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二個拆除系統(8)

因為陳有浩之前的那段日子, 經常帶着關思浩出入各種工作場合,再加上現在更是把一個大項目交給關思浩。

無論是他公司的人員還是與他有合作的公司,都得到了陳有浩傳遞給他們的一個信息, 以後關思浩才是公司的太子爺, 陳欽清已經被陳有浩劃到了公司之外了。

顯然,陳有浩日後若是要在陳欽清和關思浩兩人之中選一個人繼承公司,那麽必定會是關思浩。

這樣的發展,讓陳欽清的那些好友不免為他着急了起來, 再一次集體的跑到了陳欽清的店裏,圍着陳欽清坐在了一起。

被自己的好友們包圍了的陳欽清:“……”

周文龍語氣急切:“兄弟,你真的還坐得住啊?我們可是都已經聽說,你的那個弟弟現在可是要挑大梁了!”

陳欽清:“為什麽坐不住?難道不是應該更加慶幸我終于脫離苦海,不用在為這個家裏的公司勞心勞力到連自己的時間了嗎?”

“話雖是這麽說……”周文龍眉頭緊鎖:“但是兄弟, 你的那個弟弟現在是真的要上位了, 你以前為了這個公司付出了那麽多,進醫院都好幾次,真的就沒能甘心嗎?”

陳欽清:“我想關于這個問題,我已經給你們說過無數遍了, 難道現在還要我重複嗎?”

周文龍:“兄弟,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現在還都來得及……”

陳欽清不做任何思考的搖頭。

再次對陳欽清恨鐵不成鋼的好友們深深的無奈了。

周文龍無力的道:”兄弟,你今後就打算這麽開着書咖, 抱着貓過一生嗎?”

陳欽清沉默不語。

倒是趴在桌上的九尾貓擡起了頭,用着自己那雙金色的貓眼望向了周文龍:“喵?”

周文龍一愣,他覺得自己聽懂了貓語,對方就好似在告訴他,和他過有什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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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他,陳欽清的其他好友也都仿佛聽懂了貓語, 不由面面相觑了起來。

陳欽清輕撫上了九尾貓,“我覺得這樣的日子挺好,至少寧靜,不用被人打擾。”

周文龍眼神古怪的望着陳欽清:“我想他們不打擾你,是因為他們都認為你的這個書咖沒有一點前途吧?你那個弟弟也不想要搭理你這個競争力為負的哥哥吧?”

陳欽清也不否認:”可能是這樣吧。“

作為好友,周文龍還是最後提醒道:“你可要想清楚了,一旦你弟弟他做出了成績,到時候就真的沒有挽回的局面了。”

陳欽清突然道:”你覺得,一個人有多少精力,能夠在拼事業的時候,還能兼顧學業?”

陳欽清的好友們不禁一愣,又是相互對視了一眼:“我記得你的那個弟弟現在是大三?”

陳欽清點下頭。

周文龍不解:“現在你那個弟弟只需要等着繼承公司就行了,只要他做出了成績,就算是放棄了大學學業,也不會動搖到他在公司的地位吧?”

陳欽清認同:“你說的沒錯。”

“……”周文龍沉默了會兒,又道:“而且,我聽說你的那個弟弟是一個學霸,以高分入學的,只要他的頭腦足夠聰明,我想他應該能夠順利的畢業。”

陳欽清微微揚起嘴角,”是嗎?“

“你是不知道你的那個爸,因為關思浩在學校的成績不錯,逢人就誇,也是夠了。”

說着,周文龍看了眼陳欽清,語氣不滿:“我記得你從小到大也是學霸,也沒有見到陳有浩這麽誇過你呢……”

“因為我的成績有家境加持,那樣高的起點,取得那樣的成績是理所應當的。”陳欽清給出了解釋:“但是,關思浩不同,他能夠進入到高校,全是他自己努力的結果,兩者當然不一樣。”

“……”周文龍語氣更加不快:“所以你起點高還是錯了嗎?這些難道不都是你應該享受的教育嗎?這樣難道就能夠抹去你的優秀嗎?”

