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對她動怒
沈謙澤冷眼看着姜虞年,他臉上的譏娛如此明顯,似乎面前這個人的痛正合他心意。
姜虞年背上之前的傷還未好,她今天才從醫院出來,她以前總是覺得玫瑰是世界上最漂亮的花,它象征着人世間最最美好的愛情。可是現在,她卻如此的痛恨這花,因為就算它再美,但它終究是帶刺的。
她額頭開始溢出細細的冷汗,眼睛死死的盯着沈謙澤,她張了張口,想說什麽,聲音卻因為太疼發不出來。
沈謙澤微微低了下頭,姜虞年擡了擡手,他這才一手穿過她腋窩,一手穿過她膝蓋,将她從刺裏面抱起來。
再次回到屋子裏面,沈謙澤直接抱着她上了樓,他将她使勁往床上一扔,姜虞年嘴裏面發出模糊的聲音:疼,疼。
迷糊中,似乎聽到他在講電話,然後慢慢的,她感覺有雙手好像在撫摸自己的全身,她軟軟的任他擺弄,直接到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姜虞年睜開眼睛感覺外面的光線太過強烈,刺得她眼睛有點發疼,她擡手去遮,感覺到手有點不适,稍微眯着眼睛看了眼,她手上正打着點滴。
她放下手,眼睛睜開盯着天花板。她今天還要上班,這段時間店長已經對她屢次遲到和請假表示微微的不滿了,可是她這個樣子,又怎麽去上班?
她偏了一下臉,映入眼簾的是沈謙澤一張面容安詳的臉,他此刻睡得正濃,姜虞年想了想,今天不是周末,他不用上班麽?
沈謙澤醒來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姜虞年盯着自己,他笑了笑:“怎麽,覺得我太好看?”姜虞年無語,将臉轉過去。
沈謙澤拉開毛巾被,從床上坐起來,過了一會姜虞年聽到浴室嘩嘩的水聲。
她不知怎麽的,眼淚就那樣毫無預兆的掉了下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樣走到的這步田地。如此的悲慘。
沈謙澤出來就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姜虞年淚流滿面的盯着天花板。他的怒氣一下子就流竄了上來。
“收起你的眼淚,誰他媽又逼你了?”
姜虞年聽到這話再也僞裝不下去了,她眼裏盛滿怒氣,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因為動怒略微顯得更加有了生氣:“難道你沒有逼我嗎?”
沈謙澤最看不得她這個樣子,他走到她面前,将她一把從床上推了下去,姜虞年連帶着被子一起滾落到地上,她後背再次撞到地板上,她似乎聽到了骨頭散架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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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也忍受不了,手背上紮着針頭的地方因為剛剛的用力現在戳心的疼,還有少量的血冒出來,她突然就雙手捂住眼睛,嚎啕大哭起來。
“你滾,立馬滾。”沈謙澤不理會她的哭,指了指門。
姜虞年也不管,她只自己哭自己的。
“還不滾?是想要我将你丢出去?”沈謙澤語氣更加重了一點,姜虞年聽懂了他的話,她踉跄着腳步跌跌撞撞的站起來,扯掉手上的點滴開始往外走。她此刻還是穿着昨天的那條裙子,內衣也沒穿,但是她不管了,裙子皺了,心也跟着痛。
她慢慢的沿着泊油路走,剛剛走的時候手機也沒拿,這會完全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裏,前面的路到底還有多久才到目的地。背上的刺傷摔傷都在叫器着疼。 她真的太疼了。
好像過了很久,身邊有車經過,喇叭聲震耳欲聾的響起,姜虞年感應般的朝着車子看了一眼,是沈謙澤的車。
她不管不顧的自己朝前走,沈謙澤似乎料到會是如此,他也不說什麽,将她的包包從車裏扔出來,然後轟的一聲加快速度将車開了出去。
姜虞年聽到有東西掉在地上發出的聲響,她看到是自己的包包立馬伸手撿起來。翻了翻,裏面有手機,還有錢包。
也不算是完全的壞事,至少有了錢她可以打計程車回去了。
給花店打了個電話,請假的時候果然被店長狠狠的說教了一番。回去倒在床上立馬逼着自己睡覺,這一覺醒來又是晚上了。
她強打起精神從床上起來,她還得掙錢,她答應了嬸嬸這幾天要打錢回去,可是她身上哪裏還有錢?
化了個妝,手在衣櫃裏面慢慢劃過,拿出了一條吊帶裙子換上。然後從抽屜裏面翻出自己的黑色邊框眼鏡戴上,出發去夜店。
經理看到她先是問了下她好點沒有,她笑了笑以示回答,然後經理試探着問她能不能帶唱,今晚似乎主唱有事。
她猶豫了一下,畢竟沈謙澤不希望看到她唱歌,她現在是真怕了他。況且自己今天也不在狀态,她有點擔心……可是看經理一臉的希翼她又不忍心拒絕,最後咬咬牙答應了經理。
去後臺做了個一次性大波浪,她架着框架眼鏡走到唱臺上。今天她唱了一首非常有挑戰性的歌曲:西海情歌。可不是嘛,這可是最美女中音降央卓瑪的歌曲。她應該是駕馭不了的。
唱得不能說好,或是不好。她只沉浸在自己的歌曲中,全然不顧下面人的反應。
中途換歌的時候,她看到了坐在下面的沈謙澤,還有肖佳禾。肖佳禾看她的時候眼神裏面似乎傾注了些感情,沒有之前的戲虐冷淡,有了一點點的笑意。而沈謙澤似乎跟以前一樣,淡漠着一張臉。
其實也只是匆匆的一瞥,很快她将視線收回來。開始全身心的投入到唱歌中來。
“其實她還是挺漂亮的。”肖佳禾把玩着手裏的高腳杯,輕輕的搖晃了一下,紅色的液體在杯子裏面晃蕩。
“怎麽?你該不會看上她了吧?”沈謙澤臉上似笑非笑,斜睨着肖佳禾。
肖佳禾将杯子裏的紅酒灌下肚,然後看着沈謙澤勾勾唇角:“如果我說是的話,你是不是就會放過她?”
沈謙澤冷哼了一聲,“你應該去問她願不願意,而不是來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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