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連枝

這一次的拜升會按慣例在第一十九重顯定極風天的練兵場,這是北荒和南荒将士操練的地方,位置空曠較于施展身手,此次拜升會的名單上的六界諸人也已早到三四日到此準備了,天君為了此次拜升會開放了第一十八重□□皇崖天的端青宮給各界預備上場或者觀場的仙神真人們休息。

拜升會按着往常的規矩,第一天須得拜過三清和諸位創世神,所以拜升會第一天的時候由各界君主帶領着各自座下的仙神真人,而凡塵飛升上來的便統一由天君派遣的仙侍領着一起往三十三重太清境大赤天的太極宮參拜過三清,再去三十一重龍變梵度天的煥蓁宮拜過創世神,然後才回到練兵場準備比試的事宜。

因着這場盛事,泱泱六界不少人前來參加,連燧遲都來了,只見他一個人,在陵光神君的座下,一邊擦拭着劍一邊和齡集說話。

域谌在參拜三清的時候便看見他了,一直想找機會問問安寧的近況,可一直沒有找着機會,如今好不容易空閑下來,各自占據了一方,卻突然沒了勇氣。

只見一襲青衫的宥璠搖着一把扇子笑呵呵的和陵光神君一禮,聊了兩句,便走進燧遲身邊,域谌再也坐不住了。

“見過陵光神君。”

陵光神君回頭,看見是域谌,神情立馬古怪起來,像是沖動的憋屈着什麽,又像是幾乎要咬牙切齒的憤恨。

“域谌,這裏。”

陵光神君只僵着脖子轉開一邊,域谌尴尬的笑笑,走向了宥璠,路過時和走出去的齡集點點頭,不過齡集沒理他就對了,域谌也不在意,反正每次見他,他都是這個樣子。

“見過帝子。”

燧遲眼皮都沒擡,扔下擦劍的帕子,“唰。”劍已入鞘,冷着臉走開。

域谌忙追着他出去,“帝子,等等。”

燧遲似是沒有聽見,腳下步履匆匆,域谌只得再快兩步攔下他,“帝子,請你等等。”

“唰。”

“燧遲!”

不知是燧遲出劍指着域谌的那一下動靜太大,還是陵光神君阻止呵斥的聲音太大,一下子把在場許多人的目光吸引過來了。

齡集也驚了一下,側頭看了一眼沉着臉的陵光神君,自己硬着頭皮走上前,握住燧遲的手臂,想把劍按下來。

燧遲僵硬着沒動一分,只冷冷的看着域谌。

四周已經慢慢聚集起了人,漸漸的圍成一個圈,都在小心翼翼的交頭接耳的說着這兩人,或是讨論着一些關于兩人的小八卦。

看着那劍離自己心髒只有一寸距離,域谌眨眨眼睛,“帝子,我只想問,她好嗎?”

燧遲的隋刃劍劍鋒已經抵上薄薄的衣服,燧遲的話幾乎是口齒間一字一句泣血而出,

“想要她好,你、離她遠點。”

域谌讀出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燧遲盯着域谌心髒的位置看,像要看出一個窟窿來,最後倏地收回手,提着劍氣沖沖的離去,本來圍成一個包圍圈,見燧遲氣沖沖的要走,紛紛讓開一條路。

宥璠拍拍自己的心口,尴尬的笑笑,與還未散的衆人說,“都散了吧散了吧。”

一場不算是八卦的熱鬧很快就散了,許多人都不知頭尾,只暗自猜測着,有些知道一些“情況”的仙神湊在一處八卦,不多時,很快就有不同版本在九重天傳的人人都知道了。

宥璠一手搭在一處肩膀上,攏着他往北荒帳下走,“現下既然回歸了原身,還是好生修煉,争取吧以前的修為都修煉回來。”

“宥璠,你不懂。”

“我怎麽不懂了。”宥璠放開域谌,氣呼呼的打開搖扇,“不就是男男女女的那些旖旎心思,至于嗎你?”

“宥璠,你真的不懂。”域谌不搭理他,走到自家陣營便坐下,宥璠也跟着一屁股坐下,“好,就算我不懂。”

“我只是想知道她如今怎麽樣,我。。。”很久沒有看見她了。

“放心吧,有帝君在不會有什麽事的。”

“可我沒有親眼看見,怎麽放得下心,養傷将近一年,卻還是孱弱不堪的樣子。”之前不是沒有想過剜心頭血喂給她,可是發現只要刀進一寸,心就疼的厲害,忍着幾乎足以讓他癫狂的疼痛,剜了小半碗混在藥碗裏,卻看見安寧才喝下一口便全部吐出來,還把剩下的打翻了。

域谌想起安寧趴在床邊吐的難受,卻勉力擡起頭來看他的眼神,眼角的花如同被灌溉了一半瘋狂生長,卻是昙花一現的迅速斂起至重新黯淡無光,眼神裏隐約有些許水光,摻夾着痛苦和委屈,不舍和放棄,質疑和一些或許可以稱之為愛的東西。

那個眼神讓域谌想起都覺得心痛。

“域谌,如若你這般不愛惜自己,以後不要讓我看見你。”