九尾貓聽着深以為然,十分認可的點下頭。

陳欽清淡淡的道:“你們這樣想,但是陳有浩他并不怎麽想,他只會認為,如果給我和關思浩同樣的起點,關思浩一定能夠比現在更加的優秀。”

周文龍沉默。

陳欽清:“所以,我就算是回去,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人心偏了,回去就是自己找罪受。”

周文龍他們再次相互對望了一眼,都不禁在心底默默嘆息。

他們當然知道這點,也沒有想要陳欽清從陳有浩身上下手,他們希望陳欽清用自己的實力徹底壓下關思浩的氣焰。

到時候,就算是陳有浩的心在關思浩身上,但也為了公司也只能選擇更是有能力的陳欽清。

可是,若是三人同處于一個公司,必然免不了紛争,而作為陳有浩兒子的陳欽清,只怕真的會受陳有浩的氣。

這完全是一道無解的局。

說到底,陳欽清看得開,是他們這些好友為陳欽清不值,不想要便宜了關思浩。

可是,他們到底不能幫陳欽清做決定,只希望陳欽清日後不會後悔。

他們只能道:“你有什麽需要幫助的盡管告訴我們,能夠幫上忙我們一定幫。”

“恩。”陳欽清看着他們一張張真誠的臉,向着他們道了謝。

周文龍大笑了一聲,一只手重重的拍上了陳欽清的肩膀,完全沒有控制力度:“客氣什麽,大家都是兄弟。”

陳欽清的肩膀一塌,淡淡的瞥了眼周文龍。

九尾貓走到了周文龍的手臂旁,伸出了爪子拍了他一下,讓他放開。

周文龍也意識到自己拍重了,不由讪讪的收回手,他轉頭望向了剛剛拍他手的九尾貓,說出自己一直想說的話:“你這只貓不會是成精了吧?”

陳欽清點頭:“恩。”

九尾貓甩了甩尾巴,優雅的蹲坐在桌上,一副高冷的模樣。

他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後成精的妖怪,但是他不會告訴他們的。

他是他們永遠都得不到的貓!

被一只貓的霸氣給震懾住了的好友們,握了握自己蠢蠢欲動的手。

想撸……

就在這時,一個人走進了書咖,不顧店員們的勸阻,徑直的來到了陳欽清他們桌前。

察覺到有人過來,陳欽情和他的好友們都不由轉過頭,看向了來人。

在見到來得人居然是陳有浩的時候,陳欽清的好友們都是一驚,沒有想到陳有浩居然會到這裏來。

無事不登三寶殿,他們直覺陳有浩來找陳欽清并不是為了什麽好事,這讓他們看向陳有浩的眼神變得警惕了起來。

陳有浩并沒有把陳欽清的這些好友們放在眼裏,畢竟,這些都是小輩,他也不是為了他們而來。

陳有浩直直的望着陳欽清:“我有話要和你單獨談。”

陳欽清挑眉,沒有作聲,只是把九尾貓抱在了自己的懷裏,輕輕的撫摸了起來。

而陳欽清的好友們,擔心陳有浩會對陳欽清不利,所以雖然陳有浩的話語很明确,但是他們也并沒有離開。

陳有浩不将他們放在眼裏,同樣的,他們也不将陳有浩放在眼裏,陳有浩與他們有什麽關系,他們為什麽要聽他的命令?

再說,陳欽清并沒有發話讓他們離開,那他們就得留下,至少開場不能落了下風。

一個人尴尬站在過道的陳有浩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面臨這樣的局面,一個個的都不把他放在眼裏。

陳有浩心裏又竄起了一股怒火,但是想到自己的來意,他還是把心頭的火給壓了下去,讓自己盡量的心平氣和。

陳有浩對着陳欽清再次開口:“我來找你是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方便有外人在場。”

陳欽清一下下的撫摸着自己的貓,語氣自若:“比起他們,你才稱得上是外人。”

陳欽清的好友們雙眼頓時一亮,陳欽清這樣的表白讓他們有點雀躍。

他們在陳欽清的心裏居然是這個份量的嗎?!

