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美國, 軍情處。

喬治看着最新發過來的郵件，皺起眉, 引進人才計劃居然失敗了麽。

他打了個電話給秘書：“現在國內人工智能研究最厲害, 最功利, 最年輕的科學家是哪位？”

莫妮卡一時語塞，這聽着都不像是什麽好評價。

大約篩選半天後，莫妮卡才回複說：“斯密斯教授。斯坦福大學畢業。加州IBM Almaden研究中心研究員, 該中心計算機科學部資深科學家。munications of the ACM (CACM)》上刊登過兩篇有影響力的論文，因其在邏輯思維創新研究領域的傑出貢獻, 成功當選為2010年度ACM Fellow。”

喬治微微額首：“很優秀啊。”

“但是……他的合夥人舉報斯密斯獨占兩人共同的發明獲獎, 并且抄襲論文創意, 搶先發布在CACM上, ”莫妮卡翻了翻報告，“雖然最終因證據不足上訴失敗，但舉報人調理清晰有理, 斯密斯始終沉默，是事實的可能性很大。”

“呵，”喬治不屑地拿起咖啡, “每一個偉大的國家都會有這種敗類，就讓他奉獻剩餘價值吧。你把這張支票, 以及人工智能研究的郵件給他。和他說, 如果接受, 在未來必須服從軍情處的一個命令, 不管多困難都不能拒絕, 若是拒絕将被直接起訴送監獄。”

莫妮卡點點頭，收買學者，他們不是第一次幹了。

“如果他不願意，”喬治很平靜，“那就選下一個。”

“好的。”

莫妮卡不過出去半天，喬治就得到肯定的答複。

他轉了一下筆，看着徐靜怡的資料摸了摸下巴，“用華國話怎麽說呢？敬酒不吃吃罰酒。”

華國C市，晨曦公司辦公司。

匆匆将郵件發完的男子擦了擦臉頰的汗，看了眼100W美金的到賬通知，他拎起身側黑色夾子包，準備遠遁其他國家。

還未走出辦公室。就被忽然全開的燈光晃瞎了眼。

男子單手遮住雙眼，語氣故作輕聲：“這麽晚了還來加班？今天趙總可是說了全她請客。” 他的手心微微泛汗，甚至捏緊皮包中的電擊盒。

“咔嚓”這是打火機點燃的聲音。

“邱靖宇，27歲，出生沒了父母，十歲時爺爺因為貪污受賄被抓，自殺身亡。十八歲唯一的親人奶奶去世，大四出國交換生一年，成為美帝安插在華國的間諜，專門負責挖掘輸送人才……”

低緩的聲音将他的所作所為調查得幹幹淨淨。年某年某月江水邱鏡宇後背脊冷汗涔涔，表情尴尬：“警察同志，可不要亂污蔑人啊。”

“舉起手來。”

站在暗處的沈斯年沖後面揮揮手，一大隊武裝到牙齒的武警沖進來，舉起槍對準邱靖宇。

他的挎包都被吓掉了，直接舉起手。

防爆專家檢查過他的背包後，沖沈斯年比了個安全的手勢。

沈斯年将裏面零散的東西弄出來，擰起一個u盤直接插在電腦，同時，警隊的電腦高手開始對之前的電腦進行數據複盤。

“報告沈隊！嫌疑人之前剛與“明日”有過接觸！”

沈斯年眉頭微皺：“程度幾？在哪？”

“輕微接觸，nus酒吧。”

