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陪你一晚十萬怎樣?
沈謙澤那一巴掌用了很大的力氣,姜虞年被他打得臉偏向一邊,她伸手捂住臉,反應過來後一巴掌甩出去想還給沈謙澤,卻被沈謙澤半路攔住:“我說過,不要跟男人動手,你打不過的。”
張華君看到姜虞年被打,心裏面頓時升騰起一股火,他火大的看着沈謙澤,擡手就要一拳打過去。
陳茴先反應過來,她邊喊沈謙澤邊将他使勁的往邊上一拉,張華君撲了個空,他被慣性帶着前進了幾步,然後被沈謙澤拉住,他轉過身來,沈謙澤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
張華君踉跄了腳步,包廂裏面的人這時候似乎聽到了動靜,拉門包廂門,看到外面的一幕皆是面面相觑。姜虞年上前扶住張華君,然後看了眼沈謙澤他們,扶着張華君朝外面走去。
肖佳禾看姜虞年走遠,才上前一步問沈謙澤:“阿澤,怎麽回事啊?”
沈謙澤看着姜虞年的方向冷笑了聲:“一對賤人,”說完又轉回來看着陳茴,一臉的擔心:“剛剛怎麽回事?他們有傷到你麽?”
陳茴低着頭,死死咬住嘴唇:“剛剛我出來找你,碰到他們,姜虞年她……她跟我說前兩天你跟她一起去的香港,我就……”
沈謙澤心裏面泛起一股寒冰,他伸手挽住陳茴的腰肢:“我去香港有點事情,就帶她過去了。放心,帶她去還能做什麽,一坐臺小姐無非就是送給別人的。”
陳茴聽到沈謙澤這麽說,心裏面的委屈也跟着銳減,她跟着沈謙澤重新回了包廂,肖佳禾看了眼沈謙澤,欲言又止。
沈謙澤不是沒有看到肖佳禾欲言又止的神色,他不說話,拿起酒杯和肖佳禾碰了碰。
一包廂裏面的都是群發小,從小一起玩到大,多多少少對他的脾氣也了解一些。現在的沈謙澤面色如罩寒冰,他們除了跟他一起喝酒解悶以外,也別無他法。
肖佳禾看沈謙澤不說話,他将酒杯擱在桌子上,出了包廂。
姜虞年扶着張華君到了吧臺處,給他要了杯啤酒放在面前,臉色漸漸柔和了一點,她拿出紙巾輕輕的擦拭他的嘴角,“還疼麽?”
張華君握住姜虞年的手,輕輕搖頭。姜虞年看着張華君說:“你幹嘛要跟那種人動手呢?”
“虞年,她說的是真的麽?你這兩天是跟沈謙澤一起去的香港?”
姜虞年把頭埋得很低,過了一會擡起來直視張華君:“是,他說我跟他一起去,他就給我二十萬,”姜虞年邊說眼淚掉了下來,“你知道的我爸爸生病了,我需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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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華君眼神閃躲的看向別處,“你明明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你還跟他一起去,他有沒有把你怎麽樣?”
“沒有的,我沒事。”
姜虞年說完就看到了肖佳禾,肖佳禾眼睛看着她,她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肖佳禾身邊:“肖公子,請問您有事麽?”
肖佳禾一把扯過姜虞年就要往別處走,張華君拉住姜虞年的另一只手臂,他臉色冷冷的:“你放開她!”
肖佳禾冷笑着看着張華君,姜虞年将張華君的手拿開:“沒事華君,我跟他過去一下。”
肖佳禾拉着姜虞年到了走廊盡頭,姜虞年使勁甩掉他的手,表情疏遠充滿戒備:“請問您有事嗎?”
肖佳禾這時情緒已經緩和了不少,他問姜虞年:“你還跟張華君攪在一起?”
姜虞年斜睨了一眼肖佳禾:“什麽叫攪在一起?這是我的私事,關你什麽事?”
“你明明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你這人有沒有腦子?”
“他是什麽樣的人我比你清楚,你和沈謙澤比他也好不到哪裏去?在我看來,他比你們好多了,至少他不會傷害別人。”
肖佳禾氣急,“你們剛剛在外面是怎麽回事?你還要臉嗎?你跟着阿澤一起去香港你還好意思跟陳茴說,你怎麽這麽壞?”
姜虞年不可置信的看着肖佳禾,“這是她說的?”
看肖佳禾不說話,姜虞年譏笑:“既然你都相信了她說的話你還來問我做什麽?”
“難道不是嗎?阿澤喜歡陳茴,你是故意的?”
姜虞年無心與他糾纏,“随你怎麽說。”說完直接不理肖佳禾,朝吧臺走去。
肖佳禾緊緊握住拳頭,他就不明白了,姜虞年不笨,為什麽淨做一些全像是沒有腦子的人會做的事情。
姜虞年走到吧臺處,她撚起桌子上的酒喝了一口,“華君,我還要上班,你先回去吧。”
張華君看姜虞年離開,也不說什麽,仍然坐在那裏。手拿起桌上的高腳杯把玩着。
姜虞年剛走到前臺處就看到經理一臉着急的看着她,她忙走近問出了什麽事,經理告訴她剛剛她手機一直在想,她怕有事就接了起來,那邊說她爸爸出事了。
姜虞年立馬接過電話撥了回去,很快那邊便接通了,是她嬸嬸的聲音:“虞年,怎麽辦,你爸爸他又進了急救室。”
“前兩天不是醒了嗎?”
“不知道,醫生說你爸爸這情況很嚴重,最好的辦法恐怕得心髒移植。”
“那怎麽辦?現在還需要錢嗎?心髒移植手術要多少錢?”
“我不知道虞年,你抽空了回家一趟吧。現在你身上還有錢嗎?”
“要多少?嬸嬸你說要多少?我想想辦法。”
“具體我不知道,你先轉幾萬過來吧。”
姜虞年挂斷電話,她無力的靠在牆上,經理小心翼翼的試探:“虞年怎麽了?”
姜虞年搖搖頭,她眼裏氤氲着水汽,這時前臺內線響了起來,經理接起電話,是沈謙澤惡言惡語的聲音,因為隔得太近,姜虞年也聽到了。
她拿過一瓶紅酒,抹了抹臉上的淚,佝偻着腳步朝着包廂302走去。
将紅酒放在石桌上,肖佳禾伸手過來拿,姜虞年看到肖佳禾的手,突然說:“肖佳禾,我陪你一晚,你給我十萬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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