陳有浩聽到這話,面子卻是有點挂不住的。

一個親生父親,居然比不過他的這些朋友?

雖然他自己不在意,因為在他的心裏,已經沒有了陳欽清的位置。

但是,讓陳有浩生氣的點是,陳欽清當着這麽多的面,說出這樣的話,這讓別人怎麽看他?

然而,陳有浩忘記了,在他參加酒會的時候,也是這樣當着外人的面,直言陳欽清今後不再是他兒子,甚至還給陳欽清安了一個不孝的罪名。

所以,幾乎整個商圈都知道,陳欽清和陳有浩兩人的父子關系,已經跌到了冰點。

陳有浩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着陳欽清說道:“難道你想要我過來第二次嗎?”

陳欽清挑眉,就好似陳有浩的話戳中了他一樣。

陳欽清點頭:“你說的對,我也不想要見到你在未來的某一天,想今天這樣毫無預兆的出現在我的面前,如果可以的話,我這輩子都不想要再見到你。”

說着,陳欽清還不禁遺憾的搖了搖頭。

因為一輩子不相見這個有點不現實。

陳有浩重重的哼了一聲,雖然他也不想要再見到陳欽清,但是,聽到陳欽清的這話還是讓他有點不舒服。

陳欽清用眼神示意向了自己的好友,陳親情的好友們也覺得陳有浩的話确實有點道理,陳有浩他再來的話,不是又要再惡心一次陳欽清嗎?

于是,接收到陳欽清示意的好友們,暫時的從陳欽清的周圍散了。

但是,因為擔心陳有浩在與陳欽清談不攏的情況下,會對陳欽清做出什麽過激之舉,所以他們并沒有離開這家書咖,而是坐到了不會聽到他們談話的區域,密切關注着這邊的動靜。

有了空位,陳有浩才得以坐下,這讓剛剛一直被晾在一邊的陳有浩在心裏吐槽起了現在年輕人的素質,見了朋友的長輩不僅沒有良好的态度,還不知道讓座,連最基本的禮貌都沒有。

果然,還是他的兒子關思浩在這方面做得最好,最讓他滿意。

陳欽清靜靜地望着陳有浩,并沒有提前說話的打算,似乎也不好奇陳有浩究竟是為何。

陳有浩見到陳欽清這麽沉得住氣的模樣,莫名的有種自己落的下風的感覺。

陳有浩是抱着談判的目的而來,談判最為講究的就是氣勢,壓倒對方的氣勢,所以,陳有浩立馬氣場全開:“我就直說了吧。”

陳欽清微微點下頭,神情依舊從容。

陳有浩:“現在既然你的心已經不在公司了,那就把你所持有的股份交出來吧。”

陳欽清聞言,嘴角牽起了若有若無的笑,就好似在嘲諷着他一樣。

陳有浩不禁眉頭一皺,因為陳欽清的這個反應完全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因為陳欽清沒有一點震驚的樣子,雖然陳欽清沒有出現過激的反應有利于他們後續的談判。

但是,陳欽清這副好似早有預料的模樣,還是讓他有點不痛快。

陳欽清:“作為股東難道還要參與到公司的決策中去嗎?我現在不是坐等着公司分紅就行了?而且,現在就是就是我想要為公司做什麽,你會願意?”

當然不會願意。

陳有浩冷冷的看着陳欽清:“我想,你我父子之間的關系,我們兩人心裏是最清楚的,既然我們彼此都有意斷絕關系,那麽又何必再有公司利益上面的牽扯?”

