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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梅發的微博信息量太大,加上有雲枚的轉發,即使是上午,大多數人上班的時候,這也馬上引起了很大關注。

回複和轉發很快就上萬了,大家抓着裏面夏氏負責人,洽談工作,探班,造成困擾等詞不斷分析,裏面有雲枚的粉,也有黑,還有看熱鬧的,打廣告的,求關注的,等等等等。

開始還好,大家發的轉發評論還比較公正,慢慢地就吵了起來,之後幾乎說什麽的都有。

諸如說雲枚想抱大腿抱不上的,這麽快就被要求來澄清事實,飯都沒炒熱,就要來潑冷水進去。

也有罵夏榛為富不仁,玩弄人的。

也有人開始八夏氏集團的。

還有人開始扒拉雲枚以前的黑歷史的……

諸如此類,什麽牛鬼蛇神都有。

開始是譏諷雲枚的多,之後雲枚的粉絲反應過來,開始掐架,掐得基本上是無腦,和黑們對罵之後,就開始罵夏榛。

最後不少都是罵夏榛為富不仁以為有錢了不起的,還說諸如即使他想潛規則雲枚,也要看自己配不配得上之類的話,最後上綱上線,仇富成了主流。

夏榛這下是完全躺槍成靶子,不過也有不少公道的人站出來為他說話的,不過這些評都被淹沒在了诋毀他的評論的海洋裏。

雲枚就睡了兩個小時,帶着黑眼圈窩在沙發裏刷微博和別的網頁,說蘇梅,“現在怎麽這樣了,等夏榛看到恐怕更生氣。”

蘇梅道,“開弓沒有回頭箭,只能等這個新聞自動冷卻了,不然能怎麽樣。”

雲枚想了想後說,“給錢把這些都删了吧。”

蘇梅說,“你還真看上夏榛了啊?删了的話,恐怕說你說得更難聽。”

雲枚沒答。

莊籍還在片場,漢宣帝的拍攝在緊鑼密鼓地進行,天氣又熱起來了,他每天累得有點時間就坐在椅子裏休息吹電扇,或者翻翻劇本,他并不是特別喜歡上網刷微博,那純粹是找氣受,一百個人說愛他,掰不回一個黑讓他覺得掃興帶來的心情。

陳導要求嚴格,不喜歡工作人員在片場玩手機,工作就要有工作的樣子,到了中午吃午飯的時候,片場工作組才有人在說,“雲枚還真是會炒,昨天來探班的那個夏榛,也沒覺得對她多熱情,她就這樣正炒反炒地炒上了。但凡是個沒氣量的,就要好好下下她面子。”

雲枚雖然不算是特別喜歡耍大牌的女星,演技還不錯,人緣也還行,但劇組裏不喜歡她的人照樣很多。

“昨晚上就看到她和夏榛那張照片了,我還以為她和夏榛真有一腿,夏氏太子,怎麽也算鑽石王老五,真要是能修成正果,我也祝福她,不過很顯然,這麽快就來澄清,怕對方是沒有那個意思的,而且已經惱了她了。”

“夏氏太子,看着倒是人模人樣,他長得帥,家裏有錢,什麽吃不開,能被雲枚撈上手?據說上次賈馨傍上過他,她還以為自己以後有靠山了,很是炫耀了幾次,結果,一點好處沒撈到,被人白睡了,多找去幾次,人就翻臉了。”

“賈馨那貨,只要有錢,誰都可以睡,簡直要成公交車了,誰看得上她。”

“反正夏榛也不是個好的。這些小開,誰不是人精,想從他們身上撈好處,難。這次雲枚的盤算也不過是打空,反倒自取其辱,惹人笑話。”

莊籍不挑食,跟着劇組吃飯盒,很快吃完了,從錢清手裏接過ipad刷了網頁和微博,馬上明白了是什麽事,他冷笑了一聲,把ipad扔回了錢清手裏。

倒有人來找他問,“莊師兄,你知道雲枚姐和那個夏總是不是真的喲?”

