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撒嬌賣萌的敦敦
面對中島敦的祈求，心軟了的老大爺用簡單委婉的語氣将自己的所見所聞說了出來：“也許是因為在這邊工作的時候看到的悲劇數量比較多，那些工作人員對待孤兒更多的是那種公事公辦的感覺。”
就像是上班族面對自己的上司一樣，認真負責有餘卻親近不足，可以說是完全的麻木了。
不過這也正常，畢竟這麽多的孩子導致他們日常的工作安排也比較多。
工作人員們天天忙得連休息的空閑都沒有，哪有時間和孤兒們培養感情？
沒有所謂的感情基礎，孤兒院的生活怎麽可能會消息對外宣傳的那樣溫馨。這個孤兒院與其說是所謂的“家”，還不如說是醫院或者賓館之類的地方。
恭敬有餘，但感情不足。
從小就在孤兒院長大的中島敦對這個結果接受良好，畢竟對他來說能夠吃好穿好的孤兒院生活就已經是極好的了，畢竟那些工作人員也沒有做出什麽類似于虐·待之類的事情。
但是國木田獨步就看的沒有那麽開了，他在筆記本上快速的記錄了幾筆字之後推了推眼鏡問道:“為什麽會說看多了悲劇呢？就我所知，這家孤兒院的資金狀況以及孤兒被收養的狀況都還是不錯的。”
像這樣有着良好循環的孤兒院裏面居然會産生所謂的悲劇，那麽那些條件更差的孤兒院又會是什麽樣的狀況呢？！
想到這國木田獨步不由得産生一種全神發冷的感覺，他打了一個寒顫之後立刻轉移話題：“難道是收養者的背景有問題，導致那些被收養的孤兒的未來不怎麽好？！”
利用孤兒作為販售商品或者轉手的貨物的事情雖然在橫濱沒怎麽見過，但國木田獨步也知道這種可能性并非不存在的。
畢竟人性之惡在某些地方可以說是超乎想象的。
“你想想現在這個年代又不是以前，家裏吃不起飯也養不起孩子，所以不得不抛棄他們。”
“在養得起孩子的狀況下還冒着違法的危險将自己生下來的孩子抛棄，從這一行為上就可以看出那些被抛棄的孩子或多或少都是身體狀況有問題，就算養的再怎麽好也活不了多久的那種。”
看門的老大爺嘆了一口氣，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旱煙到:“本身被病痛折磨這種事情就已經夠艱難了，再加上肢體的缺陷導致他們步入社會之後将會接受到的外人的奇怪目光，能夠出人頭地并且擁有一個美好生活的孩子的數量實在是太少了。”
“這樣的悲慘人生如果都不算是悲劇的話，到底什麽生活才算呢？”說完之後的看門老大爺搖了搖頭，神情失落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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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我在這邊可憐這些孤兒又能夠如何？
又有誰能夠可憐可憐我那個大孫子呢？！
發現自己好像不小心戳到人痛點的國木田獨步瞬間就覺得有點尴尬，他非常不安的捏了捏手上的筆想要對看門的老大爺道歉，但是現在的狀況卻讓他不知道應該從什麽地方開始道歉才比較好。
所以最後他匆匆的說了一句“對不起”之後就硬着頭皮繼續提問:“那麽那些沒有被領養走的孩子，他們未來會怎麽樣呢？”
說着這話的他不自覺地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中島敦的身上，雖然還沒有從看門的老大爺身上得到答案，但是從他們偵探社的新人的經歷就可以對此得出一些猜測。
孤兒院畢竟只是針對于那些未成年的孩子，一旦成年之後......
“自然是養到那些孩子成年為止。”老大爺說到。
看門老大爺的回答一點也沒有出乎國木田獨步的預料之外，姜黃發色的青年有些失落的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刷刷刷”的寫着什麽。
一旦成年就被趕出孤兒院，那天沒什麽學識而且身體還有問題的人，能夠找到一份工作并且成功養活自己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
這種雙目可見死亡的悲慘未來，怪不得會被看門的老大爺評為悲劇。
對現在這種沉靜的氣氛感到有點不太适應的中島敦咬了咬指甲，勉強扯出一抹笑容轉移話題到:“那麽大爺您在這邊工作多久了？”
突然被打斷了話題的看門老大爺扭頭看着中島敦，那雙因為年紀大了而顯得有些渾濁的眼睛在這一刻竟然顯得有一些“清澈透亮”，中島敦腼腆的樣子在他的腦海中漸漸的與另外一道身影重合起來。
也許是移情，又或許是別的什麽原因......
看門老大爺的眼神愈發慈祥，但他在中島敦發現這一點之前扭頭看着不遠處孤兒院的一棟建築，輕哼了一聲之後回答到:“三年前我退休之後就來這邊了，畢竟年紀大了也沒有什麽好做的事情，天天在這邊看着這些年幼的孩子還可以有點安慰。”
聽了這句話的中島敦想着——既然在開門老大爺的眼中那些小孩子的未來都是一場悲劇，那麽他為什麽說來看看這些年幼的孩子能夠得到安慰呢？
這種自相矛盾的話語真的非常的奇怪啊。
不過這個時候中島敦看到一個穿着刻板的中年女性邁着“噠噠噠”的腳步從正中間的那個樓房裏面出來，猜測到這位十有八·九就是之前看門老大爺電話聯系的那個人之後他就知道已經沒有更多的時間給自己問東問西了。
“工作的時候能夠拿到警局頒發的個人二等功獎章，退休之後又能夠為了看到孩子們的笑顏特意跑來孤兒院這邊應聘......”
中島敦拉着看門老大爺的手，對他露出了一個甜度滿分的乖巧笑容，“我真的非常的敬佩你的能力以及為人，所以之後能夠與你在聯系嗎？”接着他遞出了自己的手機，用一種期待的目光看了過去:“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夠聽到你和我講講你以前的故事。”
“拜托了！！！”
發現了看門老大爺對自己的态度比較好的他果斷的對老大爺撒嬌賣萌，用一種“孫子孫女”特有的親近态度向對方讨要電話號碼。
對于中島敦這一連番操作，和他相處的時間比較長的國木田獨步看到這一幕之後都呆了，更不用說屬于面硬心軟那一挂的看門老大爺呢？
于是他嘆了一口氣之後從自己桌子上的筆記本內側撕了一張紙下來，刷刷刷的快速寫了一連串數字之後就将這張紙遞給了中島敦。
“真是拿你沒辦法，這麽大的人了還天天撒嬌。”
雖然老大爺口中是這樣吐槽的，但是從他眼含笑意的樣子上來看對于中島敦的親近态度還是非常的用的。
之後他神色自然的說到:“雖然我天天待在這邊看門，但平時的空閑還時間還是比較多的。如果你真的想要找我這個老家夥唠嗑唠嗑的話，我随時都歡迎你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中·中老年婦女之友·島·刷好感度小能手·敦:今天又是靠着自己的臉給偵探社拉來了強大後援的一天呢~
還有，這是我的錯覺嗎？為什麽我覺得敦敦好像也黑了？？
不然的話他刷好感的動作怎麽會這麽熟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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