陳欽清似笑非笑的道:“你是聽到最近有股東聯系我,想要買下我手上的股份,所以坐不住了?”

陳有浩沉默不語。

陳欽清又道:“你是害怕我真的把我手上的股份賣給其他股東,讓你地位不穩?“

陳欽清完全的猜中了他心裏的所想,讓他不由的沉下了臉,目光變得淩厲。

陳欽清并沒有說錯,他就是在聽說有股東接觸陳欽清,以他和陳欽清兩人現在水火不相容的關系,他擔心陳欽清會真的被股東說動,賣掉自己手裏的股份。

只要有這個可能,陳有浩就哪裏還坐得住,他必須要清楚陳欽清對于股份這事的态度,在有機會的情況下,拿下陳欽清手裏的股份。

只有股份握在自己的手裏,他才能夠放心。

陳有浩問道:“所以你有什麽打算?“

陳欽清:”如果我說,我要把手裏的股份賣給他們呢?“

陳有浩頓時拍案而起:“你敢!”

也就在陳有浩發作的時候,一直關注着陳欽清他們這邊的好友們,也立刻起身,只要一有不對,他們立馬就會沖過去,好似生怕陳欽清受到欺負一樣。

陳欽清并沒有立刻直面陳有浩的逼視,而是先給他的好友們一個安撫的眼神,讓他們不用擔心。

然後,陳欽清才轉望向了陳有浩,氣定神閑的道:“為何不敢?”

陳有浩聲音低沉的道:“難道看到公司成為了別人的你就開心了嗎?你可別忘記了,這裏面有你媽的心血。”

陳欽清:“但是我想我媽會支持的決定,而且你自己不也說了,我們之間哪裏還有父子情誼?那麽我把股份賣給誰都是我的自由不是嗎?”

“……”陳有浩狐疑的望着陳欽清,就好似是在分辨陳欽清話裏的真假,判斷陳欽清對公司是不是真的已經沒有感情了一樣。

陳欽清坦然的與陳有浩對視着,反倒是讓陳有浩有點捉摸不透。

在無法猜測出陳欽清心中所想的陳有浩只能坐下,看着陳欽清撫摸着他的貓,心裏有點悶。

陳有浩思考了會兒,才又道:“用公司的股份徹底斬斷我們曾經二十幾年的父子情分,這樣不好嗎?”

陳欽清望着陳有浩,輕笑道:“你這個算盤打得倒是好。”

陳有浩沉默。

陳欽清:“其實,讓我把股份給你也不是不行。”

陳有浩眼底飛快的掠過了一道暗芒,懷疑的問:“當真?”

陳欽清點頭,慢慢的道:“既然是交易,當然價高者得。”

陳有浩一愣,眉頭微微皺起。

陳欽清看着陳有浩,有些古怪的望着陳有浩:“你該不會是以為,我會無條件的把公司的股份贈予你吧?”

陳有浩搖頭,當然沒有這麽天真的想法。

只是他更希望是用市價把股份拿下,而不是價高者得,因為這可能會大大的超出他的估價。

陳欽清:“沒有就好,如果你真的這麽天真,我會以為你是和關思浩他呆久了,頭腦也不清醒了。”

陳有浩:“浩浩他很聰明!”

陳欽清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面去争執。

陳有浩:“你直接開一個價吧。”

陳欽清也沒有猶豫,直接報出了一個價。

陳有浩一聽到這個價,又是蹙眉,因為這個價格已經遠遠的高出了市值,可又剛好是他所能夠拿出來的全部的資金。

陳有浩甚至懷疑,陳欽清是不是查過他的賬戶了。

陳欽清看着陳有浩遲疑不決,又道:“或許我可以用這個價格去問問那幾個股東,看看誰能夠出得起這個錢,我就把股份賣給他們?”