是演霍光之女霍成君的孟璃,孟璃是個剛出道的科班生,和莊籍出自同一所學校同一個專業,算是莊籍的師妹,而且她還是莊籍同一公司名下,都是毓熙傳媒的藝人,她和莊籍自然要親近很多,這是她出演的第一部戲,以後公司只會更捧她。

孟璃把手裏的白巧克力給莊籍,示意他吃不吃,也在莊籍旁邊坐下了,莊籍吃了她的巧克力,又喝了水,才提點她,小聲說,“怎麽可能是真的,是真的雲枚不會這麽快出來解釋,不過她這拉着夏榛正炒反炒,恐怕是要把人得罪了。你呢,公司會捧你,比起去抱那些有錢人大腿,做嫁入豪門的美夢,還不如好好磨練演技演戲,趁着年輕好好發展,想那些歪路子,最後得到好處的,你數得出的有幾人?”

孟璃很認真地說,“師兄,我明白。”

莊籍在毓熙裏也有投資,是裏面的大股東,當初莊籍進毓熙的時候,毓熙只是個小的經紀公司,簽了莊籍後,才慢慢發展起來,成了一個在業界有些地位的公司了,當初進毓熙的時候,莊籍就要求要公司的股份,之後他賺了錢,逐步又注資不少,現在占有毓熙28%的股份,他對毓熙以後的發展也有發言權,孟璃也是他看上的,要培養成毓熙以後的當家花旦,他自然會好好教她。

莊籍又說,“夏榛算厚道的了。沒有出來抹黑雲枚。那種有錢老板的确占了人便宜,只是被稍稍拿出來說幾句,就發怒翻臉不認的,這也不少。總之,你自己最好心正,以事業為重,公司不會讓你出去做那些事,你自己反而要讓自己抹黑,那就是辜負公司了。”

莊籍這算是真摯之言,孟璃是個智商情商都有的,自然明白莊籍是對她好,公司有安排她去見一些人吃飯喝酒唱歌,但不會讓她去陪睡,和另外幾個新人不同,她心裏明白,感激地點頭應是。

莊籍握着手機想給夏榛去個電話,這個電話號碼是前一天夏榛來劇組後給他的。但他盯着手機看了兩眼之後就把手機給錢清拿着了,不再看。

夏榛和雲枚之間的事,無論是怎麽樣的,又關他莊籍什麽事,幹嘛要管。

夏榛上午開了一上午會,中午又去機場親自接一位重要的客人,陪吃飯,談生意,聽下面彙報事情,看資料,将雲枚那事暫時抛到了腦後。

晚上要繼續陪客人晚飯,然後讓下面的人去陪同其他娛樂節目,務必讓客人盡歡。

飯前,幾個下面的部長看他的眼光裏都有點異樣,夏榛正準備問的時候,電話響了,是關系尚可的朋友,易逍說,“老弟,你現在可出名了,各大娛樂版塊都是你。”

夏榛這才想起應該讓助理和律師去跟進一下雲枚的這件事,他之前忙起來,居然忘了。他說,“不要取笑我了。我還正惱着。”

易逍說,“你和那雲枚真有一腿?她倒是真有姿色,老弟你豔福不淺啊。”

夏榛道,“哪裏有。”

夏榛不願多說,說自己這邊有事就挂電話了,之後又有幾個年齡相差不大,但其實都比他大幾歲的朋友給他來電話慰問兼調笑,夏榛勉強應付幾句就挂了電話。

陪完貴客,夏榛回了家,讓助理和公司的律師以及他的私人律師、宣傳部部長都去了他家,這幾人還以為夏榛是有什麽大事要吩咐,結果夏榛是說要聯系雲枚的公司和她解除代言的事。

幾人心裏都在汗,恐怕都在想,既然對人家沒意思幹嘛跑去做探班這種讓人遐想的事,現在又來鬧這出,最覺得麻煩的恐怕是宣傳部了。

部長徐允騰說,“解除代言合同?事情這麽嚴重嗎。廣告已經拍了一期了,而且已經對外播放宣傳了,現在來解除,很麻煩。夏總,您再考慮考慮吧。”

助理和劉律師也是這個意思。

夏榛自然也不想意氣用事,只是他那看似平靜的面孔下,是要爆發火山一樣的怒火了。

夏榛板着臉坐在沙發裏,“總之,就這麽去辦。”

幾人都很為難,互相看了看對方,助理勸道,“夏總,定雲枚,當時是公司決定的,現在要解除合約……”