——怪不得暗處保護人員沒有出動。

沈斯年處理完這裏的事，直接開啓悍馬，馬不停蹄地往nus出發。

當他走進酒吧。

發現不遠處的卡座，一位衣着楚楚的男子，半抵着大長腿，正向着徐靜怡走過去。

他調整了一下呼吸，也慢慢上前。

卡座中，徐靜怡腦海中的系統正在瘋狂提醒，【宿主。你最讨厭的顧總過來了！要不要廁所遁？】

徐靜怡當機立斷走，在還未湊齊人氣值買到同心結之前，顧浩初就是世界上最大的生化武器。

“您好，這是您點的外賣訂單嗎，請簽收，”熟悉的嗓音響起。

徐靜怡渾身雞皮疙瘩仿佛得到了號召，瞬間起來。

她擡眼，顧浩初白襯衫衣領扯開，露出精壯的胸肌，袖口上挽着，周身明明是漫不經心的氣質，眼神卻又認真熱情。

他将一捧花，優雅地遞給徐靜怡。

剛剛站起來的徐靜怡只覺得小腿肚抽筋，差點沒一屁股軟下去，還好她撐在扶手上，勉強維持住形象。

顧浩初伸了好一會的手，沒得到回應，半晌，他笑道：“啊……原來是想送給我的嗎？”

徐靜怡宛如看智障地瞥他一眼。

系統感慨：中央戲精學院已經容不下他，可以直接去奧斯卡表演。

“怎麽沒看見沈公子？”他又說。

徐靜怡勉強控制住身體，無比厭煩地應聲，“請離開。”

顧浩初嘴角一抽，身體倚在旁邊：“我說你這樣的情商是怎麽釣到沈公子的。”

“沒有釣到。”

【顧浩初好感 2】

“……呵，”顧浩初非但沒有離開，反而靠得更近，眼尖的他發現徐靜怡的身體随着他靠近而有些顫，尤其是脖頸處似乎都染起粉紅。

原本怒氣陰郁的情緒漸漸消失，轉而是一分自傲，鄙夷，以及對沈斯年的惡意。

【顧浩初好感-1】。

“你是個聰明姑娘，欲擒故縱那一套不适合你，”顧浩初見徐靜怡不理他，突然上前，單手撐在徐靜怡旁邊的扶手，遞過去一杯酒，“安安心心搞學術搞研究多好。”

徐靜怡皺眉，待得越久，鼻息嗅到的荷爾蒙氣息越重，她瞥了一眼水果拼盤上的叉子，捏緊狠狠地刺向自己大腿。

【宿主！】系統驚慌失措。

“……”顧浩初瞠目結舌，一開始的暧昧氣息轉瞬消失，他表情尴尬，“吶，別弄得我好要強搶民女。”

“……呼，”激烈的疼痛果然能刺激激素分泌，徐靜怡二話不說轉身走。

【顧浩初好感 10】

【……】系統光球一顫，【這個原男主的好感口味真是獵奇，怪不得最終會組成豪取搶奪cp。】

“喂喂，”顧浩初居然不要臉地追過來，嬉皮笑臉，“不好意思誤會你了。身體這麽燙，是不是喝了誰的酒中招了？我送你回去。”

徐靜怡努力走得更快。

顧浩初嗤笑一聲，卻在注意到她大腿的血液後眼神多了點佩服。

“放心。我不做接盤俠，你不必這麽畏懼我。不過說真的，沈斯年的能力真是相當差，又讓你被網絡噴，又讓你酒吧遇險，要麽我介紹……”本來想說哥們，但顧浩初莫名地開不了口，語音一轉，“一個保镖給你認識啊。比沈斯年有用得多。”

“不用！”

“小姑娘脾氣不要那麽硬嘛，”他又靠近了一點，身上散發着古龍水的味道，“會吃虧的哦。”

随着顧浩初的靠近，她身上的雌激素又一次洶湧澎湃，就快抑制不住。

徐靜怡眼神泛冷，正準備再給自己幾叉子時，低沉的嗓音強勢插入：“請自重點。”

逆光而站的沈斯年，看不清表情，但從他周身散發的凜冽氣息，可見此人心情不佳。

顧浩初先是一愣，然後聳肩：“沈公子啊……放輕松點，難道我還會搶你的人不成？”

沈斯年沒有回答，他都懶得回憶上輩子顧浩初對心如死灰的徐靜怡，那求而不得後變态癡狂強/搶民女的模樣。

他走到徐靜怡旁邊，蹙眉：“喝醉了？”

徐靜怡勉強撐着身體，緋紅的臉頰，微微額首。

【沈斯年好感-3】。

【顧浩初好感 1】。

系統訝異，【人類的心思好難理解，這感情波動好奇怪。】

雖然身體因生理反應柔弱，但精神世界的徐靜怡依舊冷靜：“……如果這次回家的直播無法達成人氣值，我就去找李教授，要求做手術。”