陳有浩心中一凜,望着陳欽清的目光有點複雜:“成交。”

“恩,那我希望你能夠盡快,我并不想要拖的太久。”

陳欽清語氣如常,卻是讓人感到嘲諷:“畢竟,這個在你口中,可是象征着你我父子之情的東西,還是早點的脫手比較好。”

陳有浩面上頓時一沉,“我也是這樣想的,我會讓秘書聯系你。”

說罷,陳有浩就大步的離開了這間書咖。

陳欽清的好友們望着陳有浩離開,才又坐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團團的圍住了陳欽清,詢問起了陳有浩過來找他是為了什麽事。

陳欽清也不覺得這是一件需要隐瞞着誰的事情,便把陳有浩的來意告訴給了自己的這些好友們。

好友們在得知陳有浩居然是圖陳欽清手裏的股份之後,一個個直接爆起了粗口,大罵起了陳有浩。

周文龍氣不過,問陳欽清:“你這麽同意把股份賣給他啊?”

陳欽清:“我手裏的東西,別人別想要搶走,但若是價格動人的話,我又為什麽不把我手裏的東西賣掉,把利益最大化?”

“但是這樣不就正好合了陳有浩的意嗎?!”這是周文龍最生氣的地方,想到陳有浩居然這麽不要臉,總是想要坑兒,他就想要為他的兄弟出氣。

陳欽清點頭道:“恩,不然他也不會答應我出的這個價了。”

“可是你現在又不急用錢!”周文龍立即道:“我覺得在你不急着把手裏的股份脫手的情況下,他想要你手裏的股份,就偏偏不給他,氣死他。”

其他的好友對周文龍的話也是贊同。

陳欽清:“我對股份沒有執念,留在我這裏也沒有什麽用處。“

周文龍:“但是你手上的股份對陳有浩很重要啊!你就應該把股份握在手裏,讓他提心吊膽,每晚都睡不着覺。”

陳欽清搖了搖頭:“就算是我把我手裏的股份賣給他,他也就快要睡不着覺了。”

周文龍一愣,有點不明所以。

陳欽清:“你們不用為我擔心,我有分寸。”

陳欽清的好友們:“……”

陳欽清這副注主意已定的模樣,讓他的好友們都深感無力。

他們之前擔心陳欽清他們家裏的公司被關思浩搶走,現在好了,直接連公司的股份都賣給陳有浩了。

那個這個公司和陳欽清還有什麽關系?

就陳有浩對陳欽清的這個态度,只怕陳有浩早都已經在暗中離開了遺囑,公司股權歸關思浩所有了。

想到這裏,周文龍又不禁爆了一句粗口。

陳欽清看着他們這個模樣,只能夠帶他們去會所玩樂,轉換轉換心情了。

對于股份的事情,陳有浩那邊确實很急,因為害怕陳欽清出爾反爾,又和公司裏的其他股東給聯系上了,用更高的價格賣給了他們。

所以他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湊齊了資金,與陳欽清簽訂了股份轉讓的協議,辦理了相關的手續,得到了陳欽清的股份。

