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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曉有些楞,一時沒明白他嘴裏的不中用是指什麽,後來忽的轉過彎兒來,這小子不是真陽痿了吧。
雖說猜着了大概,曉曉還是有點兒不信,這人好端端的怎麽就陽痿了,那種病不該他一個沒破處的男孩子得吧,無論如何也得問明白了,明白了才研究着對症下藥。
這麽想着,曉曉略推了他一下,不想這小子擰,死死抱着她不撒手,就好像一撒手自己就棄他而去了,黏糊的跟抹了糨子似的。
曉曉沒轍,伸手安撫的胡嚕了兩下他的脊背,好聲好氣兒的哄他:“我怎麽會嫌棄你呢,你是我兄弟啊,雖說不是親的,可咱們的情分在這兒擺着,就是我親兄弟都得靠後呢,莫說傻話了,跟我說說到底怎麽回事,是不喜歡春桃嗎,不喜歡她沒關系,咱們再換一個,你不是喜歡挽香嗎,就換她做你的教引……”
曉曉話沒說完,忽小白從她懷裏縮了回去,擡起腦袋看着她:“我何嘗說過自己喜歡挽香了,你,你胡說……”
說完背過身子臉兒朝另一邊兒扭着,那意思是跟自己賭氣呢,一張小臉漲得通紅,從臉一直暈染到脖子裏,燈光下那薄薄的粉色,曉曉腦子裏冒出一個詞,秀色可餐。
這小子真長了一張可人意的臉,卻怎偏有這麽個毛病,這一跟自己別扭,曉曉還覺挺心疼的,湊過去板着他的肩膀:“行了,我說差了還不成嗎,咱們不說這個,你跟我說說,到底怎麽回事行不?”
曉曉這麽一問,小白臉更紅的幾乎滴血,抿着嘴唇半天不言聲兒,那小樣兒,弄到曉曉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跟我還不好意思什麽,咱們不說好了,我當你姐姐的嗎,弟弟跟姐姐說說體己話也沒什麽的,有病了咱不能怕,你可是當皇上的人,以後有好多大事呢,這大夏朝的萬裏江山都得指望你,這不叫什麽事兒,咱不能諱疾忌醫,你跟我撂句實底兒,咱們才能對症下藥。”
曉曉覺着自己真夠可以的了,這知心姐姐當得,從身到心都得顧着,小白仿佛給她說動了一般,擡頭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去,有些扭捏的說:“我,我,她那樣赤着身子過來,我,我怕。”
曉曉愕然,再也想不到是這個原因,怕,人大姑娘都舍了臉皮不知道怕,你一個禿小子怕個屁啊,這說出去不成笑話了嗎。
小白頭垂的更低了一些,幾乎紮在脖頸子裏頭,半天悶悶的說了一句:“反正我就是怕。”
曉曉滿臉黑線,忽然想起一個問題,這小子是不是不知道那個該怎麽辦啊,所以才說怕,雖說曉曉覺着自己這想法兒挺不靠譜,可小白眼下這境況,她也實在想不出別的理由。
曉曉略斟酌了一下言辭,拉着他的手:“小白你是不是不會那個啊?”
小白忽然擡起頭來,目光中一閃而過什麽東西,沒等曉曉抓着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曉曉只當自己眼花了,不過接下來小白的動作把曉曉吓得不輕。
小白抓住她的手直接按在了他的褲子上,大晚上的,小白只穿了黃绫子中衣,中衣很薄,他抓着曉曉的手按在他哪裏,隔着一層削薄的布料,曉曉能清楚感覺到那裏軟巴巴的一條。
便是曉曉有現代人的底子,這會兒也忍不住有點兒不好意思,無論古今,哪個女人能如此坦然的抓着男人的那個,尤其兩人根本不是情侶,可對于小白,就是這麽按着,都鼓不起曉曉的邪念,因為面對小白這麽一張全然信賴萬般純潔的臉,産生什麽邪念,那真不能算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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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兩人這姿勢,簡直囧的曉曉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了,她剛想抽手,不想小白卻攥的緊緊,曉曉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有了這麽大手勁兒,給他攥着手,別說抽回來了,動一下都費勁兒。
曉曉剛要惱,卻聽小白開口道:“我,我知道要做什麽的,事前李盡忠給我瞧過一些圖冊,我也以為這事兒不難,只她來了就能成事兒,可我這裏……”
