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上窮碧落下黃泉

關外,朔方的雪花零星飄落在人們的衣襟袍袖上,卻并不讓人覺得寒冷,而是夾雜着絲絲輕柔芳香的氣息,帶着一種寧靜的美。

秦莫承、陸雲軒、雪涯、沈明漪四人走在剛剛出關後的遼西走廊古道上,一路随手接着這翩翩灑下的落雪。

秦莫承道:“奇怪,怎麽一點都不冷呢,雖然我從沒到過關外,不過聽師傅說,這裏應該是極寒冷的。”

“我倒覺得這裏的氣候跟江南差不多呢,只是多了這些雪花而已。”沈明漪初次見到落雪,不由得由衷贊嘆。

陸雲軒望了望天空,道:“總覺得這裏應該跟昆侖山是一樣的,昆侖山也是終年積雪不化,寒風凜冽,沒想到這裏的氣候這樣宜人。”

雪涯低頭着入手即化的飄雪,道:“或許真的如心燈禪師所言,這裏是由于藏有伏羲琴弦和純陽離火刃的緣故,才使得氣候一點也不冷。”

“可是這樣不是很好麽?為什麽松遼派的人們還會為此和白山派大打出手呢?是習慣了寒冷的氣候?”沈明漪不解。

陸雲軒道:“我們這才剛剛出關,或許到松遼派與白山派所在的地方,氣候還會更加反常炎熱呢。”

秦莫承向四周看看,又望了望頭上即将落山的日頭,道:“我們來的這一帶盡是荒涼的山石,連一家客棧也沒見到,估計今晚又要露宿街頭了。”

“是啊,”陸雲軒嘆道:“關外不比中原富庶,大多是這般的荒涼,村鎮也比較稀疏,不過還好不是露宿在冰天雪地。”

沈明漪在飛雪中轉了幾圈,尤似翩翩起舞的彩蝶,“我們今晚便在這附近找快空地歇下吧,我想好好看看這落雪呢。”

“帶着你這江南的大小姐到關外餐風露宿的,不曉得回去後沈莊主會不會打死我。”秦莫承輕嘆。

沈明漪:“怎麽會呢,能有機會見識見識這中原內外大江南北的風景,是我從來不敢奢望的。”

陸雲軒看了看前方的一片林子,道:“這關外的風景看來不止有雪,還有林子,咱們今晚就在林子裏避一避風雪吧。”

衆人自然沒有異議,一直以來,一路上都是陸雲軒安排食宿的,陸雲軒作為這四人中年齡稍長,也更見多識廣的人,無論大事小事,大家也都讓他來拿主意。陸雲軒也不負衆望,這一路上把大家照料得很好,雖然江湖險惡,可四人結伴卻也是歡快的旅行。

月色初上,四人在林子裏找了塊幹淨溫暖的地方各自歇下,透過林間的枯枝望着頭上散發着清清冷光的朔月,沈明漪抱膝坐着,靜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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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莫承本已躺倒睡了一會,忽聽得不遠處傳來輕輕的女子嘆氣聲,睜開眼來,正看到沈明漪望着天空的月亮發呆。

于是秦莫承起身,湊到她身邊,“又不是初一十五的,對着月亮嘆什麽氣?”

沈明漪明亮的雙眸抹上一層憂郁,“不知道家裏爹爹怎麽樣了,兄長應該已經到家了吧,不知道點蒼派有沒有來進犯,大家安全與否……”

秦莫承嘆道:“出來了就別操那麽多心了,沈莊主的安排定然是沒錯的。”

“可是,如果爹爹他們有危險,我卻不在身邊……”沈明漪垂下頭。

秦莫承勸道:“就算你在身邊,也只是多了個危險的人而已。你還記得雲軒哥的飛鴿傳書麽?不對,是飛鷹。”

