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和前男友複合的第一個晚上就睡在一起,還幫對方做手活,這進展會不會太快了?

反正徐期覺得太快了,他完全不情願,覺得不應該。但見了鬼一樣,提出這件事的竟然是他自己。

從接吻開始,徐期這臉上的溫度就沒有下來過,現在更是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峰,熱得要冒蒸氣。江硯很粘人地湊過來親他,親完用臉蹭他,說:“你的臉好熱。”

“……閉嘴。”徐期閉着眼睛,逃避現實。

逃避他的手正握着那根又粗又硬、令人不想面對的東西的現實。

江硯的性器燙得驚人,硬挺挺地撐在他的掌中,幾乎讓他有種握不住的錯覺,上頭筋絡分明的凸起青筋還時不時地跳動一下,讓他幾度都想松手反悔。

徐期最開始只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但縱使閉着眼睛,手卻還能感受到它的形狀,被撞壞的大腦也就不由自主地複現那短暫的一瞥。

有點太大了……這小子吃什麽長這麽大的?

他胡思亂想着,遲遲不開始自己許諾好的“幫忙”,江硯倒也不催,只是乖乖地等着他,像剛才一樣,按捺不住地親吻他,從嘴唇親到臉頰,再到鼻尖、眉心,最後是額頭。江硯鼻子噴出的溫熱的氣也在他臉上走了一圈,攪得他心煩意亂。

對于大部分身體功能正常的成年男性而言,手淫是必修課,沒人不懂。但握着這根東西,徐期忽然覺得自己什麽都忘了,不知道應該怎麽做,怎麽撫慰這根東西,摸哪裏才能讓它舒服。可能是太羞恥了,也可能是這玩意大得讓他有點震驚,好半天了,他才大發慈悲地、生澀地摸了兩下。

江硯的呼吸瞬間就粗重了,那親昵的吻也暫停下來。徐期和自己的羞恥心做着鬥争,本着早死早超生的原則繼續了手上的動作,上下撸動着,重複了十多下,那久遠的身體記憶才被喚醒,他猶猶豫豫地分出了大拇指,刮了刮那濕潤的頂端。

“唔……”江硯從喉嚨裏擠出了一聲悶哼,而後長長吐了一口氣,喚道,“徐期……”

後面沒有接別的話,江硯只是單純想喊他名字而已。徐期選擇裝作沒聽見,沒有回應,他用二指搓弄那已然溢出粘液的碩大頂端,沒兩下他羞恥心受不住了,又回到了常規的機械性撸動。江硯随着他的手上動作發出忽高忽低的呼吸聲,聲音也越發急促:“徐期,徐期……”

不需要徐期有多高超的技術,多巧妙的手法,光是徐期在撫慰他這件事都已經帶給他無與倫比的喜悅了。難以言說的快感在他的腦子裏炸開,江硯有些難耐,他像一只被撸得發昏的大狗一樣,急切地去親、去舔主人的臉,找到那惹人眷戀的嘴唇,濕漉漉地糾纏上去。初吻時沒能悟到的接吻技巧在這時無師自通了,他用舌頭撬開徐期的牙關,探進徐期的口中,盡情地攫取這迷人的滋味。

好濕,好甜……這是徐期的舌頭,好軟好可愛……徐期的手好熱,摸得好舒服……

他的大腦此時只能進行小學生級別的思考,發出小學生用詞水平的感嘆。他不知道徐期是怎麽摸的,只知道舒服,他也不知道徐期有沒有在回吻他,只知道徐期的唇舌柔軟潮濕,令他怎麽也吻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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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與快感的海潮一波一波地襲來,卷遍他的全身,淹沒他的思維。好不容易吻夠了,他舍不得離開,就貼着那嘴唇,又開始一遍遍地喊徐期的名字。

“呼……徐期,徐期……”

那富有磁性的嗓音染上從未有過的欲念,而這名字的主人也不比他好到哪兒去,被他吻得頭昏腦漲,一塌糊塗,又被他喊得耳根發酥。兩人都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一直到有白濁的液體噴出來,落在手上,徐期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完事了。

他給江硯撸射了。

江硯喘着氣,可謂是重逢之後他見過的最失态的模樣,不再游刃有餘氣定神閑,而像個青澀的毛頭小子,初嘗了欲望的美味,難以把持,欲罷不能。

明明剛剛還臊得不願意睜眼看人,但現在一看到江硯這個模樣,徐期怔了片刻,突然莫名有些想笑。

這就是他說的可以放着就好的東西?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江硯多有自制力,多柳下惠,多清心寡欲。

徐期的心情不明所以地好了起來,他克制住自己,沒露出笑容,堅持板着一張紅通通的臉,裝作若無其事:“好了,我去洗手。”

還沒等他站起來,江硯就一把抱住他,雙臂緊緊地環在他腰間,頭也窩進他肩頸之間。

“幹什麽?”徐期問。

江硯不說話,就這麽粘着他,毛茸茸的腦袋還蹭了兩下。徐期用幹淨的那只手推了推他,紋絲不動,又問了一次:“江硯?”

“嗯。”江硯應了一聲。

“放開,我要去洗手。”

江硯言不對題,說:“你好厲害。”他的嘴唇在肩頸間厮磨,用黏糊糊的語氣說,“摸得很舒服。”

徐期的表情有些繃不住了,他并不想被人評價手活技術,而且這能有什麽厲害的,他剛剛連自己在幹什麽都不知道,摸得亂七八糟的, 江硯純屬亂誇……

江硯湊到他耳邊,說:“做人要有來有回,我也幫幫你。”

徐期瞬間瞪大了眼睛,拒絕道:“不用了,我又沒硬!”

“沒硬嗎?”江硯說,“為什麽?我一親到你的時候就有反應了……”

徐期硬撐着不說話,江硯只能親自去确認,分出一只手,撫過他的腰,慢慢地滑到腿間。徐期被他這動作驚了一下,沒好氣地說:“我陽痿行不行!”

江硯愣了愣,噗嗤笑出聲,親了一口他的臉:“我不信。”

江硯放開他,徐期還沒來得及松口氣,江硯便下了床,半蹲下來,位置正好在他兩腿之間。

徐期一激靈,江硯已經拉下了他的睡褲,湊近了他的裆間,仰着臉看他,純情又禮貌地問他:“徐期,可以親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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