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生産
到了黎瑩的預産期,黎瑩便如期發動了,黎瑩已經有過兩次生産經驗,按理說應當駕輕就熟,但因為黎瑩覺得自己這次是要生個兒子便格外看重起來,黎瑩的母親早早地便被接到宮裏來看顧女兒,穩婆、醫婆、丫鬟婆子都準備就緒,生産用的藥材、用具也一應俱全提前準備好了。
夜裏,黎瑩發動了。
按理不是頭胎,應該好生些才對,但黎瑩懷像不好,格外注意保胎,平時就是多吃少動,因此生産時竟然遲遲生不下來。
沈菀得了信,便帶着靜之也去看看,以表關心。
沈菀來的時候,惠賢夫人李雪、秦王妃梁燕寧都已經到了,李雪拉住沈菀的手:“我的兒,你怎麽來了,不怕忌諱。”
“姨母不用擔心,我沒這麽多忌諱。”
李雪知道沈菀眼界不同閨閣女子,也便不再說什麽。
“姨母不必擔心,大皇嫂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平安生下小侄子的。”
“是,一定是的。”說罷,便念了幾句經文。
林奕得知黎瑩難産,也急急地趕來,看到沈菀也在,眼光一亮:“菀妹妹也在這?”
“大皇兄有禮。”
梁燕寧卻敏感地看出了林奕看向沈菀的眼光有些非比尋常。
“姨母,瑩兒如何了?”林奕與沈菀打完招呼,這才轉頭問李雪。
“遲遲生不下來,可怎麽辦啊。”
不一會,穩婆從房內急匆匆走出來,到林奕、李雪面前,擦了擦汗,問:“王妃遲遲生不下來,再這樣下去,怕是母子都有危險。老生鬥膽問一句,若是非不得已,是。。是保大人,還是保孩子。”
“什麽!已經這麽嚴重了。”李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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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生定會盡力保住王妃和小世子的。”穩婆擦了擦汗道。
“保孩子。”林奕只遲疑了一會,便咬牙說道。
沈菀吃驚地轉過頭去看着林奕,似是不能相信一般。
李雪也一時語凝,但也開口為林奕打了圓場:“這孩子是瑩兒日日夜夜盼來的,只怕比自己的性命看得更重,若是孩子生不下來,怕是瑩兒也活不下去。你們一定要盡力保住母子,若是保不住,哎。。。你快去吧。”
“啊。。。啊。。。”産房內,黎瑩的慘叫聲一聲大過一聲,血水一盆一盆地端出來,沈菀再也待不下去了,她覺得心寒,也覺得心疼,她更怕聽到黎瑩因被舍棄而難産死去的消息,便帶着靜之,悄無聲息地回到了蘅蕪苑。
林晟早就在蘅蕪苑中等沈菀,靜之知道林晟與沈菀之間的事,見到林晟來,打發院裏的小丫頭去做其他事,自己親自守在了房門外。
林晟看到沈菀臉色不好,便問道:“柔柔,怎麽了?”
沈菀覺得此刻人心好冷,便偎依在林晟懷中,搖了搖頭,閉上了眼。
林晟只覺得滿心愛憐,也不去逼迫沈菀,只是靜靜地抱着她。歲月靜好,大抵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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