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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頰皮膚接觸的地方傳來一陣酥酥癢癢的感覺,徐期被這一句話打得措手不及,愣了一會兒,酥癢過後,那塊皮膚猛地發燙了起來。
他瞠目結舌,一時間想不通江硯怎麽這麽會裝乖,在發瘋和賣乖之間如此切換自如。他轉頭瞪人,對上江硯那灼灼的眼神,又仿佛被燙到了一樣,難以招架地躲開。
多離譜,綁架囚禁這種事都幹出來了,結果兩個人初吻都還在……
他們當初談戀愛的時侯都做什麽了?怎麽連吻都沒接過?徐期亂七八糟地想,江硯也是厲害,能對着一個嘴都沒親過的家夥惦記這麽多年……
“可以親嗎?”江硯又問了一次。
徐期道:“如果我說不能呢?”
“那我就繼續忍着。”江硯環在他腰上的手臂更緊了些,“反正已經忍了很多年了。”
江硯的頭發搔着他的脖子,很癢,徐期的喉結不由得上下動了動。他可能有些心慌意亂吧,盡管他自己并不想承認,他偏了偏頭,看向空無一物的空氣,心思卻記挂在自己根本不敢看的人身上。
他知道,這是在激起他的心軟,是江硯很常用的手段。不争氣的是,他好像确實吃這套,哪怕十來分鐘前才剛見識到江硯的本性,哪怕心裏知道江硯根本不像表現出來的這麽乖巧,他卻還是不能自控地敗退了。
他到底在想什麽?他是覺得對不起江硯,還是放不下?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他根本不應該這麽……這麽……
徐期呼吸亂了起來,如果現在有面鏡子擺在他面前,他就會發現自己臉紅到他自己都想死。他握緊了拳頭,好半天,才突然地轉了頭,嘴唇在江硯的臉上碰了一下。
這動作很快,很短暫,嘴唇的接觸也輕得可憐。
江硯過了幾秒鐘才出聲:“這是可以親的意思嗎?”
徐期受不了他了,粗聲粗氣地說:“随你便!”
江硯的鼻息也重了一點,他沒再說話,也沒有馬上動作。徐期猜想他可能也在做心理準備,接着江硯的唇便落在了他的脖頸。
帶着炙熱的氣息,濕潤的觸感,充滿了眷戀,在他的側頸上細細碎碎地吻。好像有一道電從脖子傳向了全身,徐期顫了顫,他睜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只覺渾身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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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不到江硯的表情,也看不到江硯的動作,一切都只能靠身體的接觸去感受。那綿延的吻有如一條蜿蜒的蛇,輕柔地、不容忽視地向上攀援着,到了他的耳畔,銜住了他的耳垂。江硯吻着他的耳朵,用牙齒很輕很輕地咬了咬,若非還能感受到那濕熱的、頗具侵略感的氣息,徐期幾乎有種他給自己注入了具有麻醉藥效的毒的錯覺。
“不是要……接吻嗎?”他自己的聲音都不知不覺間變小了,“怎麽親這裏?”
“你說可以親。”江硯說話時的熱氣撲在他耳朵上,“沒說親哪裏。”
不準親——徐期很想這樣說。但江硯又說話了,他總是能抓到一些很令徐期無法應對的關鍵點:“你想接吻嗎?”
不想——盡管徐期很想這樣回答,但他沉默了。
江硯放開摟在他腰間的雙手,貼着他耳朵的嘴唇也離開了,因為擁抱而帶來的熱度本應消散,但徐期卻覺得自己熱得發慌。江硯換了一個可以接吻的姿勢,不再從背後擁抱,而是坐到了他的身邊,徐期低着頭,看着他的褲子、他的腳進入自己的視野範圍。
江硯的手摸到了他的手,然後分開他的五指,用一個很緩慢的速度與他十指相扣。
這過程中,江硯給出了足夠他抽手的時間,但徐期沒有任何動作。
“徐期。”江硯喊他的名字,“可以親你嗎?”
還是這個惱人的問句,還是這個無害的、狡猾的語氣——
徐期深呼吸一口氣,他的腦子也在發熱,所以他變得沖動了,變得惱怒了。他擡起頭,掐住了江硯的下巴,對準那剛剛在自己的耳邊胡作非為的唇,惡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給予了很明确的回答,充滿了個人情緒的回答。
江硯不再克制,他湊上前,按住了徐期的腦袋,深深地吻了上去。
鬼才知道怎麽會變成這樣,徐期覺得自己同意留下來就是個天大的錯誤。
起初,江硯還只是單純地吻,但初吻顯然不是一件能讓他繼續約束自己的事。他不由自主地越吻越深,身子也不斷前傾,最後就仿佛壓制一般地将徐期撲倒在了床上,猶如一匹摘掉了項圈的狼。
他本想控制住自己,優雅一些,溫柔一些,他喜歡自己好不容易鍛煉出來的處變不驚,但現在發生的事超出了他的想象。他熱切地親吻着這日思夜想的人,但卻好像不懂得任何接吻的技巧,連舌頭都不知道伸,只知道一個勁地舔咬,濡濕這幹澀的嘴唇,親了又親,舔了又舔,激動之下用力過猛,十指交扣的手抓得徐期骨節生疼。
他的體溫在升高,血液也逐漸沸騰,他的神經到達了極限,繃得緊緊的。每一寸肌肉都情不自禁想要出力,每一個細胞都前所未有地活躍。
徐期跟不上他這混亂的親吻,被親得一塌糊塗、狼狽不堪,正想着自暴自棄地放棄、任他為所欲為時,徐期忽然感受到,下半身有個什麽東西頂住了自己。
徐期僵住了。
他難以理解、不可置信,呆了幾秒鐘——怎麽就單純地讓他啃兩口,這小子也能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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