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章節

成拉着小寶,返身往回走,“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看着辦吧。”

張來旺拎着斷腿畫眉,哼着小曲心情愉悅,“那我現在就回去喊人來收地收房子了呦。”

“張大爺。”張盼兒咬了咬錯,嗓音清翠,“沒了房,我們住哪兒啊?求求你……”

“盼兒。”張成不滿的呵斥張盼兒,“不準求他。”

張盼兒委屈的低頭絞衣擺。

張來旺停住腳步,色咪咪的盯着張盼兒,“大爺就喜歡你這清脆如畫眉的聲音。得,我也舍不得讓你流落街頭。這破房子我就不要了。”

“看在盼兒的面上,我就在給你們一天時間,如果後天一大早,你們不把盼兒姑娘給我送來,我就派人來把你們家的地給收了,剩下的150兩,你們什麽時候有了,就什麽時候給我送過來。”

除了張盼兒,餘下的人均怒氣沖沖的看着張來旺。

“最遲兩年,兩年後若你們還湊不齊150兩。我就來接盼兒。”張來旺繞了一圈,又把話題繞道張盼兒身上。

如果眼神能殺人,張來旺早已被張成,蘇欣然等人淩遲千百遍。

張來旺拎着斷腿畫眉,轉身哼着小蘇,心情愉悅的準備離開。

蘇欣然上前一步,擋住張來旺的去路。

“滾。”張來旺憤憤然的低吼。

她光腳不怕穿鞋的,蘇欣然絲毫不懼,伸出右手,“既然這樣,這畫眉是不是得留下?”

張來旺拎着畫眉,好笑不已,“這是我的碧眼王……”

說到碧眼王,張來旺瞬間頹然,“既然你要,給你就是。”

張來旺爽快的把斷腿畫眉扔給蘇欣然,悶聲離開了。

絲毫看不出他對碧眼畫眉有多在乎。

蘇欣然抱着畫眉,略微一掃,就發現碧眼畫眉渾身上下傷痕累累,毛都不剩幾根了。俨然一副剛下戰場,死裏逃生的凄慘樣。而且它身上僅剩的幾根羽毛看着也有些不對勁。

“成兒,你看看你帶回來的人。”陳大娘恨恨的瞪着蘇欣然,“才來就差點把我們給害死。”

“對不起。”蘇欣然愧疚不已。

“娘,這怎麽能怪她呢。這張來旺到咱家來借題發揮的次數還少嗎。即便今兒沒這事,他照舊會因為其他事到咱家找茬的……”

“得,我說不過你。”陳大娘心煩意亂的轉身回屋,“反正她也只住一晚,我也懶得說。”

張成盯着蘇欣然懷裏的斷腿畫眉,不滿的皺眉,“你要他畫眉幹嘛?”

“你要了他畫眉,不更做實了畫眉賣給我們的事實,這回咱們不賠都不行了。”

蘇欣然擡頭,“即便不要畫眉,咱們就能不賠嗎?”

張成啞然。

蘇欣然抱着畫眉,跟着張成身後,解釋道,“我還從未見過碧眼的畫眉呢。而且這畫眉毛色也有些奇怪……我能養着它嗎?”

從她接過碧眼畫眉起,她就發現這畫眉碧眼漂亮的緊,水汪汪亮晶晶的,特別有靈氣,真是讓人愛不釋手啊。

“随便你。”

“謝謝。”

“對了,你有名字沒?”張成領着蘇欣然往回走,“要不要我給你取一個?”

“蘇欣然。”蘇欣然可不想讓他随便給取個小紅小花,大黑之類的奇葩名字。

“欣然?還挺詩情畫意的。”張成調侃,“我的名字叫……”

“張大娃,張成。對吧?”

“呵,”張成腳步未停,“你心還挺細。說說呗,你還觀察到什麽了?”

8、顯身手

蘇欣然腦袋突突,突突的刺痛不已,但為了不被張家趕出來,她忍住身體的種種不适,拉住張成。

張成詫異的扭頭看她,“幹嘛?”

蘇欣然擡眼,異常認真的看着張成的眼睛,緩緩說道,“你二妹叫張盼兒,三弟叫張寶。你娘陳大娘患有膚疾。”

張成好笑,“這只能說明你不笨。”

蘇欣然繼續,“陳大娘還患有月事病。”

這次張成的臉色變了。

蘇欣然,“我還知道,你并非張家親生的,而是領養的……”

張成面色一變,“你,你怎麽知道?”

蘇欣然微微一笑,沒有回他,而是繼續說道,“我還知道,你帶我回來,是因為我這張臉能幫到你。”

“你這麽醜,能幫到我什麽?”張成目光躲閃,面色全變了。

“因為陳大娘的原因,你無朋無友,只能自己一人進入大荒山。一個人,你也挺不容易的。”

“我有什麽不容易的,我說過的,我只設陷阱捉獵物……”

“我說得不是獵物,是人。是觊觎你獵物的人。”

“帶着我,你進入大荒山就更安全了,只要你說我這膚疾會過人,你就再不用擔心獵物會被人搶。”

“帶着我,朱二娘兩兄妹再也會拖欠你的銅板。”

“小哥哥,我說得對不對?”