【！！！】系統拼命阻止，【宿主，你冷靜啊！】

“我很冷靜，”徐靜怡冷得丢刀子的目光，讓系統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它知道，徐靜怡是真的惱怒了。

她無法再接受第三次出意外的情況。

顧浩初意味深長地看了徐靜怡一眼，說道：“喂，就算你只看中豆芽菜的才華，也多關心關心她。”

沈斯年沒有搭理，他蹲在徐靜怡前面：“站得起來？”

“有點難。”

“為什麽？”

沈斯年真的很想問這句為什麽？

她明明沒有喝酒的氣味，為什麽這輩子兩次遇上顧浩初都會克制不住的臉紅心跳？明明上輩子這兩人相愛相殺時，也沒見這奇葩毛病！

這輩子徐靜怡看起來腦子很冷靜，也不像會相愛，可偏偏生理上出現這種聯系，這算什麽？這兩人命中注定要在一起？

一想到命中注定幾個字，沈斯年除了無奈，還有一股隐秘不爽的情緒在波動。

【沈斯年好感 2】【沈斯年好感-1】……

徐靜怡懶得解釋，“幫我喊個拖運的。”

“什麽？”

“把我扛回去。”

沈斯年：“……”

他瞪着徐靜怡，就這麽不願意和他求助！

半晌，他起身一把拉過徐靜怡，将她整個人像是扛死魚一樣将其扛在肩膀上，轉身時，徐靜怡後腦勺不慎撞了一下柱子，撞得她頭暈目眩，吃痛呼出聲。

沈斯年身體一僵，片刻，稍顯溫柔地将徐靜怡調轉方向，然後打橫抱在懷裏，直直地往外面走去。

“喔噢~酷~~”酒吧裏面最喜歡起哄，尤其是型男這種男友力爆棚的舉動。

趙曉萌其實一直留意着徐靜怡這邊，見有人動手，她快速過來。

徐靜怡沖趙曉萌招手。

趙曉萌過來的速度更快了，幾乎是一瞬間擋在沈斯年面前，說：“就算你是監護人，也沒道理管這麽多吧！”

沈斯年一邊往外走，臉有些黑：“她頭暈，玩累了。”

趙曉萌聞言一愣，擡頭，只見徐靜怡臉頰緋紅，雙眸帶着渙散，大腿上還帶着絲絲血跡。

她瞬間腦補很多，低聲：“痛不痛？我去給你買那個，紅糖水要不要？”

徐靜怡：“……”

好友眼睛有些瘸啊！

“我沒事，”距離顧浩初越遠，徐靜怡狀态恢複得越好，她掙紮着從沈斯年的懷抱中下來，對趙曉萌說，“真的很感謝你對我的關心，但我……可能不太适合這種局。”

“你說什麽呢，其實都是我沒照顧好你，”趙曉萌臉色很內疚，自嘲道，“我看你太靜，怕你憋着。想讓你熱鬧點，多幾個朋友，事實證明是我太自以為是了。”

其實她整場都在關注徐靜怡，哪怕沈斯年不出現，她也打算帶徐靜怡回家了，因為待在酒吧一個小時也沒熱乎起來的人，是真的完全不适合這種場子。

“朋友不着急，需要緣分，”徐靜怡語氣很平和很篤定，“現在我有你就夠了。”

“……”趙曉萌臉忽然有些燙。

“我一定會更考慮你的感受，”趙曉萌握拳，“我會好好對你的。”

趙曉萌這姑娘，典型蜜罐子被奉承話寵到大，以前都是別人圍着她轉遷就她。所以她很少換位思考，沒學過怎麽考慮別人感受，自然會出現這種“想當然”的不妥當。

但她本性很善良很用心，而且在知道不妥後立刻就會反思改進。

所以徐靜怡依然很喜歡她。

“嗯。”

站在後面的沈斯年表情很複雜，在這一瞬間，他有一種自己是背景板的感覺。

悍馬上，一路無話。

直到抵達目的地，徐靜怡揉了揉艾瑞克絲的腦袋，輕聲道謝離開錢，沈斯年忽然開口：“你，最好離顧浩初遠點。”