在得到了陳欽清手裏的股份,沒有人再可以威脅到他的地位後,陳有浩也徹底放心了下來,随後便将陳欽清給抛之腦後了。

畢竟,現在陳欽清對他來講,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威脅。

如果法律上面有斷絕父子關系的這一條相關規定,他甚至想要去公證處公證,在社會關系上,徹底的與陳欽清斷絕父子關系。

不過,這并不影響他難得的好心情。

只是,陳有浩的這個好心情,并沒有維持很長一段時間。

因為沒有過多久,他們公司名下的一個地産項目出了事情,卷入到了一起暴力拆遷,致人死亡的事故中。

每一個城市大家都讨厭釘子戶,但是鬧出人命就另當別論了,而且根據網上曝出的信息,他們之所以不願意搬走,并不是貪心不足,獅子大張口,他們的理由也是情有可原。

但是,他們公司卻沒有有效的溝通,妥善的處理,卻是在對方不願意搬走的情況下,使用了暴力強制的手段,最後終于害死了別人。

本來這事還不至于鬧到這種程度,但是在事後對方想要用錢擺平,完全沒有認錯的态度,讓知曉這件事情的人都憤怒了。

最後由聞風而動的記者們曝光,幾乎絕大部分的人,他們都站在弱勢群體上,用着自己的力量聲讨起了這個草菅人命的公司。

這下事情終于鬧大,他們公司的聲譽頓時一落千丈,因為這件事情的影響,公司股票也一直下跌。

陳有浩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已經遲了。

他把項目負責人劈頭蓋臉的痛罵了一頓,轉頭又痛批了公關部,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居然沒有第一時間處理,反而是讓事件發酵到這個地步,最後讓他們盡快拿出解決的方案。

這個項目負責人他本來不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只是一直跟着這個項目的人而已。

因為這個項目原本的負責人,是那一波高管辭職的人之一,之後陳有浩在查看了公司資料,覺得這個人的學歷和工作能力都不錯,就把人給提了上來,讓他接手這個項目。

但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是如此暴躁的性子,給他弄出了這麽大的麻煩。

其實,陳有浩并不知道,這個由他一手提上的人,他一直恃才傲物,不願居于人下,但是又一直被比自己學歷高,工作經驗豐富的人壓着,心裏早已經扭曲。

現在他終于熬到了對方離職,自己終于有了上位的機會,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做出一番成績,告訴別人自己對得上這個位置,也不比以前的領導差。

所以,一個急于求成的人,在面臨到了自己通往羅馬大道的絆腳石,當然是想要狠狠一腳的吧對方給踢開,哪裏還有什麽耐心。

而且,他作為負責人沒有了約束,當然沒有人會攔下他,他的人只會聽他的命令行事。

他以為自己幹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覺,就是在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之後,他所想的第一件事情,也是要把這件事情給藏起來,不讓人發現,這也造成了他們敷衍的态度,也是受害者的親朋好友他們不能接受的。

只是紙到底包不住火,反而會使火越燒越旺。

如今即便公司發布聲明,表示他們将依法處理,讓真兇伏法,也願意補償受害者的家屬,讓他們從悲痛中走出,也挽回不了公司的名譽了。

而且,一個原本評估不錯的項目,沾上了人命,價值就要大打折扣,甚至成為一個大衆不看好的項目。

因為以後大衆只要一提到這個項目,所想到的都只會是他們公司暴力遷拆,弄出人命的事。

現在項目也停止了,關于這個項目的計劃被打亂,資本無法在他們預計的時間內回籠。

一想到這事,陳有浩想要把已經被拘捕的那個負責人五馬分屍,挫骨揚灰的心都有了。

陳欽清在看到這個新聞的時候,只是微微挑眉。

他早已經猜測到公司會出事,因為公司人力資源流失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但是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個當口出事。

就好比人在打瞌睡的時候,卻有人剛巧遞上枕頭一樣。

陳欽清當然不介意在背後推動一把,讓受害者他們的聲音能夠讓這個社會聽到,為公司所面臨的困境再添一把火。

轉頭,陳欽清便發了一封郵件出去。

就在陳有浩煩心的時候,與他們在另外一個項目上有合作的投資商,他們突然上門告知,他們要撤資。

對方給出的理由很簡單,他們公司現在名譽受損,這個項目可能會受到牽連,所以他們決定撤回對這個項目的投資。

對方的撤資,對于陳有浩他們公司來講無疑是雪上加霜。

即便陳有浩親自出面,想要留住對方,可是對方的心意已決,沒有更改。

而作為這個項目負責人的關思浩同樣很憂慮,在陳有浩的面前表現得特別的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因為對方一旦撤資,那他們的這個項目不可能進行到最後的,可能随時都有可能癱瘓。

