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雙雙佳女會王侯,
傾國定憐漢鼎休,
誰識深閨殘井水,
至今似有淚痕流。
從京城幾乎是逃竄回杭州的錢凝風在擔驚受怕了好幾個月後,心漸漸放下了,只有家裏的兩尊滿族門神提醒着她隆禧曾經存在過,只要當這兩人不存在就好,反正他們在也就是多倆個吃飯的人而已。
在杭州城的一個平凡日子裏,城內變得異常的熱鬧,一隊身穿紅衣、肩擡彩禮的人浩浩蕩蕩的在杭州城裏敲鑼打鼓,隊伍為首的還是杭州的父母官----知府大人。
“恭喜錢少爺,賀喜錢少爺。”杭州知府滿臉笑容,身後一大群的家仆擡着彩禮,浩浩蕩蕩的來到錢府門前。
“這是……”一大早便被小翠從被窩裏拉了起來的錢凝風,莫名奇妙的看着杭州知府以及他身後送彩禮的隊伍。
“恭喜錢少爺,賀喜錢少爺,下官替湖廣總督鄂齋圖大人當先鋒,送聘禮來了,大人他随後就到。”狗腿的笑容配上原來便不怎麽體面的相貌,令人覺得他實在不像一個朝廷命官,到有些像戲臺上的白臉醜角。
“劉大人,你這是……”看這陣勢事情的大概錢凝風心裏有個大概,估計是哪家又來打她名義上那位“姐姐”的主意,但想不到誰會連媒人都不派上門便直接送聘禮來,而且還請動了湖廣總督,這不明擺着是逼婚嗎?如果允了這門婚事,那錢家以後在杭州還用混的嗎?
“哦~~!下官太高興了,忘了說,錢少爺你可別見怪。”手忙着擦着額邊的熱汗,嘴巴也沒停下來“這是七王爺送來的聘禮,錢家小姐好福氣啊,竟然能當上純靖親王的側福晉,所以下官常說錢家代代都是大善人,看!錢家小姐多有福氣啊。”
雖說是隆冬時分,可急匆匆趕來的杭州知府卻是滿頭熱汗,看着他滔滔不絕的話,錢凝風便覺得頭痛,她那來姐姐,這個隆禧……這個親王這根本就是恩将仇報,還以為京城裏擺了他一道,逃回杭州事情淡了他也就對自己死了心思,沒想到還給她來個回馬槍。
七王爺!純靖親王!當今皇帝老子的七弟!十幾歲的小屁孩!十幾歲的小屁孩……,給我來逼婚這一招!實在太過分了!我到底哪裏招惹了他!
“錢公子瞧你高興得臉色都變了,快去通知錢小姐這個喜訊吧。”一臉我就知道你很高興的表情。
“呃……,大人說的甚是。”被他這麽一說,錢凝風才回過神,轉身入內,打算去通知“錢小姐”,走了幾步,頓了頓,手不自覺的又摸上了那顆半光的頭,上哪去找“錢家大小姐”?她不就是錢家大小姐嗎?
“快去,快去,不用招呼我,聘禮先在門外候着,等鄂齋圖大人來了再正式進門。”
拖着腳步走回錢家大宅,錢凝風的身子有點搖晃,跟在她身後的兩名滿族門神嘴角難得有了笑意。
上哪去找“錢家大小姐”?