她說完這句話幾乎是失去所有力氣攤下,把域谌吓壞了,只得答應她以後不再剜心取血。

域谌回過神,練兵場的中心處,已經鬧哄哄的開始了第一次比試,宥璠聽見了聲音,那顆想湊熱鬧的心也跟着熱起來,他站起來推了一下域谌,“域谌,我們也去看吧。”

域谌無力的擺擺手,“不了,你是後天上場嗎?我後天再去看。”

“好吧,随你随你,我先去了。”

域谌、燧遲都被安排在拜升會的第三天,燧遲握着劍,掃了一下全場,幾位位高權重的仙神都不在場內,就連天君也只是派了個随身仙侍坐鎮,擰着眉,只能将目光放在校場上,一場打鬥平和的結束了,在宣告仙侍宣告勝者的聲音中,燧遲走下臺階準備上場。

宣告仙侍郎朗聲在練兵場響起,“接下來是神界燧遲與魔界瑭臻。請各做準備。”

在場多數人都知道燧遲的身份,因着知道今天燧遲要上場,人都比前兩天多一點,

域谌似是難以置信,慢慢的手心裏有了汗,不因別的,他是緊張、忐忑,因為與燧遲對戰的瑭臻,不是別人,是魔君君後來儀的親侄子,也就是沉央的表哥。

瑭臻真身乃是大蟒,修煉幾萬餘年,在域谌下凡塵之前聽聞已經修煉成蟠龍,蟠龍全身皆毒,如若比試上有什麽差錯,燧遲該怎麽辦?

如今魔界動作日益頻頻,若說只是單純的交往,誰也不信,都不是傻子,這暫時平靜的盛景下,誰知道會有怎樣的暗湧?

燧遲已經上臺,與之對立的瑭臻倒是文質彬彬的向燧遲一禮,燧遲亦一禮,瑭臻先行劍出鞘,燧遲為寄出兵器,随着宣官仙侍的一聲喝下,瑭臻已然提劍往前,往燧遲而去。

燧遲側過身以劍鞘擋住瑭臻的一劍,随後旋身轉手,将瑭臻推了出去。

瑭臻握着劍,再次奮力上前,劍挑地上,發出“滋滋”的聲音,帶起一點火光,燧遲看着那劍尖極其淩厲的往臉劃來,只得連連後退,隋刃劍出鞘劍鋒制着那劍鋒,壓制住瑭臻的動作。

域谌松了一口氣,繃直的身子慢慢放松下來,到底是靈寶天尊的唯一弟子,又是帝君的兒子,修為應是不差。

那一邊,燧遲被瑭臻連續的出劍逼的連連後退,眼看着就要還有兩步掉下比試臺,燧遲就算輸了。

燧遲旋身而起,劍尖觸地,已經到了瑭臻的後面,瑭臻反應也很快,提着劍氣勢洶洶的往後刺去,燧遲一再旋身而退,燧遲的隋刃劍與瑭臻的劍一再擦身而過,“砰砰”的激烈起星火。

燧遲手松開,劍在手腕擦着瑭臻的劍翻轉起劍花,瑭臻看着翻轉的隋刃劍,額頭慢慢鼓起了青筋,瑭臻手猛地抽回,另一只手成掌,凝起一股力擊向燧遲的心髒。

衆人看着瑭臻的動作,暗地一抽,紛紛停止了彼此間的談話聲,緊張的看着臺上。

一時人群嘩然,域谌順着衆人的眼光看過去,安寧已站在場上。

域谌看着與自己隔了好幾個人的安寧,今天穿的很是樸素,一身月牙白的暗紋衣袍,長發只是側邊兩邊編起兩股用一個銀扣別住,素淨的臉上只有眼角那朵花肆意的煥發着顏色,似紅似粉,欲沖突禁锢盛開似的。

将燧遲護在身後,燧遲單膝跪地,以劍鋒抵着地,重重咳出一口血,場上嘩然,在場許多雙眼睛都看見了,下手毫不留情,招招狠厲,燧遲沒有以全部能力去抵抗,被橫掌擊向心髒位置時,燧遲堪堪躲開,瑭臻竟反應極快的一劍刺至胸膛,燧遲幾乎篤定他那一掌不過是聲東擊而已。

域谌看瑭臻已念出口訣,頓時站起來,準備制止這一場比試,卻只見安寧翻手結出一個訣,在瑭臻周身結出一個伏魔印,符光大盛,将瑭臻整個圈在裏面,瑭臻見伏魔印的蓮火燒在自己身上,隐隐想化成原身去抵抗這一焚心的熾熱,瑭臻憤然捏訣欲沖破封印,安寧手指翻飛再施一印,未等印出,瑭臻已沖破封印,提劍往安寧而來,安寧只得寄出兵器,白玉镯脫腕而出化蕭再化劍,擋住瑭臻劈頭蓋臉的一擊,燧遲本在打坐調養生息,見此只得匆匆結束,提前劍加入這場鬥争中,這時天吳和凰姬,還有天君,魔君君主君後都來了。

燧遲走上前,将安寧護在身後,“安寧,快下去。”