“當然記得啊,怎麽?”沈明漪不知為何他此時提起這個。

“臨走時雲軒哥把昆侖派用來傳信的這些神隼給沈莊主留下了兩只,如果有事,那些神隼會來找我們的,你可別小看它們呢,無論咱們走到哪,它們總能找到咱們。”秦莫承笑道。

“真的麽?這是怎麽做到的呢?神隼只是普通的啊,又沒有也跟着昆侖派的弟子們一起修仙。”沈明漪萬分好奇。

秦莫承解釋道:“其實說出來就沒那麽神秘了,我也是在餘杭才聽雲軒哥說起的。他們昆侖派在各地都有分舵驿館,出師的弟子在各處驿館留守,那些神隼就是驿館養的,并且訓練它們飛往指定的路線,比如說,有的專門且只會飛往關外的某些地方,這樣一來就好找多了。”

“原來這樣,想必也花了不少心血呢。”沈明漪不由得稱贊。

林子的另一端,雪涯正倚着一顆樹幹歇息,透過月色望見不遠處秦莫承與沈明漪這兩個促膝交談的身影。他們該是快樂幸福的吧?她靜靜地想着看着,不由得微微出神,沒有注意到身後一個溫暖踏實的腳步聲正走來,然後俯下身,将長衫披在她身上。

“怎麽還不睡?”陸雲軒将外袍披在雪涯肩上,然後蹲下身問道。

雪涯微微一驚,目光中流露得似乎對陸雲軒還是有着幾分敵意的,至少說是有些警惕。

陸雲軒也看出幾分,微微笑道:“怎麽,覺得你好像怕我?為什麽看我的目光與看莫承不一樣?”

雪涯沉默片刻,終于道:“你跟翩婳到底是什麽關系?”

陸雲軒一怔,沒有想到她竟會問這個,于是坦然道:“只是偶然在路邊攤位相遇,我把想買的東西讓給了她,于是她送我一面銅鏡作為謝禮罷了,并無深交。”

雪涯仔細地打量了他一會,淡淡地點頭,似乎多了幾分信任。

陸雲軒靜靜在她身邊坐下,斟酌了片刻,問道:“你好像很不喜歡翩婳?”

雪涯不答他的話,卻微微好奇地望向秦莫承和沈明漪的身影,然後像他輕輕問道:“他們感情不錯吧?”

陸雲軒有點沒料到她會這樣問,想了一下笑道:“兩個孩子而已,像是不錯的玩伴,他們認識不比你早。”

雪涯幽幽問,“莫承對沈姑娘很好吧?”

陸雲軒道:“怎麽忽然這麽問呢?不過莫承師弟雖然看起來有些任性貪玩,其實心腸很好,很會替他人着想。”

雪涯點點頭,不再去看秦莫承與沈明漪,停了一會,卻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輕輕道:“有人對我好,我也會對他好的。如果這世間的感情都是這麽簡單就好了,又何必上窮碧落下黃泉呢。”

陸雲軒靜靜聽着,若有所思,“是誰上窮碧落下黃泉?”

雪涯搖頭,“我所見所聞中的感情,都那麽艱難辛苦,不論是男女之情,還是親友之情。”

“說來聽聽可好?”陸雲軒對這來歷未知的神秘少女一直很好奇。

雪涯道:“你可曾知道這次我們要去查訪的純陽離火刃的來歷?”

陸雲軒想了想道:“純陽離火刃是神界之物,我們雖是修仙之人,卻也只道聽途說一二,未嘗得到證實。我只知道離火刃與神将天楚、澄夢淵、伏羲琴都有所關聯,似乎也是民間逢兇化吉的一種信念。”

雪涯點頭,道:“如你所言,神界有數百宮闕殿堂,澄夢淵便是其中一所,是伏羲琴的藏身之處,澄夢淵所住神族的職責也是守護伏羲琴不被外族搶掠。而這些宮闕殿堂中還有一所叫做淩波殿,與澄夢淵相距不遠。淩波殿便是神将天楚所在的地方,純陽離火刃正是他的兵刃,淩波殿神族的使命便是守衛其關塞要到,抵擋魔族的侵犯,同時輔助澄夢淵的神族,一同守護伏羲琴。”

陸雲軒越聽越是感興趣,“雪涯,我早料到你不是凡人,想必也是這樣的神族?”