“一輩子不想靠近他。”

【沈斯年好感 4】

間諜潛伏的地方正巧牽扯到H軍長的閨女趙曉萌，以及被大佬看重的徐靜怡。

事件很快被标紅送上去。

正巧美帝那邊又在鬧能源的幺蛾子，名義上是貿易順逆差的問題，實際上是妄圖華國服軟，達成全球經濟供養美帝，徹底樹立霸權主義。

荀首長一肚子氣，面無表情：“真是欺人太甚！”

旁邊的秘書不敢多說一句，只埋頭做事。

“小錢啊，C市那邊最近有什麽事嗎？”荀首長忽然開口。

“最近徐小姐一直在5號機房裏廢寝忘食地完善智能研究，不少情報組成員對這種刻苦鑽研精神深感佩服，”錢秘書說道。

“哦？”荀首長感興趣地挑眉，然後又擺擺手，“現在不是過去一窮二白的困難時期，研究要搞，身體也要搞好嘛。叮囑她多休息才對。呵呵，中科院那邊還鬧着要去c市嗎？”

“老同志們都盼着一個月後的見面呢，顧老過去說了，見面時也不好一窩蜂全上去，豈不會吓壞華國未來的希望之星，所以就看這個月誰鑽研得深，探究出來的問題多，誰就作為代表去見徐小姐，”錢秘書故意用俏皮語氣，“所以科學家們現在都安靜待在實驗室呢。國安的同事總算松了口氣。”

“哈哈哈……”郁悶這麽久，荀首長終于開懷大笑，“還是老顧有法子，當初他就是最狡猾的那個。”

錢秘書松了口氣，今天正當他做值班秘書，荀首長總算高興起來了。

“小徐那沒什麽事吧，都還好嗎？”荀首長關切地問。

都問得這麽詳細，有些話也不好再忽略過去。

錢秘書遲疑了會，還是越級将C市發現間諜的事與荀首長簡單說了下。

“真是亂彈琴，敵人都潛伏到自家陣地上了，情報工作國安都是怎麽做的，”他嚴厲地皺起眉，随後交代道：“你讓負責人立刻寫份詳細報告個我，嗯，給國安部部長也送一份，該抓的要抓，該嚴苛的要嚴苛。”

“是！”錢秘書連忙答應道。

對話告一段落，荀首長批改了會文件，日薄西山時開口：“她身邊有警衛員嗎？”

錢秘書苦笑，白身怎麽可能安排警衛員嘛。

“暫時還沒有，如果是給個人分配警衛員得走內部流程，”錢秘書說得很小心。

“哎，特事特辦嘛，”荀首長單手敲了敲桌子，“政/府流程先走着，不是還有民間安保組織嘛。我記得張老給退役老兵組建了一個不錯的安保公司。你去聯絡下，給她找一個值得信賴又靠譜的全方位保護。”

“好的，我馬上去辦。”

回到家中的徐靜怡将u盤插在筆電中，開始整理數據，同時将組裝好的白兔機器人進行二次三次基本設定構架實驗。

這一忙碌，又是36個小時過去了。

等她匆匆睡了4個小時，爬起來洗個澡，打開直播，就接收到一大堆粉絲的“強烈”譴責：

【播主大大！你為什麽兩天不更新，是不是飄了~~】

【說飄的那個滾！溫柔點。主播，以後我們還是定時開播好不好，賣萌！】

【對，每天刷直播沒開，心裏好失落啊。】……

徐靜怡看着“刷刷刷”将近一百條的留言，抿了抿唇：“以後我盡量固定時間，或者提前一天通知，沒想到你們會天天刷，太浪費你們時間。”

【主播！不浪費時間的，是我們太想見你啦，比心心。】

【大大你眼珠子血絲好嚴重，要好好休息啊！】

……

一大堆表忠心的彈幕飛速前進。

徐靜怡嘴角微微揚起，她忽然有點明白系統為什麽讓她寵粉了。

被一大群人需要的感覺，被他們認可的感覺，很美好。尤其在疲憊的時，瞬間有種再次被充能的力量。

“謝謝。”