“兄長,若是勉力,認輸便是。”

燧遲握着隋刃劍一翻,隋刃劍泛出冷冽的光,照出瑭臻已經開始顯現虎視眈眈的模樣“不用管我,先下去。”

“好,兄長,你自己小心。”

天君準備讓人上前制止這場比試,天吳淡然的揮揮手,“随他們吧。我也想看看吾兒這幾萬年學到了什麽。”

魔君君主就茗摸摸自己的山羊胡,笑呵呵的,“不過這兩個打一個,有點不公平啊。”

天吳掃了一眼就茗,“你們再派一人去吧。”

魔君君後來儀看着場上如火如荼的比拼,擰着眉叫了本該下場上場的瑭霖上去。

就茗手負在身後,笑意不減,“兩兄妹對兩兄妹,甚好甚好。”

瑭霖人還未至,鞭子便遠遠的飛來,燧遲眼疾手快的拉住那欲揚的鞭子,用力一扯,竟被瑭霖更用力的往她那邊拽去,燧遲只得放手,那邊估計一個措手不及,鞭子很快被收了回去。

安寧見瑭霖已經飛身過來,再看向父親,只隐隐的點點頭,安寧已經來不及聽從燧遲的話下場了,随手拂袖而過,一簇鳳凰的蓮火向瑭霖襲來,瑭霖退後,再進入場中。

“帝女,剛才可是小人行徑。”瑭霖說着将手中的鞭子往安寧甩去,安寧側身躲過,握住鞭尾,用力将瑭霖扯過來,“人還未至,兵器先行,不是如你一般?”

瑭臻見安寧将瑭霖摁住動不得,只得用劍劃開纏住自己不放的燧遲,劍一揮往安寧身上刺去,燧遲邊跑過去邊喊,“安寧,躲開。”

安寧推開瑭霖,自己往旁邊躲去,瑭臻的劍氣還是安寧,後背破開一條口子,鮮血流出,還有幾縷青絲随風零落在地上。

安寧眼角的花,緩慢的開了,開到半開便停下,安寧阖上眼,微微咬住已經泛白的嘴唇,微蹙着眉,像是經歷什麽痛苦一樣。

域谌看着安寧,周身泛起淡紫的光,可臉色過于蒼白,閉着眼睛不動,手指微微蜷縮震動,像是在經受什麽。

天吳和凰姬頗為憂心的看着安寧,就茗掃了一眼天吳,密語傳音給瑭臻,“她現在是最虛弱的時候,殺了她!”

瑭臻看向就茗,就茗一副冷漠的樣子,瑭臻提劍念出口訣,翻手提劍往安寧身上去,燧遲只得露出真身,圍在安寧四周,龍吟陣陣,許多人在龍威下紛紛捂住耳朵。

瑭臻被龍吟發出的威壓震住,耳朵幾乎在一瞬間失去所有知覺,只有嗡嗡的響聲,和外界如今将他夾擊在兩股強力之間,如同被扼制住呼吸一般。

瑭臻看不遠處的太瑭霖,到底還是修為淺薄,在燧遲施下的龍族威壓下已經五孔流血,瑭臻胸腔滿滿的被壓制住的酸脹。

“吼---”

在場許多六界仙神到底時來參加拜升會,以望順利通過謀的一官半職,這樣以後修煉便可以事半功倍,若能分得六界之內的仙山繼續修煉,那再好不過,一是可以持續清靜高效的修煉,二是可以承繼一些香火。

可沒想到,這一屆的拜升會,遠比他們所聽聞的要殘酷和血雨腥風,并不适合平和修煉了許久的六界未封職的仙神們。

只見瑭臻也現出原形,學着燧遲護安寧一樣,瑭臻也把瑭霖護在自己的圈成圈的原身內。

瑭霖被瑭臻護住,極高的坐下調息,不過片刻,已經站起身來,鞭子狠狠的甩出去,往安寧的方向而去,燧遲龍頭調轉向着瑭霖,極為惱怒的吼出聲,瑭霖被加重了三分力道的龍威吓得手一抖,龍爪将鞭子拍落在地。

瑭臻乘勢,一口咬住燧遲的脖子處,燧遲吃痛,龍威不斷,卻回不到頭,龍爪猛的捉在瑭臻的背脊上,瑭臻只是蟠龍,肉身還未完全長成鱗片,被燧遲似怒似急的一爪上去,立即劃開極深的痕跡。

瑭臻扭動着龐大的身軀,嗚嗚的放開口,燧遲亦乘勝追擊,化成人形,提着隋刃劍猛地刺進瑭臻的胸膛。

“兄長!”

瑭霖眼睜睜看着燧遲一劍刺入瑭臻的胸膛,幾乎全身一抖,扭頭看見地上孤零零的鞭子和不遠處亦一臉肅穆看着戰況的安寧,念訣,鞭子回到手裏,手心凝起一股力,然後極快的往安寧身上甩去。

域谌一直把目光放在安寧身上,看見瑭霖收起鞭子便直覺大事不好,果然,看那鞭子直沖沖往安寧而去,大驚,一邊往安寧那邊飛去,一邊大聲呼叫着。

“安寧!”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