我來說。”

路且燃擒住蔣問識的手,又在他的嘴角親了一下。

兩個人是并肩進去的,倒是也沒挽着手,是很自然的那種親昵。

包間的桌上是流水宴,并沒有很多菜,多的是甜品小吃之類。

“見你們一過來,這人也都齊了。”岳班也已經坐在席上了,“蔣問識你這身上怎麽弄的?”

“路上遇見了只野貓。”沒等蔣問識回答,路且燃先開了口,“就被它撓了幾下,可能是過敏吧,就成現在這樣兒了。”

燕南安幾次都欲言又止。

“啊這,嚴重嗎?”岳班擔憂道,“用不用去看看啊?”

“沒事,不用。”路且燃替蔣問識回答道,“別喝酒就成了,他那份我替了。”

“想不到這一年下來,你們竟然成了好兄弟!”旁邊有人喝了點酒,像是有一些管不住嘴,路且燃冷飕飕乜了眼,就立馬轉口去換了說法,“這就是我們6班的凝聚力!路哥!識哥!我敬你們一杯!”

路且燃這下算是确定了,即便他對不上名字,但這人的腦子絕對不好使。

自己也才剛說完不想讓蔣問識喝酒,就在這時候添哪門子亂去敬什麽酒呢。

但是這人将他和蔣問識的名字并排他還是有點開心的。

路且燃的酒量一向很不錯,一看這人拎的生啤,往玻璃杯舀了勺冰,就一口氣把兩杯的份都喝完了。

蔣問識在桌子的遮掩下勾了勾路且燃的指尖。

不能抽煙,不讓喝酒。估計以後幹什麽都得報備一聲。

不過被蔣問識管的滋味其實也還成。

“畢竟比你們老一歲。”路且燃抿了抿唇,眼裏泛着水光,是一片溫潤色澤,去看向了蔣問識,“能多喝一點也很正常。”

蔣問識面無表情,也沒有去應聲,只離他又遠了些。

等再有人找路且燃喝酒,路且燃就只手捂着腹部。

“胃有點疼。”路且燃笑着說,不是很有力氣,“喝不了了。”

起初還有說有笑,越是臨近告別,氛圍卻急轉而下。

自打這次一別之後,有些人就真的是最後一面了。

女生們有好幾個,都紅了眼眶,逐漸地難過起來。

這低落沒有維持多長時間,就被突發事件席卷幹淨了。

是楊知數向燕南安表白了,平時木讷的人紅着個臉,倒還顯現出幾分可愛出來。

正是對這種感情最為敏感的青春期,起哄聲一個接一個連綿起伏地響起。

路且燃樂得去看個熱鬧,他也不想旁的誰,一直對蔣問識走得太近。

倒不是阻攔蔣問識正常交友,而是對于燕南安來講,倒不像只想和蔣問識做朋友。

那個眼神路且燃再熟悉不過了。

含羞帶怯地不敢去接近,畏縮着還想要吸引注意,別扭半天也沒有明說過。

根本算不上是情敵,路且燃心想,和她沒什麽好争的。

蔣問識含着笑看燕南安,卻沒有出聲催促,更沒有應和起哄,仿佛只是在等這個結果。

若是燕南安願意他就真心祝福,若是燕南安拒絕他也站在這邊。

“這可不能道德綁架啊。”看半天沒反應,蔣問識出聲了,“這兩情相悅,就是講究兩個人,若是單方面壓迫,就沒意思了。”

畢竟算是一起長大的,就算是刻意疏遠,不過為掐斷念想,還是看不得被人欺負。

“謝謝。”燕南安回答道,卻看向蔣問識,“我覺得可以先相處。”

這話倒也不算是拒絕,不知道燕南安怎麽想的。

畢竟已經畢業了,大家也都成年,岳班在場看着,也只是笑呵呵的。

順便惋嘆一下自己已經逝去不知道多少年的青春了。

這頓最後的晚餐也就這樣子散了。

回一高的人三五成行,其他女生都由男生陪送,倒也還算得上是安全。

路且燃佯裝離開得早,蔣問識後腳就跟上他。

兩個人偷摸地又去回到了313。

這感覺有點新奇。

上一次來313的時候,他們也才不過數面。

情分只能算是寥寥而已。

而後313輾轉幾人住過,他們再回到這裏,卻是有了另外的身份。

蔣問識走進313之後,路且燃就去鎖上了門。

“別走。”路且燃攔在蔣問識身前,“留下來。”

“以免你在外面盡給我沾花惹草。”

………………

到底誰才像是那個四處留風流債的人?

這話根本就是借口,一點也站不住腳吧。

于是蔣問識駁回了這個理由。

“小崽子,不聽話了?”路且燃舔唇,露出來冷笑,“得讓你長個記性。”

蔣問識回憶起酒吧門口,覺得此番路且燃,定是要強取豪奪,再把他折騰得半死不活。

于是路且燃湊近的時候,他竟是沒第一時間躲。

像是又害怕又期待的複雜心緒。

其實這将要發生的一切都是他的默許。

路且燃站他跟前,環住蔣問識的腰,逐漸彎下了膝蓋,指尖落在褲衩處。

蔣問識不自在地緊張了起來。

可是他并沒有感到抗拒。

若是真心喜歡一個人,便想時刻都黏膩,抵抗不了身體接觸的。

而況蔣問識并不覺得這是什麽見不得人的龌龊事情。

可路且燃并沒有動他,只是順着又滑了下去。

最後形成的局面有一些詭異。

路且燃半蹲着,環着他的腿,在膝邊蹭啊蹭。

“那年你上京趕考,空留下我一人,獨守空房數載,終于盼得君歸來。”路且燃痛訴道,像字字啼血般,“可你如今中狀元,心中卻已無了家。你說!外面到底是哪個狐貍精,勾得你失魂落魄不着家!”

………………

還有誰能比你更像男狐貍精的?

“你好會演。”蔣問識抽出來腿,“唱戲呢你這是。”

蔣問識這下算是沒了興致,大概是拿捏着路且燃喜歡自己,直接走到卧室占了整個床。

随手給錢玉琳發了個信息,說是今晚就不回去了,直接在同學家裏住一宿,以免錢玉琳作多餘的擔心。

路且燃多戲的勁兒過去,走到了卧室的床邊,看着蔣問識在裝睡,于是便彎了腰傾身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路·男狐貍·且·真戲精·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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