沒錯,這個項目正是關思浩所拿到手的大項目。

可以說,這個項目對關思浩來講,特別重要。

就好比那個鬧出事故的負責人他不惜用非正常的手段證明自己,關思浩同樣也想要用一個實績證明自己,在公司裏徹底的站穩腳跟。

而且,這個項目從某種方面來講,還具備有特別的意義。

這個項目最開始的負責人是陳欽清,所以一旦他把這個項目給做成之後,就好似間接的告訴了所有人,陳欽清能夠做到的他也能夠做到。

可是,現在這個項目才進行到三分之一,與他們合作的人就突然告知要撤資,讓他們完全陷入到了被動的局面。

關思浩在心底已經咒罵了那個負責人無數遍,但事情還是要解決的,關思浩并不想要放棄這個項目,但是她自知自己并沒有這個能力補足這個窟窿,所以他只能在陳有浩的面前哭訴。

陳有浩心疼關思浩,也知道關思浩為了這個項目做出了很多的努力,每天都起早貪黑,甚至廢寝忘食的,就是為了搞好這個項目。

所以,不忍心看到關思浩這麽失望的陳有浩,決定拆了西牆,來補這個東牆。

陳有浩幾乎不顧所有人的反對,把好幾個不錯的項目都打了出去,把資金都填到了關思浩負責的這個項目上。

顯然,陳有浩這是要用自己的一己之力,為關思浩撐起這片天。

好在這個項目公司的評估在S級,所以即便公司有人反對,但在陳有浩給出合理的理由,并且表明了自己堅決的态度之後,他們還是放任了陳有浩這種為自己兒子鋪路的行為了。

有了充足的資金,項目也都能夠運轉了,關思浩再次投入到了這個項目中。

可能是因為遭受到了挫折,所以關思浩的幹勁更加的足了,他已經等不及想要把這個度假區給建設起來,讓他的名字在這個商圈打響了。

這已經不再是一個項目,而是屬于他的戰争。

他必須要把陳欽清以前在商圈給人留下的印象完全取代,讓人提起陳有浩的兒子時,所能夠想到的人就只有他。

關思浩所為是想要把陳欽清徹底的驅逐出這個商圈。

只是,熱血上頭還沒有幾天,就又是一盆冷水潑在了他的頭上。

因為他們在這個地下疑似挖出了古墓。

關思浩在看到他們挖出的疑似古墓的東西後,心裏是有點慌的,但幾乎想都不用想,關思浩就有了主意,他想要把這件事情給瞞下來,當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但是,關思浩想要瞞,欺騙這些文化水平不高的工人,但是,又怎麽可能一切都如他的意。

所以,在疑似古墓被發現的那刻,就有人第一時間報了警。

文物部門在接到這個消息,立刻帶領着考古隊員趕到了現場,經過初步的檢測和勘探,确定這的确是一個古墓沒錯。

而且這可能還是幾千年前商周的帝王陵墓,這對于考古界可謂是重大的發現,整個社會都轟動了。

因為這次的發現,會讓他們更加的了解曾經的那個時代。

對于考古界這是一個巨大的喜訊,但是對于作為開發商的公司,和作為項目負責人的關思浩,就是巨大的噩耗了。

因為在考古人員鑒定這座古墓屬于文物之後,他們的施工也就不得不停下。

而且,這屬于不可抗力,所以他們由此造成的損失,文物部門是不會給予賠償的,這也就意味着在這個項目上前期的投資都打了水漂,而他們卻只能自認倒黴了。

可是,幾乎是把公司所有的財力都放在這個項目上面的公司,根本承受不起這樣的損耗,更拖不起時間。

一個公司的資金是流動的,需要周轉的,無法在限定的時間內創造利潤,他們的公司又如何正常的運作?

所以,在所有的人都關注這次考古出土的文物,各大媒體競相報道的時候,陳有浩他們的公司卻是籠罩着一層烏雲,壓得人快要喘不不過氣來。

作者有話要說:陳欽清:開始拆除非法系統。(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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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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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