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飲食男女
姜虞年去到包廂的時候,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她在外面還沒進去之前拿出化妝鏡,對着臉上撲了點粉底,嘴唇上塗了層果凍味的粉紅色口紅,整個人看上去比平時多了些妩媚。
包廂裏面有幾個漂亮的小姐,有兩個一左一右的坐在法國男子的兩側,手搭在他的肩上腿上,剩下那個女子則是手裏拿着紅酒,跪在男子面前。
女子的胸部豐滿,一對白花花的柔軟幾乎要呼之欲出。男人眼睛時不時的看向女子的胸前,姜虞年走進男子,用法文說:“我陪你喝幾杯。”
男子看到他笑容更甚,他樓着左右兩側的女子笑笑,然後用憋足的漢語說:“我和這位小姐喝幾杯。”那幾個女子識趣的站起來走到包廂角落,看到沈謙澤進來後,她們又上前去貼着沈謙澤。
沈謙澤這會看到姜虞年跟客戶喝酒,臉色總算是好看了一點,他随手摟着一個沉魚落雁,手在女子的腰際畫着圈,女子将手伸進他解開紐扣的襯衫裏面,沈謙澤臉上的笑更甚了幾分,他最後幹脆直接伸手撫上女子的胸。
姜虞年心裏面像是了蒼蠅一般惡心,男子在她身上游走的手她不是沒有感受到,但是為了錢,她只能忍。就算不為了錢,沈謙澤也不會放過她,要是她弄咂了他的這筆生意,他一定會褪了她三層皮!
所以就算再惡心,再不願意,她還是努力的擠出笑。
還有她發現一件無語的事情就是,雖說這是談單子,但是他們一晚上都沒有提到任何關于簽單的事情,兩個男人在包廂裏純屬找樂子。姜虞年見沈謙澤完全不是一副想急于簽單的人,身為女人涉世不深的她,怎會知道男人的很多生意都是在肉色場合裏面簽下的。
最開始的時候她還抱有僥幸心理,她在賭,賭沈謙澤還沒有那麽沒有人性,可是越到後面她就越是絕望,這個人遠比她想的還要冷血。他現在巴不得她貼到男人身上去,他才不管她用什麽手段,他只關心他的生意,他的利益。
姜虞年死心了。她開始期待着這場游戲早點結束,反正遲早這幅身子也要被這男人糟蹋,早死還能早超生的不是?
她興趣缺缺的陪着兩男人到了十二點,男子将她身上該摸的地方都摸了一遍,姜虞年忍住惡心,也忍住心裏面的憤怒。她對自己說,幫沈謙澤拿下這筆單子他就可以滾出自己的生活了。這麽好的機會她不能放棄!
最後沈謙澤買好單,摟着一個沉魚落雁跟着法國男子姜虞年一起出了夜店。
男子手扶住姜虞年的腰,姜虞年面無表情的看着人群。他們去了之前住的酒店。
姜虞年站在酒店前面的時候,渾身打了個激靈,真的要這樣嗎?她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男人喝了很多酒,這會姜虞年整個人都被一種碘酒的氣味包裹着。她看了一眼沈謙澤,沈謙澤一手挽着沉魚落雁,一手正拿出房卡刷開房門。
法國男子對着姜虞年笑笑,然後稍微施點力就将姜虞年推了進去。最後當做沈謙澤的面,将房門關上。
姜虞年無力的斜靠在牆壁上,屋裏還沒有開燈,她雙手緊緊的抱着手臂,眼睛裏面也開始氤氲水汽。男子摸到她後,開始拉扯她身上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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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年往旁邊靠了靠說:“你把燈打開吧。”
叮的一聲,室內光線明亮起來,姜虞年仔細看了看男子,一張淨白的西方臉,臉上有深深的法令紋。她為自己感到悲哀,竟淪落到出來賣了。
張華君知道了該怎樣想她?這次誰也沒有逼她的不是嗎?上次是被逼的,這次呢?沒有人逼她的不是嗎?