雪涯輕輕嘆道:“我不算血統純正的神族,只是我與澄夢淵有些淵源罷了。”

“那麽天楚又是什麽樣的人呢?”陸雲軒問。

“天楚……”雪涯沉思着,聲音帶着一絲向往,“他是一個英雄。雖然我從沒見過他的樣子,但是神族前輩們都知,他的法力威震六界,名聲遠播萬裏,為人也是極好。”

“聽聞他因與魔界大戰而犧牲,真是太可惜了。”陸雲軒心底有種扼腕的嘆息。

“如果不是因為一個情字,他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場。”雪涯輕嘆。

“天楚有心上人?”陸雲軒詫異,“我聽家師言神魔之族不是禁止男女相好麽?”

雪涯道:“确實如此,但只是不能在一起罷了,誰又能左右人心呢。天楚的心上人原本也是神族的一名女子,只是他二人的事在神界引起不小的影響,在無數阻力與禁令下依然堅持着,後來天帝嚴禁他二人來往,使得那名女子流落六界之中。”

“啊!”陸雲軒驚異,沒有想到神界的條令竟也這般嚴苛,忙問,“天楚有沒有受到什麽懲罰?”

“天楚是神界第一将領,對抗魔界的主力打手,天帝看在他雖然心有所念,卻也沒做出什麽逾矩的事來,于是也就不追究了。”雪涯道。

“那後來呢?”陸雲軒很想知道這些事的前因後果。

雪涯道:“後來,魔尊率人進犯神界,來争奪澄夢淵的伏羲琴。天帝派淩波殿支援澄夢淵,于是

天楚和淩波殿的另一位神将翎溪來到澄夢淵與魔尊大戰。”

“就是那場人盡皆知的澄夢淵的曠世之戰?”陸雲軒問。

“不錯,”雪涯道,“原本,以天楚的法力對抗魔尊,是不至于犧牲掉自己的。”

“那又為何會是現在這樣的結果?”陸雲軒不解。

雪涯靜靜凝思着,似乎那些事她親身經歷過一般,“戰局緊要時候,天楚的心上人忽然出現,來幫助天楚,當時與天楚同去澄夢淵的還有淩波殿的一位高手翎溪,然後魔尊忽然同時向天楚的心上人和翎溪,以及澄夢淵的族人下了殺手。”

“那結果呢?”雖然已是過去的事了,陸雲軒卻像是聽着剛剛發生過的事一般,神情十分緊張。

“結果……”雪涯微微低頭,眼中流露一抹憂傷,“天楚為救他的心上人,硬擋了魔尊一招致命的殺手,從此魂魄消散。”

“原來最終,他還是選擇了自己的心上人……”陸雲軒沉默的片刻,似在嘆息,又問:“那麽這場大戰的結局呢?”

雪涯略略傷心地搖頭,“天楚陣亡,翎溪也身受重傷,澄夢淵的主人容萱女神散盡畢生法力,使伏羲琴的琴弦散落于六界各地,令魔界沒有得手。”

“那麽天楚的兵器純陽離火刃又怎會流落人間?”陸雲軒感慨半晌,忽然問道。

“自那一戰後,純陽離火刃便被天楚的心上人帶走,離開神界後,她也來到人間。”雪涯道。

“想來那也是個癡情女子,如今只有那純陽離火刃作為紀念了。”陸雲軒輕嘆。

“但是純陽離火刃終究不會落在她手上的。”雪涯說這句話的神情淡淡的,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為什麽?”陸雲軒問。

“因為它屬于淩波殿。”雪涯擡頭,望向遙不可及的夜空,陸雲軒感覺得到,似乎她的身上有着一種使命,守護與抗争的使命。

陸雲軒沉思着,半晌沒有說話,雪涯卻好似自言自語一般,輕輕地道:“如果拿不回伏羲琴,我就沒法回家了……”