張成小麥色的臉一瞬間變得暗紅,“你,你……”他沒想到,這個醜的不成樣子的小乞丐,這麽短的時間就能看清這麽多東西。

蘇欣然再也支撐不住,整個人倒在張成身上,把手中的斷腿畫眉塞給張成,“求你,不要趕我走,我會的很多……很多……”

“小乞丐,”張成拎着斷腿畫眉,扶着蘇欣然,“你怎麽了?”

“你身上怎麽這麽燙?”

蘇欣然徹底的失去了意識,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蘇欣然再次醒來已是三天之後。

蘇欣然一醒來,就看見斷腿的碧眼畫眉趴在床頭,“啾啾,啾啾”得叫個不停。

“小……家夥……”蘇欣然嘴唇幹裂,喉嚨刺痛,嗓音猶如破風箱般沙啞刺耳。

“啾……啾啾”碧眼畫眉用鳥喙輕啄蘇欣然,一副擔心不已的樣子。

蘇欣然擡手,輕輕的撫摸它掉的沒幾根的羽毛,“對……不起啊,害你斷了腿。”

“啾……啾……”斷腿畫眉用頭輕輕的蹭了蹭蘇欣然,态度親昵而信任。

“小家夥,我給你取個名字吧。”蘇欣然前後兩輩子第一次有一只寵物鳥,還是只通人性的靈鳥,蘇欣然愛不釋手,“就叫靈碧吧,如何?”

斷腿畫眉腦袋一點一點的,輕輕的“啾”了一聲。

蘇欣然輕笑,“我還真是,撿了個寶。”

逗了會兒靈碧,蘇欣然才開始打量四周。

這是一個異常簡陋的土胚房卧室,整間卧室裏除了兩張漆黑的木板床,一個破舊泛黃的木頭櫃子外,再無任何東西。

她躺的這張木板床,也不是正規的木板床,而是有兩張長凳撐着,搭了一塊木板的簡易床。身下的木板上也緊緊只鋪了一床破舊的草席,忒梗人。身上蓋着的棉被,又破又舊,還有一股黴味。

不管怎樣,蘇欣然還是要感謝張家的。

畢竟。她都病的人事不醒了,張家并沒我把她給扔了。也算待她不薄了。

大病三天的蘇欣然,更黑更瘦了,俨然同頭大胳膊細的非洲難童沒有兩樣,磕碜的蘇欣然自個兒都不忍直視。

“唉。”蘇欣然撐着身子想起身,就聽見咯吱一聲,房間的木板門應聲而開。

“你醒了?”清亮的男聲如釋重負。

蘇欣然循聲望去,就見張成雙手一手拿着一個紅彤彤的果子推門而入。

“小哥哥。”蘇欣然身子軟的不行,根本爬不起身,無奈的跌回枕頭,聲音有氣無力。

張成朝蘇欣然走去,“嘴巴苦不苦?”

“想不想吃酸的?”

蘇欣然輕輕的嗯了一聲。

張成把捏在手心裏的一個紅果子遞給蘇欣然,“這是我從河邊給你采的野蘋果。嘗嘗。”

野蘋果有鴨蛋大小,紅豔豔的看起來格外誘人。蘇欣然拿到嘴邊咬了一口,差點沒把牙齒酸掉。

酸的她眼淚都出來了。

張成還一臉自豪的看着蘇欣然,“怎麽樣,是不是特別對胃口。”

“我以前生病的就特別饞野蘋果,可惜我每次生病,都沒趕上野蘋果成熟的季節……”張成話裏帶着濃濃的遺憾。

“大哥。”清脆的女聲響起,張盼兒徑直走了進來,一把奪過蘇欣然手裏的野蘋果,“這野蘋果你自己都不敢吃,你還拿給別人吃,你缺不缺德。”

“她不是生病了嘴巴苦嗎?”張成不滿。

張盼兒不但沒理他,反而把他手裏另外一個野蘋果也搶了,“你知道她嘴苦還不快去給她端碗水。”

張成看向蘇欣然,“想喝水?”

“麻煩你了。”蘇欣然點點頭。

張成轉身離開了。

張盼兒挨着床沿坐下,善意的看着蘇欣然,“你叫蘇欣然?”

蘇欣然有氣無力,“恩。”

“那以後我就叫你欣然好了,你父母呢?”

蘇欣然垂眼,“死了,都死了。”感冒過後,蘇欣然嗓音沙啞刺耳,從她話裏聽不出多大的情緒波動。

作為穿越過來的西貝貨,蘇欣然對陳嬌的一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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