發愣的時候,男子又上前抱住了她,手開始在她的身上游移,她微微的推開面前的男子,男子眉宇間流露出些許的不耐煩,她閉上眼睛,認命的說:“先去洗澡好不好?”
男子先是呆滞了一下,接着點點頭,“那好,有兩個浴室,我去這邊,你去裏邊。”
姜虞年點點頭,男子笑笑,放開他走進浴室。
姜虞年蹲下去,她看了看腳底下自己縮成一團的影子,心裏知道橫豎逃不過,過了一會聽到裏面傳來水聲後才釀跄着站起來,朝着那邊的浴室走進去。
她将水溫調得很高,夏季高溫下她感覺得到水溫燙得她皮膚灼灼的疼,整個浴室彌漫着氤氲的水汽,她有點眩暈。只有這樣才能不那麽難受。
水當頭淋下,臉上分不清是水還是淚,似乎過了好久好久,她好像聽到了有人在外面不耐煩走來走去的腳步聲,她心一橫,伸手關掉水龍頭,拿過浴巾裹住自己,然後站在鏡子前,對着鏡子裏面的自己說:“姜虞年,笑,笑,笑!”
然後就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走出浴室的時候,男人果然等不及了在門外等她,她在心裏面冷笑,“果然是飲食男女。”
男子看她出來,也不說什麽,直接走近她将她打橫抱起,然後走到床邊,将她放到床上。
最後就是寬衣解帶,男子伸手準備拉開她身上的浴巾,伴随着手上的動作,嘴也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臉上,脖子上。
她閉上眼睛,浴巾在男子的手上剝落,然後門外響起有禮貌的三聲叩門聲。
男子嘴裏罵了一句,從姜虞年身上翻下來,走之前還落了一個吻到姜虞年的眉心,姜虞年閉上眼睛,眼淚流了出來。
她聽到房門扶手的轉動聲,然後好像有打鬥聲。
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腳步聲,那聲音由遠而近,到了她的面前。
然後有人扯過床上的薄被,裹住了她的身體,她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沈謙澤一張似雪如冰的臉。
沈謙澤沒有看她,而是直接抱着她往外走,她本能的伸出手攀住他的脖子,她感覺得到他的身體僵硬了一下,接着是更快的腳步朝外面走去。
門關上的時候,姜虞年聽到男子罵了聲shit。
沈謙澤将她大力甩在床上,她的背碰到了床頭,錐心的疼。她嘴裏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然後聽到沈謙澤冷冷的聲音說:“把衣服穿上,我們立馬離開。”
“去哪裏?”姜虞年脫口而出。
“回B市,快點。”沈謙澤幾乎是對着她吼出來的。
姜虞年被他冰冷的語氣吓住,立馬坐起來,腳剛下地就縮了回來,她看着沈謙澤讪讪的說:“我的衣服在那邊房間。”
沈謙澤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他冷冷道:“昨天給你買了那麽多,都在哪裏?”
“我上午出門時忘記了。”姜虞年聲線壓得很低,死死的咬住唇。
沈謙澤立馬拿出電話,姜虞年也沒有聽清他說了些什麽,很快就有人敲門,沈謙澤走去開了門後拿進來幾個袋子直接砸在姜虞年身上,姜虞年感覺額頭被砸住的一處火辣辣的疼,她伸手摸了摸,出血了。
沈謙澤将袋子砸在她身上後就坐在沙發上抽煙,他似乎心情很不好,姜虞年不敢看他,當着他的面直接翻出袋子裏面的衣服穿上,然後站在沈謙澤面前。
沈謙澤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将手裏的煙掐掉後站起來朝外面走去。
姜虞年不敢耽誤,緊緊的跟在他身後。
當晚他們就返回了B市。下了飛機,姜虞年幾乎覺得自己快要脫水了,整個人累得直不起身來,又累又困,上了來接沈謙澤的專車後,直接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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