說着頓了頓,臉上萦繞上深沉的落寞:“或許這是上天的懲罰,讓我不能……”說着低下頭去,手依然攥着曉曉的手,可話裏的自卑無奈令曉曉覺着可憐極了。
這種氛圍下,曉曉也不好意再跟他較勁兒,索性就讓他按着,不過按着按着,曉曉忽覺不對勁兒,手裏那條原本軟趴趴的物事兒,仿佛有些反應。
曉曉還沒來得及深想,小白嗖一下松開了她的手,一側身背着曉曉躺在了床上,曉曉急忙縮回手,無意識的在自己腿上搓了搓,自己也覺得的有點兒窘。
不過很快就過去了,她告訴自己這是小白,她弟弟,不是親弟弟勝似親弟弟的人,姐弟兩個這麽着貌似也不算啥。
所以說,曉曉這人最善掩耳盜鈴,有些事兒你不讓她撞上南牆,都不帶回頭的,一門心思認定小白陽痿了。
小白雖側身躺在床上,卻沒睡覺,眼睛睜的大大看着帳子上映出的曉曉的影子發呆,如果不是怕露餡兒,小白決計不會放開她的,剛才那種感覺太好了,他不知道想了盼了多久。
從什麽時候開始有這種心思的,小白自己也不記得了,或許在喬家村的時候,自己就喜歡她了,喜歡的天經地義,她是他這輩子最親最近的人,沒有人可以取代,原先他也想當她是姐姐,可後來就變了,他想親她,想抱她,想她無時無刻不陪着自己,這樣哪還能是姐姐。
小白發現自己的心思之後,不敢聲張,他怕曉曉知道了以後遠着他,甚至躲着他,他不能沒有她,一天看不見都跟天要塌了似的,可自己不能莽撞,更不能跟別的女人沾惹上不清不楚的關系。
他很了解曉曉,她的性子異常霸道,從她跟自己說的那些故事裏,小白知道,曉曉最厭惡的就是男人三妻四妾,雖然這是理所當然的,可曉曉極度厭惡,雖沒明說,小白也知道。
小白清楚曉曉現在只把自己當弟弟,根本沒把他往男人上想,可他不想當她的弟弟,她非要自己當弟弟也成,這個弟弟的前提必須是她的男人。
而這個轉換過程,他不能輕舉妄動,他要緩緩的徐徐圖之,等到生米煮成熟飯那一天,她就徹徹底底是自己的了,即使為了大夏江山,他也不會妥協。
有時候小白想,如果能走出這個深宮就好了,這裏冷的像冰窖,毫無一絲人情味兒,比墳墓更腐朽陰冷,到處都是算計和陰謀。
小白想回喬家村,就他跟大妮兩個,蓋間房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晚上兩人守在炕頭上,說說體己話,然後生一窩孩子,脆生生的喊他一聲爹,喊大妮一聲娘,那樣的日子多好。
這裏的四角天空再大也是囚籠,喬家村的屋子再小對他來說,也是世外桃源,只要有大妮,無論在哪兒都比這宮裏強。
可他走不脫,慕容蘭舟這輩子都不會放過自己,自己是他擺在皇位上的傀儡,如果沒有大妮,當一輩子傀儡也無所謂,但現在他想争一争,他自己能過這種日子,卻不希望大妮過,他想讓她活的自在,活得快樂,為了她自己也必須争,慕容蘭舟本事再大,也是一個人,自己即便一無所有,只要是皇上,手裏便有了籌碼,可這籌碼必須用自己的清白去換,小白不樂意。
他想過很久,唯有裝病,這種病裝起來很容易,小白早就發現,自己對別的女人沒有反應,從去年他就發現了,也是從去年他開始做春,夢,夢裏的女人從不會有第二個人,夢裏的景象是他迫切想往的,如果可能,他恨不得每天都做那樣的夢,每當這個時候褲子總會濕一大片。
這事兒他瞞過了曉曉卻沒瞞過挽香,挽香負責他的衣裳,每天換下來都從她手上過,這樣的事兒自然瞞不過她。
挽香有了心思,就在自己面前晃,有時候還會蹭自己一兩下,面對這樣的勾引,小白發現自己一丁點兒反應都沒有,可到了晚上一夢見曉曉,哪怕是個背影都覺得血脈贲張,他肖想她很久了,可她根本沒把自己當男人,這樣也好,自己可以名正言順的接近她,卻面對她,身體的反應有些過大。
剛那一瞬,不是自己松開的快,恐怕給她發覺了,或許已經給她發覺了,小白摟過一個抱枕壓在身下,期望她沒發現剛才的變化才好,不然,自己也不知道怎麽應付她。
曉曉愣愣看着躺在床裏頭的小白,想着剛滞留在自己手裏最後的觸感,忽然高興起來,推了他一把,興奮的道:“那個,小白,你別難過,我覺得你的毛病不大,你哪兒有反應,回頭我跟我幹爺爺商量商量,尋個人來給你好好瞧瞧,或許吃兩服藥就好了呢,至于春桃的事兒,咱們先瞞着,不叫外頭的人知道,該選秀還選秀,沒準等那些秀女選進來,你的病也治好了,啥都不耽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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