“是誰派你來拿伏羲琴的?”陸雲軒問。

“天帝與澄夢淵的長老。”她停了停,只是輕描淡寫地道。

半宿交談,一夜露宿,次日醒來時,太陽已經高升。衆人收拾行裝,繼續往東北方向而行。

“怎麽越往北走越熱呢,北方的冬天不是一直要延續到陽春三月麽?”秦莫承微微皺眉,拿出攜帶的水囊分給沈明漪和雪涯,望着前方早已化成河流的雪原,然後疑惑的目光又看看陸雲軒。

陸雲軒清楚,秦莫承那小子凡事有什麽不明白的時候,都會用這種求助的目光看着自己,可問題是,他陸雲軒自己也不是萬事通,看來果然如心燈禪師所言,這裏的氣候炎熱與純陽離火刃和伏羲琴弦有關。

“這哪裏是關外的初春啊,明明像是三伏天,昨天的路上還有雪花,今天連水都幹了。”秦莫承不禁又開始想念華山的一年四季如春了。

沈明漪忽然道:“怪不得松遼派要找白山派的麻煩呢,這樣的天氣……如果真是由于白山派收藏了純陽離火刃所致,那确實萬萬不該。”

陸雲軒鼓勵道:“前面就是松遼派了,過了這松遼派所在的鎮子,就是長白山腳下的白山派了,大家堅持一下,明天就能趕到白山派打聽情況了。”

說完,他望了一下走在身後的雪涯,卻見雪涯氣色如常,似乎沒有一點難以忍受炎熱的感覺。

又是一日奔波,四人在揮汗如雨中站定時,前方面對着的已是白山派的大門了。白山派并不像是中原的武林名門一般修建的恢弘壯麗,這個遠在長白山腳下的古老門派有着關外人獨有的雄渾大氣建築以及民風淳樸的木欄圍牆,守院的幾名弟子也是高大威猛的關外漢子身材,只是與這景象不相符的是,他們并沒有傳說中穿着冬季的棉袍皮襖,而是幾乎赤膊,或是只着一條短卦,誠然,這裏的氣候已經不像關外了。

“這長白山下的武林名門氣魄果然不亞于中原,只是風格看起來不那麽一樣。”沈明漪仰望高大的門派建築,微微出神。

“聽師傅說,這裏的人有很多信奉薩滿教,因此多少還是有些異域風情的。”秦莫承道。

“要是我再跟人說你從前很少出過華山,那別人一定會認為我是個瘋子!”陸雲軒笑道。

步入白山派大門,秦莫承等人通報了來歷,跟着接引弟子來到白山派大廳之中。

端坐于大廳中的白山派掌門是一位四十餘歲的中年男子,穿一身錦帛布袍,袖口衣襟鑲着銀線,其莊重而略顯高貴的氣質與門外那些弟子大不相同。

“昆侖派弟子陸雲軒、華山派弟子秦莫承拜見楊掌門了。”陸雲軒施禮,報上姓名。

面前的男子起身還禮,“在下楊綿德,昆侖派和華山派都曾與我有些交情,幾位不必多禮。”

秦莫承看向楊綿德,心想,都說關外人威猛粗俗,不過還是眼見為實,面前這楊掌門卻是禮數周全,看起來素養極高之人。

楊綿德向幾人看了一眼,道:“幾位的來意,剛才我已聽說了。若是別人為此而來,我決計不會承認純陽離火刃之事,不過既然是昆侖派和華山派的朋友,在下不妨坦誠相告,純陽離火刃确實在敝派。”

四人相互對望了一眼,秦莫承問道:“那麽伏羲琴上的琴弦呢?”

“琴弦?……”楊綿德露出驚異的目光,不過只是一閃而過,随即臉上被疑慮所取代,秦莫承和雪涯所看到的,是眼中欲言又止的神情。

作者有話要說: 天楚與翩婳......那只是一個傳說~

偶是東北人,說實話這些年來确實東北氣候越來越暖,估計跟全球氣溫變暖是有一定關聯的,不過在文裏被我給誇張了,哈哈~

實際上呢,伏羲琴才是他們想要找到的東西,純陽離火刃親們就把它看成是額外贈品吧~這只是雪涯姑娘想要找的而已,不過,雪涯為啥非要找純陽離火刃不可呢?同樣猜中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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