邊走她的腦袋邊在飛快的轉着,突然腰上纏了一雙手,心思根本不在的她一點也沒有察覺,而身旁的兩尊門神不知道何時已經消失了。
看也沒看,本能的向後推出一掌。
“是我啦!這麽快就忘掉了嗎?”得了便宜還賣乖的隆禧笑嘻嘻的站在她身後。
看清楚身後的人,錢凝風心裏頓時提了起來,身上汗毛直豎。
“你到底在幹什麽?早前在京中時不是已經講得很清楚了麽?”寒着臉,眼睛定定的看着沒見小半年便已經比她高出半個頭的隆禧。
“你不是一早便猜到了我會這樣做,所以才匆匆離京的麽?”他笑嘻嘻的把她摟得更緊,身形一閃,便進了花園附近的廂房裏,衣袖潇灑的一揮,房間裏的門窗便像有意識般的自動關起來。
錢凝風心中暗嘆,好俊的功夫,同時眼睛中滑過一絲恐懼,像看怪物般的看着眼前不斷放大的娃娃臉,猛然把他推開,狼狽的閃過他的接近。
即便是一閃而過的恐懼,那也沒有逃過隆禧的眼睛,燦燦的摸了摸頭,不好意思的幹笑着“對不起,逾越了。”
“你到底想幹什麽?我是男的!”錢凝風身子不自覺的往後退。
“我知道,在京城見到了你姐姐,百般求親卻都被你擋了回去,所以便親自上門求親。”那張奶娃臉幾乎皺成一團,十分苦惱的樣子。
“那又怎麽樣?側福晉!不過是名稱好聽點,也還不是小妾!我錢家的大小姐憑什麽給你當小妾,而且姐姐身體不好,根本就無法侍候人,你到底想怎麽樣!?”錢凝風有些失态的一輪搶白似的質問。
“還~~”大大的嘆了口氣,奶娃臉上的苦惱更深了“我想娶了你的孿生姐姐,應該不會再對你有非份之想了吧,忘憂閣那晚過後,我對你幾乎是朝思暮想,夜夜夢回都是你的身影。”
‘靠!’這個髒字幾乎從錢凝風的嘴裏沖口而出,這是什麽理論?如果自己身上不是藏着個秘密,自己從了他也未嘗不可。
“純靖親王,愛新覺羅.隆禧!你這是欺人太甚了!”錢凝風幾乎是跳起來的退後了幾步。
“愛新覺羅家的人沒有斷袖分桃之好,你放心,我以側福晉之禮迎錢小姐過門,我便請旨為她另修別院,不會讓錢小姐過看人臉色的日子,皇上已經答應,我絕對不會有所虧待錢小姐。”言下之意就是錢家大小姐可以在王府外單過,不用看着王府的福晉臉色過日子。
“天啊~!跟你真的說不通。”錢凝風聽到他的話後幾乎當場抓狂,他斷不斷袖跟她有一毛錢關系麽?
“不用擔心,我會好好的待你姐姐的。”走到門前打開門,隆禧頻頻回頭,看向她的眼神是不舍與矛盾的。
“家姐病弱,并不适合嫁娶,我怕一進王府便香消玉損。”錢凝風被他的眼神看得發毛,不知覺的退了一步。
“放心吧,錢小姐病弱的事我早就知道,皇上已經恩準皇宮大內的太醫輪值在別院中,所以你大可以放心。”
這些都不是問題,最重要的是我從那裏找個與我長得一模一樣的錢家大小姐回來,再說這頭發……,錢凝風又不自覺的摸了摸半光的頭,覺得問題更嚴重了。
“家姐……”
“不用再說,皇上親自許了你姐姐一個側福晉的名分,這對商賈出身的錢家算是莫大的榮耀了。”娃娃臉上的表情一斂,天生的皇家威儀便自覺的流露,眼神中的那份堅持更是無容置疑。
“事情真的到了無可兜轉的地步嗎?”看着他的背影,錢凝風感到無力但還是試圖作着最後的努力。
“除非你想當我的娈童,否則就把你的孿生姐姐嫁到王府來,還有別想打歪主意。”隆禧藍眸中閃過一絲難以覺察的興奮,随即負氣的一甩袖子轉身就走。
官字兩個口,有理說不清,這回說理的可是天家子,口可比一般的官大多了。
屋外的庭院中早便被覆蓋在茫茫白雪之下,大風吹過刮起雪花,情景由是凄涼。
錢家的前庭處堆滿了由杭州知府送來的聘禮,一旁站着堆滿笑意的杭州知府和剛進門的湖廣總督鄂齋圖。
“都來了。”一貫的笑意挂在隆禧那張讓人想狠狠欺負一番的奶娃臉上,可一舉手一投足都充滿了與娃娃臉毫不相稱的雍容與老練。
在他一進前庭湖廣總督鄂齋圖便已經看到,于是快步上前“下官叩見王爺千歲。”
一旁的杭州知府在看到隆禧時完全呆住,不是因為他貴氣過人,也不是因為那張稚氣的娃娃臉,更不是因為他那雙異族的藍眸,而是因為他的相貌和前陣子與錢凝風打得火熱的娈童長得一模一樣。
“起來吧,東西準備得如何?”
“下官都辦妥了,就等着王爺正式向錢小姐下聘。”鄂齋圖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語氣中沒有一絲媚涎。
“那就好,東西都擡進去吧。”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