他沒說後面,但意思很明白,就是這件事夏榛不能一個人随意決定。

不過夏榛一意孤行,幾人勸也沒用,看夏榛要摔杯子了,他們只好應了,下去處理這件事。

但宣傳部長和律師,倒是有另外的想法,覺得夏榛是不是也不是真心要解除這個合約,所以辦得雷厲風行,卻又卡住了。

除了解除和雲枚合約這件事,夏榛還做了另一件事,那就是聯系了人,請人幫忙讓将有關他和雲枚的這件事的所有新聞都删掉和屏蔽了。

到第二天一大早,就完全搜不到任何關于他和雲枚的事了,清除這個新聞的速度之快,堪稱驚人。

夏榛打着電話和人道謝,言道要請對方吃飯。

蘇梅當晚十一點左右時候就知道這次是真捅了馬蜂窩了,她在圈子裏人脈不少,這時候已經有人告知她,“上面讓将有關涉及雲枚和夏氏太子爺的新聞都删了,搜索網站現在已經屏蔽了雲枚和夏榛的事,很快就會全部删完。你們怎麽惹到夏榛頭上去了?”

蘇梅問上面到底是指哪個上面,得到答案後,她也震驚了,知道這次的确是失策了。

于是馬上給夏榛打電話,只是夏榛不接,只好給夏榛助理打電話,助理說夏榛很生氣,于是打哈哈和稀泥,就是不幫她在夏榛面前說好話,“夏總炒我鱿魚也可能。”

第二天,蘇梅和雲枚被公司老總叫去大罵了一通,他親自帶着兩人去找夏榛道歉,不僅是想挽回雲枚的這個代言,更多是不能真将夏榛得罪了。

但夏榛卻直接出差去了,拒絕見面,甚至不願意接他們的電話,只要取消代言,而且說以後再不會和雲枚所在的公司天儀傳媒有合作。

天儀老總人面廣,再說,蘇梅和雲枚也認識不少人,自然找了一些覺得合适的說客來彌補關系。

連易逍也被說動了,他給夏榛打電話,“老弟,你還真因那麽件事生氣呀。”

夏榛直言道,“易哥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有人已經來勸過我了,說和個女人計較沒意思。只是,我的确不是這麽好利用的。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還要讓我來忍她嗎。”

易逍道,“你這氣性,以前還真沒看出來你會在這種事上較真。好吧好吧,我說,你這氣是真不消了,是吧。”

夏榛說,“對娛樂圈那些人,我是敬謝不敏,以後最好沒誰又來惹我。”

易逍哈哈大笑,“我說,你還真是不解風情呢。哥哥哪天招待你見識見識。”

易逍雖然應了雲枚幫做說客,但事情沒辦下來,他也照實說了,雲枚自然不會責怪,依然感激非常。

夏榛的圈子裏大多還是站在夏榛這邊的,覺得被拿去炒作的确很不快,雲枚這邊自然覺得夏榛太沒氣量,不過,夏榛當時是讓一個在娛樂圈混沒人敢得罪的人讓處理的新聞,便讓人非常忌憚,不敢輕易惹他了。

只是不免說他為人太苛刻較真。

雲枚因為這件事受夠了氣,在屋子裏憋屈地哭了好幾次,但是埋怨蘇梅也沒用,只得說,“算了算了,反正鬧的笑話也不少了,這次也算不得什麽,人在江湖漂,就這樣吧。”

這下是對夏榛沒有一點好感了,男人做得這麽斤斤計較咄咄逼人,也實在讓人喜歡不起來。

蘇梅也說,“沒遇到這樣難搞的人。公司俞總的面子,他也是完全不賣的。解除合約就解除吧。”

雖然是這樣說,但還是又給夏榛的助理去了電話,再套了回關系,請他幫忙,想要和夏榛當面道歉。

助理被她打過不知道多少次電話了,其實他到現在已經有了猜測,那天夏榛要是是真去給雲枚探班,那他肯定是看上雲枚了,之後不至于把事情鬧得這麽僵,而且他也去看了那個照片,夏榛那種溫柔的眼神,助理跟着他兩年了,還是第一次看到,那種脈脈含情是做不得假的,那為什麽夏榛之後反應又這麽大呢。

助理不得不想到莊籍是夏榛同學這件事上,難道那天夏榛其實是去給莊籍探班的。

這種可能性最大,所以助理在覺得蘇梅雲枚實在可憐的情況下提醒了一句,“我人微言輕,夏總根本不會聽,幫不上你們什麽忙,你找莊籍幫忙,說不定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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