系統被感謝得受寵若驚，一臉懵逼。

“大的框架已經全部做好，今天，小白應該能與大家搶先見個面。”

徐靜怡聲音很清淡，卻宛如在直播間丢了一個炸/彈！

在她接下來敲代碼的半個小時內，直播間人數從之前的幾千，飙升到一萬，兩萬……而且一直在往上走。

這時，她手機又響起。

還以為是趙曉萌，徐靜怡順手接通電話。

卻沒想到聽見崔友傑的聲音：“我在你樓下。”

徐靜怡莫名其妙地蹙眉，“打錯了？”

“……鬧鬧？”

“……”

“是你對吧，很好，五分鐘內下來，我們去老地方好好聊聊，”崔友傑快速道。

“……”徐靜怡覺得對方的腦回路有問題，“不去。”

“鬧鬧……鬧鬧你到底在幹什麽？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崔友傑的聲音又急又氣，“你在網上搞風搞雨的，是不是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底細？文醜涼了，那是因為他沒背景，你要再多折騰下，絕對會被人肉個底朝天出來，顧家的人不像文醜那麽弱，他們不好惹，一定能再把你送進去！”

一邊給公文蓋章，一邊瞄直播的顧浩初打了個噴嚏。

“嗯，”徐靜怡敷衍道，“那我挂了。”

“你別挂，我會一直在下面等你的！你要下來，”崔友傑堅持。

“不來，”徐靜怡幹脆利落挂電話。

因為沒有關直播平臺，所以網友們隐約都能聽到電話那頭是男性的嗓音，屏幕統一彈出一波“666！”

【居然有人敢約我們的播主，兄弟們抄家夥！】

【受天之祜發射一個深水魚/雷*10！】

【猶太初發射一個深水魚/雷*10！】

【卧槽，今天兩位土豪又發什麽蛇精？難道因為主播拒絕見男人很高興？】

……

徐靜怡噼裏啪啦地将最後一小節編程敲擊完畢。

“完成了！”

任何人都能從她的聲音中聽出喜悅。

徐靜怡将手機固定架挪到一旁，鏡頭對準正中央已經被制作好的一只很小的白兔。

她從旁邊拿出一根五角星的金屬腰帶給白兔塗上，同時在它頭頂用紅領巾綁成一根紅色的發帶。

它的左胸上還畫着鮮豔的國旗标志。

看起來真的是又紅又專又可愛。

直播頻道立刻閃現一片“哈哈哈”的彈幕，“哈哈……主播是被最近的淨網新聞吓到了嗎？害怕變成涼涼女主播？”“這一波求生欲我給滿分！”“這是致敬我兔漫畫嗎？除了胖了點，啥都很像！”……

“5.20日，芯片完善第7天，基礎實驗調試完畢，現在進行最後一步，測試。”

熟悉的流海在鏡頭前晃了晃，夾着硬幣大小芯片的指尖對準白兔的腰帶，将其卡進去。

雖然沒人敢相信一個小姑娘能在這麽短時間內制作出人工智能，但是……

這個直播間的人大多是看着徐靜怡從最初制作到現在，看着小白從設計稿到成品，一直陪伴的感情是不一樣的，他們內心就像望女成才的老父一樣帶着期盼與鼓勵，夢想還是得有的，萬一見鬼了呢！

所以此時直播間的彈幕非常和諧，“播主加油，你是最棒的！”“你已經充分證明了你的才華，接下來就看運氣說話了！”“戒驕戒躁不氣壘，失敗是成功他媽媽，我們陪你一起努力！”……

徐靜怡戳了一下白兔的腰帶中心，“砰！”長寬高幾乎有兩米的巨型白兔出現在鏡頭前。

因為躲避不及時，徐靜怡被稍微撞了一下，只覺得腦袋一陣發暈，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她此刻的心跳跳得如擂鼓，徐靜怡摸了下頸動脈，大喘了幾口氣，有點不妙。

而直播間的人，因為驟然出現的巨型白兔，集體陷入瞠目結舌狀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